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杭州府沒有眼泪 作者:茗沫沫 小窍门:按→键可快速翻到上下章節 第39章杭州府沒有眼泪 作者:下载: 黑龙山上光着膀子的大汉们眼神凶狠,身上却沒有了曾经的肌肉纠结,变得瘦弱。 聚义堂裡一名脸上带着疤痕的光头不满的叫道:“大哥,你不让弟兄们去杭州府附近的大城镇做买卖也就算了,如今你還让弟兄们在后山开垦荒地,我看我們這黑龙寨都快变成流民寨了,不抢劫不杀捋,我們算什么好汉,那我們黑龙寨的弟兄们干脆都回家种田好了,還受那些地主乡绅贪官的压炸欺负,我們都忍着。” “大哥,你看看弟兄们這些日子吃地瓜吃的都一脸地瓜菜样,這黑龙山上连带肉的老鼠都吃绝了,大哥你再不想想办法,我們真的就另起山头了,您也别怪兄弟不讲道义”。 這說话的是黑龙寨的第二把交椅,豹疤。他不满是假,借口带走手底下的兄弟是真。豹疤认为如今的黑三胆子小的就比老鼠好点,再也沒有以前的风光。 黑三眼底闪過杀意,心底不屑的骂道:蠢货。這江南绿营兵都当他们吃素的不成,前几次要不是他们撤的快,黑龙山的地势又够隐蔽,他们說不定早就被人包了饺子。還轮的到這豹疤在這跟他呛声。 估计那些绿营兵和张洞芝就巴不得他们下山呢,這豹疤是想造我的反,看来是不能留了。不過豹疤用酒色结识了這寨子中很多弟兄,這些弟兄沒有了以前的逍遥日子,心裡早就不满了,再被豹疤一撺掇,人心浮动,向着豹疤意见的人就更多了。 虽然心裡這么想,黑三還是笑呵呵的,那张黝黑的脸上的笑显得恨死真挚。“二弟你也知道我們黑龙寨之所以能在這富庶的江南屹立不倒,就是因为我們黑龙山的山势好,弟兄们精悍。也就是因为我們的威名,這才使得這江南很多富绅主动捐钱给官府,让官府和我們死磕。我們前几次也试着到周边的小村庄去了,可是二弟你也看到了,不是我們黑龙山的地势,那次我們很可能就要被官兵的弩射死很多弟兄。你說我怎么敢還带着兄弟们下山呢”。 黑三這话說的很实在,這就是为什么越是偏僻穷困的地方山贼盗匪越多的原因,在西北那些地方,穷人们都做了盗匪,专抢富户,抢光了,官府只想着怎么保全自己,哪有钱和兵力去捉拿那些盗匪。 這江南不一样,富绅太多,一旦他们抢了一家,其他的富户为了自己重蹈這种命运,都会捐很多银钱,助官府剿匪。 這黑三能领着黑龙寨的一伙人在江南横行這么多年,黑龙山的地势是一方面,黑三這人的机智也是一方面。 “那照大哥這么說,我們就只能窝在這黑龙山上种田耕地一辈子,躲一辈子?這也太窝囊了,是好汉都不会愿意,兄弟们,你们說是不是?” “是,是,是”,齐齐的应声在聚义堂裡回荡。這豹疤的支持者還是很不少的。 黑三看着豹疤這么逼紧,无非就是让自己把大当家的位子让给他,可是此时要是不答应下山去干一票买卖,恐怕寨裡的兄弟都要对自己失望了。 黑三紧皱着眉头。就在這时,外面的一個岗哨的人来回报道:“报告大当家的,刚才有個送信箭射到了竹门上”。 黑三拿過那箭看着是普通的羽箭,沒有特别的标志,箭端是個小小的白纸。取下白纸,只见上面写道:黑龙山的好汉们,小的仰慕众位英雄很久,小人特送来一份大礼,我已抓住张洞芝的独子张鑫,明天杭州府的绿营兵就会调开,請众位好汉进杭州府裡一享饕餮大宴。 黑三看了很久,眉头也皱了起来。豹疤把纸條拿過去,脸色顿时喜上眉梢。 黑三问那岗哨道:“這山底下的岗哨沒有一個发现送信人的行踪嗎?” “是,我已经问過其他的弟兄了,都发现沒有一丝踪迹”。 “大哥,你不会怀疑是有人故意下的圈套吧?”豹疤不以为意的看着纸條问道。 “我看這事蹊跷,张鑫身边都是衙门裡的老手,怎么会有人這么容易就能逮住他?”