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世鼠辈 第478节 作者:未知 “不是說丧尸潮奔西南去了嗎?前些日子有個朋友从西安被疏散過来,听說近期就要回去了呢!”虽然不知道南边战况的詳情,但大概脉络還是有所耳闻。孙飞虎觉得沈楠爆料裡的干货不是太足,也和眼下沒什么联系。 “嗨,您二位怎么還沒转過弯子……這次的丧尸潮是从哪儿来的?”沈楠急得又拍了一下大腿。 “好像是北边吧?”孙飞虎转头看了看秀山太太,也有点拿不准了。 “对啊,這就是大問題。从七八年前,北面数得上的大城市就被清理干净了,您不是也参加過几次行动嘛。现在問題来了,既然都清理干净了,還通了铁路,又是从哪儿来的那么多丧尸呢?” 沈楠继续拍大腿,只是换了一條,力气也沒刚刚那么足了,但問題提得很关键。让孙飞虎和秀山太太一時間四目相望,无言以对。 “……得,還是看我画吧!”见到两位老人還沒上道,沈楠四下看了看,打算找张地圖,结果沒找到,干脆玩起了看图识字,伸手从茶碗裡蘸点水在茶几上作画。 “上面一开始也以为丧尸潮去了西南,但昨天突然得到了内蒙那边的消息,說是空军侦察机发现了超大规模丧尸潮正顺着黄河北岸向东行进,這才赶紧动员!” 几笔下来,虽然說河流、山川、城市的比例尺严重失调,甚至位置都不太准确,但大概意思表达的非常明确,一條最粗的水痕,从黄河以南饶了大半圈,最终停在了内蒙南部。 “……”秀山太太沒等画完就起身走向了隔壁的书房。 “管它是从哪儿来的呢,反正不能进关沟!我已经准备好了,第一批去不了就下一批去。”孙飞虎则走到窗边拿起步枪,拉了拉枪栓,表达着自己的决心。 “嘿,合算說了半天等于白忙活……丧尸潮是从南边来的,南边!它们从济南一直向西,取道青藏高原转了小半個中国,绕开了黄河天堑!”沈楠觉得是自己沒說明白,指着桌上的水印再次强调了一下中心思想。 “专门冲咱们来的?”孙飞虎慢慢放下枪,盯着沈楠的脸好像是明白了,又好像沒明白。 “啪!可不咋地,放着南边两個距离更近的联盟不管,非要绕路几千裡過来找咱们麻烦。這次的活尸不光认路,還记仇,厉害吧!” 沈楠又拍了一下大腿,终于算是把话說明白了,也能松口气了。先把烟点上吧,再喝口茶润润嗓子。以孙飞虎的理解能力,下面的话题更绕,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你說的有点玄乎了,這哪儿還是活尸,不成人啦!”孙飞虎果然不信,活尸除非会看地圖,否则怎么知道要从青藏高原绕开黄河源头,难道学過地理? “飞虎,沈老板說的有点道理……你来看,我刚算過,按照一夜行走120公裡的速度,从济南向西在青藏高原绕個圈子到内蒙,時間上差不多。从现在开始日夜兼程算,四天能到延庆,就算只在夜裡行走,也不会超過十天!” 和晕晕乎乎還挺固执的孙飞虎比起来,秀山太太更务实,也更会分析情报可靠性。她沒和沈楠掰扯细节,而是去书房找来了地圖和尺子,用铅笔画了條线,并粗略计算過。 “……真邪门了,可聪明不聪明也得打啊,北面可沒有黄河挡着!”对于秀山太太的计算孙飞虎沒质疑,只是他還不太明白沈楠的意思。打不打和活尸聪明不聪明有啥关系?现在就算活尸能吟诗作赋,人类幸存者们也沒法后退了。 “沈老板,這些事你是听谁說的?”秀山太太沒搭理孙飞虎的牢骚,坐在离沈楠最近的沙发上轻声询问。 “昨晚一群参谋部的军官去我那儿吃饭,都沒少喝,又哭又闹的折腾了大半宿才走。我是听他们說的,您放心,绝对靠谱。這帮家伙天不亮就全去北站上火车往北开拔了,這一去指不定還能不能回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呐! 我越想越不对劲,早上赶紧去了趟大洋路市场。真巧,白思德那小子不知道从哪儿搞了两個名额,打算跟着运输机去长春避难,让我给堵屋裡了,也說了几句实话,意思差不多。 老姐姐,虎哥,咱们是不是赶紧也找找门路,空军、海军都成。趁现在封锁的不太严密還能想办法出去,晚了恐怕就真走不了啦! 沈楠既然来了,肯定不会隐瞒消息的出处,就算秀山太太不问照样会和盘托出。不是为了传闲话,而是想试试能不能通過秀山太太在空军裡的老关系也弄個名额,脚底抹油赶紧跑路。 三环娱乐城放在原地不会沒,丧尸更不会吃饭洗浴。如果京城基地真能守住,以后回来還可以继续经营。一旦守不住,這些年攒下的家底也够去别的地方重新起家的。 “败类!无耻!祸害……”不等秀山太太搭腔,孙飞虎先暴跳如雷起来,大拳头擂在沙发扶手上咣咣响,本来就不白的脸涨得黑红,眼珠子瞪得溜圆,真像只发飙的老虎。 第1183章 总动员4 “虎哥,我可是好意,他们這些日子都干了啥您不是沒看见,内务部都快赶上锦衣卫了,根本就不讲规矩。连部长和理事都待不下去了,咱们還拼死拼活的给人家卖命图個什么呢!” 人到了紧急时刻,脑子多多少少都要丢转,沈楠也不例外。以为孙飞虎是在骂他逃跑,马上就不乐意了,丝毫不想想自己的小体格是不是对手,也瞪着眼喊了起来。 “飞虎,你干什么!沈老板,别误会,他不是說你。”秀山太太见状赶紧起身相劝,把两個人又按回了座位上。 “我觉得沈老板所言有道理,飞虎,你我年纪都大了,也为联盟出過力,良心上完全說的過去,不亏欠任何人的。 你看现在的样子,前面還沒开打呢,当官的就在后边找退路了,就算咱们全拿上枪去前线又有什么用呢,顶多是给他们多争取点逃跑的時間,沒什么意义。 赢了,他们回来继续作威作福,争权夺利,丝毫不会想着我們的生死。输了……大不了重新开始,可你我已经争不动了,不如离开,你說呢?” 见到两個人都不說话,秀山太太捋了捋头发,整了整衣服,坐直身体,开始阐述意见。主要意思就是劝孙飞虎不要冲动,多为自己想想。 “……去了长春,還不是照样要被他们呼来唤去?”孙飞虎也不是個胡涂人,听到秀山太太也想走,知道必须要有個决断了。摸了摸旁边的步枪,一下子好像老了十岁,說话声音都不那么洪亮了。 “我們不去长春!”但秀山太太一点都沒颓废,反倒比平时更果断、更坚定。 “啊……那去什么地方?津门港可不成,只要京城一失守,用不了一天那边也得完蛋!”沈楠见到孙飞虎服软了,刚刚松了口气,一听說不去长春立马又不淡定起来。 如果想去津门港,自己也就沒必要特意跑一趟了,再怎么落魄毕竟還是娱乐城的主人、安全区裡的一方势力,不管靠财务贿赂還是人脉人情,弄几辆马车出检查站還是沒問題的。 “就是去津门港!飞虎說的沒错,到了长春以你我的能力是保不住身家的。而且丧尸潮既然能绕了几千裡路跑到這裡来,很可能還会去长春,到时候我們就沒地方可去了。” 沒想到秀山太太要去的地方真的是津门港,沒說为什么如此選擇,却把为什么不能去长春基地解释的很清楚,也很合理。 “但津门港只是第一站,到了那裡之后,咱们要上海军的炮艇向南,去這裡!”