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5章 法網恢恢 疏而不漏
韩义莞尔一笑,亲切的递了一個橘子给赵泽說道:“赵将军也是聪明人,应该清楚此无赖非彼无赖。如果赵大人识相,這些无赖们還会带给你莫大的好处,只是不知道赵大人有沒有什么兴趣。”
“你是想拉拢我?”
赵泽接過了韩义手中的橘子,厉声地說道。
韩义哈哈大笑道:“赵将军误会了,我岂是拉拢你,而是为你找一條康庄大道,往后不仅银子如流水而来,你官途也会步步高升。”
赵泽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道:“升官发财,天底下哪個人会不愿意,但是赵某不才,也知道壮士不饮盗泉之水,廉者不受嗟来之食,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而這银子实际上是掏空大明的根基才换来的,我看這种见不得光的银子還是算了吧!”
韩义微微一笑道“自从以来,這世上那有不变的朝代,纵览古今,自秦行郡县之后,大明享国两百余载。已经算是长的了,然天命有归,现在也是他气数尽了的时候,我等只不過是推波助澜,顺势而为而已。”
赵泽不屑的看了一韩义一眼哈哈大笑地說道:“食君之禄,当分君之忧,你手拿着大明朝的铁饭碗,却想着去砸他家的锅,你這样做是不是太過了。一個朝代腐败不堪,而无力改变的话,改朝换代在所难免。但是你们也不看看,你们帮助的都是些什么人,古人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你们帮助的是残暴无端的建奴,那些人野蛮不堪,不知礼节,辽东汉人的下场,你难道沒有看到,若是他们入关,我华夏衣冠将会毁灭一旦,我汉人必然会被他们奴役的抬不起头。”
韩义哈哈大笑地道:“此言差矣,《春秋》云:诸侯用夷礼则夷之,夷而进于中国则中国之。君不见鲜卑入于中原,沙陀盛于五代,這些入主中原之异族,還不是融合于我华夏之中,而今思之,天下何人会认为他们是异族。請君暂上凌烟阁,胡人将领有几许。“
這一番话引经据典,竟然說的赵泽无话反驳,赵泽气愤不已地說道:“话虽是不错,但是曾经的那些人入主中原,都能仰慕我文化,衣我衣冠,习我文字,与华夏同,确实是进于中国则中国之。但是你能保证建奴入关,也会如此嗎?我可以直接的告诉你,建奴会让我們剃发易服,会摧残我們的文化。”
韩义嗤之以鼻的问道:“建奴都還沒入关呢?赵大人是怎么知道日后之事的。”
赵泽顿时有一种百口难辩地感觉,他内心微微一触动,說道:“這個還用說以后嗎?你看辽东汉人现在的下场就知道建奴入关后我們的下场,总之我和建奴不共戴天,有我无他,谁要是为了一己私利站在建奴的那一边,那就是我赵泽的敌人,打狗要疼打,我自然会将他们一個個地斩尽杀绝。如果你真的上了這贼船,可别怪我的长刀他不讲情面。“
“看来赵大人你這是井水不吃,要吃河水了,放着阳关道你不走,却偏要過這奈何桥。”
韩义面对這個木头,心中非常的气愤,慨然离桌,走到赵泽跟前,面对着赵泽厉声說道。
韩义勃然大怒,但是赵泽却心静如水。莞尔一笑道:“也不知道是谁不走阳关道,偏要過奈何桥。法網恢恢,疏而不漏,你可不要得意的太早。”
“那好,我們等着瞧。”
韩义咬牙切齿的說道,眼中都迸发出了愤怒的目光。這目光像是能将赵泽融化掉一样。
赵泽满不为然的微微一笑,同样毫不示弱的盯着韩义,两人目光交融那一会儿,仿佛暗藏着千军万马在冲锋。
”不跟你废话了,我现在应该可以去死牢裡取人了吧!“
韩义无可奈何的从腰间掏出了一块令牌搁在了桌子上。
赵泽嬉皮笑脸的說道:“难道就這样简单嗎?不需要我拿出所有证据,再請你一一過目。”
韩义哼了一声,說道:“我俩心知肚明,此事胜负已定,而你何必還要在此取笑于人呢?”
赵泽在他面前竖起了一個大拇指說道:“高,实在是高,你也真的让我佩服你反应的能力。”
韩义微微一笑道:“并非是我高,而是赵将军故意露出一個破绽,這才让我我有机会能擦屁股。”
\后会有期,我就不再跟你废话了。“
說完赵泽拿起了桌子上的腰牌就要向死牢而去。
“慢,话哈沒說完,赵将军可为何要匆匆而行呢?你這次露出的破绽可不小的啊?”
赵泽刚拿起了桌子上的腰牌,却被韩义唤住。
赵泽听出了他话中有话,忙沒好气的问道:“你這又是怎么回事?”
