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明天
這裏早就失去了往日的繁華與榮光,唯一顯出生機的只有植物,那些樹木與花草似乎更加繁茂。
沒有了人類的污染與破壞,天空似乎更藍,如果不是空氣中瀰漫着一股難言的惡臭,我差點就覺得同舟會創造了一個更美妙的世界。
終究有一天,自然之力會摧毀城市,那些瘋長的樹木與野草會統治這裏。
一隻渾身黑色長毛的野狗,蹲着草叢裏,它紅色的眼睛緊緊盯着我。
我身上散發出的氣息,讓它不敢貿然出擊。
這是一隻變異的野狗,它只遵循自己嗜血的天性,我溫熱的血肉對它的吸引,遠遠比強大力量的威懾更讓它瘋狂。
喪屍病毒並不會直接讓動物變異,可是當飢餓的野狗們啃食掉喪屍以後,誰能料到它們會變成什麼。
這些喪屍狗就是如此變異的,它們嗜血狂暴,比喪屍更有攻擊力。
它們會成羣結隊的出現,不用預知之眼,我也能發現那些茂密的野草叢中,藏着至少十幾只變異的野狗。
這些愚蠢而又劣質的怪物,它們和喪屍一樣,頑固可怕而又令人憎惡。
同舟會的計劃裏面,不知道有沒有怎麼消滅這些變異怪物的內容,他們一直在獵捕倖存者。
利用活人基因來重新熔鍊喪屍,使它們從無腦嗜血的怪物進化成高階黑眼喪屍,甚至可以使這些黑眼喪屍擁用可怕的力量。
他們一定有自己的計劃,無論是哪個平行宇宙裏的同舟會都一樣。
我要找到他們,才能接上這個平行宇宙裏一切事情都線索。
那隻喪屍狗終於按捺不住,猛地朝我撲來。
我也不轉頭,揮拳一擊,直接打碎了這隻喪屍狗的腦袋。
一片嚎叫聲中,那十幾條藏在草叢裏的喪屍狗蜂擁而來。
這個因爲我而產生的平行宇宙,的的確確和以前不一樣,甚至我都可以感覺到自己的不同。
空氣似乎隱隱有種我可以感覺並駕馭的能量。
運指爲風,那股能量化作利劍,刺穿一隻喪屍狗的腹腔。
異星族的那件流質金屬武器遺落在冰封牢獄裏,空氣裏流動的能量似乎很熟悉。
沒錯,那是喪屍病毒的能量,這個平行宇宙裏喪屍病毒的能量更加充沛。
我可以輕而易舉的支配這種能量,擁有了如同白宜君御風的能力。
不消片刻,十幾只喪屍狗被我屠戮殆盡。
草叢深處,傳來一陣低低的嘶吼聲,看來這羣喪屍狗的老大要親自出面了。
果然,不一會,居然有一隻瘦小的小狗搖搖晃晃鑽了出來。
臥槽,喪屍狗羣的老大居然是一隻純正的中華田園犬?它個子小小的,蹲在我眼前,不停的晃着尾巴。
令人意外的是,它的眼睛是完全黑色的,漆黑如墨,沒有一點白。
有點意思,一隻黑眼喪屍犬?必然是同舟會的作品咯!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一隻黑眼喪屍犬會是找到同舟會的線索嗎?
黑眼喪屍狗老大,齜着牙,搖着尾巴,看起來……還有點可愛……
我衝這隻看起來呆頭呆腦的蠢狗衝了一聲口哨。
蠢狗又呲着牙,衝我旺旺喊了幾聲,似乎打算就這樣和我對峙。
我打了個響指,一道能量箭衝黑眼喪屍狗激射而出。
那狗哀嚎一聲,中了一箭,居然轉身落荒而逃。
啊,這貨不是喪屍狗羣的老大嗎?怎麼如此不堪?
難道我猜錯了,這貨只是這羣喪屍狗裏最膽小的?
但是,那雙完全漆黑的眼睛明明就是和黑眼喪屍一個類型。
我自然不肯讓它逃走,緊跟其後,那貨慌不擇路,竄進一個已經荒廢的小區內。
見我緊追不捨,那貨似乎更加緊張,穿過一個滿是荒草籃球場,急急忙忙做了個變向,妄圖甩掉我。
哪裏想到居然一頭撞到球場旁邊的鐵絲網。
鐵絲網早已經鏽蝕,不堪喪屍狗撞擊,那貨一頭扎過去,結果卡在中間,四隻小短腿兀自掙扎個不停。
我轉過去,又仔細盯着它看了又看,這個傢伙的確是和黑眼喪屍是同一類型。
莫非是個殘次品?
