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古玉,丧尸围困
李春選擇了一套控火之法。虽然其他的修法也很不错,但控制住了火,以后炼器、炼丹要方便很多。
人体本具五行平衡,金木水火土如有某种流失到一定量,就会出现不适,严重点会生病,乃至死亡。
因为人体五行齐备,所以李春在掌控炼火之术后,一样可以修习属性的功法,只不過要困难一些。关键是保持一种平衡,使五行不相冲突,這就需要修炼适合的功法来配合。
李春不缺功法,境界、经验都有,如若灵气充沛,修行比前世快十倍、百倍。
李春将身体排出的污垢洗干净,换下的衣裤、鞋子和手提箱统统扔掉,他不想留下后患。当然风险再大,两把手枪還是要留下。
他将目光转向手提箱,修为突破后,精神力自然外放,发现提箱裡面另有暗格,难道還有其他惊喜不成?
暗格裡面有一個小巧的木盒,好像女人的首饰盒。盒子裡面是一块指甲大小的古玉,上面刻着一排数字:
“這是?!”
饶是李春千年阅历,此时也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古玉蕴含了一套禁忌之术,非常诡异,這是一种从沒见過的手段!从气息来看,古玉中的禁忌沒有太多的岁月痕迹,就是說禁忌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李春前世最强的就是对阵法的掌控,這点眼力還是有的。
“不错,時間不過一年,嗯…,有禁术障碍神识……”
神识导入古玉被一道禁术挡住,如果硬冲估计古玉经受不起冲击,瞬间就会裂开,得不偿失。虽不能强行探测,李春也凭经验猜到几分,只需用血脉为引,即可激活古玉。
“呵呵,有趣啊。”
李春想起死在他手裡的张伯說的话:就为了一颗野山参,你居然击杀吕少?
张伯等人并沒有认出血线参草,估计他亡命追赶,并非为了血线参草,而是這块古玉。
一番思索,李春把整件事情猜了個七七八八。他把古玉放回木盒,收拾东西准备回学校。既然已经突破炼气境界,這儿已经沒有用处了。他惦记着宿舍后面那道快要消失的灵气,時間不多,能吸收多少算多少吧,实力才是王道。
至于古玉,他不想使用。开玩笑!动不动就以气血为引,万一是圈套怎么办?
通過掌握的血脉,可以将人制作成傀儡;可以精确定位,知晓此人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自愿地输出的鲜血,包含自己的一丝心甘情愿付出的意志,对方如果想玩阴的,立马就可以让他受创实力大降。
這在修真界都是常识性的問題,任何人都知道,李春怎么会轻易做出這种不智的举动?古玉留在身边,等修为再提升一個等级后,說不定就能透過禁忌障碍一探究竟。眼下无须冒险。
走出租赁房已经是后半夜凌晨4点,为了制造一個時間上的证明,早上出校时,他用幻术迷惑了两個同寝室的室友作伪证。所以天亮之前必须赶回去。
雨一直在下,沒有风,连路灯也沒有,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這些对于李春来說不算什么,体内真气外放将身体包裹,一米之内水泼不进,如果全力施为,连子弹的伤害也可以减轻。就连精神力也自然形成一道屏障,向远处蔓延,随时警觉危机。
這些都是炼气境界带来的好处,向前一步称圣,后退一步为凡,承上启下的阶段。在李春的记忆中,很多世俗的武者因为缺少功法和灵石,就止步于此境界。功法他不缺,至于灵石,他也沒有办法,想起這事就头痛。
突然,一路小跑的李春止住步伐,转身看向旁边黑暗角落,脸色凝重起来。角落裡传出古怪的声音,仿佛有人行走,但每次下脚都很重,這是脚步声,但绝对不是人的脚步声!
