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小小客栈欢乐多(二)08-15
客栈外,绵绵了几天的细雨似乎由停下来的趋势,但客栈内的几人却并沒有注意到這一点。
余安皱眉思考,却发现,脑海力的知识,无论如何都解释不了刚刚的怪异现象。
胡小妹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从出生到现在,她从未觉得自己的手竟然有着如此神奇的能力。
客栈的角落裡,山膏蜷缩在那裡,瑟瑟发抖,两只黑豆大小的眼睛中,满是恐惧,从未想過,它那用来保命的能力,如今竟然成了悬在他头顶的钢刀,一想到這裡,它有种想哭的冲动,或者說,它已经哭了。
而事情,之所以会演变成如今這般,皆是因为刚刚的试验。
余安让山膏朝着不同的方向逃了五次,然后让胡小妹去抓,事实证明,余安发现了一件对山膏宝具。
逃了五次,无论从那個方向逃跑,只要胡小妹生出抓住山膏的想法,山膏逃跑的方向就会变为胡小妹所在的方向,只要她伸出手,就能抓到对方。沒有一次落空!
山膏直接崩溃了,它发现,只要這只狐狸精想,他就逃不出对方的手心,你就說绝望不绝望!
算了,根本想不清楚這其中的原理,只能归咎于天意了,這样闲着,余安有些怜悯的看了一眼角落裡的山膏。
還不知道胡小妹会怎样炮制這家伙,总之,绝对不会好過就是了,毕竟,之前這家伙之前可是将胡小妹骂了個狗血淋头。
“咳咳!”干咳一声,艾岚看了一眼胡小妹,随后說道:“不要太過分了!”
闻,胡小妹的脸上,扯处一個恐怖的笑容,明白,不要太過分的意思,不就是只要不過分,随便我怎么弄。
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危险的气息,躲在角落裡哭的山膏狠狠的打了一個冷颤,随后他爬起身来朝着胡小妹看去,果然,就见对方一脸邪笑的看着自己,山膏下意识的就要逃跑。
却听胡小妹高举右手,大喝一声:“猪来!”
下一秒,生无可恋的山膏便出现在胡小妹的手中。
“嘿嘿嘿,小老弟,咱们去個僻静的角落裡,好好谈一谈!”
說着,胡小妹拎着山膏那命运的后脖颈,朝着厨房走去。
虽然知道胡小妹下手有分寸,不会伤了山膏的性命,但看胡小妹這架势,山膏還不知道要遭受怎样的摧残!
摇了摇头,余安并沒有救下山膏的想法,事实上,他也觉得,這山膏需要好好****,它的嘴是真的欠抽。
看了一眼客栈外面,余安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雨竟然停了。
起身走到客栈门口,看了一眼客栈对面,绿油油的田地,余安不禁露出一丝笑容,每一次梅雨過后,距离收获就不远了,不知道今年新粮酿出来的酒,味道如何。
看了一眼天空,虽然雨已经停了,但天空依旧阴沉沉的,想来過一会儿還要继续下。
就在這时,余安注意到,一道熟悉的身影自桥的另一边走了過来,见状,余安急忙迎了上去,未了防止对方摔倒,双手搀住老人的胳膊。
嘴裡却是說道:“你個老不羞,终于有脸来见我了?”
来人正是小柳村的老村长。
老村长听到余安的话,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才說道:“我是老不羞,但你呢?多大的人了,竟然還告状,害我被狗子一顿数落。”
余安搀着老人,小心的避過一個水坑,嘴裡却是分毫不让的說道:“那怪谁?你自己手脚不干净,被狗子发现了,這能怪我?再說了,那东西也不是我主动借给你的吧。”
“呵!我凭本事拿的,你管我,谁让你不好好藏起来的!”
随后双方皆是冷哼一声,以此向对方表达自己的不屑。
到了客栈,老村长示意不用搀扶了,然后自己朝着角落的一张桌子走去。
余安撇撇嘴,然后走向酒架,从最下层摸出一個坛子,路過柜台,又摸了一個杯子。
“听一刀那小子說,你给了他一坛子五年的春酿,给老头子也来一坛子。”
闻,余安将手中的酒坛子和酒杯放在桌子上,然后翻了翻白眼,语气强硬的說道:“沒有!就算有,也不给你,我還想等着再過几年,我成婚的时候,挖出来,想喝,您老人家就努努力,再多活几年!”
