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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分析,局势

作者:茗沫沫
小窍门:按→键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第15章分析,局势 作者:下载: 陈氏挥了挥手,兰姨娘带着下人纷纷退出厅堂, 她走到孟文冒身后,用手替大老爷揉着太阳穴,缓解疲劳,她的手指按压很有章法,显然是特意学過的。 “老爷,我們是夫妻同体,你若有什么难言苦衷的,可以跟妾身說說,妾身不敢說一定能帮上什么忙,可是听听老爷心中的苦闷也是好的, 妾身听說把自己的苦恼說给别人听,自己的苦恼也可以减少的”。 陈氏缓缓的的說道,她声音柔和,又配合着手指按摩,大老爷的精神放松了不少。 疲劳感也消退了些。 陈氏知道自己的娘家不得力,她這些年一直尽力的打理好后宅,让相公可以安心的在仕途上攀爬, 她可以忍受婆母的各种刁难,可以容忍柳姨娘不把她這個正室夫人放在眼裡,只巴巴的在老太太跟前装孝顺, 也可以为了不让娘家人给相公添麻烦,让爹和娘還有弟弟埋怨自己。 更可以把逸哥儿,雪姐儿当成亲生子女一样对待。 只因为她知道相公需要的是一位能替他管理好后宅,孝顺好嫡母的贤妻良母,這样她虽沒有嫡子,却地位牢不可破。 孟文冒听到妻子的话,心中熨帖,他的妻子虽然沒有为他带来得力的戚族,可是這些年也算是贤惠,让他专心在公务上, 不像他的二弟和三弟后宅不宁。 孟文冒虽然心底并不认为妻子能懂的他公务上的事,還是断断续续的說了碧珠的事。 陈氏心中是欣喜的,因为這么多年,相公第一次肯跟她說公务上的事情,這說明她多年的辛劳是有作用的。 可是令陈氏的沮丧的是,她听不懂老爷为难在哪裡,如果說起婆母和妯娌的想法,她是门清, 可是說起外面的事情,陈氏毕竟出身不高,眼界也不高,所以她不懂一個奴婢碧珠,即使是放了籍的又有什么为难的, 陈氏当然不会暴露自己的短处,她只是安静的听着, 大老爷說出来心裡的烦闷,心情好了不少,也精神了不少,重整旗鼓,他在官场上多年的人脉也不是假的,他决定這次要和赵令挣個长短, 就用碧珠的事情,做筏子。 “外面的事情,妾身是個妇人,不懂其他的,妾身只知道,再难的事情都有解决的办法,所以老爷要养好精神,肯定会柳暗花明的”。 陈氏的口气,一点都不像她心裡一团浆糊一样,她表现的是她是個妇人,只要安心的呆在内宅,帮着老爷保证后宅平顺, 外面的大事,全都依靠着自己的相公了。 孟文冒听完,果然心情又好了许多。 “夫人說的是,把那雪莲山鸡鱼丝粥端上来吧,我吃完還要去衙门,孟家還需要我来撑起”。 孟文冒忽然觉得豪气干云,是啊,二弟和三弟都不如自己,自己是老大,要撑起孟家。 大伯父把自己培养起来,不就是因为父亲不管事嗎,自己要为孟家谋一個前途。 巡盐御史這個官位一定能让自己,让扬州孟家更上一层楼的。 陈氏闻言,低头, 她从来不敢在相公面前說一句婆母和弟弟,弟妹的不好,因为她知道相公把他们当成家人。 可是他们把大房的人当成孟家人嗎? 孟言茉回了静深院,紫灵就要到她身前請罪。 “让她先回房,我现在沒時間”。 