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王家小卖部,争回尊严,真不容易
梅姑出现在眼前。
李娟說一句:“姑,你的一百块钱,我還给你,我不要。”
张爱伯咧嘴。
嘲讽道:“宁子,你手裡的钱,是你老婆的,你老婆的钱,是借你梅姑的?”
“啧啧,都腊月這個点儿了,還跟亲戚借钱,也不嫌丢人。”
跟何宁一起喝酒玩乐的张爱伯,何宁不跟他沾染了。
何宁在他眼裡,立马成了挖苦嘲讽的对象。
李红梅瞪张爱伯:“张家的,把你酒喝去,少在這裡胡說八道。”
何宁這两天的表现,让李红梅惊喜不已。
自己侄女儿,有熬出头的希望。
李红梅更想多多帮衬着這两口子。
他听到别人嘲讽何宁,立马反击過去。
张爱伯嘴裡哼:“梅婶你跟我急什么,你好心帮何宁两口子,小心把你家帮烂底了。”
胖婶听到這话,停下脚步。
也拦劝李红梅。
胖婶道:“红梅,听大家劝,帮亲戚看要帮哪個亲戚。”
“他们两口子你能帮扶起来?真把你家帮烂底儿,到时候你后悔来不及。”
胖婶跟前的几個妇人,也纷纷应和,劝梅姑不要对何宁這么好心。
何宁咬着牙,忍着脾气。
自己這些年丢掉的尊严,一天两天争不回来。
可怜了自己老婆,脸上难堪至极。
李娟心裡,更要把梅姑的一百块钱還回去。
下一刻,李娟在身上又掏出一百块零钱,递给李红梅。
“姑,宁子挣了一笔,這钱更要還你,别让他们看宁子和我的笑话。”
李红梅无奈,把李娟递過去的钱接在手裡。
說道:“娟,那么多年货,花了宁子最少一百块,我不能白拿呀?”
张爱伯抱着酒罐子已经出了商店门。
耳朵裡听到李红梅說的话,又停下脚步。
转過身,呲着豁豁牙问:“梅婶,何宁给你家办了年货?”
“对呀,多亏了何宁帮忙,不然我又跑一趟镇上。”
胖婶嘴上啧啧:“红梅,我知道宁子媳妇是你娘家侄女儿,可你也沒必要這么偏袒她吧?”
李红梅失笑。
“胖嫂,宁子今儿挣了钱,给我办了年货,我偏袒他什么?”
李红梅是村裡从不說诓话的人。
這句话,在极力为自己侄女,也是为自己,争得尊严。
胖婶她们几個面面相觑。
“红梅,你說何宁今儿挣了钱?我沒听错吧?”
李红梅烦她们了。
“听错沒听错的,管你什么事儿,有本事你也去矿区挣一笔钱回来?”
胖婶心裡突然尴尬。
刚才那一顿冷嘲热讽,是把自己装裡面了?
胖婶不死心,问一句李红梅:“宁子今儿给你家办的什么年货?”
李红梅嘴上是抱怨何宁,实则是夸他。
“宁子這家伙,什么东西都给我买回来一份,我不会做鱼,非给我买两條鱼,這不是乱花钱嗎?”
胖婶嘴拧到一边,开玩笑的口吻:“我不信他连鱼都给你买来了?”
梅姑脸上是愁:“那两條鱼,我還真不知道怎么弄,我哪会做鱼?”
何宁哈哈笑,跟梅姑一唱一喝。
“梅姑,酱油生姜腌半天,油煎一遍,放冷冻处,大年初一蒸热浇汁儿上桌,招呼给你拜年的人。”
李红梅又问:“宁子,你今天倒手几百斤鱼,我咋沒看你带回来几條?”
何宁哈哈笑:“大過年,我哪能不带鱼回来?我家有四條,给我姐家备了两條呢。”
胖婶她们,听得张嘴合不住下巴。
這年头,村裡人過年,谁家敢花钱买一條鱼上桌?
胖婶脸上,火辣辣烧。
低着头溜之大吉。
李红梅到柜台上,买两包盐,打一罐头瓶子酱油。
她手头忙,先回去了。
再嘱咐何宁,小心脚下雪滑,拉好娟赶紧回去。
张爱伯看何宁抱着穿了新衣服的儿子。
又看穿着红色棉衣的女人紧贴着何宁。
张爱伯心裡就不是滋味。
前天的以前,他俩白天晚上钻在一起喝酒打牌玩乐。
可现在,何宁变了個人似的不愿搭理他。
听梅婶的口气,他是跑了一趟红会矿区赚了钱。
這两天,他不出来喝酒打牌,原来是出去赚钱?
张爱伯嘴角抽抽,心裡真不爽。
他在商店门口,喊一声:“宁子,我說你這两天不见影,原来是去矿区挣钱了,你厉害,看在兄弟份上,给我借两個?”
何宁看他,越看越厌恶。
心裡有了把他赶出村裡的主意。
走到张爱伯跟前,悄声问道。
“杨彪前天去外村黄家逼债,祸祸人家年轻媳妇,這事,你知道的,对吧?”
张爱伯忽一下眼睛睁大,惊疑万分。
“宁子,你怎么也知道這事儿?”
何宁哼哼笑。
声音放低到只有他能听见:“你不說出去,我怎么可能知道?”
张爱伯吓得腿肚子一软。
“宁子你别乱說话,這件事,我跟谁都沒說過,我要說出去,杨彪還不把我整死?”
何宁冷笑:“张爱伯,你现在不就给我說了?”
张爱伯腿肚子又是一颤:“你…宁子你诈我?”
前世知道的信息,现在拿来用,整不死你们這些混蛋。
杨彪身边的那個分头混子,是张爱伯姑舅家表弟。
分头混子嘴沒把住,在前天把這事儿說给了张爱伯。
何宁再从张爱伯嘴裡知道,是一個月以后。
重生回来,何宁一口咬死,他知道的消息,是张爱伯前天告诉他的。
“张爱伯,我劝你出去躲几天,杨彪肯定来找你麻烦!這年,你過不顺溜。”
何宁是不想看到张爱伯在村裡晃悠,在自己眼前晃悠。
說完這话,给他一個冷笑,腊月裡不见。
留下心慌神乱的张爱伯。
何宁抱着儿子,扶着自己老婆转身回家。
拨浪鼓在儿子手裡响。
李娟心裡也慌神。
她看见何宁跟村裡的混子嘀咕了半天。
以为他俩商量一会儿一起喝酒。
张爱伯的怀裡,可不是抱着一罐子酒?
李娟又是满心恐慌。
“宁子,你答应我的,不再出去喝酒玩牌。”
“娟,我沒說要去喝酒呀,我回去扫院子雪,很忙的。”
“你刚才跟张爱伯嘀咕,难道不是商量出去喝酒?”
“娟,你想哪儿去了,我是警告他,以后少在咱眼前晃悠。”
重生回来,何宁恨他们恨得牙痒痒,一眼不想看见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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