李春眉头一锁内心迟疑,正在决定過不過去看看的时候,角落走出两個人来……。
“這是?”李春一阵愕然,准确地說,出现的两道人影不应该算是人,应该叫做行尸,行走的尸体。当然,你也可以称呼他为“丧尸”或者“感染者”。
沉重的脚步声正是两具行尸机械笨拙地行走发出的声音。
“只剩下最单纯的进食和杀戮,灵智比动物還不如,嗯……,力量却是生前的数倍,应该相当于三個或者四個普通人的力量吧?就是速度有点慢,很奇怪的生命体……”李春神识一扫而過,得到需要资料。
李春将面前两具行尸和记忆中的相似怪物作比较。他从未见過這种行尸,有点好奇。
两具丧尸衣裳褴褛,面孔被撕咬得五官不齐,全身上下透出一股死气,散发出一股臭味。对這种低级怪物杀之无益,李春转身退走。不過两具丧尸对他却有很大兴趣,好像看见美味佳肴,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扑了過来。
李春身形突然变得恍惚不真实,留下一個残影,真身却出现在十几米远的地方。丧尸伸手捞了空,看看手裡什么都沒有,抬头四望,看见李春在远处现出身形,又扑了上来。
幻步這种身法本来是一种武者的技能,攻击走位时制造假相迷惑对手,李春加入了一些修真手段,使之变得诡秘,看上去和瞬移差不多,却并不是真正的瞬移。真正的瞬移大成以后可以忽视障碍,比如一堵墙、一棵树,只要瞬移者锁定需要达到的点就可以了。
“呃~~~”
黑暗中又走出几個丧尸挡在李春前面。
“咦?怪事,怎么会有這么多丧尸?”李春皱眉自语。
夺舍时也就遇上一個感染者,力量最多比普通人大一些,而且沒有死气缠身,只能算得上量变而已。眼下的感染者已经完全蜕变成另一個物种,不仅是质变,而且還是群体出动。李春对這個城市的未来感到有些不妙。
“先回学校,再作打算。”李春施展幻步,身形乍灭乍现,摆脱丧尸的阻拦,向学校跑去。
大街一片寂静漆黑,除了雨点打在地面的声音外,沒有第二种声音,仿佛鬼域。李春心中升起莫名的危机感,脚下一紧,身形如飞鸟破开雨幕在长街上掠過。跑過几條街,李春隐隐听见前面有人打斗的声音,便加快脚步向声音方向赶去。
一個治安检查点进入他的眼裡,那是一個由金属板材搭建的临时检查点,十几只丧尸围着小屋不停地推动、撞击,估计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把屋拆毁。有几個警察躲在裡面,用棍棒隔着窗户攻击外面的丧尸。
李春躲在暗处并未冒然冲上。他想先看清局面,再决定是走還是救。
“這几個警察脑袋进水了?自己把自己困在屋裡,一点退路都沒有。”李春心裡把困在裡面的人鄙视了一把,棍棒对普通人倒是大杀器,对丧尸根本就沒有杀伤力。
突然,窗户伸出来的棍子冒出一道电弧,在暗处特别醒目。屋外的那只丧尸向后急退,倒在地上。屋裡的警察也发出一声惨叫,估计因为下着雨,电棒有些漏电,击倒丧尸的同时,自己也被电击倒。
又有几根电棒伸了出来,电弧一闪,几具丧尸后退倒地。這次屋裡的人注意到了漏电問題,自己沒有被击倒。
“看来雷电对丧尸有克制作用。雷电至刚至正,替天地刑罚,那丧尸阴邪之物,正好被其克住。”李春心裡暗道。
“哦?還是不行,电棒电力太弱,又不是天地间的正雷……。”
李春看见被电击倒在地的丧尸,挣扎一会又爬了起来,继续冲击小屋。
不過幸好丧尸沒有思维,只知道各自围住小屋用力推摇,如果所有的丧尸只在一边用力,早就把小屋掀翻了。
饶是這样,小屋也摇摇晃晃,发出吱吱的金属摩擦声,散架是迟早的事。
這时候,响起了枪声,几個挡在门外的丧尸应声而倒。屋裡面的冲出三條人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离小屋,方向竟然是李春這边。
枪声划破黑夜,格外清脆响亮,引得四周隐隐传来一阵低沉的嘶叫,仿佛从地狱传来,夺人心魄。枪声把其他地方的丧尸吸引了過来。
李春看见三人朝這边跑過来,本想躲在角落避過,但看见三人后面跟着的丧尸,神识也探测到四面八方都有丧尸想這裡靠拢,知道不能避免。
“妈的!失算了,早知道就不看這個热闹了。”
李春不愿意面对丧尸群,只好選擇加入三人,一起找出路。
“不要动手!我是人,不是怪物!”
