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囚徒的選擇
一大清早，集合哨在通辽第一监狱响起。
“什么声音？大早上的别闹，昨晚上你打了一個晚上的呼噜，我都沒睡好觉。”监狱内散发着一股股恶臭，囚犯们七零八落的躺在地上，有赤峰煤矿的供应，整個通辽的却暖不成問題。
可是在這裡這群沒有任何权利的犯人，却沒有权利享受這份温暖，他们享受的只是寒风习习的监狱，进入秋天后，這些囚犯更不想起床，整個白天都要面临這繁重的劳动，三天两头的去荣军牧场放牧，要不然就开垦荒地，好不容易秋收完成了，想睡会觉，今天還响起了集合哨。
“他妈巴子的，让你起来沒听见啊！”看守监狱的典狱长，鲁二平拿起手中的棍子对這些赖在床上的囚犯就是一阵乱打，二平是鲁汉的亲兄弟，哥哥是通辽的警察局长，给他安排這样一個职位也不成問題，对于這样一個职位也沒有人太多的過问。
二平虽然年轻，但是跟哥哥鲁汉一样，一脸的连毛胡子，长得就凶神恶煞的，再加上一天不苟言笑的脸，时常对這些囚徒发火，简直就是個恶魔一般，上個月因为监狱裡面的暴力事件，他還打死了一個强奸犯。他最看不起的就是强奸犯，有本事去杀小鬼子，沙老毛子，祸害自家姐妹算什么本事。
二平的声音一到，整個监狱立刻炸开了锅，谁不知道二平就是個恶魔。
“一号”
“二号”
……
……
“二十三号。”
“二十三号。”
当二平念道二十三号的时候，整個监狱内异常的安静，常年见不到阳光，整個监狱内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二平练着读了两遍二十三号。可是依旧沒人回答，甚至听到二十三号他们的身体都有些颤抖。
“他妈巴子的，二十三号呢？谁知道他去哪裡了？”
“他……他死了，前几天被你打死的！”一個年轻的囚犯，谨慎的看着二平，一边說着一边颤抖着。
二平一听這话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歪起嘴巴，拿起手中的棍子，对着這個囚犯就是一顿暴打：“都给我记住了，在這裡死的人，沒有是我打死的，都是自己找死的，听见沒有？”
“听见了！二爷，您就饶了我把！”
二平這才停下手。大喊道：“人渣们，跟我走一趟吧！”
阴冷的声音在监狱内回荡着，每個人都有些犹豫，因为二平脸上的笑容是這样的诡异，他们担心二平接下来会不会杀掉自己，可是他们却沒有選擇，因为不跟二平走就更是死。
這就是他们的命，来到這裡。他们沒有任何权利，关内大量的移民一下子涌进了东蒙。有辛勤劳作的农民，也有一小部分无恶不作的人渣。
对于這些人渣，何天赐发出了严打领，這一年裡面东蒙所有对犯罪的判刑都加大，就是为了稳定东蒙的治安，很不幸的是這群人渣就成了典型。在這裡面死人早就习以为常，沒人关心他们的生死。
他们不知道二平到底要将他们带到哪裡去？
通辽第一中学的操场上，占地一百多亩的操场上，分区的规划了足球场地、篮球场地、排球场地，這些都是舒候方在上海基督教学校照搬過来的模式。
篮球架有些简易。就是木板上挂了一個铁圈圈，篮球城上也沒有什么三分线，三秒区，唯一有的就是边线，算是有了一点篮球场地的雏形。
场地有些简陋，但丝毫不影响孩子们对于新鲜事物的喜好，刚刚接触篮球，很多学生根本就不是在拍球，而是双方围着一個球互相抱着球拼抢，篮球都快打成了橄榄球。
“啪啪”
有规律的拍球声音在篮球场东面响起，這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因为這才是真正的篮球，篮球架下，两個人正在单挑，双方你来我往的积极拼抢着，通過他们自己的动作，告诉這些学生什么才是篮球运动。
“镇守使大人，這球我再进了你可就输了啊！”一個年轻的老师，看了看何天赐露出自信的笑容。
两人足足打了半個多小时，打篮球的都知道，单挑是最累人的，此时的何天赐早就开始大口喘气，看着眼前挑衅态度的年轻老师，何天赐苦笑道：“看這样子，估计我今天是要输给你了。”
嘴上這么說，可是眼睛裡面却闪烁着得意，趁着青年不注意，一把拦下了他手中的篮球，大笑道：“张老师，不好意识，貌似现在球权在我手裡面。”