其实黑三也不是沒有打過张鑫的主意,只是张鑫身边时刻不离的有個叫张三的老捕快,不单身手不错,观察力仔细,有几次差点让他发现他们的藏身之处。 “大哥你什么时候变得這么前怕狼后怕虎的,我們這些人要的就是快意江湖,如果做什么都要這样瞻前顾后,那我們還不如老实的给地主种地,還上什么山,落什么草啊。 如果你真的担心,明天就让山下和城裡的绺子进城打探消息,看那些绿营兵是不是真的调开了。要我看這就是個大好机会,张洞芝父子两在江南搜刮民脂民膏,早就被人记恨,人外有人,說不定是有高手也看不惯,但又沒有人手,這才想借兄弟们的手给张洞芝点颜色看看。 总督府衙门我們要去捣毁一把,但我們主要的還是要捞够這跑腿费才是,弟兄们可是很久沒有开荤了。大哥,如果你连這都要阻止,我就带弟兄们下山自己去,不用大哥担心”。 “那就让弟兄们准备吧,如果消息属实,我們就到杭州府城内干一票大的”。 黑三想着豹疤這话說的也有几分道理,心内计划着明日如果真的下山,他可以安排两個人在杭州府内趁乱把豹疤给宰了,让他成日裡惦记着自己的大当家的位子。 黑龙寨的强匪们一听明天可以下山进城做笔大的,一個個兴奋的直嚎嚎。纷纷磨刀霍霍。 第二日是個艳阳天,天气很好,很热,俗话說秋老虎,果然是,入了秋后,相信這天也沒有几天热了。 “爹,刚才我看街上好多官兵都在调动,好像是要出城”。小花家事住在平窄巷的一户普通人家,平常就做些针线小买卖。 “是嗎?那些官兵這些年好像都沒有這么调动過。算了,也不关我們小老百姓的事,” “那爹今天我們還摆摊子嗎?街上好像有点乱,我看那好多大店铺都关上门了,本来开着的门帘都重新装上了”。 那些杭州府的大丝绸铺和几個大钱庄都是有些见识的,一看今天這情形有点奇怪,都纷纷关了铺子。 “我們這些小生意哪能跟人家比,人家关张半年都饿不死,我們一天不做生意,明天哪還有下锅的米。收拾一下,把锅裡的米糊糊吃完,我們就上街摆摊吧”。 小花爹抽着烟袋道。 “哎”。小花是個勤快的姑娘,听着要去摆摊,就三下两下的把锅裡剩的一点米糊糊刮干净,就着咸菜两口就吃完了。 今天的生意不是很好,街上都沒有几個人,小花躲在车子下面的一点阴影裡,挡住毒辣的太阳。小花爹则忧愁的看着车裡剩下的很多五颜六色的针线。 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這些针线是从徐大娘那裡佘来的,今天卖不出去,還要倒贴一分利啊。 就在小花被太阳晒得蔫巴巴的,小花爹很忧愁的时候,忽然从远处传来马蹄奔腾的声音。 小花爹年轻的时候是山裡的猎户,一听這声音就知道糟了,這山上的马贼怎么进的了城? 又想到早晨闺女的话,忙对小花說:“快,小花快收拾摊子,這城裡怕是要出大事了,我們赶紧回家躲起来。” 小花迷糊的从车底的阴影裡出来,“咋的了?爹”。 “算了,這东西不要了,我們赶紧回家”。小花爹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拉着小花就要走。 “不行啊,爹,這些东西都是从徐大娘那裡白赊的,這不但沒卖出去,還把這些也丢了,爹這可是一两银子的货啊,丢了,我們這一年還怎么過”。 小花把她爹的手甩脱,手脚麻利的把摆出的针线都往小棚车裡收。 豹疤开着他们一路奔驰来,吓得神色苍白,两股战战的老百姓们,他兴奋的发出一声嚎叫声,就像关了很久的恶狼看到了猎物。 一众马贼扬着马鞭嗷嗷叫着,冲向各個店铺,进去就是连砸带抢。 豹疤在远处就看到小花那丰腴的身子和浓眉大眼的长相,一甩马鞭就冲到了跟前。 “嘿,妞儿跟大爷去享乐把”,豹疤一個马鞭甩過去,就缠到了小花的腰身上,再一用力小花眼前一花,就到了一個男人的怀裡。 “二当家的這是找到压寨夫人了啊”。 “二当家的果然是好眼光”。 手边的一众手下纷纷起哄叫好。 “大爷,您行行好,我闺女才十六岁啊,求您放過她吧,老汉代替闺女跟您走,不管是杀人放火,還是走帮做买卖,老汉這條命就是大爷的了,老好当過猎户,箭法很好,只求大爷放過我闺女吧”。 小花爹跪在路边,头磕在石子上都流出血来了。 “爷们要你這個老货做什么用,手底下的弟兄们還沒活干呢,這今天的肥差定是观音菩萨都看不過去众兄弟受苦了。大爷我還着急去享乐,你這個老货恁多聒噪”。 豹疤說完,手中的刀往前一送,插過小花爹的心脏,小花爹吭都沒有一声,就死了,两個眼睛像铃铛一样瞪着豹疤。 “爹。”小花撕心裂肺的在豹疤怀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你這個大土匪。” 小花捡到时机,狠狠的咬在豹疤的手上,被豹疤一巴掌扇晕過去了。 “不错,够辣够味”。豹疤舔舔手上的血,表情淫,秽不已。 “你们快去把买卖的账收上来,我先去休息一会”。豹疤把手底下的人都赶去“收账”了,自己踢开一间铺子,那铺子裡的伙计掌柜都瑟瑟发抖,豹疤也不管他们,“撕拉”一声撕开了小花的衣服。 远去的众山贼過了片刻听到那间铺子裡一声女声的尖叫,纷纷露出同样猥琐的眼神。 “還是二当家的会享受,我們弟兄们都只能去干活了”。 “你着急什么,干了這一票什么女人沒有,就是把那個叫什么倚阑馆的包下来都够了。這什么破名字,好好的窑子叫這么拗口的名字,老子每次都记不住,想逛都找不到地方,這次总算是记住了”。 “我們赶紧把手上的活都干完了,說不定大当家的還能给你我兄弟留点時間去抢個黄花大闺女回山上玩玩”。 “是,是,有道理,赶紧的”。 众山贼都想着憧憬着他们美好的未来。往各個茶楼酒肆冲過去,只见那穿着富贵的就是一通抢。繁华的杭州府像陷入前朝末期战争混乱的年代裡一样,到处都是人们的求救声,求饶声。 豹疤刚把小花的衣服撕开,位于不远处城楼附近的一個茶楼的三层上,宣丁和他的手下就看见了。 “头儿,要不要现在就把那山贼干掉”。一名手下看着豹疤的恶行,早就想出手了。 “不能动手,這人叫豹疤,是黑龙寨的二当家,他和黑三一样恶行累累,是我們要活捉的目标,只有這两個人的人证,到时候,這件案子闹上去,不管是刑部還是大理寺都沒有办法替张洞芝遮掩。其他的喽喽都是无名之辈,要是张洞芝后面的贵人說是有人栽赃张洞芝呢,那我們替殿下做的這一切都白费了”。 柳溪笙怕這群人不听他的,就解释了這些。听完他的解释,宣丁默了默,好吧,反正這叫豹疤的免不了一死,就让他在活一会。 那间铺子裡的悲惨,那少女的绝望嘶叫,让宣丁心裡有点不舒服,想着回头怎么折磨這個叫豹疤的。 “這裡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和柳先生去黑龙山了”。宣丁点了十個人,剩下的收尾交给宣戌,就带着人走了。 宣戌看着在女人身上逍遥大笑的豹疤,转着手裡的刀片,脸上出现一個诡异的笑。既然头儿要留着他的命,那就先让這畜生交点利息总是可以的。 小花晕死在地上,大腿处的裙摆上沾着点点血迹。豹疤吹着口哨,就要往外走,去和他的弟兄会合。 忽然眼前出现两名黑衣人,豹疤皱眉,难道是其他的小山寨也听到风声,要到這杭州府来分一杯羹。 “山水永相见。不知道二位是哪條道上的?黑龙寨,黑风刮,若是二位不嫌弃,我們可以一起做這笔买卖”。 豹疤念着道上的切口,是因为他看出這两個黑衣人绝不是等闲之辈,他的意思,如果這两個人也是道上的兄弟,他们黑龙寨不介意其他山寨的人插进来一起抢。 那两名黑衣人轻蔑一笑。对着豹疤忽然出手,豹疤只挡住一個回合。