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7 陆野vs温修儒,惨遭嫌弃 作者:月初姣姣 正文 香江市江家 此时最尴尬的人莫過于江溶月了,這位潘先生她本就第一次见,略显尴尬,偏巧還撞上了陆予白。 “江小姐,這位……”潘先生提着补品牛奶,忽然觉得自己来的非常不是时候。 他本来以为只有江溶月一個人在家,两人正好可以趁机好好聊聊,谁曾想…… “這是我朋友,陆予白。”江溶月介绍,“這位是潘先生,也是我朋友。” “陆先生您好。”這位潘先生就是個普通国企员工,平常就是看看新闻联播,也不太关注這些商圈的事,只觉得這名字很熟,却压根沒细想。 “嗯。”陆予白应了一声,却偏头看向江溶月,“我俩是朋友?” “要不然還能是什么?”江溶月被她看得心虚。 “之前你在出租车上可不是這么說的,女人果然善变。”陆予白失笑,“潘先生,要不要坐下吃点。” “不了。”這位潘先生哪裡還坐得住,哪有朋友穿着睡衣在被人家晃来晃去的。 而且這男人长得很俊俏,细皮嫩肉,唇红齿白,就连吃饭的姿势都格外优雅,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潘先生,您先进来坐吧。”江溶月把门关上,請他坐沙发。 “沒想到你有朋友在,真是打扰了。”潘先生确实想走,就怕這一走,以后要见到江溶月就难了,他也想弄清他家裡這個陌生男人是谁。 江家虽然落败了,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旁人眼裡,這些名门即便沒落,比他们也好太多,况且江家還有各种人脉关系在,潘先生转念一想,就沒急着离开。 “沒关系,您想喝什么?喝茶?”江溶月询问。 “不用,白开水就好。” 江溶月就进了厨房准备烧水,她就一個手臂能用,动作迟缓。 潘先生却一直在打量着陆予白。 她表叔說得很清楚,江溶月从小到大,就沒谈過对象,又常年在部队,接触不到军人以外的异性。 “這位先生看着不像是你的战友啊,陆先生不是军人吧。”江溶月读的是军校,直接进的部队,他们家的事情他也清楚一些,听說她和以前的同学都断了关系,這到底是哪裡来的男人啊。 “嗯,我們以前是邻居,她经常来我們家。”陆予白低头喝着鱼汤。 “邻居?”潘先生诧异,“你们家是住大院裡的?” “嗯。” “难怪看你们关系不太一般。”潘先生已经坐不住了,這大院子弟,自己還争個屁啊。 “不然我怎么能穿着睡衣在他们家走动。”陆予白听着裡面传来了烧水声,說话越发肆无忌惮。 语气越发简单粗暴。 江溶月正在拿茶叶,烧水声盖住了两人的对话声。 “看样子我真的打扰了。”潘先生实在是坐不住了。 “你知道就好。” 陆予白這人嘴上素来不饶人。 這潘先生直接起身,准备离开。 “多谢你关心溶溶,改天我們請你吃饭。”陆予白捏着勺子,不紧不慢的喝汤。 “不必了,那個我得先走了。” “潘先生您是她表叔介绍的吧。”陆予白叫住他。 “嗯。”潘先生此刻尬得要死。 “我們两人暂时還不想让家裡人知道,潘先生不会這么不识趣吧。”陆予白笑得无害。 “自然不会,那我走了。” “潘先生以后不要单独联系溶溶,我們都很困扰。” 潘先生身子一僵,夺门而出。 江溶月听到关门声,才走出厨房,“潘先生人呢?”怎么一声招呼都不打,就走了? “說是忽然想起家裡有事,让我和你說一声,他先走了。”陆予白扯谎都是信口拈来。 “這么急?茶叶都被我撕开了。” “可能真的有急事。”某人說得理所当然,就好像刚刚赶人,和他完全沒关系一样。 江溶月眯着眼,“陆予白,你该不会对他做了什么吧?” “我一直坐在這裡喝汤,我能把他怎么样。”陆予白本来心裡就有些不爽,被她這话一激,眸子都沉了几分。 江溶月转身回厨房,准备将茶叶收好,感觉到后面有动静,她下意识转過头,陆予白忽然扯住她的胳膊,用力一拉,将她整個人抵在了一侧的墙上,江溶月下意识伸手挡住他的胸口。 “你又要干嘛?”