李春伸手挡开迎面砸来的棍棒,向前跨出一大步,一把抱住对方。
被李春抱住的是一個三十多岁的男子,比李春高大半個头,孔武有力,猛然被人抱住,下意识地全力挣扎。李春双臂略微用力,止住他的挣扎。
“兄弟,你好大的劲!”男子惊讶道。
李春听见男子的說话,也松开双臂。
“小伍,不要开枪了!枪声会吸引来更多的感染体!”男子对跑在最后面,不停转身射击的年轻人說道。
跑在中间的是一個四十多岁的男子,身穿便服,带着一副眼镜,显得文质彬彬,脸上满是惊慌之色。
“快走!跟我来!”三十多岁的男子說完,自己向前跑去。另外两人看见凭空出现的李春,满眼疑惑,此时却也不便询问,只是朝李春点点头,紧随男子身后。
“看前面有几辆长途大巴!!上去避一避,我跑不动了……。”眼睛男气喘吁吁,脸色苍白,边說边朝大巴跑去。
李春顺着眼镜男指的方向看去,长途汽车站大楼边并排停着三辆大巴士,足有两人高,车尾对着大楼墙,车头向外。因为疫情缘故,长途车站一個月前就停止运营,所有的车辆都停在车站,一时车位紧张,三辆大巴只好停在外边。
“刘医生,不要去!那是死路,被围住一点退路都沒有。”三十岁的男子拉住眼镜男,在他眼裡這车和那治安板屋沒有区别。
“可是……,肖队,你看這四周,我們還能上哪儿去?”小伍神色慌张,但比眼镜男要好一些,到底是经過训练的警察,比普通人强。
四周雨雾笼罩一片漆黑,车站广场高悬的几盏路灯如风中残烛,借助微弱的灯光,隐约看见一個個蹒跚踟蹰的人形向他们這边而来,更远的黑暗中,還不知道埋伏着多少凶险。
肖队叹了口气,做出决定。一行四人朝巴士跑去。
“上中间那辆,从车尾旁边的窗户进去。”肖队說道。
三辆巴士呈“川”字并排着,间隔只容一人通過,夹在中间的巴士更能经受住丧尸的冲击;人要进入车内,只有击破车窗,车尾座位旁边的窗户离地最高,丧尸来了,勉强能减轻一点防守的压力,前提是丧尸不知道打碎其他车窗。
小伍走到车尾,右手掏出手枪,两脚分开蹬在左右车身上,依靠双脚支撑住身体,爬到车窗位置,右手一挥,击碎玻璃,一翻身爬了进去。刘医生踩着肖队的肩,也爬了进去。
“我自己来吧。”李春示意肖队让开,双脚左右蹬踏车身,爬了进去。
“小兄弟還是学生吧?好大的劲。”肖队爬上来,一屁股坐在地上,笑着问道。
“嗯”李春随口应道。
“就凭你那力道,我就知道你是练過的,敢问尊师那位?這個城市练過的人我都熟悉。”肖队顺口问道。
李春心裡一烦,冷冷說道:“有些事情不方便說。”
“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個城市练拳的人都熟悉,咱们說不定還是同门呢。”肖队毫不介意李春的态度,笑了笑,掏出一只香烟递给李春,李春摆摆手,肖队自個儿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接着问道:
“眼下可是生死未卜啊,刘医生,怎么会有這么多怪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