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短暂的旅途
“如果计划不行那怎么办?”我。
坐在沙发上的阿东:“大不了,我們在回来。顺路弄东西来吃。”
“我的提议不会有错的。”青红回答,她正在翻着一本阿东的杂志,這本她已经翻了不下50次。
我其实心裡還是有矛盾,因为放弃一個安全的地方前往一個新的地方,对我来非常的冒险。
但阿东似乎不站在我這边,那么我也只有答应了。
“你放心,只要能到叶子花酒店,那么你会发现,比在這裡的生活更为幸福。”青红,显然她有十足的把握。
我們在晚上整理好了一切。然后交代了钥匙的去向,我們不想带在身上,所以约定锁完门后把钥匙藏在电箱裡。
我带了一套衣服,一些水和一些工具,還有手机,主要用来看時間。我不确定這個主意是否是好的,所以心裡還有打算在回到這裡。所以东西沒有多带。
我不知道他们各自带了什么,但有一個共同,我們都沒有带钱。
13号早上,青红一大早就在厨房裡把剩下不多的食物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也就是,即使我們不想去叶子花酒店。也必须得出去外面觅食。
“所以,這沒有差。只不過多走了几步路而已。”阿东。
他一定是看出了我犹豫的迹象。
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已经支持這個建议了。
青红最后一次撩开了落地玻璃门的窗帘,她看着对面那被火烧的楼房,也许是在心裡着再见。
关了门后,我們各自把钥匙放在门边的电箱裡。然后确定自己全身已经包裹得严严实实后,我們三人下了楼。
阿东依旧拿着那把铁锤,而我也拿着那把锤子。青红什么都沒有拿。
這是我們多久后才出了家门,已经记不起来了。
但路边的那些尸体,已经分辨不出轮廓了,似乎只有森森的白骨告诉我們,這裡曾经死過一個人。
那些红色的尸菇也在這段時間裡疯狂的生长着。以至我們一下楼,就有回去的打算。
“阿东,這些红色的尸菇不太一样了。”我們在经過区的道路时,原本那些只有一人高的尸菇已经有两倍的高度了。
而且,尸体已经腐烂得只剩下了骨头,那些红色的尸菇似乎不再靠那些尸体当做养分,已经把自己深深地插在了土裡。那些菌丝从土裡冒了出来,如同树木的根部。
“变化得真快啊。”阿东着,一边叮嘱着青红,一定要留意這些东西。
我們眼裡开始充斥着這些恐怖的红色。我們不晓得它的高度将带来多大的危害。于是能避远的尽量避远,不能避远的,我們就绕道而行。
青红始终跟在后面,一句话也沒有。
我們走出了区后门门口。這裡和当初我跟阿东去光辉超市沒有多大的改变。唯一变化的是路边的那些尸菇。有的已经和树木一样的高了。
“我有担心。”我看着远处的摇晃的尸菇。有害怕的道。我心裡突然想起了那只在区附近徘徊的大蜘蛛。就越发心裡发毛。
阿东回头看了青红一眼。青红的眼神非常的确定。知道青红沒有退缩的意思。阿东也只能继续向前。
我們在前一天晚上就已经拟好了路线。
只要两個时的時間,就可以步行道上城区的叶子花酒店。這條路线大多是青红的意见。
从這裡到酒店最近的距离就是穿過隧道。但我們的路线是爬過隧道所在的仙野山。這是因为,隧道裡的情况我們不清楚,可能沒电,可能堵车。也许還有其它什么怪物。阴暗的地方我們不会選擇。如果翻過山的话,会多走半個时,但仙野山上基本上沒有什么人,沒有人也就意味着,那些红色的东西就会少一。
翻過仙野山后,就从隧道的另一個出口下,就走到了仙野山路。直走就到了市政府。穿過市政府就到了叶子花湖。那酒店就在湖边。
