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青青一樹傷心色,曾入幾人離恨中.
秦凱龍說:“現在的確還不能說,過些日子你們會知道。”
我也不好追問,心中思索,莫非現在最高領袖生死未卜?
會議結束後,我和米娜去看小木頭。王存嶽抱着小木頭正樂得合不攏嘴。
他笑眯眯的說:“看他和你們倆長得多像。”
我假裝苛責道:“您老怎麼現在纔來看小木頭。”
王存嶽說:“我早想來啊,不過秦凱龍託付我去辦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米娜好奇的問什麼事。居然連米娜也不知情。
王存嶽說:“自從上次李立在基地裏來去自如以後,秦凱龍就一直在研究防衛之道。”
“雖然,後來達摩的人和我們一起住,但來了雷州以後這個項目卻並沒有擱置。”
“最近中央堡壘不太平,秦凱龍吩咐我去辦一件事。”
我忙道道:“你老人家就不要賣關子了,到底什麼事?”
王存嶽說:“防禦結界。”
防禦結界?我和米娜面面相覷,我問道:“怎麼個結界?防止李立那樣的進化者隨意穿牆?”
王存嶽說:“那是一方面,基地的科技人員配合我在這裏結下了一個幻陣。”
我心說怎麼越來越不靠譜了,幻陣都出來了。
王存嶽哈哈一笑說:“藉助科技的力量,把我的能量擴大穩固,他們做了幾個類似發射器的東西,把我所創的幻境擴大十倍。”
米娜嘆道:“首長的心思還是縝密,另外基地這一層的牆壁還是做了特殊處理,就是防止進化者穿牆的。”
這一層?想到此,我不由得有些感動,秦凱龍對小木頭實在是照顧有加,如此雙層保護,就算穿的了牆也會迷失在王老的幻境中。
米娜說:“王老作爲小木頭爺爺,你應該給小木頭起個大名。木巖這個傢伙老是想些希望快樂的詞,偏偏他這個姓也奇葩,起個名字沒法聽。”
王存嶽有些感動,他思索了一會說:“就叫長歌吧。”
“木長歌?”米娜唸了幾遍,說道:“好名字,就叫木長歌。”
我自然也不會反對,想到被擄走的另一個兒子,不由有些神傷說:“王老,在多起一個名字吧。”
王存嶽拍拍我的肩膀說:“老大就叫易榮吧,希望他平安。”
因爲幻陣的存在,王存嶽就在嬰兒房的隔壁住下,保護小木頭也方便。王老自是把小木頭當成自己的親孫子,喜歡的不行。
於洋付娜娜他們抽空也來看了小木頭。
於胖子死皮賴臉的非要付娜娜也給他生一個,付娜娜臉皮薄,當着衆人覺得不好意思,偏偏於胖子囉嗦個沒完,她忍不住朝於胖子屁股上來了一腳。
衆人哈哈大笑,熟睡中的小木頭被驚醒,睜開大眼看着地上的於洋,顯得有些好奇。
這些天,南瓊島上太平無事,杜悅他們的行蹤依然無處尋覓。秦凱龍也不敢放鬆警惕,防衛嚴密。
雖然,他不肯說出那晚最高領袖到底如何,只是保證他還活着。我始終覺得背後隱藏着什麼。
米娜每天還是很忙。秦凱龍希望我能幫忙訓練世科盟的戰士。
我也不推辭,找點事情來做也好。世科盟的科學家也在研究如何突破基因鎖,我的工作就是輔助他們,一起訓練,一起提升。
爲了方便照看小木頭,我們也把房間搬到基地下層,小木頭的嬰兒房附近。
一個月過去,一切都很平靜。
王存嶽早就計劃着要被小木頭辦一桌滿月酒。他說雖然世界變了,但我們還活着,習俗還要保留,孩子是我們的希望。
幾桌豐盛的飯菜,一衆戰友親人把盞言歡,樂融融的氣氛,一時也讓所有人忘了末日的存在。
就連秦凱龍和王存嶽也喝了不少,於洋更是喝得去廁所吐的時候,抱着馬桶直接睡着了。
酒宴一直喝到凌晨,大家才各自散去,張夢麗帶着小木頭早就睡覺了。
酒精對我沒有任何作用,雖然我喝了很多,但沒有一點醉意。
由於秦凱龍喝了酒,所以米娜還是堅持滴酒未沾,席間甚至還去巡查基地的防衛情況。
回到房間,我和米娜一起洗了個澡,一時間乾柴烈火,滿室皆春……
後半夜的時候,一聲撕心裂肺的尖叫打破了祥和的平靜。
是小木頭的房間,我顧不上傳衣服直接就竄了出去。
纔出門,一把尖刀迎面砍來,一個手持尖刀的矮個子男人,穿了一身黑衣服,對我輕易躲避他的攻擊,臉上略帶詫異。
嬰兒房只有門一個出口,我現在看到到房間大門緊閉,雖然還不清楚裏面如何,但是他們是別想離開。
