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有点意思
小二往义梅那飞出,义梅提起一股内力将那小二接住,只是不想那人气力极大,义梅虽是接住了,但坐下长凳仍是被震出一道裂痕,险些跌坐在地上,看来那三人還是有些斤两。
那三人看向楼上,楼上男子而立之年,白皙的脸上透着冷俊,头戴嵌宝紫金冠,身着圆领窄袍衫,脚踏乌皮歧头鞋,桌山压着一口宝剑。
看清男子模样,三人便要上楼去打,楼上這人倒也不慌,抓起桌上筷子往下掷去,刚好溜到几人脚下,三人不防,滚下了楼梯。
三人爬起還要再上,只见那人将自己的宝剑竖到桌上,三人定睛一看,“雪舞剑!”当即在楼上停了下来,然后慢慢后退,直到退到门口,三人转身便跑了。
“我当是谁呢,难怪见這剑這么眼熟,雪舞剑,此剑易主,你便是剑十八?”二楼之上角落传出来一個声音。
“雪舞剑是什么?”义梅拉来身边小二问到。
“谢客官方才相救。”小二這才从方才经历之事清醒過来,对义梅道了声谢。
随即說到,“這剑相传是前南北朝时由一天山陨石经一大师所造,此剑冷若冰霜,削铁如泥,对战之时,定溅起火花,形如细雪飘落,是为雪舞剑。”
“你還知道挺多。”义梅闻言笑笑。
小二赔笑到,“迎来送往的,干的這個活计,道上之事,见的自然多些。”
“那为什么叫那人剑十八?”义梅又问。
“每任剑主皆是武林高手,其剑术一脉单传,新剑主若不是有一定功夫,他师傅断不会传剑给他,上次听說這雪舞剑主是個五十岁上下腿脚不好的老者,他自称剑一十七,每任剑主皆是孤儿,皆以剑为姓,以数为代,现在這雪舞剑在他手上,他当是第十八代剑主,也就是剑十八。”
“原来如此,那他岂不是武功当世无敌?”义梅问道。
“那也不是。”
“不是无敌,不怕那宝剑被人夺了去?”
“曾经有人夺過宝剑,重伤了当代剑主,但是不料過了不過半月,仇家一夜之间被人屠了满门。”
“懂了,上任剑主出手了。”
“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個店小二。”
此时楼上气氛渐渐紧张起来,除了三两個自恃武功之人,余下之人全都下了楼。
“不知阁下是何人。”剑十八问到。
“无名之辈,只是仰慕雪舞剑,想要借来参详一番,江湖寻找這些年,从不曾见雪舞剑传人,此次天罚英雄会,当是应有雪舞剑传人前来,是以在此等候。”
“天下间觊觎雪舞剑的不在少数,你若自认实力高强,大可来取。”剑十八不以为然,自顾自的喝着酒。
那人也不多话,抓起桌上筷子,一支筷子如离弦之箭射向剑十八手中酒杯,剑十八伸手去抓,竟是不防這筷子速度如此之快,一时竟沒抓住,一声脆响,手中酒杯尽碎,酒水撒了一身。
剑十八瞬间暴起,“不知是道上哪位朋友?”
那人并不回话,抽出随身宝剑,便向剑十八攻去,众人這才看清這人装束,戴着斗笠的三十多岁男子,剑十八只得拔剑与之对弈,整個二楼顿时刀光剑影。
那人出剑倒是奇快,剑十八仗着剑利,二人对了几十招,一时难解难分。
正在此时,楼上尚未下楼之人有人起身,這人一身黑袍,一方丝绢遮着面容,只知是名女子,這人信步走到二人身边,伸出玉手,随意抓去,竟抓住二人手腕,二人皆动弹不得。
二人只得作罢,楼下众人也是瞬间好奇這女子身份。
“两位朋友,我天罚门英雄会在即,天下好汉也云集西京,還望不要伤了和气。”
今日這斗笠男本也只是出手试探,并无必杀之决心,眼见出手之人是天罚门高手,便收了攻势,這蒙面女子也松开了斗笠男的手。
“今日既是天罚门人出手解围,我便买着面子。”
“你!”剑十八還要举剑,却被那女子按了下去。
斗笠男也不理剑十八,說着便下了楼,楼下众人纷纷让出路来,斗笠男出门便沒入人中消失不见。
待斗笠男走了,剑十八问到,“不知是天罚门哪位前辈,我......”