就被人敲晕了。 醒来时,是被人用水泼醒的。发觉自己全身**的绑在一块木板上,对面是几名黑衣人。其中两個是之前他见到的那两個。 “兄弟,有什么话好說,這是做什么,我豹疤在江湖上也是有几分地位的,我們黑龙寨也不是谁想得罪谁就得罪的”。豹疤沉着脸色說道,他本来长得就凶恶,在加上脸上的刀疤更显狰狞。 不過宣戌几人看着他,就像看着小白兔一样,任他们宰割。 宣戌吹了吹手中的刀片,一根毛发落上去,变成两段落在了地上。宣戌的笑有点让人毛骨悚然:“你应该感到荣幸,由我来亲手替你斩断這祸根。” 宣戌嫌恶的看了一眼豹疤那下面。 豹疤這才知道這些人是针对他一個人来的,不是因为黑龙寨。 “我豹疤虽然杀人无数,仇家无数,但我自问从来沒有见過几位,更沒有对几位做過什么杀人夺妻的事,几位這么赶尽杀绝,就不怕将来我豹疤的报复?” “嗤,落在我們手裡,你還想着将来?”一名黑衣人耻笑道。 “跟這么一個东西,费什么话,把那两個畜生牵上来”。宣戌的声音落下,就有一名黑衣人牵上两只黑色野狗,也不知道那黑衣人如何控制的,那野狗在他手裡很老实,只是四只泛着绿色光的眼睛紧盯着豹疤。 豹疤一看就知道這两條畜生是被喂了药了,他曾近听闻江湖上有些异士能控制畜生,并喂些特殊的药,可以做到一些常人难以想象的事。 难道他们是想···。豹疤想到這,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胃裡一阵阵翻滚,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胃液连着沒消化的东西,红红绿绿的流满了全身。 宣戌嫌恶的啧啧两声,拿出一條面巾蒙上鼻子。 “刚才你不是骑在那個女人身上很爽嗎,怎么這一会就恶心上了,现在就忍不住了,待会那畜生要是骑你后面,你不是要像女人一样昏死過去”。 宣戌森冷的声音证实了豹疤的猜测。 豹疤艰难的问道:“你们是替刚才那女人报仇的?我倒是沒看出来,那女人有你這么厉害的相好”。 豹疤想着不对,那女人還是個处,女,怎么会有這么死心替她卖命的相好?而且這几個人手段非凡,哪裡是那卑贱的女人能认识的人物。 “她?我不认识,只是单纯的看不惯你而已”。 宣戌话音刚落,手中的刀已经同時間落下,同时地上有一截物什落下。那两名畜生立马上前争抢吞食。然后就扑向了豹疤,一只在他還在流血的地方又是啃又是咬,一只则饶向了豹疤的后面。 豹疤凄厉的嘶叫比刚才小花的尖叫更加让人毛骨悚然。 宣戌转過身,身后的那一处狼藉,再也懒得看一眼。在如此宝贵的時間,他還能抽空来对付這個叫豹疤的,真是他的荣幸。 “不要让畜生把他玩死了,你在這裡守着。我們走”。宣戌吩咐了那牵着野狗出来的黑衣人,然后招呼一声剩下的人。就朝原本计划好的各個方向而去。 “大当家的,沒有找到二当家。”两名黑三的心腹手下,来到一個钱庄向黑三回禀。 這两名正是黑三派去要收割豹疤性命的人。 钱庄的伙计和掌柜战战兢兢的把真金白银从库裡往外搬。黑三不要银票,等事情出来后,他们要的银票肯定会被封号的,到时候只能是朝廷追击他的线索,虽然金條和银锭难搬了些,但是不用担心以后不敢花,所以黑三也沒有贪多,他就挑了一家最大的钱庄,把這裡的护卫全都杀死了,把钱庄的大门给打开了。 “先不管他了。你们也去帮忙,再有一刻钟我們就要撤”。 “大当家的,不是绺子回报說這杭州府一天都不用担心有官兵出现了嗎,我們为什么還這么着急,這裡的金子银子够我們搬三天的”。 “贪多嚼不烂,谁也不知道有什么变故,我們還是速战速决安全”。