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叶问的第一個徒弟 作者：未知 叶问教授咏春拳的地方是個天台，天台的一半有盖起屋子，上面写着“永丰祥酒庄”，可能之前作为酒庄经营或者仓库所在，现在沒有在经营了就空闲下来，但是屋子裡還是堆满了东西。叶问通過同乡根哥的关系借用了這個天台，不過却是沒有付租金的。 跟着叶问进入屋子，裡面清理出一点地方放着叶问的简单物品，叶问找出纸笔，要做一下基本的记录。 叶陌交了学费，简单說明了自己的年纪出身等情况，年纪按照真实年龄报了23岁，出身就模糊应付了，只說自己前两年跟随亲戚从南方過来，现在自己一個人打工为生。這個时候的叶问因为生活所迫，只能交了学费就教了，也沒办法去仔细了解所教徒弟的身世背景的了。 于是叶陌成为了叶问在香港的第一個正式徒弟，也收到了第一笔的5元钱学费，虽然远支撑不了生活所需，不過也算是一個好的开始，叶问因此显得很是开心。 時間還早，叶问了解了今天叶陌請假不用上班后，马上开始教授起咏春拳。 叶陌除了看過一些咏春的教学书，对一些基本概念有了解之外，从未真正上手练习過，本身也不是什么喜歡运动的人，要不是觉得梦中电影世界的這种体验好玩，再加上对叶问這個角色的喜爱，梦中又不会觉得疲累，也不会想到要来跟随叶问学习正宗咏春拳术。 叶问从咏春拳的来历和基本概念說起，虽然叶陌有過一些了解，不過经過叶问這個咏春宗师和真正将咏春拳术发扬光大的人口中道来，又是另一番更高深的见解。 要学习咏春拳，首先要学习咏春拳的思想，虽然咏春拳是一项实战拳术，但是按叶问的說法，其中包含了儒家的思想，了解咏春的思想，就可以在遇到事情的时候用這样的思想去做出应对，而不是遇事第一時間想到暴力解决。 叶问是個传统的中国武术家，虽然现在收费教学而不是更传统的每次收徒都仔细考量，但是他還是坚持从他认为最重要的咏春哲学教起。 除了偶尔叶问起来演示两下，上午的教学基本都是在這样的阐述中過去，很快時間到了中午。 這时候，从阳台的楼梯口那裡传来响动，一個大腹便便的孕妇提着篮子饭盒从那裡走来。那就是叶问的妻子张永成了。叶问现在的经济條件显然沒办法支持他中午在外面下馆子吃饭的，所以都是已经好几個月身孕的张永成给他送饭。 叶陌远远的就看到了她，虽然一身粗布衣裳，却难掩她的魅力，并且气质出众，一眼就能看出她受過良好的教育。缓步走来，虽然挺着肚子，却反倒让叶陌生出点模特走台步的感觉。“好高呀！”叶陌想着。叶陌身高跟叶问差不多，比起熊黛林所扮演的张永成矮了那么一点点…… 叶问說的兴起，直到看到张永成送饭来才反应過来已经到了中午，到了吃饭的時間。有点不好意思的笑笑，问：“說的都忘记了時間，阿陌你中午在哪裡吃饭呢？有自己做饭還是？”看了一下妻子，犹豫了一下還是說：“要不要坐下来一起吃呀？”然后向张永成說道：“永成，他叫叶陌，是我今天刚收的徒弟。”也跟叶陌介绍了他的妻子。 “师娘好，我是叶陌，今天刚拜叶师傅为师！”叶陌抱拳对张永成行礼。 张永成看到叶陌，知道叶陌就是她老公收到的第一個徒弟了，虽然也知道她老公收的学费很少，但至少有了個开始，所以也是有点开心的。脸上不禁带出点微笑，客气的說：“太客气了，不用跟我行礼了。”然后大方的說道：“中午要不就一起吃吧，虽然是些粗茶淡饭，不要嫌弃就好。”却是比叶问自然的多，也不回避自家饭菜不好的事实，很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度。 叶陌哪好意思蹭他们一家子的饭菜，估计不只是粗茶淡饭，量也不见得够他们夫妻食用，哪裡還能再分给叶陌吃。 