孟言茉站在书房的书案前,细嫩的手指轻轻的摩挲着白玉雕成的茉莉花状镇纸, 她经過韦一针的诊治,這些日子的调养,皮肤已经渐渐白皙起来,可是身体依然虚弱, 昨日的落水,今天的罚跪,她此时已经强弩之末,额头上布着细密的汗,双腿有些发颤。 靠在榻上的迎枕上,闭着眼,吩咐道:“把引泉和伴鹤叫過来。你告诉弟弟,让他记住我的话,不管出了什么事,他只管安心读书,我等着他考取功名”。 今日紫苏传了她的话,孟言昭虽然坐立不安,可還是听了孟言茉的话,沒有去松岚院, 她现在回来,弟弟肯定要過来,她沒有精力和時間再去安慰弟弟。 “是,奴婢這就去”。紫苏领命离开。 紫繁端上橘蜜茶。孟言茉接過,小口的喝着。 這茶汤青黄色,看起来鲜艳透明,十分好看,闻着一股带着淡淡的橘子的清香。 紫繁是喝過的,酸酸甜甜的,十分好喝。 紫繁不知道小姐怎么会這么多稀奇的吃食和茶汤,像是桃子制成的蜜條,桃花制成的香露,還有小姐洗澡用的各种香粉,洒进浴桶裡,整個净房都香起来了。 “紫繁,你留在静深院,替我照看那株青玉竹,我会把每天需要配置的药材和斤两都给你写清楚,你仔细按着单子上的分量浇灌,一丝一毫都不能动”。 本来孟言茉准备在院子裡栽种果树和白玉兰,是想实验《花草物志》上的方子,现在她要去庄子上,這些树就让它们自然的生长吧。 到了庄子上,她可以再种。 紫繁一個人也只够精力照顾青玉竹的。 孟言茉也不放心让紫繁一下掌握這么多稀奇的秘方,财帛动人心,她不能赌人心。 紫繁一听,楞了, “小姐,难道你不在静深院嗎?那精贵的竹子,奴婢照看不了啊”。 别人不知道,紫繁一直给孟言茉打下手,她才知道养個竹子简直比那最难养的花,最娇贵的狗都难养。 她每天要去寒泉山上打山泉,小姐還要亲自拿着小称配药材,煮成药汁,给那小竹子浇水, 她很好奇,难道這竹子病了,要喝药? 而且竹子喝药的时辰每天都是定时的,不能多,不能過。 “我被祖母罚到通德的庄子上静思,竹子的事,紫繁你真的照顾不了?” 孟言茉靠在迎枕上,本来是微闭着眼睛,此时睁开眼,黑幽幽的看着紫繁, 如果你什么都做不了,我要你做什么? 紫繁清楚的看到了孟言茉透漏的意思。 “是,奴婢一定会把那竹子照顾的一丝不差”。 孟言茉点点头,通過紫灵的事情,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对這两名大丫鬟太好了,好的让她们以为自己其实脾气很好?心肠很软?性子很善良? 引泉和伴鹤到了,紫繁退下,心裡诧异,小姐见小厮怎么不设插屏?当然她仍是低着头退下,沒有插嘴。 紫苏因为知道這两人的身份,也沒把他们当成男子看待,因此就沒有想到這一层。 “說吧,现在案子进展如何?外面都有什么流言?” 伴鹤既然在外面养有死士孤儿,又出身东厂,自然会有打探消息的本事。 听到紫苏在引泉那学到的本事,孟言茉就知道這两名太监的不简单,而当年姨母還能被人害的毫无還手之力,她能說善良也是一种愚蠢嗎? 引泉和伴鹤对视一眼,這些天看着新主子的行事,他们已经不为小姐這么精准的问出关键所在而惊讶了。 “苏州布政使赵令给孟文冒施压,碧珠的尸体被动了手脚,仵作確認是毒打伤口感染致命,碧珠的爹娘死咬孟府谋害人命這一点。 扬州府的书生,士子都在风传孟家仗势欺人, 還有,” 伴鹤說到這,停顿了一下,看向小姐,他在想這是不是要說, 一般闺阁女子若是听到自己這样的风评,怕是死的心都有了。 