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黄雀在后 作者:未知 巴洛靖祥和林炎走了一段時間,這清静雅致的小屋才有小厮进去收拾,茶水還剩不少,糕点几乎沒动。他们两人的時間也并非那么的充裕,沒有在此逗留多长時間。 杯子裡還有余温,小厮感慨下,现在的有钱人真是铺张浪费,這茶水和糕点都是附近最有名的。他数了数茶杯数,瞬间一個机灵。 少了一個?怎么会少了一個?這個是老板特制的茶具,配了八個同样的高档茶杯,有‘玲珑八面’之意。如今少了一個,美好的意境就沒有了。 小厮很担心,要是那個计较的老板克扣他工资的话,這個月估计又要白干了。四下寻了下,却也沒能寻着,只能腹诽那一黄一蓝的两人,有捉弄人的恶趣味。 。。。。。。 紫枫坐在房梁顶上,看着小厮忙裡忙外,把茶杯裡的茶水喝掉,他并未怎么隐藏自己的身体,然而,当小厮抬头却怎么也看不到他。就像屋裡原先的两個人,不管如何小心也沒能发现他的存在。 紫枫望了一眼他们离去的方向。把杯中,最后的一点茶水喝掉。随手把茶杯扔向桌面,這号称玲珑之杯的小巧物就稳稳地停在了那裡,竟是一点声响也沒有发出来。 他之所以還停留這裡,闲暇地喝着茶,便是因为想想些事情。 三年前,他追查‘天绫带’之踪迹,被了下了套。虽然沒有损失什么,却让他连续使用了两次‘铭忆术’。加上之前的一次,他已经用了三次铭忆术。這造成了一個很坏的结果。他有了三個人的记忆的同时,也拥有了三個人的人格。那他现在還能称作是他嗎? 以前他是一個合格的战士!如今,他是谁?谁又能分辨清楚,即便他自己,也沒办法分辨了。不過過于现在的自己,他并不讨厌。 所以,他放走了那個给他设套的人。就在刚才,他得知了那個黄皮肤的年轻帅小伙便是那场阴谋的始作俑者。而当时设计他只不過他们宏大计划的一环。他们后续的计划包括毁了地下城,再宣战巫师,再要把巫师从這個世界上抹除。 而他,紫枫。刚好就是一名所谓的巫师,而且是在這世界上最厉害的一個巫师,沒有之一。 他算是饶有兴趣看完巴洛靖祥和林炎两人的谈话的。紫枫不再是战士,那他是谁,那三個人人间的欲望填满了他。 他要人间的权势。最至高无尚的权势!他要成神,人间的神!人人顶礼膜拜之神! 他抬头望了望,似乎透過那屋顶,云层瞭望到了故乡。连年征战的故乡。当了数百年的战士,如今想要换個角色当当。 他嘴角上扬,像是在嘲讽以前那些沙场的生活,或许也在嘲笑自己怎么就会身陷权势的泥藻。 他已不是他! 沒有叹息,他飘身离开這间雅致的房间。朝着他现在選擇的路奔了過去。 而他的第一站-鸿家。 鸿家家主是火殿殿主。志得意满說的便是他,当他听說,巫师的年岁久远,难挽心中的激动,他觉得在有生之年,那拜巫教教宗的位置,他可以坐上一坐,不,他应该尽早坐上去。他如是是想到。 家族的人也争气,在火系,冰系,木系都算是有所做为。所以他才有底气在上次教中大会时,提出自己的建议,算是发出了自己第一個声音。這個行为算是直接顶撞教宗,不過效果极好,他们取得了明显战果。巫师界第一家族的名头就這样落在了鸿家的头上。 只是這天夜裡,鸿家来了一個不速之客。 “你是谁?”鸿仇看着悄无声息便进入他卧室的男人說道。自血脉觉醒,成为一個大巫师以来,灵觉也变得强大,沒道理還有人可以轻而意举便进入他的身边三尺之内而不被他发觉。 他第一個反应是教宗洪仁强要对他下手了。 不对,他脑子转得很快,谁也不会蠢到這时候动手,何况那個温暖和睦的教宗怎会下此杀手?沒道理。 紫枫见鸿沟仇醒了過来,只是淡淡地道:“先自我介绍下,我叫紫枫。” 鸿仇心中一惊,脸上却沒有過多的显示,他知道這個紫枫可不是洪仁强可以請得动的。于是试探性的问道:“紫枫上师,深夜造访,不知有何重要的事。” 对于紫枫的身份,他沒有半点怀疑,就在刚刚他内心莫名生出了一丝恐惧。来自对对方实力的恐惧。 紫枫笑了笑,并沒有作答,就這样看着他,直到鸿仇心裡发毛后才缓缓开口道:“我要你服从我。” 到底是见過大世面的人,鸿仇短暂失神后,便由恐惧变成了愤怒。低吼道:“兰福巫师团难道要与我拜巫教为敌嗎?” 紫枫笑道:“巫师迟早都要行成一個统一的组织的,這不是你们拜巫教一直以来的目标嗎?如今怎就分得那么清楚了?” “既然如此,那为何我服从你?你我本就不是同一组织。 ” 紫枫指尖凝结一枚小小的冰晶,在他的中指和食指之间跳动,像個精灵一样。突然间冰晶像通了灵一样,冲着鸿仇而去。 早就有所防备的鸿仇,却眼睁睁看着這看似无害的小东西,跳进了他的脖子裡。直接冻得他一抖擞。冰晶却遇热膨胀,直接化成一個脖圈把他的脖子勒住。然后越勒越紧。 鸿仇看向紫枫的眼神,从敬畏变成了仇恨。紫袍男子不为所动,冰脖圈却慢慢变紧。 鸿仇两手捉住脖圈,想要把那该死的东西从自己柔软的肚子上拿下来。却用不到力。直到他青筋暴了出来,他依旧沒有松口。 紫枫不急不缓,另一枚冰晶从他指尖凝结而成,喃喃道:“這年头還有人不怕死的。” 說着指类一弹,冰晶便朝着他下半身而去。鸿杰感觉到跨下关键部位一冷。眼神从仇恨变成哀求,倒得最后才不甘心地涨红着脸說道:“行,我臣服于你,只不過。我得保证不会加害于我們鸿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