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我可以摸一下嗎
影子拉着我的手，城堡裏面的擺設讓我有些應接不暇。
清一色的高挑女僕，微笑着，對我們每走一步都照顧的無微不至。
影子說：“不要對她們動歪心思，仿生機器人而已。”
我有些喫驚的說：“你居然可以生活的如此腐敗?”
“腐敗?”影子笑道：“是鮮活。”
我說：“只有機器人嗎？那麼多麥田養什麼人呢?”
影子在一面牆前拍拍手，整面牆如同大屏幕一般亮起來。
一個藍色的星球徐徐轉動，由遠及近，鏡頭由太空拉進到地面。
一個橙色的罩子出現在眼前，罩子的周圍被霧靄籠罩。
鏡頭再一次拉近，橙色罩子裏面出現一副令人驚訝的畫面。
藍色的天空之下，翡翠般的湖泊，金黃色的麥田，綠樹影映下的屋舍，還有務農的人們，田壩邊甚至還有孩童在嬉戲玩耍。
橙色罩子中央的位置，一座金色的城堡亦然聳立，在陽光下璀璨奪目。
我被驚得目瞪口呆，如同電影版的影像在末日之下實在讓人驚心動魄。
鏡頭又一次拉近，金碧輝煌的城堡內部，出現了兩個人的畫面。
女的精緻漂亮，男的一副白癡樣子。正是我和影子。
影子嘆道：“帥，真的好帥！”
“你造了一座世外桃源般的避難所?影子，你是怎麼做到的?”我有些激動。
影子不以爲然的說：“早和你說了，力量，力量決定一切。看到外面那些人沒有，他們所以能安然生活，是因爲我的力量足夠強大能夠保護他們。”
我聽了她的話，不由先入沉思，影子的話不無道理。
影子靠近我說：“復仇之後就留下吧，你那個漂亮女友的事情，我很抱歉，誰也無能爲力。這裏的一切都那麼安逸，留下來和我一起守護。”
我沉默不語，影子把手搭在我肩上，說：“我幫你找回兒子，這裏會是他們成長的最好的地方。”
我不能，米娜的音容笑貌就在眼前，我怎麼可能接受另一個女人。
影子說：“沒關係，我們有漫長的時間去解開心結。我們去喫飯，然後計劃怎麼找到那個時空旅行者。”
我說：“你確定找到那個人就能找到我兒子嗎？”
影子點點頭說：“一定那兩個小木頭在未來翻天覆地，不然爲什麼會人有從未來來綁架他們。”
我說：“你找不到杜悅，卻能找到一個穿越者，不會有些奇怪嗎？”
影子說：“他不是毀滅之力的人，能力確非常強大，我找不到，有人找的到。”
我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影子說：“十一個護衛，每一個都擁有不同的性格，不同的能力，其中有一個非常善於找人，剛好和我關係也不錯。”
“那讓那個人直接幫忙找兩個小木頭。”我急道。
影子搖搖頭說：“她只能搜到進化者，對於你的兩個兒子，他們的能力還未發展出來，應該找不到。”
我失望的點點頭說：“好，那麻煩你。”
影子看着我失落的表情，有些心疼說：“真的不要擔心，杜悅雖然代表聖母的意願，但她畢竟也不是聖母本人，我一定會全力幫你對付她。”
我嘆了口氣說：“其實你不必如此，如果毀滅真的怪罪你，只怕你也不好辦。”
影子說：“你會懼怕聖母嗎?嘻嘻,至少我不怕，或者控制我的那個思想根本就不在乎……”
她如此一說倒是讓我深感意外，說：“控制你的那個女人，又是什麼人?”
影子說：“其實說控制也不準確，幾萬個人類的基因融合出一個新的軀體，他們的靈魂也隨着被熔鍊，形成一個新的意識。”
“只是，那個女人的靈魂無法被熔鍊，如同一個新生兒被一個大人帶領着，我現在的狀況就是這樣。”
影子說的完全出乎我意料，難道靈魂是真的存在嗎？
影子看出我的疑惑，她點點頭說：“地球上每一段文明都有關於靈魂的傳說。”
“重生與毀滅，雖然是外星遺脈與地球正統之爭，但事實上在那個遠古的年代本身就是一個基因的大融合契機。”
“也許，現在的每一個人都是異星族與地球人結合的後裔。所以根本沒有什麼正統，重生一族不過是血脈過於純正，力量太強大。”
“聖母一直所說的生與死不過是形式不同，大抵的意思是說軀體最終不過是煙塵，而靈魂則是不滅的。”
靈魂不滅?我從來沒有想過靈魂一類的會是真實存在。
一時我也不知道怎麼回答。
影子把我拉到一個寬敞的餐廳，長長的餐桌上各種美食玲琅滿目。
燭火輝映之中，影子看起來格外漂亮，她接着說道：“事實上毀滅與重生的對立不過是世界存在形式的一種。”
“陰陽互分，正負對立，往大里說，我們看到的，所瞭解的世界，並不是全部，只是一半的一小部分。”
我聽得雲深霧繞，問道：“一半的意思是什麼?”
