第444章 各取所需的合作
聯邦是一個很講規矩的國家。
當然了。
不管他的內在說到底玩的還是強盜那套巴西，可有句話叫做，人越缺什麼，就越在乎什麼。
同理！
國家也一樣。
所以……
儘管聯邦的內核還是『強盜』，但在任何事情上，如非必要，都是會表現的出很講究規矩的。
執法權也一樣。
“這裏是內華達州，不是加州。”
“這座基地是在卡恩市的管轄範圍內發現的，可不是在洛聖都的地下發現的。”
“所以……”
陸克微笑的說道：“希爾指揮官，你們神盾局擁有高權限的執法權，我可沒有，你必須理解一下。”
瑪利亞·希爾愣了不到一秒鐘，然後道了一句“理解”，隨後搖頭說道：“我沒想到丹恩局長是出於這方面的考慮，可丹恩局長在棒子國……”
陸克面帶微笑。
“棒子國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據我所知，聯邦調查局，也沒有國外的執法權。”
“殖民地沒有主權。”
“好吧。”
瑪利亞·希爾聞言，一時半會想不出反駁這句話的藉口，搖了搖頭：“這麼說，丹恩局長打算拍拍屁股走人，把爛攤子留給我嘍？”
陸克嘆了一口氣：“不是我不想幫，而是名不正，言不順。”
瑪利亞·希爾笑了。
“那如果我來跟內達華州的州局長溝通呢。”
“再說嘍。”
“再說？”
“對。”
“行吧。”
瑪利亞·希爾聞言也不在勉強，微笑的道了一句，然後對着娜塔莎說道：“娜塔莎，丹恩局長是不是還有幾個新交的朋友還在我們指揮飛機上，尤其是那個丹恩局長最新交往，正在爲丹恩局長擔心的新任女性朋友？”
陸克挑眉。
娜塔莎看了一眼陸克，應聲的說道：“是的，指揮官，海瑟·米勒女士還在我們安排的休息室等着消息。”
瑪利亞·希爾嗯了一聲：“那就別讓咱們海瑟·米勒女士擔心受怕了，派個特工跟海瑟·米勒女士好好解釋一下，也別讓她誤會我們偉大的路克·丹恩局長了。”
娜塔莎張了張嘴，看去陸克。
陸克已經反應過來瑪利亞·希爾在玩什麼操作了，嘴角上揚着：“希爾指揮官，你不會這麼玩我吧。”
他沒想過瞞着海瑟·米勒。
畢竟……
男子漢，大丈夫，陸克從來不幹那種提上褲子不認人的不齒操作。
海瑟·米勒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沒什麼大不了的。
可從他口中知道，還是從別人口中知道，這就是兩碼事情了。
最起碼。
自己說的話，是驚喜來着，可如果海瑟·米勒從別人口中知道的話，那就是另外一回事情了。
希爾指揮官也是微笑着說道：“丹恩局長都打算把這麼一個爛攤子留給我了，這黑鍋我可背不動。”
陸克笑道：“背不動嗎？”
希爾搖頭：“背不動，而且，這案子，從頭到尾都是丹恩局長在跟皮爾斯理事跟進着，現在功勞你拿走，黑鍋我們背，這也不合適吧。”
陸克搖頭無語。
“那希爾指揮官有什麼好建議。”
“聯合調查，功勞對半，黑鍋對半，公平公正。”
“我拒絕。”
“什麼？”
“前期的工作，可都是我跟皮爾斯理事在做的。”
陸克微笑的搖頭說道：“而且，我這一次，可是把我女人還有我小弟給搭進來冒險了，結果你一上來就要把我一半的功勞給搶走，這合適嗎，這不合適，希爾指揮官。”
瑪利亞·希爾抿了抿嘴脣：“這麼說，可以談？”
陸克聳肩。
“可以談。”
“那好，怎麼分，你說，總之，神盾絕不會爲這裏的事情背鍋，最起碼不會百分百背鍋。”
“不用你全賠，而且功勞也可以跟你五五分，到時候上頭問起來，我們對一下口供，可以說一直在暗中聯合行動。”
“條件。”
瑪利亞·希爾可不是尼克·弗瑞那種好糊弄的，並沒有被這句話給衝昏頭腦，而是很冷靜的問道：“丹恩局長這麼大方，讓我想起了東國的一句話，禮下於人，必有所求。”
陸克哈哈笑道：“我不知道希爾指揮官還對東國文化有所瞭解。”
希爾嘴角上揚：“瞭解一下跟我打交道對手的文化，才能更好的知道對手的心中所想。”
她在沒進神盾局之前，是軍方參謀部的中東情報分析師來着。
而且還是佼佼者，沒有之一。
想要做到這一點，可是需要下功夫的，最起碼，你要了解對方的生活習性和心中所想，才能對症下藥的。