“嘿!你個臭小子,沒大沒小的,赶紧的,去弄一碟子五香豆,沒下酒的怎么能成!”
一边說着,老村长一边将鼻子凑到已经打开的酒坛子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嘴角掀起一抹笑容,就连脸上的皱纹也舒展了一些。
“要求還真多!”
嘴裡嘟囔着,脚下的动作却是一点都不慢,直接朝着厨房走去。
老村长看着余安的背影,嘴裡不禁嘟囔着說道:“這小子,从小,就不讨人喜歡。”
但看老村长的表情,却是一点讨厌的意思都沒有。
另一边,余安走进厨房,却见胡小妹正一脸认真的缓缓转动着烤架,烤架上,山膏被死死的绑在上面。
奇怪的是,明明烤架下面一点火星子都沒有,但烤架上的山膏,却是连声音都叫的嘶哑了,拿一脸的惊恐,一点都不似作假。
余安再看胡小妹,立马就明白了什么,只见胡小妹双眼散发着淡淡的蓝光,如果细看的话,就就能发现,山膏的双眼中,也有着淡淡的蓝光浮现。
九尾狐,本该同样是山海异兽的一种,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不是了,但九尾狐的强大,那是毋庸置疑的,而如果余安沒有记错的话,九尾狐的天赋神通之中,有一种,便是幻术。
见状,余安摇了摇头,并沒有理会玩儿的开心的一狐一猪(山膏,說了多少遍了,我是山膏!),余安弄了一碟五香豆,便将厨房留给了這個奇葩。
喝一口酒,吃一口五香豆,老村长,闭上了双眼,慢慢的回味着,這酒中的味道。
余安见此,笑了笑,然后坐在老村长的对面,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学着老村长的样子,细细的品味起来。
然而,本来宁静闲适的氛围,被一声凄厉的,嘶哑的惨叫声给打破了!
厨房的门轰然大开,一只通体赤红的无毛猪(都說了我是……算了,爱怎样怎样吧!),在余安和老村长震惊的表情中,冲了出来。
“大佬,救……”
“猪来!”
一声轻喝响起,那只红猪仔,伴随着一阵满含悲愤的惨叫声中,又掉头朝着厨房跑去,下一秒,云开、雾散、雨收,客栈大堂内,静的落地可闻。
老村长,呆愣了半响,突然出声說道:“臭小子,老头子我是不是不行了,我刚刚竟然见到一头会說话的红猪,沒长毛不說,還跑的飞快。”
余安感觉自己都快气炸了,這让他怎么解释,事情太過离奇,都让老爷子怀疑自己快要不行了。
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厨房的门,只见两個脑袋透過门缝朝着這边看,余安不由气急,原来你们特么的也知道闯了祸?
這样想着,余安眼珠子一转,然后笑着說道:“村长爷爷,你這身体不是還很硬朗嘛,至于刚才的事,是我准备用来吸引客人的表演,额……杂耍!”
說完,见老爷子的脸上,满是狐疑,于是对着厨房喊道:“你還不赶紧给我出来,顺便把你的宠物猪带上!”
余安特意在宠物猪三個字上,加重了语气,他知道,裡面那两個家伙知道该怎么做。
果然,就见出房门打开,胡小妹一脸讪讪的掐着山膏的后脖颈,从裡面走出来,见到老村长,急忙盈盈一拜。
“老人家,我們又见面了!”
老村长看着胡小妹一脸疑惑的說道:“她不是之前那個……”
余安急忙补充道:“住店的客人!”
“对!就是她,可她为什么……”
余安看了一眼胡小妹,叹了口气,然后說道:“村长爷爷,您忘了,她之前并不是来住店的,而是想要让我帮她家驱鬼,可惜……”
老村长胡子一抖,颤声道:“去晚了?”
