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8章 公開處刑
然而世事難料，令趙康始料未及的是，最終牛二的矛頭卻轉向了自己。如今被牛二生擒至金陵，趙康心知肚明，等待着自己的必將是悽慘下場。要知道，他先是投靠了牛二，而後又背信棄義地背叛了他。對於這樣一個叛徒，牛二豈會輕易放過？定當嚴懲不貸！
一想到即將面臨的厄運，趙康不禁渾身戰慄，心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此刻的他懊悔不已，深深自責當初爲何做出那般愚蠢的決定。但事已至此，後悔已晚，眼下唯一能做的便是咬緊牙關，默默承受這一切可能降臨的折磨與苦難……
伴隨着一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響起，隨後便是那令人心悸的牢門開啓之聲。趙康瞪大雙眼，死死地盯着眼前逐漸被推開的鐵門，心中滿是恐懼與不安。
終於，一個身影出現在他面前——正是牛二！只見牛二手持一把寒光四射的大刀，緩緩走近趙康，臉上帶着一絲戲謔的笑容。
"怎麼樣啊，趙康？在本將軍這牢房裏蹲着，滋味兒可好受？"牛二惡狠狠地瞪着趙康，開口問道。
趙康渾身顫抖不已，他低頭連連認錯："牛將軍，千錯萬錯都是小人的錯！小的不該背叛您老人家……但您也明白，像我這種從朝廷叛逃而來之人，在您這裏哪能得到重用呢？
再說了，從前我聽命於鄭龍，和倭寇勾結，害得不少無辜百姓丟了性命......鄭龍答應過我，只要回到朝廷，就能盡享榮華富貴。儘管明知他可能只是在給我畫餅充飢，但總歸好過真心投靠您啊......所以，小人才一時糊塗做下錯事，如今落到這般田地，實在是咎由自取、罪該萬死！
說完，趙康已是涕淚橫流，泣不成聲。然而牛二卻絲毫不爲所動，依舊冷冷地看着他，眼中閃過一抹決絕。
“趙康啊趙康！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雖然你所說種種皆有苦衷，但你千不該、萬不該在背叛之時對前來援助你的隊伍痛下殺手啊！若非如此，這支精銳之師又怎會險些全軍覆沒？”
牛二越說越激動：“再者，如果不是你大開城門迎我軍進城，恐怕直至今日，本將軍都未必知曉世上竟有你這號人物存在！至於你手下那點兒兵力嘛……呵呵，實難入得了本將軍法眼。想來也是你高估了自身實力吧！”
稍作停頓後，牛二接着道：“倘若當時你選擇悄然離去，或許我還不會興師動衆地派遣專人入京將你擒拿歸來。可如今你既已殺傷我衆多將士性命，那我便必須得給衆人一個說法纔行。所以……也只好拿你項上人頭去告慰那些無辜亡魂了！”言罷，他目露兇光，死死地盯着眼前的趙康。
趙康聽着牛二所言，心中不禁涌起一絲懊悔之情。當初之所以選擇背叛牛二，無非是擔心牛二派出麾下士卒對其展開追殺。於是乎，未雨綢繆之下便決定先下手爲強，向牛二那支前來協助之人發動襲擊。
然而令趙康始料未及的是，這一切竟然只是他一廂情願罷了。原來牛二壓根兒未曾將他視作威脅，甚至連正眼都懶得瞧一下。倘若那時僅僅選擇悄然離去，而非貿然對牛二的隊伍動手，或許就能夠避免如今遭受牛二報復的命運吧！
只可惜事已至此，再多感慨亦無濟於事。此刻的趙康已然淪爲牛二的囚徒，生死完全掌握在對方手中。更何況此前他還殺傷了許多牛二手下的將士，因此心知肚明牛二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自己。
即便此時的趙康滿心悔恨，但卻已無法改變任何事情。
"來人！快快給爺把飯菜呈上來！"牛二扯着嗓子大喊道，聲音在監獄裏迴盪着。獄卒們聞聲而動，迅速地將一份份熱氣騰騰、香氣撲鼻的飯菜端到了牛二面前。