矮個子男人陰測測的笑道:“都說你厲害,今天就讓我開開眼,看看你到底有幾斤幾兩。”
矮個子男人的動作非常快,快到普通人的肉眼根本無法察覺,有蠅人改造的預知之眼,他休想傷我分毫。
閃轉騰挪間,我已經到了嬰兒房的門口,矮個子男人折騰半天居然連我的衣角都沒摸到,不由得惱羞成怒。
他雙手高舉,居然有無數把尖刀,憑空出現,齊齊朝我射來。
我不願意在浪費時間,就在開嬰兒房門的同時,那無數把尖刀一齊扎進我的後背。
黑眼喪屍超強的防禦力並非天下無敵,當速度與力量達到一定程度,防禦一樣會被打破。
可惜,眼前這個矮個男人沒有如此的力量。
體內力量一彈,後背那些尖刀被激盪而出,朝矮個子男人反射而去。
這一招,顯然大出他意外,瞬間被紮成刺蝟。
弄一個如此級別的人看門,也未免太看不起我木巖。
推開門,我不由得愣住,在房間的最裏面,靠着嬰兒牀,杜悅抱着小木頭,翹腿而坐。
她的眼神顯得非常冷漠,臉上毫無表情,如果說當初在江都核武基地,那個杜悅還能從她臉上看到爲難甚至對我還有一絲關心,但眼前這個人則顯得完全陌生。
她根本就是披着杜悅皮囊的一個陌生人。
她的旁邊站着兩個年輕男子,左邊一個個子很高,模樣顯得有些嫵媚。眉心居然點了一顆硃砂。
右邊那個男子顯得有氣無力,一副病殃殃的樣子,彷彿一陣風吹過,他隨時都會掛掉。
這個時候,米娜也破門而入,手裏拎着一把地上撿來的尖刀。
看到杜悅抱着小木頭,不由得怒起,就要衝過去,我急忙把她拉住,示意不要妄動。
杜悅冷笑道:“好一對情深伉儷,羨慕啊。”
米娜急道:“放開我兒子!”
杜悅輕撫熟睡中的小木頭,說:“小寶貝過滿月,我這個阿姨怎麼可能不來道賀呢?”
秦凱龍和王存嶽練手佈下雙重防護,杜悅他們又如何做到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來。
我看着在嬰兒牀邊瑟瑟發抖的張夢麗,對杜悅說:“她只是個普通人,先放她走。”
杜悅一腳踩住急欲起身的張夢麗說:“籌碼在我手裏,所以,一切我說了算。”
米娜喝道:“你到底想要幹嘛,你說!”
杜悅冷笑道:“木巖,你這個女人好聒噪,抽她一耳光,我就放了你兒子。”
我面無表情的看着杜悅,她已經不在是以前那個杜悅:“別浪費時間,想要什麼,說!”
杜悅說:“我要的,已經在手裏了。”
我一時憤怒到極點冷冷說道:“就憑你們三個人?”
杜悅挑了挑小木頭的下巴說:“你知道這個柔軟的身軀有多脆弱?只要輕輕……”
米娜一下子跪到杜悅面前,狠狠抽了自己兩個耳光說:“是我不好,杜姑娘,你打我吧,打我……”
杜悅哈哈笑道:“別演戲了,來,給你們介紹下,眼前兩位帥哥……”
“左邊這位呢,擅長移動物體。”杜悅指着米娜說:“比如把一把刀移進你的心臟,或者讓所有物體都移動到你臉上。”
“右邊的這個人,他的超能力一點都不炫,卻很實用,他可以輕易讓一個人生病,也可以捨身讓千萬人感染瘟疫。”
“你的能力雖然強大,卻無法阻止他們兩個,要玉石俱焚,他們可以拉雷州基地所有人陪葬,所有你在乎的人!”
我拉起地上啜泣的米娜,把她抱在懷裏,對杜悅說:“你們到底是怎麼闖進來的?”
杜悅顯然沒想到我會在乎這個問題,她說:“隔離牆只是一點小兒科的把戲,至於王存嶽的幻境,從一開始我們第一次遇到他,就對我產生不了任何影響。”
“至於,他們兩個也沒有淪陷於幻境,很簡單,殺了王存嶽幻境自然就破了。”
“你說什麼?”我驚道:“你,你殺了王存嶽!”
“他不就住隔壁房間嗎?”杜悅面無表情似乎是在訴說一件與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我親手殺了他,他的屍體就在那邊……”
“你……”我只覺得胸口氣結,眼前一黑,居然差點暈道:“王老,把你……他把你當家人……”
預知之眼的能力擴散出去,在隔壁房間,王存嶽倒在血泡中,已經沒了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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