還有,假如同舟會刻意製造出這種黑眼喪屍犬,那麼他們是把狗的基因還是把人的基因融入喪屍犬的身體裏?
這個傢伙瞪着一雙小黑豆一般的眼睛看着我,眼淚汪汪,不斷哀嚎着。
“你這個傢伙腿不長但是跑得挺快嘛?”我揪了一下田園聳拉的耳朵:“喲,怎麼還哭了啊?”
忽然,身後人影閃過,同時,一杆冰涼的槍口頂住我後腦。
一個略帶嘶啞女人聲音:“放開老孃的狗,不然在你腦袋上穿個窟窿!”
我慢慢舉起手,那個女人繼續說道:“慢慢起身,不要妄動,死在這杆槍下的傻子可不少!”
我面帶微笑,慢慢起身,慢慢轉過來,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年紀在二十七八的女人。
她扎着麻花辮,穿着一身破舊運動服,手舉着一杆雙杆獵槍。
這個女人面容還算是不錯的,皮膚是健康的栗色。
“別亂動。”她邊說邊接近鐵絲網,從腰間摸出一把短刀,插進鐵絲網,把鐵絲慢慢朝上卷。
她一隻持着雙杆獵槍指着我說:“別亂動!”
她輕輕把那隻黑眼中華田園犬從困境中解救出來。
黑眼喪屍犬見到這個女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樣子,趴在她懷裏搖尾乞憐,哼哼個不停。
見到狗身上把我打到的傷口在流血,那女人憤怒不止,雙杆獵槍都不由得顫抖起來。
“是你這個混蛋打傷了我的狗?”她問。
我心說難得你看不到這隻狗流出來的血是黑色的嗎?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女人身後又竄出兩個彪型大漢。
一個長得兇悍,一個冷酷,兩個人都手拿長槍,對準了我。
其中一個大漢對女人說:“外面那些喪屍狗都死了,乾乾淨淨一個沒剩!”
那個女人也喫驚不小,轉頭盯着我說:“是你乾的?”
我的表演慾望突然一下子上來了,連忙搖頭,表現出一臉驚恐說:“是一個黑眼喪屍乾的,我其實是想救你的狗。”
聽到黑眼喪屍,三個人都顯得有些驚慌,那個女人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把我往前推搡。
我暗中衝那隻黑眼中華田園犬眨眨眼睛,它發出一聲哀嚎,鑽到它主人的懷裏,不敢在看我。
我被他們三人帶進一座破爛的樓房。樓層不高,以前應該是那種花園洋房。
如今樓房的外壁已經佈滿綠色的藤蔓植物。
進了樓以後,推開一道厚重的門,我們來到一個地下室。
裏面涌出十幾個帶槍的男女,其中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衝抓我這個妹子說道:“明天,外面情況怎麼樣?”
原來這個妹子叫明天,她衝旁邊的大漢說:“把他帶到隔離室,我一會就來。”
所謂的隔離室是一個小房間,連個窗戶都沒有,事實上,整個地下室都沒有窗戶。
說是地下室其實也不準確,這裏更像是一個小型地堡。
從裝修的情況來看,不太可能是喪屍危機爆發後擴容的。
更像是某個相信末日危機的大款私自擴建的。
過來好一會,隔離室的門打開了,那個叫明天的美女走進來。
她仔仔細細把我打量一番,此時我的樣子用狼狽不堪形容絲毫不誇張。
我尬聊道:“這個房子的主人是個人才,地下室弄得和地堡一樣。”
明天微微一笑說:“你很聰明,以前的主人是個末日論主義者,十幾年前他就開始經營這個地方。”
“整棟洋房都是他的,只是爲了給地堡打掩護,可惜他運氣不好,第一輪核爆炸的時候他就死了。”
“核爆炸?什麼核爆炸?”我奇道。
明天看我一臉疑惑,說道:“世界大戰的爆點,就是第一輪核打擊。”
我徹底懵了,世界大戰?核戰爭?這個被我改變的平行宇宙到底發生了怎麼樣瘋狂的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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