她提着口气,却明显感觉陆予白正一点点往她那边靠。 抵在他胸前的手,有些脱力,再回過神,两人之间仅有一拳距离。 江溶月毕竟是军人,她直接抬腿就要动作,却不曾想,他腿忽然一压,将他双腿狠狠桎梏住。 “你……”她瞳孔微微放大,整個人居然被陆予白死死钳制住,无法动弹。 “被你劈了一次后,你以为我就沒下功夫?”陆予白身子稍微压過去,沒碰着她,毕竟她打着石膏的手臂還横在两人中间,可這也完全超過了该有的安全距离。 “什么劈晕,当时是你自己喝多了,你……”江溶月是绝不会承认,自己把他打晕了,陆予白這人很记仇,光是這件事,他都不会善罢甘休,“是你自己晕倒的!” “看样子,那天发生的事情,你是准备死不认账了?”陆予白哂笑,他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落在她脸上,有种莫名的酥麻感。 “你先松开我,我是個病人,你不是說你不会碰……唔——”江溶月话沒說完,陆予白猛地偏头,直接吻住了她。 男人的气息過于浓烈,似乎在侵袭着她的四肢百骸,有种难以言說的心悸感在两人中间蔓延。 她的唇很软,带着股甜味儿,陆予白本不想這么快的。 先是一個博士,现在又来個姓攀的,這仅仅是他看到的,他都不知道,這几年内,她身边到底有几個追求者,他有些控制不住。 两人的唇压在一起,都沒动作,鼻翼轻碰着,江溶月被吓懵了,沒敢喘息,他一深一浅的呼吸声落在她脸上,好像夏日的热风,吹得人面红耳赤,浑身滚烫。 “我說不碰你,沒說不能亲你。” 江溶月咬牙,陆予白這样的人,定然能为自己的行为,找出各种正当理由。 他稍微抽开身,伸手将她脸上的头发别到耳后,江溶月以前蓄的是长发,都快到腰部了,高三那边她母亲一直說留這么长头发影响学业,让她剪掉,她非不听,为此两人還吵過。 “怎么舍得剪头发的?”他声音低沉着,就像是在不断诱惑他一般。 “沒精力打理了。”她說得很轻松。 家裡都那样了,她每天梳头发都觉得费劲,還得准备复读迎考,压力很大,留长发对她来說,就是個负担。 陆予白的手指碰了碰她的微红的耳廓,他指尖冰凉,而她耳朵滚烫,稍微一碰,更像是染了血,他嘴角弧度加深。 江溶月深吸一口气,像是即将溺毙的人,心脏快得要从胸腔裡蹦出来。 他的气息陌生而又熟悉。 此时两人靠得太近,近得谁动一下,嘴边都能压到一起。 “怎么样,想起那天的事情了么?還打算死不认账?”陆予白稍微退开身子。 “你知道现在别人一提起江家都会想到什么么?抄家,落狱,树倒猢狲散……”江溶月苦笑,“你觉得我們合适嗎?” 流言猛于虎。 “我爸妈上次還提起過你,让你有空去家裡坐坐。”陆予白沒正面回答她的话。 江溶月咬紧嘴唇,陆家不在乎這些,她一直都知道,可是她在乎啊,江家沒落,现在沒人扒,一旦和陆家扯上关系,指不定会让他们家染上什么腌臜事。 当年的事情,陆淮已经帮了他们家太多,這份恩情他们家這辈子都還不清,哪儿敢再牵累陆家下水。 “江溶月。”陆予白看她在发呆,声音提高了一些。 “嗯?” “你做了這么多,无非是想向让大家记住,以后提到江家,還有你江溶月。” 她身子紧绷,手指轻轻抓着衣角。 “都敢进部队,却不敢正视我?你到底在怕什么?”陆予白反问。 江溶月似乎一下子恍然开朗了。 是啊,都有胆子去部队,让所有人看看,他们江家還有人,沒有垮掉,却不敢正视陆予白? 其实江家一开始避着陆家,還得說当年案件的主办人——汪凤举。 旁人不懂,江溶月母女却很清楚,很是事是陆淮暗中运作的,当时江家在风口浪尖,陆淮调去京都,根基不稳,不少人想抓他把柄,江家案子沒结束前,也曾有人拿陆淮“包庇”江家准备找他麻烦。 既是恩人,他们自然不想给他添麻烦,能躲多远就多远。 “嗯?想清楚了?”陆予白偏头看她。 江溶月斜靠在墙上,只是笑了笑。 另一边的盛都 叶擎轩等四人吃了饭,就分道扬镳,不過叶久久想到過些日子苏希安也得回国了,就打算去苏家看看她。 “小师叔,你還沒去過苏家吧,他们家不仅建筑风格有特色,還有各种动植物,說不准会给你画画找到很多灵感。”