韩义哈哈大笑地說道:“赵将军如此聪明,难道连這么简单的话都听不出来嗎?实不相瞒,赵将军并非什么世家豪族,但是却能做這么多事,這不得不让人怀疑你的银子是从哪来。所以一直有人对赵将军很感兴趣,到现在终于弄到了一点苗头,草原上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货物,应该都是赵将军的吧!”
赵泽微微笑了一声,厉色說道:“无凭无据,你可不能如此血口喷人,既然有人有兴趣,那么我就会开开心心的奉陪到底。”
“那我們就真的走着瞧。”
“告辞“
赵泽扔下這句话后就转身而去。
人怕出名猪怕壮,刘三的生意滚雪球一般的发展,做到了這個地步,要說不让人生疑问,這是不可能的,所以赵泽并不绝对突然,他敢做這门生意,退路他早就想好了,他们会玩弃卒保车,自己绝对会比他们玩的更顺手。但是唯一一点让赵泽觉得不解的事,竟然他们已经在动手,那为什么韩义会提前告诉自己,难道他们觉得自己的对手太简单,要亲自给自己增加点难度嗎?還是自己和刘三做得天衣无缝,让他们根本就抓不到什么把柄,幻想着对自己恐吓一番,让自己知难而退。
赵泽想了想,觉得最后一個可能性比较大,想到這裡赵泽自己也乐了,越是這样,就证明对手越心虚,他不仅不会退出,還会更加广泛的蚕食他们的市场份额,他们赚到的银子就到了這些卖国贼的荷包裡,便宜了這些卖国贼,但是自己赚的银子就不同了,全部都会变成各种各样打击建奴的武器装备。总之赵泽觉得之后的故事会更加精彩了,双方肯定是攻防不断。
牢狱深深,還沒到门口赵泽就又闻到了裡面传来的那种恶心的味道。這次他孤身前来,手拿韩义的腰牌更是畅通无阻,想到這裡赵泽不仅为马上要到的大同总兵王朴感到悲哀,估计短期内又是一個光杆司令的料。
赵泽一路畅通的到达了周立昌的牢房,這几日因为他们逼要周立昌的口供,幻想屈打成招,好在周立昌知道如果自己松口,那么自己的死期不远,任凭他们如何摧残,硬是一字不提,此时已经体无完肤的睡在阴暗的地板上。
狱卒为赵泽打开了牢房的大门,赵泽带出周立昌的时候,周立昌已经毫无意识,奄奄一息。赵泽连忙将他送到了大同城最好的郎中那裡医治,通告了他的家人之后,就马不停蹄的向着刘三那裡而来。
刘三抓到了车队之后,挨了赵泽一顿痛骂之后,赵泽就安排他回去解送两万两银子到平虏来,刘三自然欣然领命,当夜就回到了长城上。
经過了這段時間的发展,刘三此时做得的是顺风顺水,现在不仅只有他這一处走私之处,赵泽在后面将他打击的走私团伙的走私地,全部都给了刘三经营,刘三不仅轻易的霸占了他们的地盘,還轻易的将那些人一一收编,现在可以說他不仅是狡兔三窟,還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感觉。
赵泽来到了刘三之所,這個地方已经完全变了一個模样,不仅场地扩大了好几倍,人员也多了几倍,一时竟然還有无数的新面孔充斥其中,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赵泽简单的用一块布,蒙着自己的脸而进去。
结果隔着老远,赵泽就被刘三的暗哨而逮捕,赵泽心中有点满意,沒想到這小子,对于保密還是挺上心了。赵泽被這些暗哨逮捕,并不慌张,因为他们知道,這些暗哨還是要将自己送到刘三的面前定夺,正好趁此看看他的保密工作做的如何。
但是结局大大的超過了赵泽的预料,刘三的保密工作做的实在是太好了,這些人抓住赵泽之后,就毫不客气用一個大布袋将赵泽的整個脑袋都罩住。
“三爷,我們在附近找到了這個人,不知道是探子還是误入之人,小的们,不敢造次,還請三爷定夺。”
刘三抱着一個账本,瞥了他们一眼道:”沒看到我正忙着嗎?去……去……先将他押下去做苦力再說,日后再仔细查处,如果是探子的话,就送他去见阎王。“
赵泽愤怒不已的在布袋裡大声喊道:”你是要把谁送去做苦力,又是要把谁送去见阎王。“
赵泽的声音刘三可是清楚的,一听到這声音,刘三有点想死的感觉,但是他還算精明,知道赵泽之所以被他们這样误捕,是因为不愿意泄露自己的身份。连忙装作什么也沒发生一样,不动声色地說道:“得了,爷我现在也不想去查账了,你们把這人直接交给我吧!你们不用管了,我自己亲自去好好审问一番。”
刘三刚把戴着布袋的赵泽带到了自己的卧室,刚一进门,就忙赵泽取下布袋后,惊慌失措的跪在地上說道:“小的手下有眼无珠,冒犯了将军,将军责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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