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解药
身后追来的是大头怪物,他们摇晃着脑袋,脸上露出了狰狞的表情,张开长满烂疮的手臂。哀嚎着扑向他们,那些蹒跚而前的大肚子尸体,扭动着让人心寒的四肢朝着它们走来。
“快跟上。”王宁惠站在铁门边,当阿发喷着火枪最后一個进铁门的时候,王宁惠关上了铁门。
“现在只希望這些怪物不会开门了。”王宁惠道:“這扇铁门沒有锁的。”
她只是把那铁门的门阀给按上。然后跟着清他们沿着山道向着半山腰的纪念馆(司令楼)前进。回头不放心的看了一眼那铁门。只见那些大头靠在铁门边的缝隙裡,伸着手朝裡面张牙舞爪,但却沒有破坏进来。
“暂时它们进不来。我們得快到司令楼。”王宁惠。
清抱着辛沿着黑暗的山路一步一步的向前走着,那山腰上的亮光正是司令楼的方位,也让他们更容易的辨认方向。况且沿着山路登的路也只有一條,只要心别走偏了滚下山去就行。
昏迷的辛身上盖着一件白色的床单,为了让她更为安全,那床单也盖住了她的脸以及她任何裸露肌肤的地方。清只感觉到辛全身如火一样的发烫。那温度透過了那薄薄的床单传递到他的手上。
“辛。你千万别死。”清着。
王宁惠跟在了阿才的后面,她听见了清自言自语的声音,她回了一句:“她已经死了,即使活着也是外面那些东西。”
“住嘴。”清喊了一句。
“大哥……”阿才不知道该什么,回头望了一眼宁惠,她似乎沒有任何反应,脸上初奇的平静。
他们继续向上走着。登上了山路的最后一级台阶,看见了几個CM队员正举着枪站在他们面前。
“是我們!”王宁惠见這阵势立即站了出来:“别开枪。”
那些CM队员放下了手上的武器。他们一定是趁着底下大乱的时候,逃到這裡。
“自己人。”有個CM队员。
“大哥……”从CM队员裡挤出了一個身材矮的人,在司令楼边上的路灯照耀下,清他们看清楚了来的人正是狼。
“狼,你怎么在這裡。”阿发问。
狼显然见到他们很开心,甚至挂着泪痕:“我以为你们都死了,我听见了他们清理者来了,许多人都跑向铁门這裡,我看见也跟着過来,我們听见广场上有枪声和哀嚎声。他们呆在下面一定会死。”完抱着阿发哭了起来。
“好了,你看,我們发财兄弟是永远也不会有事情的。大哥也一样。”阿才走過去拍着狼的肩膀安慰道。
狼看见了清手上抱着的女人。
“大哥……這個女人是……”狼问。
“离他远……你沒有头罩,心孢子,她是辛。”阿发替清回答:“她感染了尸菌。”
“怎么這样……”狼摇着头道。
“一言难尽。”阿发:“只是,为什么你们都在司令楼外?”