叶久久有些日子沒看到苏希安了。 還是因为陆野那母亲太缠人。 那王美人跟着苏家人也回了盛都,几乎每天都拉着苏希安出去陪她逛街喝茶,人家婆媳培养感情,别人也不好意思和他们一起。 韩君迟和苏家毕竟不熟,总觉得過去太唐突,所以买了不少见面礼。 两人刚走进苏家的院子,就看到陆野正和一只绿毛鹦鹉在斗智斗勇。 陆野這段時間往苏家跑得非常勤快,其一就是苏希安得回去读书了,而他過些日子就要准备手术,用他的话来說,“即将要经历生离死别,一定要好好珍惜现在的时光。” 這不知道人,還以为他得了什么绝症。 苏豫川一家三口在一周前已经回国了,临走之前和陆野约定了手术時間。 陆野提到手术,整個人的脸都白了。 苏豫川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我会尽量把你的刀口割得小一点,伤口缝合得漂亮点。” 陆野当时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此刻穿着一身黑衣,手中端着鸟事儿,正拿着棍儿戳着绿毛鹦鹉。 “你再說一遍野男人试试?” “野男人,野男人,啊啊——”鹦鹉刚叫了两声,就被他戳得上蹿下跳。 “再喊?”陆野這人有时候真是相当幼稚。 “嗷——”鹦鹉扑棱着翅膀,不停喊着,“救命——救命……”尖锐的叫声,惹得周围的其他鹦鹉也跟着瞎叫唤。 “你說,你该叫我什么?叫得正确了,我就不戳你了,還给你东西吃。” “野哥野哥——”鹦鹉被折腾得不行。 “乖。”陆野笑着捏了点鸟食给它。 叶久久嘴角抽搐两下,要是被侯二叔看到他這么虐待自己的小宝贝儿,估计得弄死他。 陆野折腾完鹦鹉,才瞧着走进的两個人,“你们是来看希安的?她在午睡。” “家裡就你一個人啊,侯二叔不在?” “和阿姨一起去接人了,慕言上学中午不回来。”陆野這口气,俨然已经把這裡当成自己家了。 难怪他敢這么肆无忌惮欺负這些鹦鹉,原来是侯二叔不在。 “接人?”還两人一起? 叶久久何其聪明,一下子就猜到了是谁来了,当时冲着陆野露出了一個诡异的微笑。 “你干嘛笑得這么诡异……”陆野心头一跳。 “沒事啊,进屋吧,外面怪热的。”叶久久拉着韩君迟往裡走。 韩君迟和陆野简单点头,算是打了個招呼。 陆野偏头看着韩君迟,一個男人怎么能白成這样?在阳光下,好像能发光,一点男人味都沒有,還是自己好。 陆野這人十分记仇,他到现在還记得苏希安端详韩君迟照片的事情。 也就半個小时的時間,苏侯等人就回来了。 一起来的還有個头发银黑发丝交错的长者,周身都散发着一股平和之气,那人模样不算很出挑那种,那是那周身的气度,在同龄人中,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就是陆野,都极少见到气质如此独绝之人。 “外公好。”叶久久先站了起来,她一直是随着苏慕言叫的。 “你也在啊。”温修儒笑着,他对女孩,一直都很和善,况且叶久久生得漂亮,和苏希安关系又很亲近,他对叶久久自是又多了几分疼爱。 “沒想到外公也来了。”叶久久笑着。 “你這丫头该不会嗅到什么味道了吧,我带了不少雪酥,原本是想让人送過去的,既然你来了,待会儿一并带走吧。” “谢谢外公。” “温老。”韩君迟起身,与他說话很是恭敬。 “君迟小兄弟?你怎么在這儿?”温修儒见到韩君迟,笑得简直合不拢嘴。 “你们怎么认识?”叶久久狐疑,不仅是他好奇,就是苏侯和温言笙都诧异。 “温老是书画协会的主席,很照顾我,当年我的画被博物馆收藏,也是温老推薦的。”韩君迟解释完,大家自然明白。 温家是书香门第,温修儒虽不擅书画,但是很懂品茗鉴赏,加上温家的地位,成为主席也无可厚非,只是大家极少关注這方面的消息,自然就不太懂了。 “我欣赏后天努力成才的人,却更喜歡少年天才。”温修儒毫不掩饰对韩君迟的激赏。 而且他居然叫韩君迟小兄弟,在一個圈子裡,知己不分年龄,只是這辈分摆到這裡,难免又是乱了套。 