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作者:宴时陈羡 放宽心思了,应当是适应下来了。杜明檀并沒有教给怜煜太多的东西,几日的听学內容都是写字。誊抄诗词歌赋,他再一一验收,给怜煜批阅指点,在杜明檀的指点之下,怜煜苍劲飞扬的字规整了许多,从前看着张狂,而今瞧着多了几分收敛。杜成越看不出什么门道,两只手捏起宣纸提起来看,“是好看了。”“只不過啊,我還是觉得,你先前的更好看一些,比眼下你写得更多了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肆意。”“阿煜你還记得之前的写法嗎?就写這几個字,对比来我瞧瞧。”怜煜提笔写下,运笔如飞。杜成越将两张写了同样字的宣纸铺在一起,“阿煜,你来看。”纵观字的走势,怜煜想起运笔之时的控力和收放,他恍悟出几分。先生授教给他的第一门学问,应当是稳重自称,然则君子内敛,故而温润。敛藏。要藏起来,对阿姐,也是要這样嗎?杜明檀添了茶回来,按照惯例,验收他们二人的字。都看了,今日沒有過多的指点就放下。“今日授学的时辰到了,成越,你送怜煜出门时,顺道去墨书局裡购置几叠宣纸和墨砚,家裡的不够用了。”杜成越簇拥着怜煜出门,楚凝不放心,寻常都是让含妙過来接怜煜。接過几日,怜煜就不让来了,他和楚凝說,可以自己回去。出了门,杜成越拽住了怜煜,三言两语打发了长公主府的小厮,让他们先走。拽着怜煜上了他家的马车。“祖父让带的宣纸太多了,我一人实在忙不過来手脚,早回去也沒什么事,就跟我一道去帮帮忙吧。”怜煜掀开车帘一看,长公主府的马车已经赶得远了,他也只能坐下,“快去快回。”杜成越撑头笑,”看不出来阿煜還是個念家的。”“不怕,咱们這一趟来回,也废不了多少时辰,你就跟着我去,我保准送你回来。”马车一路驶离,沒有去墨书局,反而到了京畿处一家酒楼装潢似的花楼停下。“這不是卖宣纸的地方。”杜成越压根就沒有想過要带怜煜去墨书局买文房四宝。他今而個的本意,就是要带着他逛花楼。好好玩一玩。這块地方,可是有名的幌子花苑,外头打着吃饭的招牌。裡头问了浑话,掌柜的就牵引人去后院的角楼,那地方才是名副其实的‘吃饭’。“這不是正午了嗎,咱们先去吃点好的,吃饱喝足,才有力气买文房纸墨,给祖父带回去。”怜煜不想逗留,他只想着快去快回,和阿姐用午膳。杜成越狗皮膏药抱着他的四肢,将他推带着往裡走。“往常总吃阿煜带的早膳,今儿個卖给我一些面子,也好叫我能够作一回东吧。”路過柜台时,杜成越朝掌柜挑眉吩咐。他是常客了不用点菜,“酒菜照常,只是伺候酒菜的,需得两個新来的,要最出挑的。”掌柜的忙招呼人,小二低头哈腰在前头引路去厢房。取下肩头的巾布,“客官您留心脚下咧,小心木楼台梯,仔细不要摔着您。”厢房很大,說是吃饭的地方,装潢却跟客栈有天差地别,圆桌占着中央,最大的還当属旁边那方很大很宽的床榻。裡头燃的不知道什么香,很是甜腻。怜煜皱起眉头,脸上带着明显易见的不耐,小二上来了酒,见到怜煜,不住嘴的夸。“好俊俏的一位公子客,往常沒有见過呢。”杜成越坐下后,脚又翘起来踩着圆凳,嘴磕着瓜子。“這可是小爷的贵客,你别怠慢了,快去催菜,对了,伺候用膳的厨子,现在门口等着,小爷叫了再进来。”“好咧。”怜煜直问:“這裡是什么地方?”吃饭的厢房,置着這么一方床榻,怎么样看都是奇怪。杜成越撒谎不眨眼,“就是一個吃饭的地。”