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想跟小姑娘唱歌?想得美
“你這脸色不好看啊,哥敬你一盅,咱高兴,咱乐呵呵吃完這顿饭,带兄弟们上酒店顶层卡拉ok?”
何宁手裡酒盅,杯沿放底,双手端着跟老许碰一杯,什么话都沒說一口喝干。
再拿很不高兴的眼睛瞪老哥。
你老许不给我說,我姐夫会给我說,难道這一点你不知道?
有本事以后你别带我姐夫。
许建国喝完這杯酒,嬉皮笑脸神情收敛。
口气十二分真诚:“兄弟,有你才有我的今天,才有咱们车队的今天,短短半年,咱们从只有一辆车到现在有了八辆,你說過的,三年后,包不同算個锤子。
咱兄弟俩,有福同享,有难我当,你出去一趟要出了事,大家都玩完,有個屁大好前程。”
许建国的意思,哥不想让你知道路上发生了什么,是怕你跟车出去。
你出了事,那是咱们车队根本上的损失。
兄弟你跟着又能怎么样,找事儿的人就不来了?
恰恰相反,他们知道你跟出来,更给咱车队制造麻烦。
你乖乖待在十裡铺,他们拿你什么办法都沒有。
這一趟的事,张东平已经嚷嚷出来了,许建国也不好瞒着。
說得轻描淡写:”沒事儿了兄弟,几個路匪而已,他们开的那辆车,现在不成你的了?
再不要想這事,吃好喝好,咱唱歌去,给兄弟们找几個漂亮妞好好乐呵一会。”
许建国忘了在坐的還有個何燕。
何燕拿眼睛瞪自己男人,再瞪自己亲弟。
找几個妞乐呵?找一個试试看?
就知道你们這些开大车的是這种德行。
许建国嘴裡话說完了,举着杯子环视一圈,意识到了何燕瞪過来的眼神。
“嘿嘿,何燕姐你别误会,大家都有家有室的,哪能胡乱折腾,就唱一会儿歌,放松心情而已…来来,都别紧张,都吃好喝好。”
大家相互敬酒,相互打气。
再议论這趟拉棉花,许建国跟何宁到底什么目的。
拉這趟棉花,主要目的,是把某些不怀好意人的嘴脸给引诱出来。
說一车货挣大几万,只是宁子的一個說头,鼓舞大家好好跑车。
棉花已经拉回来了,停在县城西区广场那边。
跟七辆拉棉花大车停在一起的,還有歹徒们的那辆空车。
本来想着喷漆换车厢拉稻草,让别人认不出来是谁的车。
但罗副局的意思,什么都不改变,就明大明停在那儿,让他们来认领是谁的车。
這不就把某些人的嘴脸诱出来嗎?
在坐的队员们,除了张海瑞是给自己拉货挣差价,其他人都是跟着许建国挣运费。
棉花什么价格,他们并不关心。
拉棉花也好拉方便面也好,只要是来去十天,许建国给他们的费用上下不差多少。
货值多少钱,那是何宁跟老许之间的交易。
大家心裡放松下来,相互议论這一趟是怎么回事。
“知道了吧,這一趟虽然不挣钱,但意义重大,何宁和许队长联合,用這种方式配合咱县搞严打,把一些蛀虫揪出来,了不起啊。”
“就是,這一趟拉棉花,何宁兄弟跟咱新上任的领导团结成了一心,把咱黄塬一些黑暗角落揭开晒太阳,意义重大,你们說是不是?”
“咱安心跟许队长好好干,差不到哪裡的。”
许建国的酒盅在桌子上磕一下。
吆喝一句:“都别瞎议论了,事儿還沒完呢,咱只是安全到达了黄塬县城,货還沒交,接下来這三天時間,各就各位,不能离开卡车,保证安全過去三天。”
“知道了许队长,都听你安排呢,還不到松劲儿的时候。”
一桌菜吃了一個多小时。
大家离席上八楼,唱歌去。
何燕拽一把张东平,狠狠挖一眼自己男人,你上去你试试?
何燕到许建国跟前,陪一抹笑,嘴上解释。
“许队长,东平和我弟不上去了,他俩睡午觉睡惯着呢,你们好好吃好好玩,我們回那边院子,我姑娘還等着我們呢。”
从那处院子出来的时候,做饭的青嫂在的,张玲赶饭点回去,知道爸妈来县城,眼汪汪等着。
张东平气得干瞪眼睛。
“燕子,你先回去呗,你拉拽我和宁子唱歌干什么,你個女人家……”
何燕骂一句:“你搂着小姑娘唱歌?你想什么呢?都回家!”
许建国脸上一抹尴尬,赶紧圆场:“行了燕子姐,你们回去陪姑娘,不是打包了一些东西要给你姑娘吃么,拿回去吧!”
许建国也不要张东平了。
当亲姐的,能眼睁睁看着弟搂着小妞唱歌?拽了何宁一把:“走了!”
你再有本事,我也是你亲姐。
你胡乱折腾你试试?
何燕意识到跟這帮人聚餐,下一趟一定要把娟带上。
其他人上顶楼了。
他们三個从酒店出来,回学生们的出租院裡。
张东平贴到小舅子跟前,小声嘀咕:“你看你看,你偏把你姐领下来,长教训了吧……”
何燕就跟在后面,喝一句:“张东平你說什么,你当我沒听见?”
从酒店出来,何宁脸色刷一下冷沉,想到罗迈给他打电话的意思,已经知道那辆卡车是怎么回事。
“姐夫,那帮人被抓了?”
“啥被抓了,不是跟着四個便衣嘛,一枪一個一枪一個,打死了三個捉了一個,老许让我們当什么都沒发生,封锁消息,后面怎么样我就不知道了。”
何宁顿住脚步。
“姐夫,跟我姐回张玲身边,给娃买些好东西。”
张东平知道娃舅要去找罗迈,他们两口子跟着不方便,喊一句:“宁子,你早些回来,下午带你姐回去。”
何宁直直往公安局院裡去。
大中午時間,高远办公室,两個人刚从饭堂回来。
這会儿時間沒有别人打扰。
高远给罗迈說一会儿不想让别人知道的情况。
“罗迈,许建国這会儿在哪裡?”
“在黄塬酒店吃饭,何宁订的餐,這小子跟他们在一起,棉花车停在西区广场,我派了人密切关注,许建国的意思,三天后给供销社交货。”
這一出让高远万分疑惑。
棉花拉回来,不交给供销社,干么要等三天?
高远仔细琢磨,肯定是何宁的主意。
“他不交货,车子停在广场,是为了让可疑人员出现,這小子跟咱想到一块去了。”
罗迈不同意自己领导這种意思。
“高局,我觉得他是等着棉花涨价赚钱。”
高远哈哈笑:“罗迈,你太迷信他了吧,又不是大蒜红葱黑瓜子,棉花不受市场因素涨价,别瞎捉摸。”
两個人坐在一起,可不是讨论棉花涨不涨价的問題。
罗迈汇报重要情况。
“高局,咱的人反饋来消息,那四個人的社会背景,這段時間的社会关系都搞了一遍,沒发现他们跟咱黄塬這边的人有联系。”
高远心裡一抹吃力。
這件事,表面上看,案子已经破了。
持枪抢劫,击毙三人,抓获一人。
“罗迈,难道就這样结案?”
”高局,咱再问问何宁什么意思?”
高远口气沮丧:“他不是說了嘛,他不知道具体细节,還问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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