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四合院
這招儿对于普通人来說或许管用,但对于叶辰来說,根本就是白搭。
透视功能开启,秒杀一切。
车子开了许久,最后在一座老式四合院门前停下。
“下车了。”其中一個黑衣人喊道。
可叶辰吭都不吭一声。
两個黑衣人对视了一眼,看着早已经下车的老妇人道:“徐姑姑,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吧?”
老妇人沒說话,只是眨了下眼睛,很快,叶辰身上的头套被摘掉。
“睡……睡着了。”黑衣人不可思议道。
估计他们也沒想到,這小子不但沒害怕,反而睡着了。
“要叫醒嗎?”黑衣人又问道。
“不用,抬进去吧。”
就這样,叶辰就被五花大轿的抬了进去。
徐姑姑穿過几道走廊,站在门外恭敬的喊了一句:“老爷。”
“进来。”
徐姑姑推门而进,对着正在侍弄花草的老者,低声道:“人已经带来了。”
“那就請进来吧。”老者淡淡道。
“人……恐怕要抬进来了。”徐姑姑低头道。
“什么?”老者手中的剪刀顿住,猛然抬起头道,“抬进来?你们动手了?”
“沒有,只不過……叶辰睡着了。”
“睡着了?”老者听完,先是一愣,紧接着大笑了几声。
“哈哈哈,這小子,有点意思。带我去看看。”
叶辰被放在了正厅的沙发上,還沒进门,就听到了他震天的鼾声。
老者走過去,仔细端详了一番他的模样,老眸中现出一抹惊异,但很快又掩藏于眼底之中。
“要叫醒嗎?”徐姑姑问道。
“不用,让他睡吧,一切等睡醒了再說。”老者丢下這样一句话,负手走出了正厅。
徐姑姑点了下头,抱来了一條毯子盖在了叶辰的身上。
老者并未回去书房,而是穿過两道门,回到了后院的一個花厅,還未敲门,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金丝眼镜,三七分的短发梳的光滑水流,考究的老式洋装和手表,皮鞋锃亮。
眉目清秀,看起来也就四十多岁的样子,举手投足之间透着儒雅之气。
就這身打扮,放在民国电影中,丝毫不觉得突兀。
“怎样?”中年人轻声问道,言语和缓,如山中小溪,却又透着清澈的湍急。
“人還睡着。”老者负手站在走廊上,仰头看着头顶上的星空。
“确定了嗎?”這次,中年人有点着急了。
老者轻轻叹了一口气,不露声色的摇了摇头。
“不是?”
“是不确定。”老者背着手转過身,看着满脸焦急的中年人道,“模样倒是有八分像,只是……”
“那就赶紧去確認啊!”中年人双手握拳,藏在透明镜片背后的两只眼睛,紧张和疑惑满满溢出。
就在這时,徐姑姑轻步走来。
“老爷,人醒了。”
“他說了什么?”中年人问道。
“要了点儿吃的东西,现在正在吃。”
老者和中年人意味深长的对视了一眼,很快道:“我马上過去。”
老者赶過去的时候,叶辰啃鸡腿啃的正欢,整個腮帮子都鼓鼓囊囊的。一边吧唧着嘴巴,一边看着正厅中堂上挂的那幅唐伯虎的庐山观瀑图。
“這画……怎么越看越像假的啊?”叶辰嘟嘟囔囔的說了一句。
“何以见得?”老者浑厚沧桑的声音从背后传過来。
其实,叶辰早就察觉到他了,只是一直假装不知。
此人脚步轻盈,体态端正挺拔,似乎還是個练家子,功力深厚,丹田有力,中气十足。
他本以为是個龙精虎跃的年轻人,可一回头却发现是個满头银发,精神矍铄的老者。
而且……這老者的年龄似乎還在百岁之上。
顿时,手裡的鸡腿不香了。
這么個老人精,搞不好,他還真不是人家的对手。
一向淡定从容的叶辰,萌生出一股怯意,但也只是一时的。
“年轻人,你怎么知道這画是假的?”老者踱步上前,轻声问道。
叶辰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复又嚼动着口中的肌肉,玩世不恭的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
“我凭什么要跟你一個糟老头子說啊?”
糟老头子?
四個字一出,陡然在屋内卷起一阵风。
站在门口的徐姑姑,灰色的眼眸中猛然卷起一抹难得的惊讶,进而是冷厉。
从未有人敢在自家主人面前如何的放肆?
叶辰是第一個。
“哈哈哈……”老者爽朗的笑了几声,转過头,和颜悦色的說道,“那你說,要怎么样才能跟我說。”
“怎么样我都不說。”叶辰很不爽的把手中的鸡腿扔掉,“大半夜的把老子請到這裡来,想干什么啊?”
“要是想打架,就赶紧来,老子事儿還多着呢,沒工夫陪你们這一帮老帮菜。”
叶辰与其說是放肆,倒不如說是在试探。
刚刚他故意装睡的时候,還以为這帮人会动手,沒想到不但沒动他,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這就有点儿沒道理了。
最重要的是,站在他面前的這名老者,气场非凡,好像大海一般,浩瀚,广阔,却又深不见底。
他就站在叶辰的面前,可是他却根本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這個老头子,太高深,太莫测。
老者沒有应他的话,而是抬眸看向中堂道:“這幅唐伯虎的庐山观瀑图是在纽约苏富比以近六亿美元的价格拍得的,一百二十轮的竞争,可谓是目前为止唐伯虎画作中最贵的一幅。”
“六亿美元?一幅画?”叶辰撇嘴道,“那的确是挺贵的。”
其实,叶辰刚刚也就那么一說,他已经暗中观察過来,這四合院可不简单,古朴中透着奢华。
放在北海市,应该不会有第二個人了。
“年轻人,如果你喜歡一样东西,就不会觉得贵。人生一世,最重要的是心无所憾。”老者淡淡问道。
“心无所憾?”叶辰受教的点了下头,但很快撇嘴道,“你這东西再好,它终究是個死物,我和你不一样,我喜歡活的。”
“活的?”老者眼眉一抬道,“宠物?”
“不。”叶辰摇摇头,得意又张狂的的說道。
“那是……”
“女人,活色生香,温香软玉的美女。”叶辰道。
听完之后,老者又轻笑了一声:“从未有人把好色說的如此理直气壮,你是第一個。”
“你也是第一個。”叶辰突然敛去了脸上的笑容,冷冷道。
“第一個什么?”老者继续追问,并沒有任何停止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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