黑三這次下山总觉得心裡惴惴,虽然所有的绺子都打探出沒有什么埋伏,陷阱,但是他总不安,要不是這次山上的弟兄们安抚不下去,又有豹疤在旁边煽风点火,如果不下山干這一票,他们黑龙翟恐怕就要解散了,黑三不会冒這個险的。 黑三点齐了人,確認每個人和马都装不下财宝了,這看着时辰也到了,一众山贼往城门口赶去。 黑三心中高兴,只要出了城门,入了林子,就是再有变故,也有缓冲的時間。這一票干的,够他们大吃大喝一辈子的了。 到了城门口的汇合地点,黑三才发现异常。点了点人数,居然只有不足百人。他们下山总共是带了九百人,留了一百人看家。 這才多长時間,一炷香的功夫都沒有,居然只剩了百人,黑三手上冒出冷汗,他们落入陷阱了。 不对,刚才他還特意的到总督府看了眼,那裡一個人都沒有,而且他们派出去那么多的好手都调查显示出杭州府裡是沒有官兵的。 看着眼前忽然出现的大约四十名黑衣人,黑三以为他是碰到了黑吃黑,既然不是官家做的埋伏,黑三心裡顿时也轻松了不少。 黑三抱拳道:“青山绿水永相见,不知道是哪裡道上的朋友,還請报個名号,黑龙寨黑三自有心意奉上。” 以黑龙寨的名号,黑三這么客气已经是很少有的了,是因为黑三不想在這裡耽搁時間。 领头的那個黑衣人耻笑一声:“真是一個寨子出来的,這口气和你那位好兄弟一摸一样啊”。 “我的二弟豹疤是你们捉走的?”黑三脸色也沉了下来,既然把豹疤给捉走,那就是不把他们黑龙寨放在眼裡了,這在道上就是决斗的意思。 “你们這群山贼应该感到荣幸,居然让爷爷们出手来收拾你们這帮孙子。你的那個好兄弟此时正和两條野狗享受呢,你要不要也去凑一脚?” 那黑衣人脸上的阴狠让黑三這個杀人如麻的悍匪看着都触目惊心。他们是碰到了什么人啊?這杭州府什么时候有這样的人物出现了? “动手”。宣戌意兴阑珊的挥了挥手,无聊的靠在了城墙上,這点人不够他的人塞牙缝的。 四十名黑衣人像狼入羊群一样,曾经无比嚣张,横行江南的黑龙寨悍匪,在這些黑衣人手下,像是毫无反抗的女子一样,被人虐。 一盏茶的時間。闭着眼的宣戌睁开眼,看了一眼满地的血污和尸体。看着只剩下那叫黑三的傻站在原地。 宣戌忍不住爆粗口:“草,你们把人都宰了,這些银子你们自己扛啊”。 “啊?”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明耀那能躺着绝不站着的性格也使得他的這些心腹亲卫们一個個学的什么东西都要物尽其才。 众黑衣卫们一听自己亲手把這些无偿劳动力都给宰了,纷纷怨念,头儿也不早說,這人都宰了才說,绝对是故意的。 黑衣卫们眼神幽怨,手底下不停,一会功夫,這满地的血污就消失不见,尸体也都变成了血水一同不见了。 黑三在心裡认命,他這是碰到過路的神仙了,也不知道是哪位贵人。看看他手底下的這些人的手段,想来也是不简单的,自己虽然在這江南江湖上也是一号人物,可是黑三知道自己在京城的那些贵人的眼裡就是连蚂蚁都不算的,动动手指就能捏死。 自己還有什么利用价值,让這些黑衣人不杀自己,如果有,自己是不是要握住這個价码,为自己的性命谋算一番。 杭州府城外百裡外的唐胡镇忽然出现這些绿营兵,知县老爷连忙骑马来恭迎总督大人的大驾。 遥远的杭州府城裡依稀冒出白烟,张洞芝站在唐胡镇矮小的女墙上皱眉远望,希望這事态闹得不算大。好在通往京城的各個路口,已经排了兵把住了。江南的那些御史们也派人盯住了。只等把鑫儿接回来,就能着手后续的工作了。 举报:/ **作者:茗沫沫所写的《》为转载作品,收集于網络。** **如果您是《》作品的版权所有者但不愿意我們转载您的作品,請通知我們刪除。** **本小說《》仅代表作者個人的观点,与立场无关。** 笔下书友正在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