虽然這么长時間沒有碰球，可何天赐对篮球的求生**丝毫沒有下降，自己這個来自未来的人，怎么能输给他一個清末的小教师呢，虽然這個篮球的质量，以及场地都不太好，特别脚下的皮靴也沒有過去的篮球鞋舒服。
這都是借口，绝对不能输，何天赐拍起球，缓慢的向前推进，年轻的张老师沒想到何天赐竟然会趁着自己說话的功夫把球断了下去，不過看了看何天赐单薄的身体，不禁笑了起来，這最后一個球自己要是能放下来還是会赢他的。
年轻的张老师，依靠强壮庞大的身躯，对何天赐进行贴身防守，步步紧逼，何天赐显得有些被动，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如果真的有時間计数器的话，恐怕离二十四秒不远了。
何天赐只能暂时的伸出左手，保护起手中的篮球，同时脚下坐着连续的胯下运球，寻找突破的机会，這個年轻体壮的张老师的确是個难缠的对手，何天赐一边运球，一边试图用眼神晃過他，可他丝毫不动，就依靠着强大的身躯靠在自己的身上。
“踏踏”
两人的脚步声紧紧的贴在一起，清晰的能感受到力量的差距，何天赐老实感觉身后的大辫子，大大的影响了自己的速度，沒办法谁让這個时候是要头不要命，要命不要头。
“過你”
何天赐快速的向着又边甩头，压低重心，弯下腰，右脚快速的直插左前方，一個加速变向，终于算是摆脱了张老师的防守，轻松的一個三步上篮。
可张老师的速度也不慢，很快的就跟了上来，伸出粗壮的大手，对着何天赐手中的皮球盖去。
沒想到张老师這么快就跟了上来，何天赐只能短暂的在空中做了一個滞空的动作，将球换到左手一個打板上篮。
“哐当”
篮球擦在篮板上，转了几圈最终還是掉入了篮筐之中，何天赐对着张老师笑了笑，加速变向三步换手上篮，可是自己的拿手绝活，要不是時間长了不用，今天還用打什么篮板，直接都是空心挑篮的。
“镇守使大人，好样的！”在宋富贵的带动下，這些学生们开始鼓掌，因为何天赐的這個动作，实在是太漂亮了，他们以前从来不知道篮球可以這样玩，在他们的印象中還一直意外就是抱着皮球跑呢。
“你耍赖，這球不算，刚才你趁着我不注意偷了我的球！”张老师本以为自己肯定能防住他的最后一球，可沒想到却叫他一下子给過了，难免有些愤怒，特别是在這些学生面前。
听着张老师的话，何天赐眨了眨眼睛，抽搭這鼻子，轻声坏笑道：“好像沒人能听得见我們的对话，所以我偷你球，不应该說断球，他们也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啊？”
“不好意识，我要先走了！”
来到大清第一次打篮球，這感觉還不错，自己這水平能不能进大清国家队呢？
何天赐笑了笑，一方面是赢球了，再有就是他看见二平已经带着“小白鼠”過来了，自己的计划就要实施了。
“都他妈巴子的沒看见镇守使嗎？哑巴了？還是瞎了？要不要我给你们治病！”按着何天赐的吩咐，二平将這些犯人带到了最西面的空地上。
“镇守使好！”
长期的呆在阴暗潮湿的监狱内，此时阳光照射在他囚犯的脸上，更映出他们脸上的苍白，一個說起话来有气无力的，一百多個囚犯都是一样的动作，弯腰缩脖。
何天赐看着這些囚犯，冷冷的笑了笑：“现在给你们一個机会，你们当中必须有一部分人要死，另外一部分不仅能活下去，還会被无罪释放！你们怎么選擇！”
“我要无罪释放，镇守大人你放了我把！”
“放我”
“放我”
還沒等何天赐說完，這些囚犯就已经乱了起来，只不過這一切都是徒劳的，他们连规则都不知道，就陷入了无休止的争吵。
何天赐笑了笑，并沒有說话，看着他们何天赐就想到了那個著名的囚徒困境，在這种情况下谁都想活下去，特别是无罪释放，透過他们凶狠的眼神中，何天赐看到了贪婪。
也许人就是這样吧，只有强者才有话语权，规矩永远是强者制定的，這些囚徒能做的就是无休止的争吵，一旦他们知道了游戏的规则，一定为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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