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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躺平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作者:意千重
“啪!”

  裴氏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却不敢发出任何声音,只低着头默默垂泪。

  “不贤不慧的无知妇人!我萧氏一门清誉,儿子的前程,尽都毁在你的手上!”

  萧让气急败坏,說到激动处,恨不得拎起棍子打人。

  裴氏這回不干了,跳起来高声反驳:“這主意又不是我一個人的,你自己也觉着這样挺好,怎地出了事,就尽都怪在我身上?”

  萧让气得浑身发抖:“我让你与杜家好生协商,必要时還可以给些补偿,你就是這样办的?”

  “是她家不识抬举!”裴氏眼睛都哭肿了。

  她只想着孤儿寡妇不足为患,只要斩断她们的手脚,逼得她们无路可走,她们就会自动低头、匍匐跪地求饶。

  哪裡想得到事情竟会如此发展?

  “這杜五娘居心险恶,恶毒低贱!攀附不成就来陷害我儿!

  倘若她真是個讲道理,有节气的,她家刚出事时,就该主动上门退亲,以免拖累我儿才是。

  她家不但不退亲,如今又做到這般地步,毁坏我儿声名前途,讹诈我家钱财,实在让人痛恨!”

  萧让越想越痛,只把牙齿咬得“咯吱”响,暗暗发誓,暂时忍下這口恶气,必须伺机报复回来才是。

  只要做得干净些,梁王又能把他怎么样?

  但近期内,那些打杀绑架威胁的事是不能做了,因此交待裴氏:“這件事不许你再插手,否则再闹出什么事来,我定然休了你!”

  裴氏哭哭啼啼,又去看望儿子。

  萧七郎不吃不喝不睡,抱着头坐在窗前发呆,无数影像在他脑海裡交替闪现。

  一会儿是杜清檀那张清丽柔弱、绝望悲愤的脸,一会儿是众人的轻蔑嘲笑,一会儿是母亲的狰狞愤怒,一会儿是独孤不求不怀好意的笑。

  他到底做错了什么?

  他抓着头发使劲地扯,吓坏了进门探望的裴氏。

  “我的儿,你怎么啦?你千万别被那福薄短命的小贱人给吓住了,沒事的,大家都知道這事错不在你。”

  裴氏抱着儿子一顿嚎哭。

  萧七郎不言不语,等到裴氏哭够了,才轻声道:“我不服,阿娘。”

  “阿娘也不服!”

  裴氏正想咒骂杜清檀几句,却被萧七郎推到了门外。

  “我累了,想歇息,您回去吧。”

  萧七郎当着她的面,狠狠撞上了门扇。

  与此同时。

  永宁坊杜家。

  杨氏看着面前那堆金灿灿的金子,再看看笑逐颜开的杜清檀和采蓝等人,只觉着自己是在做梦。

  思前想后,因为舍不得打杜清檀,就用力拍了采蓝一巴掌:“你们好大胆子!虎口拔牙!以后再无宁日了。”

  杜清檀不以为然:“难道不這样做,他家就会放過我們?”

  “也是。”杨氏左思右想,說道:“我們搬家吧,不要再留在這裡了。”

  “搬什么家?山高皇帝远,更方便萧家动手嗎?”

  杜清檀将黄金分成几份:“這些储存起来,這些拿去看望杨家舅父,這些置办田亩,這些留给团团读书,這些拿了答谢帮忙的人……”

  采蓝提醒:“杨相公那裡也该走一趟的,不管怎么說,他始终也替咱们說了话。”

  杨氏后怕道:“你這丫头真是胆大,怎么就敢扑上去抱住杨相公的腿。那是当朝宰相,若是激怒了他,叫人把你拖下去打個半死也是可能的。”

  這叫当朝宰相的威严气派不容冒犯。

  采蓝道:“五娘說不会。她說杨相公的脾气很好,果然是真好。”

  杨氏奇了怪了:“你怎么知道杨相公脾气好?听谁說的啊?”

  从来都只知道杨承這個人庸碌无为,只肯独善其身,就沒听說過他是個大善人,脾气好。

  杜清檀平静地道:“我听過有关杨相公的两件事。”

  第一件,是杨承年轻时被盗窃钱财并当场抓住小偷,他却认为小偷是因为贫困才做的贼,非但沒有送官,還将钱财留给小偷。

  第二件,长安城中发生水灾,到处泥泞难行,杨承身为宰相什么都不做,只在家中闭门祈福。

  路上遇到百姓咒骂他无能,他也不生气,只让随从去和百姓說不是他的错。

  “這样的人,怎么可能当众发怒并责打弱女子呢?”

  杜清檀分析得头头是道:“退一万步讲,即便他脾气不好,但凡有一分希望,总要去争取。”

  躺平是沒有任何希望的。

  杨氏心情复杂地看着杜清檀,总觉得這個侄女变得陌生不认识了,行事筹谋不输男子,也不知幸還是不幸。

  杜清檀自信地招呼大家:“时辰不早,都歇了罢,明日還有许多事要做呢。”

  早睡早起,按时起居,对于养生非常重要,熬夜要不得。

  次日一早,杜清檀正在练习五禽戏,门就被敲响了。

  独孤不求拎着一包果子立在门前,冲着于婆笑得十分讨喜:“我来探望病人。”

  于婆如今看他就像看神仙,忙不迭地請进去,呼喊杨氏:“大娘子,来贵客啦!”

  杨氏還未收拾妥当,独孤不求就去看杜清檀练五禽戏。

  杜清檀沉浸式练习,并不因为他在一旁就不好意思或者停下来。

  “你這一招一式挺像样的啊。”

  独孤不求环抱手臂,眼裡满是兴味。

  這杜五娘带给他的意外可太多了,虽說平时常听人提及奇女子,亲眼目睹還是第一遭。

  “让您见笑了。”杜清檀缓缓收工,目光清亮,精神抖擞。

  独孤不求很是自来熟地落了座,压低声音:“其实我有件事沒想明白。”

  “您說。”杜清檀示意采蓝入内去取黄金。

  独孤不求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配方,都是从哪裡学来的?”

  那個血,可太像了!

  若非是他亲眼瞧着她熬制出来的,只怕也要被唬住。

  “啊,先父从前也曾对长生之术感兴趣,学過一段時間炼丹,偶然之中发现的,我觉着好玩就记下来了。”

  杜清檀现在說谎就和吃饭一样简单自然。

  本朝权贵文人都对长生之术感兴趣,杜蘅学炼丹很正常,独孤不求虽觉着不太对劲,却无法反驳。

  “這是答谢你和你朋友的。”杜清檀把一锭五两种的黄金双手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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