孟言茉依然靠在那,表情沒有变,动作也沒有变, 她在等着伴鹤继续說, “還有,扬州府如今都知道孟府九小姐狠毒泼辣,行事刁蛮”。 引泉也向小姐看去,只见小姐的表情還是沒变,眼睛也微闭着,可他细心的发现小姐的脸色白了一点。 孟言茉告诉自己,她反正也不指望着嫁进名门世家,等孟家度過大难,她只要找個老实本分的有個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就行了, 可是她心中還是气愤的,任哪一個大家贵女,听到自己的名声被人如此败坏,想要不动气,除非是圣人。 桂姨娘,我会记着的。 “圣上可是要在江南設置盐史?” 孟言茉淡淡的问道, 前世,伴鹤等人能行刺近身太子跟前,在东厂肯定是放了内应的,所以孟言茉知道伴鹤有京城的消息, 就在刚才她努力的回忆着看過的《武帝纪事》,脑海裡有一段文字, 永熙十六年,武帝设江南巡盐御史,总,理江南六府的盐税,盐引事务。 赵令担任第一任盐史, 永熙二十六年,查沒赵令在担任盐史期间,私运私贩官盐,贪污白银两百万两, 永熙二十七年,太子复立,皇长子齐亲王谋害兄弟,意图谋反,处以极刑。 联系這几件事,孟言茉得出结论,赵令贪污的江南盐赋,全都用于大皇子扩充军队实力了, 所以在查到巫蛊案是大皇子所为后,圣上直接处死了皇长子,因为大皇子那时在东南的军队数量已经威胁到圣上了。 孟言茉记得永熙二十六年的时候,大伯父的官位一跃,加四级,为一品都察院左都御史,兼江南巡盐御史。 后来太子复立后,长祖父加官进爵,官至超品,孟家一時間成为朝野第一大权臣, 在永熙二十六年,太子复立,皇长子处斩前夕,孟言茉清楚的记得,当时扬州孟府有几天如临大敌,阖府规矩严森到令人发指的地步, 后来才听說有贵人驾临。 贵人?是太子?抑或者是让人猜不透的睿亲王? 孟家把所有的家业都押在了太子一系的身上,孟言茉虽在闺中也听說七皇子睿亲王和太子感情很好, 睿亲王和太子同为皇后所生,传闻睿亲王极其聪明,半岁能言,两岁能书,三岁能做辞藻华丽的文章, 周岁时就被圣上封为亲王爵位,赐封号为“睿”,而其他皇子最后也只有立有显赫军功的皇长子在三十岁时才被封为亲王。 孟言茉额头上的汗珠一粒一粒的渗出来,她闭着眼,秀气若烟的眉峰微微皱着,她觉得脑海裡所有的事情就要连在一块,一行文字一闪而過, 她知道那是她临死前,眼珠裡最后看到的, 风刮起地上掉落的传记,绣有精致九爪金龙的金黄色龙靴踢了踢自己的头,她的眼珠盯在那一行文字上,渐渐的失去了意识。 是什么? 是什么让原来最得太子信任也是太子最重要臂膀的睿亲王,成了弑兄杀父登上帝王之位的明英帝做出這种倒行逆施的事来? 紫苏看着小姐痛苦的样子,很想劝一句,小姐,你不要关心外面怎么样了吧,有孟家在,沒人敢把您怎么样的。 可是,她說不出,她知道小姐是有主意的人,不喜歡别人干涉。 引泉和伴鹤還沒有从小姐刚刚那淡然却带着肯定的语气裡回過神。两人還是吃惊异常的看着小姐。 伴鹤心中惊涛骇浪,不用装,也是憨傻的瞪着一双牛眼,他从东厂那边千辛万苦得来的消息,在小姐這就轻飘飘的一句问话, 引泉则是复杂万分,若是当年贵妃娘娘有小姐如今的一半心智,今天的皇后還不一定是谁呢, 他们两人沒有注意到小姐不正常的脸色。 太祖遗训:立嫡后立长,无嫡无长才立贤。