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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家资

作者:朱衣公子
正文卷 正文卷 作者:朱衣公子 這边三太太陪着薛太太哭了起来,又劝薛太太不必太過伤心,薛蟠经此一事必定懂事了,她的好日子還在后头云云。 一番忙乱后,众人告辞。 薛宝宝开口道,“妈,你先去歇着,我和哥哥送送各位叔伯”。 薛太太一夜沒睡,又经历一场大喜大悲,只觉头晕目眩、站的力气都沒了,有气无力地叮嘱兄妹两人好好送客,扶着丫鬟走了。 薛蟠還有些木呆呆的,被薛宝宝拉着去将众人送出了门外。 薛三老爷和薛六老爷却是留了下来。 薛宝宝见薛蟠呆呆的不知道說话,只得开口道,“三叔、六叔,母亲叮嘱我和两位叔叔說,我們马上就要去京城了,說不得就不会再回金陵。 铺子上的掌柜、伙计等,我們也带不走,還求三叔和六叔给他们一個前程”。 薛三爷和薛六爷忙道言重,又连连保证。 薛宝宝就又道,“人事的交接,我也不太懂,三叔和六叔只管问薛叔就是,我和哥哥就不多陪了”。 薛沉闻言向薛三爷和薛六爷一抱拳,薛三爷和薛六爷连连客气。 薛宝宝福了福,一副告辞的模样,却又突然停住脚步,仰起头看向薛三老爷,“三叔,母亲身子不好,不知道三叔能不能把京城的药材铺子和药堂留一间给我們,日后母亲有個头疼脑热的也方便”。 人家将整個薛家都白菜价卖给他了,這样一個小要求薛三老爷自然不会反对,忙道,“還是宝姐儿想得周到,這個自然沒問題的。 這样,除了药材铺子和药堂,三叔再另外拨一個珠宝铺子、一個绸缎庄子给大嫂,日后宝姐儿想戴個花儿粉儿的,也便利”。 薛宝宝也沒客气,道了谢收下。 所以說跟聪明人打交道就是好,她的眼光——唔,薛沉的眼光就是好啊! 薛宝宝笑着看向薛沉,“那就劳烦薛叔和三叔、六叔交接了,若是薛叔有用得顺手的人,求三叔、六叔一声,留下来就是”。 不管什么时候,人才都最重要,短短一天多的時間,薛沉一再向她证明了人才的重要性和他眼光的精准,他看上的人自然要留下来。 毕竟,谁知道薛三老爷给她的几個铺子上有沒有得用的人? 她是懒得费那個心的。 薛宝宝偷偷打了個呵欠,不行了,她要赶紧回去补觉,事情就交给能干的人去做好了。 薛宝宝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就听說薛太太病了,高烧。 薛宝宝皱眉,“怎么沒叫醒我?” 一個丫鬟忙回道,“烧已经退下去了,大夫說是忧虑過甚,以致风邪入体,可能夜裡還要起烧,只要能退下去就沒事。 大爷已经去侍疾了,太太特意吩咐不许吵着姑娘,叫姑娘好好睡一觉的”。 原主屋裡原有四個大丫鬟,雀儿被她送到了冯渊身边。 其他三個這两天战战兢兢地,也不知道是在怎么猜度雀儿得罪她的理由,回個话都十分紧张。 薛宝宝也就沒有再說,任由她们伺候着自己穿戴妥当,又偷偷看了一眼梳妆匣,见解牛刀還好端端地在裡面躺着,這才往正房而去。 薛太太刚发了汗、退了烧,這会子沉沉睡着,薛蟠坐在床头的脚踏上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薛宝宝上前探了探薛太太的额头,询问了几句,见她沒有大碍,方示意薛蟠和她一起出来。 薛蟠显然還沒有从上午的打击中回過神来,脸上的表情虽然還是蠢,却沒了讨人厌的高傲,听薛宝宝问起,就将薛太太的病情和大夫叮嘱的话說了一遍。 薛宝宝就叹了口气,“哥哥,以后可要好好儿的了”。 薛蟠忽地暴怒起来,“妈到底在干什么?二叔害我,我們還回去就是了! 怎么倒将管家的权利让出去了!倒显得我們怕了他!” 薛宝宝,“……” 不是你這個祸头子又蠢又怂還总喜歡横行霸道,倒也确实不必如此。 薛宝宝嫌弃打量了下薛蟠,她爸妈也沒有平安终老,在哥哥二十三岁,她十三岁的时候先后离世。 哥哥接手家族生意的时候也不是一帆风顺,甚至裡面的龌龊之事也似乎不比薛二老爷的手段高尚。 但哥哥怕了么?中招了么?像他這個蠢货般不明不白地就背上人命官司了么? 薛宝宝都不稀得說薛蟠,只拿了好话哄他,“妈也是为你好,你的性子又不适合行商,倒不如退一步。 等我們拿到钱,去京城为你捐個官儿来做,岂不是又体面又光鲜,又不像行商般辛苦還叫人看不起? 咱们舅舅在京城可是大官,姨父更是国公府上的,等到了京城谁不敬你几分,总是窝在這金陵有什么意思?” 薛蟠早就心慕京城繁华,听薛宝宝說得动听,顿时就将愤懑的心放下了,高兴道,“妹妹說得对,士农工商,商人本就让人瞧不起。 些许银钱舍了也就舍了,等哥哥做了大官,妹妹你出外行走也体面!” 薛宝宝,“……” 果然是個呆霸王! 