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阎罗传承
侯爷探查完,折了回来,“现在山口有朱雀宿把守,乳秀峰上不去了。”
“這怎的是好,這山沒有别的路上去嗎?”
“早年躲避天罚门我倒是来過罗汉林,這乳秀峰五百余丈,只有一條石阶通到山顶,若是从背面林间上去,旁人最多不過行至四百余丈,余下近百丈介是峭壁,几近无处借力,我自衬轻功高绝,也都不定能够翻上山去。”侯爷說到。
“道长轻功如此之好也上不去?方才带着我尚能在树上飞奔。”
“我是侯爷又不是猴子,用的是轻功又不是法术,林间穿梭尚有物借力,那山崖百丈落差,落脚之处都鲜有,老道怎的上的去。”侯爷一個耳刮拍在义梅后脑。
“先去背面看看吧。”义梅也不待侯爷再言语,說完边上山边往背面方面走去,侯爷之好跟上。
行了半個多时辰到了崖下,义梅抬头望去,当真如侯爷所言,近百丈峭壁直入云端。
“竟真的如此陡峭。”义梅不由有些失望。
侯爷环顾四周,“我有一法尚可一试,不過只能我上去。”
“当真?”义梅不禁大喜。
“此事若成,你爷孙不仅要为我医治,還当請我喝上一顿好酒。”
“請你喝上一年都无碍。”义梅催促到,“侯爷快些。”
“快些与我砍些竹子過来,断成四尺一根,竹竿上留些枝丫,找些藤條困起来,再寻百米藤條,我一会要用。”
“這......”
看出义梅难处,侯爷从道袍袖中摸出一把短刀丢与义梅,“快去。”侯爷說完也从腰上解下一柄软剑。
两人分头动手,不多时便搬来五捆竹竿,侯爷拿起一根,奋力掷向崖壁,竹竿沒入石壁半尺有余,内力之强可见一斑,而后又掷了几根,每根相隔丈许,一左一右盘旋而上,侯爷将藤條绑在腰间,拿過短刀,背起一捆竹竿。
“此去定然十分凶险,十二宿围攻乳秀峰,莫說你爷爷不在峰上,就是在峰上,生死阎罗其上,自保自然无事,但峰上弟子却定会有损伤,何况现在只有死阎罗在宗门,独木难支,一会我上峰之后寻着机会带他们从這离开,你留在下面就好,”侯爷不知上面情况,只当峰上只有一位阎罗。
侯爷說完提起内力跃上第一根竹竿,义梅這才懂了,侯爷這是要借力上去,转眼间已上去五六丈。
此时上面已经沒了竹竿,侯爷站在最上面一根竹竿上,短刀插入石壁,从背后取下一根竹竿掷上斜上方,侯爷提起纵身跃向斜上方的竹竿,双脚刚好踩在留在竹竿的枝丫上,短刀顺势插入崖壁稳住身形,看的下面义梅一阵惊呼,侯爷不亏轻功卓绝。
如此反复,侯爷上去十多丈后,竹竿用完,喊话义梅让他绑上一捆竹竿在那藤條之上,侯爷慢慢将那竹竿提了上去,如此又反复上行,五捆竹竿终于是用完,几十丈之上的侯爷小若蚊蚁,义梅看着侯爷最后翻身消失不见,想来应该是上去了。
看着那根从上面垂落而下的藤條,义梅瞬间有点不知所措,侯爷自是知道此去凶险无比,义梅上峰不過是個拖累,是以留下义梅等在峰下,一边敬佩侯爷一边却又有些不服气的韧劲,义梅小心翼翼沿着藤條往上爬去。
侯爷上得后峰,刚上去便瘫软在后峰的山墙之上,躺在山墙上调息片刻,体力和内力稍稍恢复一些,侯爷這才趴在山墙上观察后峰情况,后峰山门那边传来打斗之声,正是活阎王在与那高阳天下对决。
后峰山门上站着一众阎罗殿弟子,侯爷不好摸過去,只得继续趴在那裡,打了不過一盏茶,后峰山门大开,进来三個人,一個年轻人扶着一位白头老者,后面還有一位气度不凡的中年人,侯爷虽未见過活阎王,但是也猜了出来,這白头老者正是那活阎王。
山下来了十二宿,侯爷本想直接飞身下去告诉阎罗殿众人,只是眼下看活阎王亲自带人入山门,情况不明,侯爷也不敢冒失,只得再等等看。
义梅在下面手脚并用爬着藤條,刚刚爬過一半,山崖间大风骤起,义梅瞬间被吹荡在崖壁之间,左摇右晃之中,义梅慌乱间抓住崖上藤條,双手各抓着一根藤條,等了片刻风才過去,义梅抬头看向上面,上方不過几米貌似有個洞口。