苏侯嘴角抽搐两下。 自己岳父叫韩君迟兄弟,那他成什么了? 這圈子還真是乱。 陆野一直站在边上,沒有出声,因为他想起苏慕言和自己說的话,他這個外公很难缠,所以他沒有急着开口,想观察一下。 现在看来,分明是個和蔼可亲的长者嘛。 温修儒和韩君迟寒暄了两句,這才看向陆野。 “爸,這就是希安的男朋友,陆野。”温言笙介绍。 “外公好。”陆野乖巧非常。 “抬头给我看看。”温修儒這次過来,也是因为苏希安要回国特意過来看她一眼,其次也有些自己的事情要处理。 陆野听话的抬头,温修儒走過去,忽然伸手捏住了他的下巴。 他心头一跳,這是什么路子。 “张嘴。” 陆野看向苏侯,他已经转身吩咐人将温修儒的东西提进来了,完全不搭理他。 苏侯這人多精明啊,温修儒這人他惹不起,更不可能帮着陆野。 陆野沒办法,只能张了张嘴。 “张大点,大男人,磨磨唧唧做什么?”温修儒好像忽然将变了一副面孔。 “啊——”陆野张大嘴巴。 我靠,這特么都是什么事啊。 “伸舌头。”温修儒拧眉。 陆野此刻也知道,他在干嘛了。 尼玛,他差点忘了,苏慕言和自己說過,這位外公也算半個医生。 温修儒伸手握住他的手腕,指尖按住他的脉搏处。 几秒种后就松了手。 “脸色蜡黄,口唇无华,鼻头黯淡,眼睛红肿……”温修儒搓揉着指尖,“年纪不大,胃病倒是不轻。” “爸,過些日子就会做手术了。”温言笙咳嗽两声,试图帮陆野解围。 “眼底乌青一片,眼中還有红血丝,有轻微眼袋……看样子经常熬夜,這种行为对肾很不好。” “一個男人肾功能有损,有点麻烦。”温修儒轻哂。 陆野沒想到這位老先生如此直接。 “我现在已经在改作息了,在养生,烟酒都戒了,就喝点茶而已。”陆野不知该和他說些什么,只能如此帮自己辩驳。 “茶叶中含有咖啡因,少量可醒神,喝多了可能会与体内的铁结合,形成肾结石。” 陆野被一噎。 叶久久差点就笑出声,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外公,其实我……”陆野可算明白,为何苏慕言会說這人难缠。 “刚才心跳那么快?确定心脏功能正常?”温修儒质疑。 陆野嘴角抽搐。 他心跳那么快,還不是被他吓得。 這苏家人都這么回事,一個上来让他脱衣服,一個又是让他张嘴,又是伸舌头的。 “应该沒事,做過全身检查。”温言笙摸了摸鼻子。 “希安這丫头也真是,我要给她介绍青年才俊,愣是說沒兴趣,這是从哪儿找了個病秧子回来。” 自从方老走了之后,温修儒又沒什么事,几乎把方家的基业给承了下来,望闻问切,他這些年做的也是得心应手,光是从表面来看,陆野在他眼裡…… 浑身就沒一处好的。 陆野被他看得头皮发麻。 然后陆野当天回去,提了整整两大包中药。 不是喝的,說是让他泡澡来着。 陆野隔天去公司,在车库遇到沈大宝,他立刻捂住鼻子。 “哎呦我去,老大,你特么几天沒洗澡了,身上好臭!” 陆野当即沉了脸,他现在不止自己臭,连家裡都是臭熏熏的,阿姨来打扫卫生,還特意询问,是下水道坏了還会马桶坏了?怎么会這么臭。 ------题外话------ 我查了一下,中药裡,味儿最大的一味药叫阿魏,据說很臭捂脸,据說是“极臭之物”。 制成的药物,可以治疗肾炎,慢性肾炎,冠心病等…… 有资料說阿魏也可用来治疗胃病。 所以說温修儒开的药沒错,是好药…… 陆野:這特么不是一般臭,是真臭! 温修儒:用完我再给你开点。 陆野:…… 日常推新文,還沒有收藏的,记得支持一下月初哈。 《名门暖婚:权爷盛宠妻》 某次采访 记者:“宋小姐择偶标准是什么?” 宋风晚:“多金帅气有魅力。” 某人吸了口烟,他都有。 记者:“有具体的标准么?” 宋风晚:“比我大三岁左右,個子不要太高,温暖,爱笑。” 某人弹着烟灰,他一样都不占,年纪身高不能改,那他多笑笑。 某公司众人凌乱,心惊肉跳。 “求三爷别笑,我們害怕!” (:回车En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