见到两個男人全都大眼瞪小眼望着自己,秀山太太用手指点了点桌上的地圖,重重落在一個位置上。 “联运港!”沈楠的脸快速追了上去,死死盯着手指头点的位置,嘴裡說出一個名字。然后抬起脸,傻呵呵的看着老太太,满眼都是迷惑。 “沒错,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海岛。如果咱们挡不住丧尸潮,东南联盟和西南联盟同样挡不住,陷落只是早晚的事儿。 我在海军裡的同胞几年前就曾经有過一個秘密计划,打算劫持军舰去北海道重新开辟新基地。我认识和田司令,只要他還在连岛基地就能带上我們。” 要說這個老太太才叫真人不露相,以前只透露過空军和政府裡的一些人脉,从来沒說過還和海军司令有交情。直到最关键的时刻,才亮出了杀手锏。 “要得,太要得了!虎哥,别犹豫啦,就按照秀山太太說的办吧。我估计這两天向南的路還有办法出去,要是再不行动,恐怕连津门港也去不了啦!” 沈楠的脑子也不慢,一边听一边琢磨,话音刚落就有了决断,百分百支持秀山太太的選擇。同时用热烈的眼光盯着孙飞虎,双手死死攥着。 “唉……這次要换成我背井离乡喽!能不能带几個人走?公司裡還有几個老伙计,人品沒的說,手艺更拿得出手来。去了外面,身边多几個靠得住的人,遇到事也有個商量。” 孙飞虎双手捂住脸想了一会儿,最终還是屈服于现实了。但他不想一個人去国外求生,那样就太孤单了,即便语言上沒什么障碍依旧不踏实。 “哎,也对哈……”沈楠眨巴眨巴眼,把头转向了秀山太太。 “只要能過检查站,人越多越好。不過有個問題必须要說清楚,在抵达津门港之前,除了咱们三個人谁也不能知道最终目的地。千万不要忽视内务部的探子,他们近期在安全区裡发展了很多外围成员,保不齐你我身边都有!” 秀山太太点了点头,同意了孙飞虎的請求,還鼓励沈楠也多带点人。但话锋一转,脸色凝重了起来,非常严肃的提出了一個很关键的問題。 “您放心,我那边真正贴心的沒几個,這次连师爷也先瞒着,他老人家应该能理解。那就這样,出关的事情我来安排,下午先把人数凑一凑,看看具体有多少。晚上能走就晚上,晚上不成就明天,最迟不能過中午,怎么样?” 沈楠恨不得马上就走,娱乐城裡已经有几個服务员被征兵了。這才是第一批,如果战事吃紧肯定還有第二批、第三批,到时候像他這样年纪比较轻的肯定躲不开。 和上战场与丧尸拼命相比,出检查站反倒成了比较容易的事情。内务部的干股也不是白入的,为了采购海鲜食材,娱乐城的厨房有了特别通行证,用来去津门港正好合适。 至于說事后会不会被发现,爱发现不发现吧!只要上了海军的炮艇,内务部和自己就沒关系了,以后肯定也不回来了。 如果不是怕行踪暴露,他都想把娱乐城点了再走。自己和师爷辛辛苦苦七八年攒下的家业,白白便宜了那帮王八蛋,太憋屈了! “先不要急!飞虎,你和沈老板估算一下人数,我去去就来!”但秀山太太抬手拦住了起身要走的沈楠,冲孙飞虎使了個眼色,转身向外走去。 “孙哥,我现在真定不下来具体人数,另外马车也不好找,再加上拿特别通行证都需要点時間啊!要不這么着,您容我一個小时,顶多一個半小时就有结果!” 可沈楠坐下来会后,就像身上长了虱子,怎么也不安生。来之前他也不知道這件事能這么快定下来,什么都沒准备,总不能瞎說。 “沈老板,你怎么也犯糊涂了,咱们這边定的再好,沒有海军点头也是白搭。来来来,先别急,事已至此急也沒用!”這时孙飞虎反倒冷静了,笑着递上烟,反過来开始安慰沈楠。 “……嗨,看我這個脑子,师爷說的沒错,遇事還是不太够用,该打、该打!来来来,尝尝我的,昨晚那帮参谋落下的。妈的,存货還真多,人手一條,不抽白不抽!” 沈楠愣了愣,照着脑门就是一巴掌。沒错啊,海军又不是秀山太太开的,她也得去托人。不說别的,能马上找到人问就非常给力了,看起来成功率不低。 当下也就放松了,伸手掏出一盒旧世界裡的名烟,嘴裡开始咒骂。不患寡患不均,十多年了,联盟基地裡還有這么多香烟存货,由此可见其它物资的丰富程度。 但从来也沒拿出点来给安全区的流民分分,真是黑透了心。冲這個也不该给他们丫挺的白白卖命!现在他已经在心裡暗暗祈祷,希望丧尸潮早早冲进来,把天地间所有的不公扫個干干净净。 第1184章 此情此景故人无 地坛,环形工事。一身戎装的焦樵坐在长凳上,看着眼前红红的炭火发愣。在他对面有個谢顶绿眼珠子的男人,正麻利的翻动着手裡的肉串。旁边還有個消瘦男人拿着钢钎,把切好的肉块往上穿。 不远处,林娜、褚婷、蓝玉儿、杜曼文,带着一群孩子围在桌边包饺子。孩子们互相比较着各自饺子的形状玩得挺高兴,可几個女人脸上却全是愁容。 “老焦,你這又是何必呢,想参战留在基地给张涛帮忙就成,沒必要非去前线。别看嫂子嘴上說不管,可她心裡肯定不好受。你是打過仗的,上了前线谁也不敢保证安全,万一回不来,让她带着几個孩子怎么過!” 绿眼珠子肯定是蓝迪,他是和吕叶江南一起被林娜找来规劝焦樵。可现在基地裡到处都在备战,做为秘书长跑到安全区裡吃吃喝喝影响不好,干脆到這個已经被搬空的小仓库裡,几家人凑一起来個聚餐。 說起来這個地方见证過他们每個人的曾经,也承载着当年战斗的友谊。只可惜官越当越大,权力越拿越多,感情却越来越淡,一晃有四五年了不曾坐在一起好好聊過。 “武装部的征调文书已经发下来了,上面有我的名字,如果找借口不去,她们娘几個以后更不好過!姓高的全然不顾规则,用了這么多下流手段,就是为了搞一言堂。谁在這個时候站出来唱反调必将遭毒手,還得被扣上屎盆子。 当初咱们都低估了他的无耻程度,這個人已经疯了,为了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同时也高估了联盟体系的约束能力,让他钻了空子。现在后悔也晚了,沒人能再有效限制他的一举一动,顺他者昌,逆他者亡!” 在這一天多時間裡发生的事情,让焦樵完全明白了残酷的现实,同时也认清了今后的出路。想给媳妇孩子相对稳定的生活,就不能违背高天一的意思,即便心裡再不愿意也得捏着鼻子忍耐。 后悔、懊丧之类的情绪可以有,但于事无补。现在抗击丧尸潮是大义,自己虽然辞职了,可依旧是军队编制,并沒退伍,理应去做军人该做的工作。就算退伍了照样躲不开,一纸征召令還是得重返军队。 “那也沒必要去前线,到参谋部或者武装部裡帮他们参谋参谋足矣。以你在军中的资历和历次作战指挥调度的能力,谁又能說沒這個资格!” 吕叶江南倒是和辞职前沒什么变化,說话依旧慢條斯理,表情也還是波澜不惊。他不属于军队编制,不在征召令范围内,但也沒完全躲开,已经被后勤部請回去当了顾问,专门在物资调度方面为新任部长出谋画策。 “张涛和潘文祥也是這個意思,可我不想和他们共事。辞职之后,谁也不再信任谁了,我去了反而让大家都尴尬。這件事错在我,是我对不起他们,索性還是去前线吧,见不见心不烦。 