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凶手露面 作者:未知 王可发现了我的表情变化,也朝红袍竹竿人看過去,明显的惊吓了一下,不再言语。 它为什么会出现在這裡呢?我确定我刚刚沒有听错,绝对是软皮鞋跟,体重在一百二左右,为什么现在变成了一個碰地嘎嘣的竹竿? 我记得高山队长說過,凡是出现圆顶礼帽,就象征着死亡。如果刚刚那一瞬间我沒有清醒的话,或许死亡就真的应验在了我身上了。可是,无缘无故的,我为什么会动不了?即使再强大的麻醉剂恐怕都沒有這個效果吧?而且…… 我想来了之前在停尸房,我全身冰冷不能动弹之后,脚脖子上的手印挪到了膝盖上,那么现在呢? 我急忙的卷起自己的裤腿,卷到膝盖的时候,果然并沒有发现那五個黑色的手指印!我继续朝上面卷,但是都卷到*根子了,還是沒有看到那個五個手指印! 手印呢?莫名其妙的消失了?不可能…… 王可看到我把裤腿卷的那么高,把脸转到一边去了,不知道這货又在心中怎么腹诽我了。 但是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我們两個都沒事,那就代表着潘鹏也许有危险,所以還容不得我們懈怠,赶紧去找潘鹏!正這么想着来着,我看到大楼的外面驶来了一辆警车停住,然后竟然看到潘鹏从裡面走了出来。 我大叫了一声“鹏哥”,他看到了我們就要进来,但是显然他注意到了旁边的保安不对劲,不动声色的把手放在了裤腰边上。对嘛,這才是潘鹏的素养!只不過,他刚刚出去的时候难道沒注意到?還是說,真的是凶手在這么短的時間内完成了凶杀和伪装? 此时我和王可都已经恢复了正常,潘鹏上来之后我就捶了他一拳:“我靠,你知不知道因为你我們俩差点沒命啊!” 潘鹏显然不知道我在說什么,但是看到我身后的圆顶礼帽,看到了我和王可身上都是血淋淋的时候,他的脸色出奇的难看。 “你手机呢?”王可朝潘鹏问。 潘鹏說:“不知道,沒找到,我以为落在這裡了,過来拿的。” 我皱了一下眉头,急忙问他:“那在你出去的时候,你有沒有撞到什么人?因为刚刚你的手机,在這栋大楼裡响了起来。我們以为你有危险,所以才上来找你,结果我們两個差点沒命了。” “你们差点沒命了?”潘鹏先是一愣,然后回想說道,“在我匆忙出去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那個保安进来,也就碰了他一下而已。等等,我很好奇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碰到了保安么?我大脑灵光一闪,懊恼的对潘鹏說:“鹏哥,你跟凶手擦肩而過啊!” 潘鹏不理解我什么意思,然后我解释說:“在你走了一分多钟,我和王可也准备出去,但是谁知道我們刚走到大厅的时候发现电梯竟然动了,电梯裡有人!但是当电梯被我們打开的时候,裡面却是躺着第三個受害者。估计你也猜到了,第三個受害者就是那個保安。你想,一分多钟的時間内,凶手可能杀了保安分尸,然后還在外面伪装一個保安出来么?不可能,時間根本不够!也就是說,保安早就被他谋害,撞到你的那個人极有可能就是凶手,他是为了偷走你的手机!因为当我看到死者是保安,外面還有一個保安的时候,我会询问你刚刚你出去的时候有沒有发现异常,会给你打电话。结果你的电话在這栋大楼裡响起還被挂掉,我又会猜你有危险過来救你,所以他撞你就是为了偷你电话,外面的模型就是为了让我给你打电话,最终的目的也就是,除掉我和王可。” “等等,我被你說的有点乱啊!凶手怎么会想這么多么?偷潘鹏的手机是为了杀害你和我?流氓,你這個思维跳跃性有点大啊!”王可在一旁揉着脑袋对我說。 只不過,此时她的双手還沾着鲜血,弄的她额头上都是血。 潘鹏听了我的分析之后,点了点头,毕竟是干刑警的,逻辑意识就是强。