這就哄住了,怪不得总是被人骗,怪不得后来薛家的万贯家私都叫他败光了! 被外人骗,不如被她骗! 薛宝宝继续骗,“哥哥现在读书也迟了,且读书最是辛苦,以我看,不如给哥哥捐個武职。 正好舅舅和姨丈府上都是武职出身,到时候照拂一下,哥哥才能走得更远更好”。 薛蟠连连点头,“還是妹妹你想得周到,我是读不成书的,一看到书就想砸了”。 薛宝宝,“……哥哥既然想走武职,我們這样的人家,倒也不必真的辛苦去学什么武。 但既然是武官,弓马骑射之类若是不会,却也惹人笑话,等妈病好了,哥哥不如先学一学,日后也好做官”。 薛蟠少年心性,之前薛太太又怕危险,不许他折腾什么骑射,偶尔外出骑马,也是仆从前呼后拥地牵着,有什么趣味? 這时候听薛宝宝這样說,激动地一把抓住薛宝宝的手,“那妹妹记得要帮我和太太說,太太最是疼妹妹,我求沒用,妹妹保准儿一求就行”。 薛宝宝假笑着抽出手,“要我求太太也行,只哥哥也要答应我,這些天乖乖在家侍疾,不要到处乱跑,一切等太太病好了再說”。 薛蟠连连点头,“妹妹放心,放心,我省得的,太太這时候病着,不能再烦心了,一切都等太太病好了再說”。 薛宝宝不放心叮嘱,“那你记着這些天不能乱跑,太太见你乖巧,才有可能答应。 否则当时候太太不信你真的是想学本事,不肯应,你可不要怪我”。 薛蟠忙又连连保证。 薛宝宝骗住了薛蟠,回了自己的院子,吩咐請薛沉家的過来,吩咐她找两個弓马娴熟,性子严厉的武师父来,又道,“太太病了,我想亲手给太太弄些吃的,也是我的孝心。 只是做出的饭食怕于太太的病情有碍,反倒不好。 明儿你遣人去书肆裡买些书,具体不论,只要是医书、食谱之类都给我买過来就行”。 反正薛家也不缺這两個小钱儿。 薛宝宝這一世也是从小就喜歡下厨,薛沉家的并沒有怀疑,一连声地感叹薛宝宝孝顺,奉承了半晌方退下了。 薛宝宝吩咐将薛蝌带過来,和他一起吃了饭,又陪他玩了一会,吩咐送他回客院安顿,自己也躺上了床,拿着解牛刀爱不释手地来回把玩抚摸,又兴致勃勃地玩拿东西、收东西的游戏。 唔,来红楼世界的第二天,感觉躺平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呢! 待玩得尽兴了,就吩咐去花园逛逛。 她现在是個“大家闺秀”,要找药材、蔬果的种子、秧苗的,肯定被人怀疑,但是花草就不会了! 薛宝宝去花园子来回转了几圈,见有那成熟的花卉种子就偷偷采摘下来一些,又偷偷拔了一株野草藏在袖中。 回去后就迫不及待把种子和野草都放进空间裡,只可惜她不能进去,无法栽种,只能随便撒了下去。 第二天一早,薛宝宝去看過薛太太后,就吩咐套车,和薛蝌一起去看冯渊,见冯渊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這才彻底放心,又留下银子和药材,這才回转。 回城后,薛宝宝亲自将薛蝌送回了三房,薛三太太硬是塞给了她一匣子珠宝首饰,又亲送了她回来,去看了薛太太,又送上药材和补品方回去了。 薛宝宝陪薛太太說了会话,见她累了,才回了院子。 薛沉家的已经将书买了回来,足足两大箱子。 薛宝宝将书收拾妥当,拿起一本看了起来。 她从小就喜歡吃,更喜歡自己动手折腾吃的,這一世成了古代大家闺秀,骨子裡的爱好却沒有变。 她前世学的是药理,于医术上只是懂些皮毛。 当然,就是药理,她会的也多半和怎么以药入膳,怎么以食滋补有关,說一句会医术实在是勉强。 但她却也不能平白无故就懂了药理,会做药膳了,要想不惹人怀疑地重拾自己的爱好,自然不能急,薛太太的病倒是给了她一個再自然不過的借口。 薛太太一贯身体好,病来得快,去得也快,到第三天就不再起烧,只人還懒懒的,不爱动弹。 薛宝宝就說,“太太的病既然好了,我就随哥哥去扬州了,這种事宜早不宜迟”。 薛太太虽早已和薛宝宝议定了,真正听她說要去扬州,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不是她沒用,守不住大房,大房又怎么至于被逼到如此境地,她的儿女又怎么至于大老远地来回奔波? 薛宝宝安慰道,“太太不必伤心,爹爹当年教過我,退一步海阔天空。 咱们這退一步,损的不過就是些银钱,换来哥哥的平安和前程,不亏的”。 薛太太哭得更凶了,话是這样說,要是皇家无情呢? 要是蟠儿到底還是立不起来呢? 她和宝姐儿孤儿寡母的,沒了偌大的家业,又该靠谁去? 薛宝宝知道這样的事,除了薛蟠那样沒心沒肺的和自己這样胸无大志的,一般人周年半载的都缓不過来,只能勉强安慰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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