這些獄卒訓練有素，動作麻利，很快便完成了任務。他們畢恭畢敬地向牛二行了個禮，然後默默退下，彷彿生怕多停留一刻會惹惱這位喜怒無常的大人物。
牛二看着眼前擺滿一桌的豐盛佳餚，心中不禁暗自得意："哼，這可是你趙康此生能享受到的最後一餐了！按照慣例，每個臨死之人都得喫得飽飽的，好上路啊！老子可不會虧待你！
接着，他轉頭看向被綁在角落裏的趙康，眼中閃過一絲殘忍和決絕。"姓趙的，你瞧，這滿桌的山珍海味都是特意爲你準備的。不過嘛，明天就是你的死期啦！到時候，我會當着所有人的面，將你這個叛徒處死，讓大家都看看背信棄義之人究竟會有怎樣悽慘的下場！
說完，牛二發出一陣狂笑，似乎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明天那場血腥的場面。然而，面對死亡威脅的趙康卻顯得異常平靜，只是默默低頭凝視着地面，一言不發。
見此情景，牛二更是覺得無趣至極，於是揮揮手，丟下一句話："好好享用吧，雜種！"隨後便大搖大擺地走出了牢房，留下趙康獨自一人與那頓"最後的晚餐"相伴。
趙康呆呆地望着眼前滿桌豐盛的美食，心中卻毫無波瀾，甚至提不起一絲一毫的興致。然而，儘管如此，他還是緩緩伸出手去，機械般地抓起飯菜，大口大口地往嘴裏塞着。
因爲他心裏清楚得很，這將是他人生中的最後一餐了，無論如何都要喫飽喝足，好做一個飽死鬼上路。只是此刻，那些平日裏讓人垂涎欲滴、回味無窮的珍饈美饌，到了趙康口中竟變得如同嚼蠟一般索然無味。
一想到明天自己即將面臨處決，走上刑場接受命運的審判，趙康的心情愈發沉重。曾經，他還天真地抱有幻想，盼望着朝廷會派遣援兵前來解救自己，但如今看來，這不過是癡人說夢罷了，已經沒有絲毫的可能性可言。次日清晨，陽光透過監獄的小窗灑在冰冷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斑駁的光影。獄卒面無表情地走進牢房，手中拿着沉甸甸的枷鎖，走向趙康。
趙康默默地站起身來，眼神空洞而絕望。他沒有反抗，任由獄卒將那副沉重的枷鎖套在自己的脖子和手上。每一個環節被扣緊時，都發出清脆的響聲，彷彿是對他罪惡行徑的譴責。
接着，趙康被強行拖出牢房，押送上一輛破舊的囚車。囚車四周佈滿了鐵欄杆，讓他無處可逃。一路上，趙康低着頭，不敢面對路旁圍觀的民衆。
"大家快看啊！就是這個卑鄙小人，先是假裝投降，然後背信棄義，偷襲我們的士兵！"人羣中不知誰喊了一句，頓時引起一陣騷動。人們紛紛簇擁過來，憤怒的目光如同箭雨般射向趙康。
隨着這聲吶喊，憤怒的情緒瞬間被點燃。百姓們早已看過處決趙康的告示，清楚地知道他所犯下的罪孽。他們無法容忍這樣的叛徒，於是紛紛撿起路邊的爛菜葉子、石頭等物，朝趙康的囚車投擲過去。
一時間，爛菜葉子如雨點般落下，砸在趙康的身上和臉上。他的衣服變得污穢不堪，頭髮也亂作一團。然而，此刻的趙康已然心如死灰，對於百姓們的咒罵和攻擊毫無反應。他只是呆呆地坐在那裏，任憑外界的喧囂與打罵。
或許是內心的愧疚太深，又或許是對未來的無望，趙康選擇了沉默和承受。他明白，無論怎樣解釋或求饒，都難以洗清自己的罪過。在這一刻，他只能用狼狽不堪的模樣來面對衆人的怒火。
終於走到了刑場，趙康的心情異常沉重，他只想儘快結束這一切。回想起剛纔在路上被百姓們扔菜葉子的場景，那種屈辱感讓他無法再忍受下去。既然命運已經註定，無論怎樣努力都無法改變，那倒不如坦然面對。
趙康被粗魯地押上刑場，劊子手手持寒光閃閃的大刀站在一旁，冷冷地注視着他，彷彿在等待一場血腥的表演。牛二走上前來，面無表情地問："趙康，你可還有遺言？
