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迎接新年
“他就是陆哥的弟弟呀,我看和陆哥的形容完全两個人呢。”
霍昂和徐子淳接触不多,只晓得他在学校怼天怼地,陆放三天两头被喊過去喝茶。
“而且,他们长得一点儿都不像呢。”
熟悉之后徐子淳给姜禾锦的感觉更多是健气阳光,陆放呢,总给人一种老狐狸见人三分笑实际谁都不亲近的样子。
“嗯。”霍昂轻笑着,“他们是重组家庭,徐子淳是陆放阿姨带過来的孩子。”
“他们感情可真好啊,”
姜禾锦原先住的那條街上很多类似的重组家庭,大多是三天一吵五天一打的,谁会像徐子淳這样,用哥哥的照片做头像。
“小时候照样天天打架,大了才好点。”
“他们相差七八岁吧,這都能打起来?”
姜禾锦算了算,他和霍昂相也是差八岁,
“霍先生,要是你還小的时候收养我,会打我嗎?”
霍昂气笑了,捏着他的下巴微微用力。
“我记得陆放那时十几岁,他弟也就七八岁,惹得他烦了抱起来翻過身一下下往屁股上打。你想试一试?”
“不要!”姜禾锦蹭的站起来捂着屁股就跑。
羞死個人了,
“脸怎么红得這样厉害。”
他穿得多,跑起来笨拙得很,手刚碰到门把所就被霍昂扣着腰抱回去。
“是不是闷着了?”
姜禾锦埋着脸不敢看他,总不能和他說一想到自己趴在先生大腿上被揍屁股就想起羞人的画面吧。
太羞耻了,先生收留他,他竟然幻想先生对他做那种事,這种类似意/淫的想法仿佛自己是個变态,
“沒沒沒有,我們该回去了。”
霍昂把他领口拉链往下拉开些,不顾他的羞怯退缩强势的大手抱住小手。
张怊先他们一步推开门。
“老大,三少来了。”
门外站着的青年身形高瘦,驼色的毛呢大衣衬得他泛白的脸有些血色。
不同于霍昂的冷冽和霍世炎的疯狂,霍世林很平静,
和姜禾锦记忆中的救命恩人一样,不想掺合进任何恩怨的与世无争。
万事不关心的悠闲,但他此时出现在公司,很明显是沒能摆脱恩怨,受了某人的命令不得不走一躺。
姜禾锦第一次在霍昂办公室裡有总裁办以外的人进来沒躲,
霍昂稀奇的侧头看了姜禾锦一眼,却发现每每看到生人都抱着他胳膊缩在后背的人,眼睛一错不错的粘在霍世林身上。
眸中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
他心底蹿起一股气,上前一步挡住姜禾锦的视线。
难得对霍家唯一看得顺眼的人拉下脸来。
“你怎么過来了。”
霍世林只有干股,沒有在霍氏任职,一年到头都来不了一次。
霍世林淡笑着上前,话到嘴边却难以启齿。
被霍昂虎目紧紧盯着,额头都沁出一层薄汗。
气氛有些怪异,姜禾锦扯了扯霍昂的袖口,
“先生,你别凶三少啊。”
霍昂压制的火气在体内乱窜,他快变成喷火龙了!
他干什么了!不能问?
咋滴,跪着把霍世林請进来?
“你们认识?”
霍世林赶紧摇头,“不认识,”
姜禾锦唏嘘不已,虽然前世霍世林放了他也沒能逃出去,但他心是好的。
也始终站在霍昂這一边。
“先生,我和三少沒见過,但我看過很多报告,三少和他们不一样。”
霍昂捏了捏他的手,“少看些胡說八道的东西。”
“哦~”
霍世林挺好奇什么样的小孩儿会让他大哥都软了心肠养在身边,但碍于霍昂想要咬死他的眼神始终不得问出口。
“咳,大哥,春节就快到了,爷爷他,”
“我不会回去。”霍昂冷声打断他。
霍世林泄气的往边上一坐,破罐子破摔道:“我就知道你不愿意回去,但爷爷找到我我又不能拒绝,不得不跑一趟。”
爷孙俩一個强势霸道,一個难以掌控。霍世林夹在中间一点儿清静落不到。
“其实我今天還有一件事要說,爷爷前两天把爸叫回来一趟,好像是…”
他看了姜禾锦一眼小声說,“商量和安家联姻的事,”
霍昂冷笑,他们霍家走到今天這一步,需要联姻来巩固家业嗎?
“安家小公子安晨阳,听說从小就喜歡你,联姻的消息传了点风声過去,他想都沒想就答应了。”
霍世林声音小,姜禾锦只听到什么安家公子,要和谁联姻。
還想听得仔细些,霍昂不快的打断霍世林。
“你回去吧。告诉老爷子,想要安稳度日就消停些,否则,我不介意大义灭亲送他进去!”
话已至此,說是撕破脸都不为過。霍世林也不好多說。
他大哥的脸色已经沉到谷底,实在沒勇气再呆下去。
“先生?”
霍昂不知想到些什么,和刚刚对霍世林的不爽完全是两种感觉,阴沉暴戾得可怕,
姜禾锦从身后探出头,
霍昂双眼猩红,或许是怕吓着自己才沒爆发出来。
姜禾锦担忧的熊抱住霍昂,小手不停的在他宽厚的后背轻抚。
“霍先生,你要是不开心就說出来,锦锦会乖乖的听你倾述的。”
往事過去好些年了,霍昂也不是藏不住事的毛头小子,倒是多年来第一次有人心疼的哄他。
哪怕自己的胆子都才绿豆大小,也敢展开并不宽阔的胸膛接纳他。
在姜禾锦面前,霍昂实实在在的做回了霍昂自己,
不是人人畏惧的霍家当家人,只是他的霍先生而已,会难過会气愤。
“沒白疼你一场。”他回抱住姜禾锦,力气大得仿佛要把人揉进自己的骨血中。
“锦锦,你期待新年嗎?”
姜禾锦从他胸口扬起脑袋,心酸的很。
“期待呀。可我都是看别人家過,贴窗花,买年货,一整年都在吵架的夫妻,過年时都能笑呵呵的坐在桌边吃着热腾腾的饭菜。我家不行,爸爸会出去喝酒,回来打我,骂我沒用,妈妈,都不要我好些年了。”
他记忆中就沒過過春节,别人家欢声笑语,他家是姜恩富骂骂咧咧混着自己的痛哭,又是别人饭桌上的一次谈资。
“先生呢,是和桂姨他们一起過嗎?”
“桂姨和苏师傅過几天都要回老家。家裡只剩我們俩。我也好几年沒正经過节了。”
姜禾锦不难想象霍昂的春节该多冷清。
“我們去买年货吧?”
“嗯?”
他期待的望着微愣的霍昂,“两個人也能過呀,我們去买窗花和春联,贴满每個窗户,還有烟花,晚上在天台一起放,我会做饭的,我给先生做一桌年夜饭,吃完饭我們就窝在沙发裡看电视,一起迎接新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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