狼回头看了看那些警惕的坐在楼梯边的CM队员,他们都是在战斗时候逃過来的。
“司令楼的大门被锁住了。”狼:“强哥在裡面,但就是不开。”
阿发抬头看着3层楼高的司令楼,层的灯光依旧通明。
“砸开它。”阿发。
狼为难的道:“那些CM也想過這個办法,但是弄出声响会把那些东西引過来,他们的耳朵远比他们的眼睛灵敏。”
清抱着辛走到了大门边。把辛放在了地上。那些CM队员依次让了开,他们看着這個女人,都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
清走到司令楼外,看了一下楼房的构筑,他现在只想进去這栋楼裡,辛怎么样也不能躺在露天中。
他走到司令楼后面,那裡有一半的山靠近司令楼的2楼,因为這栋楼依山而建,他二话不,爬了上去,在漆黑的树木中攀爬,然后落在了2楼的阳台上。
“大哥爬树還是一流啊,在学校的时候出了名的。”阿发羡慕的看着。
那些CM队员看着清落在了阳台上,他们其实明白,但是沒有人敢這样做。司令楼在他们心裡還是具有一定的影响。他们不会贸然侵犯。何况他们都是逃兵。
清进了2楼的大厅,下到了一楼,打开了门。
“全都进来吧。”清完抱起了地上的辛。那些CM队员慢慢的挪入了司令楼裡。
进来的CM立即拉下了所有的窗帘,然后才开了灯。
清看见了边上的陈列室,现在是一個房,他抱着辛走到房裡,阿发和阿才跟在身后,狼也跟了进来,他们帮忙把桌清理干净,清把辛放在了桌上。
门外的CM队员都在往裡面张望。
“去关上门。”清语气平静的对着阿发道,阿发乖乖的关上了房门。
清静静的站在辛的边上,握着她的手,辛面色红润的躺着,感觉就像睡着了。
“我不得不提醒你,在過一段時間,她就会有症状……”王宁惠开口提醒:“她已经沒救了。如果她变成了更厉害的怪物……”王宁惠话還沒有完,清就冲了過去,把她推在了墙壁边。
“我知道你很了不起……你再一次……”清开口。
“大哥……别這样。”阿发和阿才急忙走過去拉开他们:“她是为了你好……”
眼见自己的心爱的女人受了委屈,发财兄弟也很郁闷。
“别管他了。”阿发对王宁惠:“你在怎么好心,他现在眼裡也只有那個疯女人。”
“别了。”阿才赶忙止住了阿发,如果他再继续的下去,可能就打起来了。
清静静的握着辛的手。
阿发和阿才知道现在是需要离开的时候,他们走了出去,還有狼,他也跟了出去,打开房门,所有的CM队员都坐在地毯上,有的睡着了,有的睁着眼睛时刻提防着动静。
房门关了,但是王宁惠却依旧站在那裡。依旧呆在房间裡。
清对着辛自言自语着:“为什么你要這样做……”
然后他静静的流着眼泪。他回头看见了角落裡站着的王宁惠,只是低声的了一句:“刚才很抱歉。如果你想看笑话的话……”
王宁惠走了過去,用手摸了模了辛,然后告诉清。
“我在日光岛的时候,曾经跟着清理队出去执行任务,当时,疫情才刚爆发,当我经過一個居民家的时候,有個走私卖蛇的人感染了尸菌,她的妻子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老公肚子爆裂而死。心灰意绝下,她打开了他老公的蛇笼。却让一條想也想不到的烙铁头蛇咬了她。当我們把她送到博物馆基地裡的时候,她正出现蛇毒症状,流血……而且……侵入她身体的孢子也从她的身体裡冒出……但最终她不是死于孢子感染,而是死于蛇毒。”
清看了一眼王宁惠,她讲這個故事让他的心裡突然惊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清。
“我沒有把這個结果报告出去。因为如果毒药是解药的话,也等于是一场空。”王宁惠。
“求你救救辛。”清:“别让這個女人死。”
王宁惠看着清,他的脸上认真坚定。
“你应该知道,即使是安乐死也是备受争议,何况我也无法確認的。”王宁惠边边用手摸着辛的额头。
“反正……她都是死……”清。
王宁惠這才回過头盯着清的眼睛。
“自从我发现了這件事情后,在我手上已经死去了5個尸菌感染者,我這么是因为你不想放弃這個女人。而我也想试着最后一次的机会。只要你答应。”王宁惠。
清回头看着辛。她正昏迷着,也许做着痛苦的梦,也许做着幸福的梦,其实他是明白的,得了尸菌是无药可以解,只能等着全身溃烂而死,或者变成行尸走肉,或者让尸菌变异成怪物。