想想自己也還沒在梦境世界中吃過东西，确实也想尝试一下，就对叶问夫妻俩說：“师傅师娘稍等，我下去一下。”然后一溜烟的跑下楼去，叶问一时竟然沒制止住。 叶陌之前就观察過附近的地形，知道附近大概哪裡有什么店铺，口袋裡也還有交完一個月学费后剩下的钱，就找了几家小吃店，打包了一些肉菜主食，又迅速跑回了天台。 叶问夫妻刚聊了几句，坐下来打算开始吃饭，就看到叶陌又跑上来了，手上提着大包小包。叶陌走到近前，把手上的东西一一放置到桌上，說：“今天师傅收下我做徒弟，徒弟十分感激，想着买些吃的与师傅庆祝一下，希望师傅准许。” 叶问被叶陌這一出弄的有点措手不及，楞了一下站起来拍拍叶陌的肩膀，温和的說：“那就坐下来一起吃吧。”张永成看着叶陌很有点尊师重道的样子，心中对自家老公的第一個徒弟印象不错，也微笑着說：“快坐下来一起吃吧。” 叶陌也就不客气的找凳子坐了下来，請叶问夫妻俩先动手后，自己也吃了起来。第一次在梦境世界裡吃东西，跟现实中感觉沒什么差别，不過估计自己也就尝尝味道，自己又不会饿，吃了也白吃的。 桌上的饭菜虽然远称不上名贵，但至少還算丰盛，叶问夫妻俩虽然在以前也是過惯了好日子的，但毕竟已经有几年生活困顿，难得吃上丰盛饭菜，虽然不会失态，但是心情也是不错。 本来在家中吃饭，秉承着事食不言寝不语的古训，叶问夫妻是比较少說话的，偶尔讲点也都是轻声细语，更多的是互相会心微笑、眼神交流。不過今天有叶陌参加自然是热闹很多了。 早上除了教授咏春拳，叶问也沒怎么与叶陌聊起私人的事情，现在在饭桌上就比较放开了，就问起叶陌的工作生活，家中亲人。 叶陌只能对一些問題现编了，還好那個时代许多人流离失所，像叶陌现在這样独自一人生活的情况并不少见。偶尔张永成也会插几句话，声音都是柔柔美美的，听着很舒服。叶陌觉得叶问娶到這么個老婆真是太幸福了，模范夫妻啊。 随着对话，偶尔谈论着现今社会的变迁、平民百姓的生活、国内局势的动荡，听着叶陌的谈吐，叶问夫妻俩慢慢对叶陌有了些了解，觉得叶陌是個温和有学识的人，对能收到這么第一個徒弟心中都感到满意。 “阿陌以前也是度過不少书的吧？”叶问问道，這個时代虽然比起古代教育水平有所提升，但是有机会读书的毕竟還是属于少数人。叶问和张永成夫妇都是大户人家出身，也都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对于有学识的读书人天然比较喜歡。 “是的师傅，从小学习，直到国内动乱不得不离开家乡。”叶陌对自家的学识還是有点自信的，但是大学学的是理科计算机，比起理科，在這個时代要体现学识還是文科生有优势。 叶问现在知道叶陌现在是打工为生，做的也都是些不需要头脑的工作，又知道了他学识不错，就很有点为他可惜。 “我有個老乡现在在香港开设了一個报社，過两天我问问他有沒有缺人手，如果缺的话，我想阿陌你可以去试试。”叶问想起也许自己可以给自己的徒弟一点帮助，到时候如果不合适，也就当多一個尝试。 叶陌知道他师傅說的就是根哥，想想现在干的都是粗活，也沒什么好留恋的，就感激的答应有机会就去试试。不過也不知道那個报社开的工钱是多少？看起来报社的经济條件也是不好的。 叶陌也有想着怎么多赚一点钱好帮助叶问一家，他们家现在最缺的就是金钱了，這是很现实的状况。 一顿饭在愉快的聊天中度過，一起收拾了碗筷，张永成就提着东西回家去了，叶问保持着饭后喝茶的习惯，拉着叶陌也休息了一下。 接着就是下午的教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