這就是我們三人的计划路线。
我們非常心的绕過了那些把菌体插入地面的红色尸菇。它们有些甚至顽强的把菌丝插入了水泥路面上。
水泥路面上也能看见一些细细的红色的菌丝。我們都会跨着不去踩到它。如果边上有两株尸菇的话,它们的菌丝就会连在一起。并且向外蔓延。
“我們沒有出门這些天裡,似乎变得更严重了。”阿东。他看见了那些张着尸菇的地板上,如同蜘蛛網样散开的菌丝。连接着另一株。甚至一株连着一株。
青红突然撑开了雨伞。
這是一個好主意。
我們各自从包裡拿出了雨伞。
“如果你听见了雨伞上有水声,就赶紧扔到雨伞。”青红。她果然是聪明的女人。
我們撑着伞绕着另一條路,走到区的正门。(直接从区穿過到正门的路无法通行。因为那裡的尸菇密度太大。)带着伞,让我心裡安心不少。
正门的马路异常的冷清。那些不在油亮的轿车,布满了灰尘横在了路中间。安静得让人受不了。
让我們担心的就是突然传来的哭声。
這個声音,我們非常的熟悉。
恐惧让我們三人面面相觑。阿东警惕的辨认着声音的来源。因为那哭声非常的大。也许就在附近。
我們谁也沒有跑。這是我完全沒有意料到的。
也是听听我为什么不跑,就可以明白他们不跑的原因。
在這個都是尸菇的世界裡乱跑是非常致命的行为。
我們抬着头四周张望。然后青红躲在了阿东的背后,手指着马路对面2楼的广告牌,那红色的“蜘蛛”正趴在那阴影中,它爬了出来。跳到了水泥地上。
哇……它哭着。
我們三人终于看清楚了這种怪物的样子。但看清楚后,我們三人的心裡更加的发毛。
它全身裹着扭曲的红色的肌肉,依稀可辨的那红色的菌丝缠绕的关节。它长着一张孩的脸。而那孩我們三個人都认识。那就是被邻居丢下的那個男孩。
青红差叫出了声音,她急忙捂着自己的嘴巴。我和阿东冷汗直冒,因为我們可不想让它发现我們。
它哭着朝着我們相反的方向爬去。
直到它离开了我們的视线,我們才从僵硬的姿势解脱出来。
“還好……它沒发现我們……”阿东。
“我认得他……”青红惊恐的。
“嗯……我知道,先别。离开這條马路。”阿东放下了锤头,然后看着马路的情况。
我們沒有時間多想,只是突然意识到,也许事情已经变得非常的糟糕,而在变化得时候,我們還躲在家裡。现在,我只想回去。
“胡川,如果你想回去,我們不拦你了。”阿东。
這让我为难了。
“我自己一人回去,我不干,我還是跟你们走吧,”我。真的,我怕死,但是如果让我自己一個人面对這個世界,我還是宁愿有人陪着。从這开始,我就再也沒有提到過回家的事情。
我希望,青红的决定是对的。
我們上了仙野山,走上了路,两边杂草丛生,树上還传来了鸟叫声。
我們刚才悬着的心现在放下了一大半,因为我們知道,這座山爬的人不是很多。也就是,這裡相对安全。
“身上有酸呢。”青红:“可能太久沒有运动了。”
“是啊。”阿东:“我也這么觉得。”
轮到我默?的跟在后面了。
“树上還有些鸟,你看见了嗎?”青红指着边上的一棵南洋杉,那树上有些鸟在跳着。
“真是奇怪啊。”我:“那些致命的尸菌似乎不感染动物。”
青红和阿东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天天上網,都還沒有看到啊,”阿东:“網上也在讨论,尸菌就是不感染动物。”
“也许就要灭亡我們人类。”青红补充道。
真的有這個可能,我心裡想着。
我們顺着山路一直向上爬,在最高处有個亭子。我們在那歇息了片刻。从這裡可以俯瞰整個河门市。因为河门市的上城区和下城区,刚好被這座山一分为二。所以在山上,可以看见河门两個城区。