“如果你救不活……也刚好可以杀了她……”清难過的着。
“那么你愿意嗎?”王宁惠。
“我愿意。”清答应道。
“不会怪我。”王宁惠。
“不会。”
“那么請你们冒险到1号楼边的实验室裡,帮我从2号房裡的冷冻室裡带来一個冷冻箱,裡面有我需要的东西。箱子上有個叶子花的标志,最好快一,等這個女人皮肤出现溃烂后,就沒有用了。”王宁惠完找了個椅子坐了下来,等待着清自己的决定。
“我会自己去。”清。
“恩……”王宁惠不再出声。
清开了门,叫了阿发和阿才他们,他们還不明所以,就跟着清走到了司令楼外。清才把這件事件给他们听。
“這……太可笑了。”阿发。
“可是……王宁惠的也许是对的。”阿才:“她那么美丽怎么可能骗人。”
“不是我,即使我对她有好感,但她也可能只是想要我們冒险帮她把东西拿来而已。但即使如此。我也愿意。”阿发。
“我就知道你会這么。”阿才吃醋的回答。
“也许辛在她手裡能够救活。”清充满希望的,阿发和阿才不想泼他冷水,只能附和着头。
他们三人沿着山路走了下去,漆黑的山路可以透過摇曳如同鬼影的树缝裡看到山下的4号楼,那裡的灯依旧亮着。
他们要去的地方就在4号后面的一排平房裡。這是王宁惠告诉他们的地方。
“老大……我有害怕。”阿才。
“那你不用跟来了。”清。
“不行……怎么可以让老大一個人去呢。”阿才紧紧的跟着阿发边上。
那铁门就在眼前,但是门外却沒有任何大头怪物或者大肚子徘徊,似乎它们都散开了去。广场传来的只有寂静,沒有任何的声响。仿佛就如同平常一样的夜晚。
阿发轻轻的掰动着铁门的门阀。“嘎吱”一声。那锈迹摩擦的声音让阿发和阿才心裡发毛。
阿发推开了铁门,清他们走了出去。
眼睛在各個角落警惕的张望着。
广场上除了那些怪物的尸体和尸块。沒有任何的动静。右前方的2号楼已经平静的成为了一堆废墟。
他们握紧了手上的武器。走到了4号楼后,那裡有一排平房。
按照王宁惠的法,這裡的钥匙藏在门边的花盆下,清很快找到了。他们迅速的打开了门,进到了裡面。窗户透着外面的光亮,他们拉下了所有的窗帘,在黑暗中寻找开关。然后灯亮了。是阿才,他打开了开关。
裡面很简单,摆满了各种实验用的器材,正中间的长桌子上面,還突兀的摆放着一块石板,是用花岗岩雕琢的石板,有三米多长,上面已经泛出了黑色的石霉。它就放在桌子上,底下铺着白色的布块。显然這块石头不属于這裡。而是被人移到了這裡。
清并沒有兴趣去看放在這裡的這块石头,他命令阿发和阿才迅速的寻找王宁惠要的东西。很快他们就看见了一個巨大的冷藏设备。打开了它,裡面一個金属箱子,上面的图案是叶子花,底下是河门疾病控制中心的落款。
“找到了。”清。
阿发正在瞄着那块石头,那显然是個古老的东西,這裡是博物馆,珍藏着河门歷史文物不计其数。但显然這個东西摆放在這裡,而沒有被移到仓库裡,一定别有用意。
“大哥……你看這個石板。上面雕刻的画……”阿发开口。
“我沒有時間欣赏這些东西。”清。
“可是……上面画的东西好像是……那些怪物。”阿发。
清听到后,立即走到石板边上。他很快的瞄了一眼。
只见长形的石板上,古人在上面雕琢着模糊的图画。一個大肚子的人,還有大脑袋的人。然后肚子爆开……一些人跪拜。跪拜的东西是一只类似于蛇的图腾。
“我看不懂。”清。
“我也看不懂。”阿才也瞄了一眼。“不過边上的纸上写的东西我看得懂,這块石板是我們河门市千叶寺的东西。”
“走吧……時間不多了。呆在這裡也危险。何况……辛。”清完走到门边关上了灯。推开门正要走出去。
就在這個时候,那2号楼的废墟裡突然一声巨响,他们三人急速的跑到铁门边,开了铁门,以最快的动作关上了它。
一双长长的手臂从那废墟裡伸了出来……伴随着一阵让人胆寒的吼叫声。
“妈的……清理者還沒挂。”阿发骂道。
“心。别出声……”阿才害怕得着。
他们三人沿着山路走回了司令楼。回头张望那山脚下。清理者已经爬出了那废墟,正在广场上徘徊。
清加快了步伐,他的手裡握着的是救活辛的希望。
他坚信那個疾病控制中心的人能够救活她。
哪怕只有一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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