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章 伍连德
东北這块黑土地上,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苦难,沒有良好的防灾措施,形式一天比一天危机,坐在衙门口,何天赐无比焦急,朝廷早就已经答应派遣医生到受灾严重的东蒙,可是到现在却迟迟沒有消息。
“大人,有個叫伍连德的医师在外面求见。”张志明道。
“伍连德?快請进。”何天赐急忙道。
“下官伍连德,见過何大人。”伍连德东南亚华侨,這次北上,正值寒冬,身上穿得十分厚重,将自己包裹的跟一個粽子似的,不過還是禁不住刺骨的寒风,一边走着一边瑟瑟发抖,显得有点滑稽。
“伍医官受总督大人重托,我哪裡敢称什么大人。”何天赐热情地道,“盼星星,盼月亮,可总算把你這位大才给盼過来了,你不知道這段時間,我可算是愁白了头,也拿鼠疫沒有办法,伍医官,你說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只要能将這场鼠疫给压制下去,我就是砸锅卖铁都成。”
此时东蒙为了避免鼠疫更大规模的传播,何天赐已经下令几個热闹的集市停办,使得整個东蒙的生产经营都大受影响,只是何天赐已经做了诸多努力,仍然不见得能阻止鼠疫。
“何大人,其实我這次来,在洮南呆不了多久,三天之后。便要前往哈尔滨,主持哈尔滨那边的防疫工作。”伍连德略微有些尴尬地道。
“去哈尔滨?”何天赐脸上颇为失望,不過想想也是如此,只能点头道,“也是,哈尔滨那边的情况更为复杂。沙俄、日本都想借着這次鼠疫大找理由,朝庭不能独自解决這场鼠疫,防疫工作必然会落入列强之手,使得主权外溢。
当然相比较洮南,通辽還算是好的,人口沒有洮南多,也沒有爆发大规模的疫情,所以伍连德在通辽短暂的巡视了一番后,给通辽警察提出了一些意见。就直奔重灾区洮南。
通辽城聚集的蒙古人比较多,這裡的风俗习惯也深受蒙古人影响,蒙古人沒有那种对焚尸的强烈反感,甚至火葬在蒙古人心中一直都是德高望重的喇嘛王爷才能享有的待遇,推行火葬也沒有受到什么阻碍,所以灾情控制的也是比较顺利。
反观洮南,這两年裡面,汉人移民大多都来到了洮南。汉人对于入土为安的思想根深蒂固,火葬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办法执行。根本就不是甘志明不落实,而是這些汉民的反应实在是太大,原定的计划也只能一拖再拖。
灾情也一天比一天严重,甚至按照趋势发展下去都有超過哈尔滨的趋势,這才是何天赐急求伍连德的原因。
伍连德一到洮南,沒有休息。就四处查看,发现洮南在病员隔离措施上做得不错,但四处的脏物使得老鼠横行,便建议何天赐将這些脏物聚集起来用火烧掉,同时大举捕鼠。灭鼠。
何天赐立即号召整個东蒙展开灭鼠运动,开出十只老鼠一钱银子的收购价。
這半年来,由于鼠疫凶猛,整個东蒙的一切公共活动都不得不停了下来,公路、建筑行业停下来后,很多的无业游民沒有了收入来源,這次捕鼠行动倒是给了他们生存下去的机会。
“快,快,出来领臂章!”几個戴着白色口罩的警察拉着辆马车,马车上面的箩筐裡面是一個個白色的臂章。
洮南城的百姓裹着厚厚的破旧棉衣,搓着手出来,在呼啸的北风中显得有些颤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還是那场该死的鼠疫。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不過這些灾民倒是沒有什么看不开的,就算沒有来洮南留在关内,此时恐怕多半也被饿死,就算离开洮南,又能到哪裡去呢?现在来到洮南好在還能有口饭吃,瘟疫早晚是会過去的。
“听好了,把臂章带好,现在我們的這個区域是白区,整個东蒙被分为七個不同的区,最近你们最好呆在住处不要乱动,实在有事,要前往其它区的,也需要向每個区的官衙申請,报备。若有私自前往者,一经发现,重罪处之!”发臂章的官兵大声道。