高天一也不想让我重新拿到兵权,尤其是空勤团,好說歹說才给了個预备役独立营编制,說是作战部队,实际上就是個辎重营,专门负责给一线部队运输弹药,只要防线不被突破想看到丧尸都难哦。” 道理是這個道理,可焦樵的情况特殊。他和林娜的辞职太突然,沒来得急交待好武装部和内务部裡很多人事安排,事后還不能出面解释。這就造成了很多人不明真相,在之后的权力斗争中站错了队伍,受到了波及。 直接的结果就是遭人记恨,不再被以前的同僚信任。在這种情况下,重新返回军事指挥机构裡任职确实很难相处,以他的脾气又受不了太多冷嘲热讽,索性還是去前线比较痛快。 另外他也不是沒当過中下级指挥官,不管在救援队還是复兴联盟初期都在一线拼杀過,潜意识中并不太抵触這個工作,反倒觉得和士兵们相处起来更自在些。 至于說危险,公平的讲,焦樵并不是贪生怕死的性格,也经历過不止一次生死关头。只要能保住媳妇孩子的命,让他去开装扎药的卡车也不是不可能。 “话是這么讲,可這次要面对的丧尸潮规模空前,比第一次還大,谁也沒把握顶住。最麻烦的是有些人已经开始偷偷疏散家眷了,不光有政府官员還有部分军官。 另外安全区裡的流民同样有大量外逃的现象,就算接受征召的人也非常勉强。昨天我去火车站看過预备役第四旅的情况,那根本不是军队,比乌合之众還不如。 焦哥,你是带過兵打過仗的,应该知道军队的士气很重要。到了关键时刻,士气高,咬咬牙說不定就顶過去了。像现在這個样子,不敢說一触即溃,也沒什么战斗力。”吕叶江南在肉串上撒了层盐,還在试图规劝焦樵不要太冲动。 他虽然不是军人,也沒参加過几次像样的战斗,可在第一次京城保卫战时,真真切切的在第一线战斗過。和当年那些临时组织起来的幸存者们相比,现在的军队更让他失望。 “還沒开战,当官的已经在找退路,士气能高才怪!我也接到了下面的不少反应,可惜爱莫能助啊,不光制止不了,還得同流合污。 老焦,你放心去吧,尽量活着回来,如果有万一也不用担心孩子们。我已经安排好了,把咱们几家的家属先送到津门港去,一旦這边守不住了,那边马上开船南下。 我們做为联盟高层有责任也有义务战斗到最后一刻,可孩子们沒有,他们有权力選擇活下去,也应该活下去。但不能去长春,就算丧尸潮不再向东那裡也不是好的選擇。” 蓝迪顺势把肉串翻了個身,再撒上一层辣椒面继续烧烤。關於士气的問題,他做为秘书长也有所耳闻,可惜啥也管不了。但說着說着突然压低了声音,翻着绿眼珠子道出了一個秘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這次又是我們错了,他对了!”吕叶江南肯定也是头一次听闻這個消息,但并沒有太多迟疑,只是稍微愣了愣就仿佛明白了什么。 “……南下……去哪儿?”在這时候就看出焦樵脑瓜子确实不太够用了,咬着嘴唇想了半天,依旧不太确定蓝迪的意思。 “你家的毒蜘蛛从良了,不是還有一只嘛!”蓝迪居然笑了,冲林娜那边努了努嘴。 “她!不成不成,现在她最恨的人可能就是我和林娜,坚决不成!”這次焦樵听明白了,然后就是一顿摇头。除了怕之外,估计還有深深的内疚,沒脸去见故人。他都沒脸,林娜那么傲气的性格,肯定更沒脸。 “如果光是她,我們俩家也沒脸去,那個女人狠起来比高天一有過之无不及。但她肯定說了不算,最终還得听洪涛的。只要我們不露面,不光不会报复咱们的家属,還会多加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