义梅将侯爷带上去的藤條环在胸前,抓着另一條藤蔓往上爬去,爬到洞口,那洞不過二尺见方,刚刚能容一個人爬进去,义梅刚刚把手搭到洞口,洞中突然伸出一只毛爪拍向义梅搭上去的手,义梅一阵惊慌,险些掉了下去。
稳住身形,感觉应该是個动物,义梅提起内力运于掌上,再次搭到洞口,毛爪也再次袭来,义梅這次有了防备,一掌拍出,洞中那物发出一声惨叫,义梅赶紧爬入洞中。
初入洞中,眼睛尚不能视,洞中那物见义梅进来,发出阵阵嘶吼,义梅化掌为拳,只待那物再来,便要拳脚伺候。
那物方才吃痛,见义梅不动,也不敢上前,僵持片刻,义梅已然可以视物,原来這洞内竟有一棕金毛发的大猴,洞内除了這猴,竟然還有一长明灯。
义梅這时走向洞内,那猴见义梅动了,立马跳将上来,义梅一拳挥去,這大猴竟然躲了开,看似稀疏平常,却又好似有些章法,义梅一击不中,便追着這大猴,在洞中转了两圈,终于捶到大猴一拳,大猴见义梅凶狠,便从那洞口逃了。
大猴逃走之后,义梅這才有時間打量這山洞,洞内有长明灯,定有人住其中,方才那洞口其小,想来肯定還有出口,走向长明灯,拿起這灯旁边的金针挑了挑灯芯,灯瞬间亮了一些,墙壁之上竟然刻着各种招式,义梅看過一圈,這些招式比他见過的风林剑法明显感觉高了不止一星半点,而且中间有几招竟感觉有些熟悉,山洞中有扇石门开着三寸见方的缝,人却钻不出去。
再细细探查,双手在墙上摸索,终于找到机关,用力一拉,洞门全开,门后竟然還是一個山洞,這山洞比刚才的山洞打上不上,刚开门,义梅脚下便拌到什么东西。
义梅蹲下借着微光一看,吓出一身惊呼,這地上竟躺着一具干尸。
這洞中四方還放着四盏长明灯,灯身是一只大鹤,灯芯就在鹤嘴之上,义梅去挑亮了灯,這才能看到洞中全貌,這洞倒沒什么紧要,地上躺着那人已经风干,衣衫已然有些破烂,墙壁之上也沒有什么东西。
此处山洞想来定是爷爷宗门的密室了,這洞中逝世之人定是宗门前辈,既是這样,定然還有出口,义梅這般想道,便又在洞中找那开门的机关。
搜寻片刻,机关倒是找到,只是义梅却无法打开,用尽全身气力,不過机关却纹丝未动。
眼见出不去,义梅折回裡面那個山洞,爬出洞口,却发现那根绑在洞口的藤條已经被风吹开,已然是回不去了,义梅只好等在這洞口,待侯爷下来之时再做计较。
却說侯爷那边见活阎王带人进了后峰,一行人到了后堂,只见老者跟那中年男子进了后堂,余下之人皆等在门口,侯爷不敢妄动,只得等在那裡。
活阎王带高阳天下进了后堂,高阳天下给众位师尊上了香,起身问道:“师兄,虎头刀可以给我了嗎?”
活阎王闻言,走到贡桌前拜了拜,弯腰撩起金色桌布,虎头刀便从中拿了出来,活阎王将刀丢给高阳天下,高阳天下一手接下,“此次上山为两件事而来,一是這刀,還有一事望师兄能告知于我。”
“所谓何事?”
“這么多年過去了,师傅也早已仙逝,当年逐我出去起因为何我已不想再去知道,只是這五禽功法的断涩之处,师兄当真不知为何嗎?”
“此事我当真不知,莫說我,你二师兄也不曾知道。”
“当真?”
“当真,你二师兄就在后堂密室闭关,你若不信大可去询问于他。”
“他么?算了,师傅仙逝以后,你我师兄弟尚能說话,他若见我,定是拳脚相见,师兄所說我且信了,看来五禽的秘密只能待我自己寻找了。”高阳天下又道,“既是如此,师弟便下山去了。”
“金中九长老呢?”
“金长老,性命尚且无碍,待他伤好,定然放他回来。”
“如此便好,师弟那就請回吧。”
两人這便不再言语,高阳天下推开后堂大门,二人一同走了出来,就在這时,前锋之上突然传来喊杀之声。
高阳天下同活阎王对视一眼,活阎王摇摇头,并不是他在前锋安排伏兵。
這便是天罚门已然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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