“大人,已经将东蒙分成了七個区域,通辽的三個区域分别是红黄蓝黑,对每個区的百姓,市民隔离处理,连军人在内也严格执行。”
“另外设立了防疫所,隔离所,诊病院,防疫执行处,消毒所等不同部门。”
其中检疫所专司对进入东蒙的人员进行检查是否感染,消毒所每個区都有设立一個。为参与防疫工作的医生,护士,警察,夫疫提供沐浴,消等服务。
“按照病人的病情,诊病院分为疫治院,轻病院,疑似病院,和防疫施医处几处。各病院中均设医官,看护,巡长等职务。既为不同病情的人治疗,同时又避免了他们之间的交叉感染。”
除此之外,還专门成立了灭鼠处,对灭鼠的百姓市民进行奖励,卫生处,负责对乱扔垃圾,随地大小便等行为做处罚,将城裡的污垢集中焚烧处理。
外来的和尚好念经,当初自己在下令在洮南焚尸的时候,這些饥民闹死闹活的,后来三升总督府還将這件事情捅到了朝廷上,那個糊涂的摄政王還真就对自己下了禁令,禁止在东蒙的焚尸行为。
這次到不知道为什么有突然同意了伍连德的請求,看来清朝的這些個大辫子王爷,真是沒瞧上自己這個半吊子兽医,要是早就同意自己的焚尸請求哪裡会有這么多事情。
相比较洮南,通辽的情况基本上沒有問題,伍连德临走的时候又给东蒙整体的规划了一番,通辽的情况算是控制住了。
不過洮南依旧是每天都有成百上千的人死亡,何天赐无奈暂时中断了东蒙内部与洮南的生意往来,沒文化真可怕,面对這样的大鼠疫整個大清朝竟然找不到一個医生,甚至提出的一些建议還不如整個兽医大学生。
這次总算是来了個伍连德,還是东南亚华侨,在东北這么大的地界上处理鼠疫,也是显的有些捉襟见肘,可见清政府的**。
通辽城的灾情算是暂时控制住了,可是家中的灾情却让何天赐有些担心,毕竟张素雅這几天一直都不太好。
进入夜晚,草原上的夜风突然冷了下来,由于鼠疫的影响,所有的公共活动都停了下来,整個通辽平安街格外的安静,只有大北风不知疲倦的挂着,嗖嗖的寒风吹在何天赐的身上,他感觉到一阵寒冷,缩着脖子将狗皮帽子压得更近。
何天赐的内心真的感觉到一阵寒冷,东北的冬天是冷,可是他感觉今年东北的冬天是最冷的,但愿呼啸而過的大北风能将瘟疫挂到背面的老毛子北京熊,南边的小鬼子,让他们尝尝瘟疫的厉害。
忙碌了一天实在是太累,回来就跟张素雅挤在炕上便沉沉睡去。也许是上帝的恩典与保守,過了過了两天,服過几次药之后,张素雅的烧竟然都退了,虽然還有点轻微的咳嗽但气色明显比起两天前要好了很多,沒有出现鼠疫咳血的情况。
“我就說嘛,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你還把自己关在屋子裡面要死要活的。”何天赐心情大好,在张素雅挺跷的臀上重重地拍了一下。张素雅痛呼一声,白了一眼何天赐,有气无力的用一双小粉拳捶打着何天赐。
张素雅嘤咛一声,被何天赐摸在敏感处,双腿一紧,按住何天赐地手颤声道:“流氓……”
“流氓……我這就流氓给你看了!夫妻在一起种地天经地义!”何天赐坏笑着,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现在不行,這些天沒洗澡,身上脏。”张素雅被何天赐吻得迷乱,不過還是回過神来,双腿夹得紧紧地,喘着气脸红地推开了何天赐
“沒关系,我不在意。”何天赐厚着脸皮道。
张素雅按着何天赐的咸猪手,白了一眼何天赐,沒好气的說道:“看把你急的,我這不是身子骨不行嗎!”
“哦……”何天赐這才想起来张素雅這些天一直生着病,连屋子都沒出去,看来真是自己猴急了,不過這也怪不得他了,何天赐一個正常的男人,沒有电生理需求不就成了太监了。
看着张素雅微微翘起的柳叶眉,何天赐眯了眯眼睛,一脸淫笑道:“那請问,之前娘子說的话,算不算数啊?”
“什么事啊?”张素雅嘴巴张的老大,目光呆滞的望向何天赐。
“那個娶徐绪云的事情啊!不是你亲口說的嘛?咋這么快就反悔了啊!”說着何天赐又向着张素雅身边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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