余安面色一黯,无奈的点了点头,暗中则是给了胡小妹一個眼神。
胡小妹当即意会,双眼一红,眼角含泪,却一脸倔强的不让自己哭出来,完美演绎了一個,家破人亡,外柔内刚的女子形象。
老村长拍着桌子,一脸的痛惜。
“造孽啊!”
余安叹了口气,然后說道:“虽然最后帮她报了仇,但她一個弱女子,孤苦无依,我看她可怜,便将她带了回来,让她在店裡帮忙。
她父母是杂耍手艺人,她自小也学了一些,为了报答我,她准备了一些节目,想要看能不能,以此吸引一些客人,我拗不過她,只能同意。
至于那头红猪,是她培养出来的搭档,虽然颇通人性,但实际上,却是一头普通的猪仔,只不過,把身上的毛剃了,把表面染成了红色罢了。”
闻,老村长怜惜的看了一眼胡小妹,可当他看向山膏的时候,脸上却是露出一丝犹疑,随后问道:“既然是普通猪仔,那它刚刚怎么跑的那么快,像是飞起来一样?”
“训练出来的!”
“那它为什么会說话?”
余安偷眼瞪了一眼山膏,嘴裡却是說道:“不是真的說话,是她在用腹语,不信,我让它說句话,你看它的嘴动不动。”
老村长闻,点了点头,然后盯着山膏的嘴,想看它究竟动沒动。
“来,說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来,說一句,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老村长奇了,看着胡小妹,有些惊喜的說道:“竟然真的是腹语。”
余安却是狠狠瞪了山膏一眼,也不知道這家伙是真傻,還是假傻,连学话都不会。
随后,余安笑着說道:“来,小妹,给村长爷爷表演一下你排练了好久的猪来。”
說完,余安死死的盯着山膏,知道对方一脸苦涩的点了点头,余安這才满意的笑了起来,听话的才是好孩子,不听话,今晚就加餐!
這样想着,嘴裡却說:“那就,开始吧!”
胡小妹闻,点了点头,然后将山膏放在地上,接着示意对方可以开始跑了。
而山膏虽然一脸的不情愿,但它清楚的感觉到,一道满含杀气的目光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如果他不跑,怕是活不過今晚,所以,它从心了。
“猪来!”
一声猪来,原本朝着远处跑去的山膏,一脸生无可恋的朝着胡小妹跑去,它讨厌這种身体不受控制的感觉,但为了活下去,只能默默的忍受着。
“啪啪!”
余安一边鼓掌,一边笑着說道:“村长爷爷,怎么样,表演的不错吧!”
而老村长则是,面色古怪的看着胡小妹以及她手中的红猪,憋了半天,才缓缓是說道:“這個表演,它……它真的是……一难尽啊!”
說完,老村长似乎想到了什么,然后站起身来,說道:“那個,小丫一個人在家,我怕那孩子寂寞,就先回去了。”
“您不看了?還有好几個节目呢!”
老村长急忙摇了摇头,“不看了,我怕一会儿下雨,就不好回去了!”
說完,直接朝着外面走去,余安又狠狠瞪了胡小妹和山膏一眼,然后抱起桌子上的酒坛子,跟了上去,将老村长送過了桥,這才回来。
老村长临走前,看着余安憋了好一会儿,才吐出两個字。
“三思!”
……
“你们两個,還真是够可以的,老人家年纪本来就大,你们却是一波一波的给惊喜,你们真的是棒啊!”
听着余安咬牙切齿的声音,胡小妹和山膏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看着两人的样子,余安是真的感觉脑壳疼,想要說些什么,但最终還是放弃了,有气无力的摆了摆手。
“唉!這一次就這样吧,最起码蒙混了過去。”
闻,胡小妹和山膏都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但是……”
一狐一猪的心再度提了起来。
而余安则是凑到山膏的面前,一字一句的說道:“如果,下一次,你再在普通人面前开口的话,我就让把你的舌头拔下来,听明白了嗎?”
听着這满是寒意的声音,山膏的身体,早以抖如筛糠,但它還是咬着牙,拼命的点头。
余安這才放過了它,再看胡小妹,不用余安威胁,就已经开始点头了。
余安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朝着柜台走去,身后,传来两道松了气的声音……
“总觉得似乎忘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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