陸克聞言，也沒有跟瑪利亞·希爾繞彎子，直接帶價：“這座基地，我看上了，歸我。”
瑪利亞·希爾揚眉。
“這座地下基地？”
“對。”
陸克笑道：“這基地是我打進來的，戰利品歸我，合情合理吧。”
瑪利亞·希爾想了想：“歸聯邦調查……”
陸克直接打斷。
“不是歸FBI，而是歸我。”
“呃……”
“不計入檔案的那種，我不希望有除我之外的其他聯邦調查局的人知道，尤其是匡提科的。”
“你要這基地幹嘛？”
“這裏環境用來做安全屋再好不過了。”
“安全屋的定義是沒有第三個人知道的。”
“希爾指揮官如今還算外人嗎？”
“……”
瑪利亞·希爾沉默了一會兒，念頭思考着，過了一會兒，出聲說道：“可以，但佐拉博士如何處置，歸神盾局，不記錄在案的那種。”
陸克挑眉：“佐拉還沒有上線呢。”
瑪利亞·希爾說道：“但佐拉不會死，沒錯吧，神盾必須要知道這一次案件的內情，所以，這樣的交易，丹恩局長接受嗎。”
陸克念頭轉動着。
下一秒。
陸克微微一笑。
“行！”
“丹恩局長這是同意了？”
“可以。”
陸克點頭道：“但你們要了佐拉，可不能再要塞弗了，而且，我必須先跟佐拉見一面，畢竟，我女兒還沒有找到。”
希爾也是點頭：“沒問題，神盾不關心塞弗組織，只要丹恩局長以後看好塞弗別讓其搞出什麼大亂子觸發我們的警報就好，如果不是佐拉是阿尼姆·佐拉，神盾甚至也不會對此上心。”
因爲佐拉博士曾經屬於九頭蛇，現在又是什麼被陸克招募成爲線人臥底在什麼眼鏡蛇組織裏面。
這纔是希爾所關心的。
管你是九頭蛇還是眼鏡蛇。
必須死。
神盾的眼中，別說眼鏡蛇了，連菜花蛇都不允許出現。
很快。
希爾留下了一句，她還有兩個小時，就能抵達目的地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陸克結束通話之後，擡頭看去天花板。
“愛麗絲！”
“嗡！”
紅裙愛麗絲的投影瞬間落下。
“父親。”
“佐拉上線了嗎？”
“母親正在試圖重啓外公的核心服務器，預計還有十分鐘之後上線。”
“好。”
陸克已經對這個紅裙愛麗絲的稱謂做到自動忽略的程度了，應了一聲後，看向娜塔莎還有亞歷山大·皮爾斯：“薩沙，要不要一起去看看佐拉？”
亞歷山大·皮爾斯擺手：“我必須儘快回華府，查清楚，我那個冒牌貨，在我不在的時候，做了些什麼事情，興許能找到眼鏡蛇老巢的線索。”
他並沒有跟陸克通氣。
最起碼沒有機會，跟陸克兩個人單獨聊過。
但……
聰明人根本不需要單獨聊天，一個眼神，和幾句對話，就能琢磨着百分之七十的事情了。
最重要的一點。
言多必失。
與其留在這裏，被一旁的神盾看出什麼破綻，還不如退而求其次，先離開這裏。
陸克對此並不感到意外，點了點頭：“也行，這一次激怒了他們，肯定是我們此前或者正在進行的調查快要摸到他們了，所以他們這才着急起來的，你權限比我高，他們搶了你的身份，一定是幹出些什麼事情的，是該好好查一查，尤其是眼下消息還沒走露。”
亞歷山大·皮爾斯嗯了一聲，看去鷹眼。
“飛機什麼時候到。”
“已經到了。”
鷹眼放下捂在耳邊的右手，看去亞歷山大·皮爾斯：“指揮官交代過，讓我護送您跟威廉·史崔克准將回去，也好給兩位做個證明。”
說着。
鷹眼跟一旁的娜塔莎道了一句，然後就看向亞歷山大·皮爾斯還有威廉·史崔克。
獲救的兩人也沒有在多說什麼，而是跟陸克擁抱之後，便是在鷹眼還有三名神盾特工的護送下離開了地下蜂巢基地，乘坐已經停靠在空地上的飛機，起飛之後緊急飛往華府了。
而留下的陸克，則是帶着傑克，還有娜塔莎，在紅裙愛麗絲的指引下，找到了被裏三層外三層保護着，但還是不慎被白博士發現端倪給弄下線的佐拉博士的機房當中。
機房的溫度有些溼熱。
正在裏面維修着佐拉服務器，試圖讓自己老師重新上線的塞弗更是脫掉了外套，露出了裏面的短衣，無視着額頭上的汗水，在聚精會神的休息着。
陸克看着眼中，很清楚塞弗這是在做給他看的。
因爲……
塞弗這是在無聲的替佐拉求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