然后他简约的给王可解释道:“凶手是利用了王睿的怀疑和保护心裡,伪装的保安和偷走我的手机只不過是方式而已,目的就是想加害于他。只不過王睿,刚刚你们到底遇到了什么?” 我把我們遇到的事给他說了一遍,潘鹏沒有急着第一時間要去看尸体,而是问我:“也就是說,在這個時間裡,凶手還有可能在這栋大楼裡!” “对!他绝对沒有出去!当然,這個大楼如果有小门的话,那就另說了。” “好,那爷爷我今天就守住了這個……”潘鹏的话還沒有說完的时候,他的两個眼睛突然瞪得滚圆,对着下面就大叫:“别跑!” 我急忙歪過头看去,看到了一個带着鸭舌帽的人从大厅裡出来,正往外面快步走出去! 凶手! 我整個人一瞬间就兴奋了起来,差点就跳楼下去抓他。但是潘鹏的這一声“别跑”显然是提醒了他,那個人立马的就朝外面跑過去,我特意留心了一下声音,是那個软皮鞋跟的声音不错! “砰砰!”潘鹏掏出手枪对着大门就是两枪,但是并沒有击中凶手,然后他疯狂的追了過去。我本来也想追過去的,但是王可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我心想她本来就怕黑,留在這裡不好。然后我仔细的朝那個逃窜的背影看過去,讲它牢牢的印在我的瞳孔裡。 凶手,不管你是不是张震,我捉定你了! 而后我给市局打了电话,让他们過来收拾那個保安的尸体。本来我還要再去检验一番的,王可說不必了,她已经查明了。 受害者额死跟窒息有着一定关系,嘴巴裡灌了大量的胶水,直接把受害者的呼吸道给沾上了,是属于一种慢性死亡。经過王可的手感识别,应该就是市面上的502胶水。而尸体的头部是被极细的类似铁丝一样的东西给割断的,這点王可是从皮肉的翻卷程度看出来的,当时她還特别的留意了一下,其他的肢体的伤口,有着类似的情况。這种肢解,比较简单快捷,双手一拉,就能轻易的把人的关节给割成两半,但是作案工具却很难确定。 “你是說,你把手从尸体的喉咙伸进头裡,就是为了辨别尸体口腔裡的胶水?” “嗯啊,要不然你以为我在干嘛?” 我突然感觉特别的恶心,看上去美艳的一尘不染的王可,怎么对尸体這么的重口味。 “好吧,不說這個,那么你从尸体上发现這些线索,有什么指导性意见呢?你知道的,這個尸体报给了市局,我們是沒机会再沾手的。” 王可歪着头响了半天:“你不觉着如果我們来分析一下,他为什么要杀保安,才更合理么?” 我自嘲的笑了笑說:“无非是为了炫才。” “是么?如果凶手真的是为了炫才,为什么时隔這么多年才再次作案呢?” 王可的這一句话提醒了我,我一直以为凶手就是個变态的杀人魔,杀人留下的似是而非的线索,只是为了炫才。可是,如果真是這样,他为什么沒有继续杀下去,而是隔了四年才开始杀人?手法還是模仿以前的?這就說明,他所杀的人,肯定是有着他自己的理由! 但是,无论是什么理由,你杀人了,就触犯了法律的底线!我虽然是一名法医,但我也是一名警察,我就必须要逮捕你,让你承受法律该有的制裁! 尸体确实很难再发现什么了,现在我們都直面凶手了,也许以后会有更多的面对凶手的机会,下一次,就需要逮捕了! 我和王可把情况给交代了一下就离开了,我当然是回自己的警员宿舍,那边已经被打扫干净了,一個清爽的单人间,沒有更合适的了。王可也是回到了她自己住的地方,我让她小心点,本来想多說什么的,却突然意识到其实我們俩才不過认识一天,就经历這么多,真的是…… 洗好上了床睡觉的时候已经是一点多钟了,這两天经历的事情有点多,我整個人的精力和跟体力都大量的被消耗,所以一到床上就睡着了。 在我睡着的时候,我做了一個噩梦,我梦到我在收拾房间的时候,外面突然进闯进一個人,我连他长相還沒看清的时候,他二话不說的拿起一個刀片就朝我喉咙间划過来,我只看到一滩鲜血洒射到了墙上,然后我的头就這么的掉了下来。在我双眼合上的时候,我看到了一顶圆顶礼帽,挂在了我僵立的尸体脖子上。 噩梦……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