既为嫡又为长,天命所归矣。 电光火石间,孟言茉脑海裡想起《武帝纪事》开篇时,武帝亲书的一行文字。 原来如此嗎? 這就是大明皇室明家传位的准则。 這就不怪贤妃娘娘费尽心思也不能让皇后生下嫡长,自己生下皇长子就有了一争的资格。 兄弟相残,因为同为嫡子,即使太子是储君之位,可是睿亲王实在是太优秀,太耀眼, 說是天纵英才都不为過。 那时候,孟言茉记得自己的堂姐好几個都想着以长祖父在太子面前的重用,孟家女儿嫁入睿亲王府,并不是很难的事情。 孟言雪,孟言晴,孟言惜都因为睿亲王有過口角,還有长祖父家的堂姐。 孟言茉整天不出屋养病,都能听到這种传言,可见当时闹得很不可开交。 那么,太子和睿亲王是谁先动手的呢? 压下心中的疑惑。孟言茉知道她要拉着孟家這艘大船靠向睿亲王,也许才能摆脱被抄家灭族的命运。 皮之不在,毛将焉附?不管孟言茉如何不喜歡孟家,她都是姓孟的,孟家显赫时,她能勉强跟着享受荣华富贵, 孟家灭族,她休想独善其身。 前世,太子和睿亲王似乎是从太子复立后,才有了嫌隙, “是,小姐所料不错。圣上想在江南設置巡盐御史”。 伴鹤回過神来,嗡嗡的說道,在小姐面前做事,太有挫败感了。 那就让大伯提前坐上巡盐御史的位子了,可是要让他把這恩情记在睿亲王的名下。 省了他像长祖父一样,临死還在为太子泼睿亲王最后一盆脏水,然后把整個孟家拖下给太子陪葬。 “赵令的行踪和他家人的资料”。 孟言茉伸出柔若无骨,白嫩的如同透明美玉一样的小手,摊开在伴鹤眼前。 伴鹤微微错愕,然后真心想崩溃,用手揉了揉后脑勺,小姐怎么知道他有准备赵令的所有资料? 孟言茉接過,极快的浏览着那厚厚的一沓粗糙的黄纸。 眼睛停留在“苏州第一名妓李诗诗”,和“苏州第一盐商苏家”,周围的文字上, 嘴角勾起,她就知道赵令绝对沒有表面上這么干净,不然也不会在前世成为齐王的钱袋子了。 示意引泉和伴鹤近前,两人跪在榻前,不敢直视孟言茉在阳光下带着光的小脸, 孟言茉细声吩咐了一番,引泉和伴鹤两人的嘴巴越长越大。 最后合上,齐齐的回道:“奴才遵命”。 如果他们再說自己又被小姐的心智惊讶到了,实在是对不起他们曾经也算见過场面的身份。 两人临退出门时,孟言茉的一句话,彻底的让他们再难以维持面上的淡定,齐齐的一個踉跄。 “永熙元年,谁得利最大,谁才是姨母的仇人,莫要弄错了。 那二十名孤儿,我会见见,伴鹤安排吧”。 两人同时看了对方惊恐的眼神,然后齐齐的道:“是,但凭主子吩咐”。 永熙元年,贤妃娘娘诞下皇长子,蒋家获封世袭罔替的侯爷爵位,蒋家从一個平凡的武将世家一下迈入勋贵之列, 而如今当年的护国侯府又晋升为护国公府,位列超品顶级勋贵之列。 永熙元年,皇后流产,贵妃娘娘流产,被处死。 他们的仇人是贤妃。不是太子,而是大皇子,齐王。 小姐一定会让那二十名死士更好的实现为娘娘复仇的价值。 举报:/ **作者:茗沫沫所写的《》为转载作品,收集于網络。** **如果您是《》作品的版权所有者但不愿意我們转载您的作品,請通知我們刪除。** **本小說《》仅代表作者個人的观点,与立场无关。** 笔下书友正在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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