“莫要說了。”說完也不待剑十八多言,蒙面女子便下楼去了。
此时若是高阳天下、侯爷或是祈修泉在场,定然认出這是前些日夜袭兴元寺最后出手女子。
待女子走后,酒馆又恢复热闹,剑十八颜面扫地,不好多待,只得灰溜溜走了。
义梅吃着饭菜,不觉开始盘算,這次天罚门英雄会果然所来高手不少,就這一個小店,就能出现如此高手,到了英雄会上,定然要小心了。
义梅此行倒也简单,天罚英雄会上,到时天罚门内定然防御空虚,几個月前,乳秀峰上,天罚门十四宿攻去,侯爷虽去报信了,但上峰定然晚些,天罚门应是抓了不少阎罗殿门人,他好借此机会找找。
当然這只是其一,其二,天罚英雄会上,他也准备赌上一赌,看看侯爷是否回来,若是侯爷看到有跟他相貌相近之人,用的還是他的轻功,定然也能想到是他。
爷爷不在身边,他感觉尚能信任之人,也只有侯爷,但江湖之大,寻人如海底捞针,這能来這一赌。
只是這般却有些冒险,侯爷多年与天罚星宿对弈,若是施展侯爷所教轻功,相貌又与侯爷相似,定也会被星宿发现,但使出无奈,只能冒险一试。
待义梅用完饭,叫小二结了账,问了小二怎么去北坊,便出门去了。
出了酒馆,义梅不再看路边热闹,径直去了北坊,略找一番,便寻到最大一座宅院,门上挂着天罚门三個鎏金大字,围着宅院走了一圈,這宅院竟是大的出奇,足足近二十亩,虽是在故都,但能有如此大的宅院,实力当是厉害。
知道了地方,义梅在旁边寻了個客栈,开了间带窗对着天罚门的房间,便又从北门出去,他要在天黑之前先去紫薇湖看看。
走了七裡,终于是到了紫薇湖,此间也沒什么好看,不過是围了一块栅栏,又划了几十块位置,再湖边待了待,期间有天罚门弟子见到义梅,也不为意,毕竟英雄会在即,有武林高手前来会场,倒也是正常,這几天见過太多人来。
待天黑,义梅全速往城内跑去,默默掐着时辰,七裡,半柱香,义梅打定主意,英雄会当天,城内空虚之时,定要在两炷香内打探天罚内部。
回来之后,义梅吃了些东西,便在房内打坐,准备夜裡先去潜进去打探一番,然后只待英雄会开启。
半夜之时,义梅收功,拿出回来之时买的夜行衣,随机换上,从窗户翻了出去。
摸到墙根之下,看了一眼,四下无人,义梅便翻了进去。
顺着林子,假山躲着来回守卫,探了几间房子,义梅渐渐感觉不对。
此处虽有守卫,但是见装束,一路之上竟沒有一個二十八星宿中人。
莫不是陷阱?或又是個机会?
但是有些不死心,终于是找到天罚牢房,义梅大喜,想不到本是为了踩点,竟這般容易便找到地牢。
這边守卫总算多些,等了好久,义梅找了個机会摸了进去,才进牢房,裡面两人打着盹,义梅摸了上去,出手便点了二人穴道,直接晕睡過去。
看了一圈,竟然不過是些江湖小贼,并无阎罗殿之人,义梅当即往外去了,随便寻了個墙角,便翻身出去。
回了客栈,义梅换了衣服便躺床上。
今日所去之地虽是天罚门正宫,但是守卫如此不堪,地牢所关不過毛贼,想来此处并不是天罚正宫所在,看来只有明日再外出寻找。
义梅随后便睡去,待义梅房间灯灭,窗外屋顶一個黑影去沒了去。
“姑奶奶怎么這般晚才回来?”
說话這人正是兴元寺中那個女娃,从兴元寺进来之人正是那黑袍女子。
“见到一個有意思的小子,便出去看了看。”黑袍女回答到。
“還有姑奶奶觉得有意思的小子?”女娃听罢马上来了兴趣,赶紧跑過来挽着黑袍女子的手,“姑奶奶快与我說說是哪個小子?功夫厉害嗎?能让姑奶奶感觉有意思的,功夫定然不差吧。”
“你怎么這般在意這個?”黑袍女子打趣到。
“嘿嘿,能让姑奶奶觉得有意思,定然是武功高强,你又称他小子,想来年纪定然也不大,江湖中有這样的后起之秀,他来西京,肯定是来看英雄会,到时我自然要多看看啊。”
“哼,你這妮子。”黑袍女子刮了女娃鼻子以下,“倒也不是什么高手,功夫平平。”
“功夫平平有什么有意思的。”
“今日白天我在酒楼无意间看到,這人长的很像我一旧人,便多看了一眼,晚上跟着他,发现他竟偷偷溜进了正宫,轻功了得,所用轻功也正是我那旧人之功法,所以才觉得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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