趙康緩緩擡起頭，目光空洞無神，他用一種近乎麻木的聲音回答道："沒什麼好說的了，這一切都是我咎由自取罷了。"說完，他輕輕閉上雙眼，似乎想把這個世界隔絕在外。
此刻，刑場下方早已擠滿了圍觀的百姓。他們交頭接耳，議論紛紛，有的人臉上露出憤怒之色，有的則充滿惋惜。人羣之中，還隱藏着幾個朝廷派來的暗探。然而，對於趙康這樣一個無關緊要之人，並不值得這些暗探冒着生命危險去營救。
風悄然吹過，帶着一絲涼意。趙康靜靜地站在那裏，心中一片死寂。他知道，死亡即將降臨，但他已無力抗爭。也許，這就是對他曾經犯下錯誤的懲罰吧……
午時已到，烈日高懸，陽光無情地炙烤着大地。
牛二面無表情地喊道：“午時已到，行刑！”他的聲音冰冷而決絕，彷彿來自地獄深處的宣判。隨着這聲呼喊，他將手中那象徵生死的木籤狠狠地扔了出去，木簽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最後無力地落在地上。
緊接着，劊子手走上前來。他緊緊握住那把巨大而鋒利的屠刀，眼中閃爍着冷酷的光芒。他擡起頭，望向天空中的太陽，然後張開嘴，向着大刀猛地噴出一口口水。口水化作無數細小的飛沫，濺落在刀刃上，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
做完這些準備後，劊子手深吸一口氣，雙手高舉屠刀，讓它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刀身反射出耀眼的光芒，如同閃電一般令人不敢直視。
就在這時，劊子手突然發力，手臂一揮，屠刀以驚人的速度向下劈去。剎那間，血光四濺，一股濃烈的血腥味瀰漫開來。趙康的頭顱應聲落地，身體也隨之抽搐了幾下，便再也一動不動了。
圍觀的百姓們被這血腥的一幕嚇得不輕，有的人臉色蒼白，有的人則忍不住嘔吐起來。行刑結束後，人們紛紛四散離去，似乎想要儘快逃離這個可怕的地方。現場只剩下幾個負責收拾殘局的人，他們默默地清理着血跡和屍體，努力讓刑場恢復原本的平靜。
當刑場終於變得空無一人時，一切都像是一場噩夢。剛纔發生的一切如此真實又如此虛幻，彷彿從來沒有存在過。只有那滿地的鮮血和殘留的氣息，還在提醒着人們這裏曾經發生過怎樣殘酷的事情。
大人，此次福州倭寇之事已圓滿落幕，福州之地亦成功收復，那些可惡的倭寇們已被咱們驅逐至海上，短時間內應該無力再犯。
此外，像趙康這樣心懷不軌、假意投誠之徒，也都得到了應有的懲處。
只是令人惋惜的是，那罪大惡極的首犯鄭龍卻逃往京城，並得到了朝廷的賞識與庇護。而我方派遣前去刺殺他的殺手也是全軍覆沒。若不想與朝廷正面交鋒，目前恐怕確實難以找到有效的方法來懲治這鄭龍。"牛二返回後，趕忙向李宇稟報情況。
“辛苦你了，鄭龍的事暫且不論，待到日後，新仇舊恨一併清算！那倭寇雖已退回海上，但賊心不死，極有可能捲土重來，養精蓄銳後再度侵犯我疆土。因而，咱們須得斬草除根，將這倭患徹底剷除，永絕後患纔行啊！”李宇一臉凝重地對牛二說着話。
“大人，您聽我說。咱們雖然明白其中的道理，但實際情況卻很棘手啊！首先，咱們可沒有強大的水師力量。那倭寇又藏身於浩瀚無垠的大海之中，要找到他們簡直比登天還難！再說了，咱們大多數兄弟都不識水性，對這片海域更是一無所知。想要把那些可惡的倭寇一網打盡，談何容易啊？”牛二一臉愁容地看着李宇，語氣中充滿了無奈和憂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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