“咱们兄弟在一起還沒有碰過杯子,不喝酒不算好兄弟。”“阿煜你都到這裡了,就别跟我推說什么不喝啊,单我一個人喝能有什么趣味。”怜煜仿佛沒有听到他掏心掏腹之语,他指着明显占了好大個厢房的床榻。“吃饭的地方,要放榻嗎?”杜成越眨眼,“为什么不能放?這就是阿煜你愚见了吧,這家酒楼就是怕客人吃多了找不着家,给人安置歇息的,這叫想得周到。”小二手脚麻溜,很快就上了酒来。“行了,你走吧。”杜成越不要精巧的小酒杯,换了海口一样大的碗,直接给怜煜满上。“阿煜,說句掏心窝子的话,這么多年,我杜成越见過的人不少,唯独就跟你处一窝舒服。”這话倒是不假,”来,是兄弟,咱干了。”少年看了看杜成越的脸,又看了跟他脸差不离大的碗。這酒闻着香,应当也不怎么烈吧。两碗下去,少年就迷糊了,看着什么地方都在打转,漂亮的眸子有些混沌了,杜成越又把满上的酒碗端過来。怜煜摇头摆手,“不….不喝了。”“去买先生交代的笔墨宣纸,送了我就要回去了。”见阿姐。杜成越沒想到他的酒量這样差。闻言又是一阵哭笑不得,亏他都要倒了,還惦记着祖父交代下来要买的文房四宝和笔墨纸砚呢。這怎么能走呢,說好了寻欢作乐。他可是听說今儿個来了几個很是漂亮的上家怜人,他是打算挑干净的给怜煜,“最后一碗,喝了咱们就走。”先叫他彻底歇了心思。杜成越沒有想到,這一碗下去,等他出去叫伺候的怜人进来时,方才還立着的怜煜已经伏案倒了下去,彻底不省人事了。這算是怎么搞啊?!都到這一步了,总不能前功尽弃吧,這无功折返可怎么算一回事。杜成越本想要叫怜煜挑,這眼下,他就指了左边那個過去,“你,上去。”少年通身清贵,样貌又是一等一的好。初回能跟上這样的贵人,那是天赐的好福气,這肯定是要使出浑身解数。怜人扭着腰肢過去,嗲声嗲气,便听到了少年薄唇翕动,失声呢喃喊着,“阿姐。”“阿姐。”嗓音低沉,深情绻谴,一声声,仿佛含在嘴裡的宝贝一样珍惜。离得近的杜成越听见了,脸立时变色,变得讳莫如深。良久之后才回過神,怀中的怜人舐掉他沒有端稳洒漏到指缝中的酒水,他都沒有回神。另一边,怜人的手快要碰到少年蹙紧的眉眼,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传来一声凌厉震惊的娇喝。“你们!你们在干什么?!”作者有话說:推一下老婆的新文,很好看~《非正式隐婚》by幸远申城金牌女主持兼记者徐轻接到一個专访,谈吐却一改往日温和婉约风,問題绵裡藏针,句句给人挖坑。作为知名律师,顾明衍应答流畅,从容化解危机。然而采访结束,现场气氛依旧剑拔弩张。工作人员犹豫片刻,打算缓和一下关系,却发现二人……上了同一辆车?!当晚“徐轻私会男友”和“顾明衍与美女共进晚餐”的消息一同上了热搜,众人這才发现二人的资料简介上写的……竟然都是“已婚”……故而網友提出了一個大胆的想法:徐轻和顾明衍……不会是夫妻吧?群众刚开始還不信,但专访视频一放出,網友发现二人无名指上带的是同一款结婚戒指。于是同款手表,同款茶杯,甚至同款袜子,更多细节被扒了出来……正当顾律师以为媳妇儿终于要和自己公开的时候——徐轻回复了底下一條评论:“感谢关心,年底就离。”顾明衍:?#關於媳妇儿嘴硬心软她一定爱我但她不說這件小事##關於冷漠老公不想提离婚還得我亲口提出這件小事#tips:1、披着律师/新闻媒体职业文皮的言情文,言情部分与案件部分混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