从這裡看,城市似乎沒有任何的变化。除了一些地方冒着浓烟以外。
“那些冒烟的地方,是不是有人?”青红。
我們摇了摇头。
“我看见了叶子花酒店了。”阿东。
其实那很好辨认,就在叶子花湖的边上,从這裡俯瞰,找到水就可以立刻分辨出酒店的位置。
“那是什么?”青红指着远处的一個。
阿东看了一会,拿出了望眼镜。
“我看看。”我接過了阿东的望眼镜,往那下城区望去。
“在哪?”我看见的除了建筑物,還是建筑物。
青红告诉我,在老城区那。
我立刻找到了。
一团红色的东西,体型巨大,就像一只水母一样。我依稀能看见它那红色的伞帽。它的高度,已经和边上5层楼的楼房一样高了。
我惊呼的喊道:“這個……什么东西。”
青红也抢過了望眼镜看了個清楚。
“好像不止一只,在那冒烟的地方边上,還有一只。它包着一栋楼房呢?”青红喊道。
“網络上好像有過這种庞然大物,似乎叫一個很酷的名字,叫‘女王’“。阿东。
我們回头望了一眼阿东,這個名字让我們不觉得感觉一阵寒颤。
那些已经不在需要尸体的红色尸菇已经让人心裡发毛了,這個巨大的菌类,就更让人无法安心。
“好像下城区也有,在我們家右手边的城市广场……”
我們心情沉重的看着河门市区。這些在我們這個高度看只是一的东西。我們第一次见到。如果它在我們面前,那就该有多恐怖啊。
“河门市完蛋了。”我绝望的了一句。
“即使這样,還是要活着。”青红轻轻地了一声。
“走吧。”阿东一声令下,我們继续朝着叶子花酒店前进。
下山的路蜿蜒曲折,我們沿途只看见了一簇尸菇,在走到先野山出口的时候,一切都安全。
“从這條路下山,就到了隧道的另一边仙野山路。”阿东看着那木头指示牌。
我們各自拉好了口罩,从出口处下了楼梯。
在還沒下楼梯的时候,我們就已经看见了整個隧道口的情况。
所有的车子都熄火在隧道口,从這裡排着很长的一條车龙,直直的穿過仙野山路,也许那看不见头的车子,可能堵到了思东路都不一定。车子歪歪斜斜的放在马路上。所有的车子挤在這裡,也许是因为隧道裡发生了事故。
“好多车子……”青红看着底下的路面:“這些也许就是当时逃命的车子吧。”
“我想应该是,因为出河门市必须经過這條隧道到下城区,再从下城区出岛。這是一條最快的路线。”阿东分析道。
“哎……一定是隧道裡发生了什么,他们才离不开。”青红道,我們都默认了她的法。
這些布满灰尘的车子长龙,一些红色的尸菇夹杂在一边。有的从车子裡伸了出来,他们都已经长得非常的高大。
我們走到了仙野山路,心的在马路上穿梭着。期间我們听到了一些奇怪的声响。即使是人声,我們都非常的警惕。
青红叫了一声。因为她看见了路上有具尸体。一具還是新鲜的,但却只有胳膊和脑袋的尸体。
我知道,我們必须要尽快找個地方把我們藏起来。我們能走到這裡也许是幸运之神的庇护。我這么想着。因为我和阿东和青红的明白。如果只是单纯的菌类。那么也许沒有那么可怕。但是如果還有一些其他别的。比如那哭泣的婴儿怪,那么這個世界就是地狱。
我們花了半個时沿着先野山路一直走,一路上只有那如树高的尸菇外,我們很庆幸沒有看见其他的什么。虽然偶尔的一些凄厉的叫声把我們弄得很紧张,但始终沒有碰上過。
前方就是市政府大楼了,我們惊讶的看着那被烧黑的大理石表面。路上的黄色隔离带子也随着风飘散了。前方的几处铁栏杆横在那。凌乱的痕迹似乎這裡经历過什么一样。我們必须穿過市政府,然后就可以见到叶子花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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