長餐桌上滿滿的都是葷食，影子邊喫邊聊，卻喫的既優雅又迅速。
她接着說道：“我們活的世界，比如宇宙，我們所能看到的只是一半，還有另一半不是我們可以理解的。”
我說：“另一半是亡者的世界?”
影子搖搖頭說：“你還是沒懂，不過你的意思也差不多。任何形式的陰陽只是互分，卻彼此連接，互爲一體，又是互補，輪轉互換。”
“以生死爲例，靈魂既是不滅的，就可以試做是一種能量，生命不過是這種能量的外在表現形式。”
我有些懵，說：“也就是民間傳說中的輪迴?”
影子讚道：“輪迴這個說法還是有幾分道理。你覺得性格這個東西是先天帶來還是後天養成的?”
我沒想到她會突然說到性格，我從來也沒想過這些，只好搖搖頭。
影子說：“每一個靈魂都是獨一無二的，在遠古圓盤裏有熔鍊靈魂相關的資料，可惜聖母在參悟。”
我說：“那在你身體裏的那個女人又是怎麼回事?”
“只是純粹的靈魂。”影子說：“不要誤解，我就是她，她卻不完全是她。”
什麼東西，我已經暈了。
影子說：“曾經有些獨特的案例，有些人擁有前世的記憶，這些只能說世界，生命，一切都是在輪轉中，至於另一半我們所不能瞭解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也許只有等到軀體泯滅之後才能瞭解。”
……
一頓飯喫的我整個人昏頭轉向，如果影子說得是真實存在，那麼，米娜的靈魂在哪?
另一個世界?
第二天早上，影子帶來一個好消息，關於那個時空旅行者的。
她就那麼出現在我牀邊，看到我和衣而臥，很是失望。
“那個穿越者找到了，不出意料，他就在舊京師。”影子還帶了些早餐，她說：“居然穿着衣服睡覺……”
除了早餐還有一張年輕男子的照片。照片拍的很倉促，有一點模糊。
那是一個年輕的陌生男人，容貌有些英俊，不知道爲什麼我依稀覺得有些面熟?
影子說：“照片是我在京師的人拍的，我會幫你混入京師。而你要做得就是幹掉這個人。”
我奇道：“他不是你們的預言家嗎？爲什麼想除掉他?”
“預言家?”影子哈哈一笑說：“一個人突然出現，先是很快得到聖母信任，而後間接控制了同舟會。一個這樣的人，我們怎麼能容得下?”
我點點頭說：“我倒是理解，只是你說的那位可以感知進化者的護衛，他又如何能同意我去京師肆意妄爲?畢竟我是你們的敵人。”
影子說：“你是同舟會的大敵沒錯，但不是我們的敵人，十二護衛心靈相通，你也位列其中。”
我搖頭說：“那是你們的想法，我就是我，不是毀滅的護衛。”
影子說：“好啦，那不重要。除掉他，對大家都有好處。而且綁架小木頭，慫恿杜悅搞事情也都是他在背後搞鬼。喫早餐，我去安排你進入京師。”
毀滅之力的勢力過於龐大，內部紛爭看來也是不斷。
現在毀滅之母閉關進修，妄圖回覆自己的巔峯實力。
她手底下的人，卻各有心思。那十一個護衛的地位肯定是高高在上，容不下一個來歷不明卻一步登天的陌生人。
這一招借刀殺人，我只有將計就計。
吃了午飯，我還在納悶，影子這個妖精則不見了。
那些身材高挑的仿生機器人看起來和真人沒區別啊。
她們說話表情完全和真人一樣，皮膚上的汗毛都一清二楚。
我忍不住問一個女僕說：“你真的是機器人嗎？”
她正在收拾餐桌，回頭衝我嫵媚一笑說：“是的，主人，您有什麼要求嗎？”
我咳了一聲說：“什麼要求都可以嗎？”
機器人女僕看起來和北野望有百分之八十的相似度，她微笑着點點頭。
我看四下無人，就湊近說道：“真的什麼都可以嗎？”
北野望還在微笑，我一臉猥瑣的悄聲說：“可以摸一下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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