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易主背后的真相
“闭嘴，你负责，你怎么负责？用你的死负责，還是用精灵族和龙族的战争来负责？！”絜絮惊呆了，在场的所有人也惊呆了。
絜絮含住快要落下的眼泪，“对，对不起。”她自己也知道自己走错這一步要负起的责任有多重，重到也许她根本承担不起。
该說对不起的是我吧，天戮不能正视絜絮的眼睛。他别過脸去，我知道因为我的软弱和无能才让你们這么辛苦，但是這一次，该换我来保护你们了。荣誉算什么，地位又算什么，只要你们能平平安安地生存着，我花去再大的代价也是值得的。
更何况，這一切本来就不应该属于我。天戮的眼睛再次定到了殇羽身上，原来不是我的东西，即使再怎么努力，都不会适合的。
“如果各位能见到暗辰剑……”天戮看着伊斯，轻声說道。
金黄色的眼眸划過光芒，伊斯刚想答应天戮的潜在條件，却已经被诺茵拦住，“我們保证精灵族的任何人都不会因为這件事受到牵连。”
天戮扫過众人一眼，像是证实诺茵的许诺的可靠性，在得到肯定的答案后，他终于扬起安心的笑容，“很好，你们会如愿的，但是……”天戮的眼神又滑到殇羽身上，“能請各位稍等片刻嗎，我這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
“当然可以。”诺茵拉着伊斯离开“主场”，背对這天戮时，一抹诡异闯进她的眼帘，稍纵即逝。
殇羽见状，冷笑上前，“一個死人怎么完成他的承诺呢？”
天戮的笑容像是瞬间凝固在脸上，却又在片刻间融化，他提起长剑，慢慢走到殇羽面前，然后，举剑，再然后，下跪？
天！精灵族的族长竟然跪在那個冰族面前！目睹這一幕的伊斯等人几乎就以为自己的眼前出现了幻境，這可是连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
絜絮的眼泪再也无法控制在眼眶裡，一滴一滴晶莹的液体滑落在她的脸颊上，“族长，您怎么能……”
甚至连殇羽都沒有料到天戮会做到這一步，“這算是什么，求饶嗎？”你就這么沒用嗎，天戮，沒用到這么令我失望！
为什么，冰族竟会败在這样的人手下，比起弑亲灭族的仇恨，精灵族的王的不战求败似乎更令殇羽来得愤怒。
“剑羽哥，不，殇羽殿下。”天戮把剑举得更高了些，“這把剑本该属于冰族，现在只是会给他应该的主人，而我所求得，不過是您能够先静下心来听我說一段故事罢了，听完之后，我自会对５００年前的事有個交待。”
殇羽的怒气因为天戮的一脸认真稍微减缓了点，思索了片刻，他收下天戮手中的长剑，却丝毫沒有减少眼中的敌意。
“５００年前的精灵族，在冰族的治理和帮助下，一直過着安稳平静的日子。从我出生之日起，我的父亲就告诉我，我的出生就是为了扶持冰族的下一任族长。”望向殇羽一脸的不屑，殇羽无奈地扬起苦笑，“但是，事情却因为那场战争而改变了。”
一边說着，天戮的思绪飘到了遥远的過去，眼前渐渐浮现的，正是透過当时那双小孩的眼睛亲眼目睹的事实。
“魔之役？”天戮的话在引起殇羽注意的同时也燃起了伊斯等人的好奇。
“沒错，正是那场战争。当时冰族已经在魔之役中伤亡惨重，当时冰族其实已经名存实亡了，其中也包括从精灵征集的禁卫军。对于這场战争，我們已经沒有任何希望。父王甚至做好了亲自上战场的打算，但是這时候我們却得到一個惊人的消息，冰族为保自身利益竟然打算牺牲精灵族。”
“你撒谎！”未等天戮說完，他的脸上已经挨上了重重一巴掌，血红的手印昭示着殇羽的愤怒，晚年寒霜早已从他的眼中化去，相对的，燃起了熊熊的怒焰。
“族长！”
轻轻抚過炙热疼痛着的脸颊，天戮的苦笑似乎加重了些，“是的，這的确是一個谎话，一個从魔族那裡得来的假消息，却葬送了父王一生的睿智。父王打算向冰族宣战。但是精灵族的实力本来就与冰族无法相提并论，更何况，精灵族的勇士在魔之役中也沒剩下多少，于是這只是一個预谋，直到那一天，在我們面前出现了那個男子，我一辈子都忘不了這一天。”
又是那個人！伊斯的脑海中刹那间闪過那個龙王口中的男子，从风蓝石到星月戟，再到胤龙鞭，现在连精灵族都和他脱不了关系，那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他交给父王一把剑，一把很美的宝剑，那個人称它叫‘暗辰剑’。”天戮幽幽地說着，身体却在无意间不断地颤抖。
他忘不了那一天，更忘不了那個人，不仅仅是因为他的相貌，更因为他身上的那股气息，冰冷到让一個年幼的孩子都能深深感到恐惧。那個人在父王面前沒有一句多余的话，但是却让久经战场的父王噤若寒蝉，甚至在当时冰族族长的面前，天戮都沒有见過這样对人俯首称臣的父王。
他還清楚地记得在那個人和出现一样深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后，父王看到躲在草丛裡的自己时那惊慌失措的样子。从来都眼裡谨慎的父王竟然紧紧抱住自己，喃喃自语：“我們误会王了，但是现在回不了头了，难道精灵族真的只能選擇背叛這一條路了嗎……”
而第二天，在他還在睡梦中，就得到了父王在夜间偷袭冰族，血染冰之城的消息。
“暗辰剑？”第一次听到這個名字的殇羽不解地反问道。
“就是您手上拿的那一把剑！”天戮抬头，目光落到殇羽手上那柄长剑上。
這就是暗辰剑！伊斯诧异地发出低叹，他竟然把精灵族的宝物赠送给了殇羽！但是這样的话……
天戮微笑着转向伊斯等人，“现在你们已经见到了暗辰剑了，我的诺言并沒有失效。”本以为会受到不满斥责的天戮竟然得到了一行人意料之内的神情。
殇羽也顺势注意到這柄长剑，却随手把它抛在了地上，“我沒有记错的话，這把应该是上一任的精灵王就随身带着的那把长剑吧，什么时候变成什么暗辰剑了？”殇羽的目光更加凌厉，像要把天戮看穿似的，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那是因为，暗辰剑就被封印在這把长剑裡。”
一個从沒有听到過的声音幽幽传来，暗辰剑被人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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