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這样也好
就在两国打生打死胶着之际,波斯帝国派出使者带着大量金银去大禹本土,向大禹朝廷购买火器。
李承睦只是稍犹豫了一下,便批复了下来。
现任兵部尚书的冯土看到批示,拿着奏折又匆匆地进了宫,在御书房,他将自己的担忧說了出来。
“皇上,波斯帝国若得到這批火器,对我們进军中东会不会有影响?一旦以后我們和他们对上,若他们顽抗的话,势必会对朝廷兵马造成不可挽回的伤亡。”
李承睦听到他求见就知道他担心什么,等听了他的担忧,仍毫不犹豫地說道:“既然他们带了大量金银诚心来购买,你们卖给他们就是了。”
冯土听了這话,心裡急了,以为皇帝只顾眼前利益:“皇上.”
李承睦抬手阻止了他接下来的话,“你所担心无非就是担心波斯拥有了火器,势必会给以后朝廷进军中东造成不必要的伤亡。”
冯土擦了下额头的毛汗,吁了口气,“正是臣所担心之处。”
李承睦听了,不由地笑道:“你所担心也有道理,只是火器如今的材料除了黑火药,還有新研发出来的白火药,我們对外只卖黑火药.”
两种火药配方,了解的人都知道白火药的威力比黑火药要猛。
并且白火药燃烧干净,而黑火药会有残留,就需要使用過后定期清理枪管炮筒,麻烦费時間不說,還极影响火器的使用寿命。
如此,等波斯和身毒两国的战争结束,可能波斯這次买去的火器已经损耗的七七八八,所以完全用不着担心他们会对朝廷兵马有威胁。
听皇帝如此說明,冯土大大的松了口气,脸上也有了笑容,只要对自己国家沒有影响,還能大赚一笔,谁不高兴。
“如此,臣倒是希望他们买的越多越好,朝廷正好补充一下国库,我們正好缺金银。”
李承睦想着身毒和波斯两虎相争,最后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两败俱伤,想想心裡就高兴。
說到武器,他又开口道:“如今线膛枪已经在大禹军队普及,数量之多可以說前几年是用举国之力打造。最近研发部又研发出一种新式火枪,可以說是线膛枪的升级版。”
“线膛枪的升级版?”冯土心裡一惊,這事他作为兵部尚书怎么沒有听說?
“对,最多明年可能就会批量生产,到时又需要大量的资金,這次交易的金银正好可以填补這個空缺。等到将来,所有的线膛枪线膛炮肯定会要淘汰,等淘汰下来,這批线膛枪又可往外销售,再次补充国库。”
如此研发部的资金链才不会断,可持续地支持研发下去,让大禹越来越强大,立于不败之地。
得到如此好消息,冯土激动的恨不得现在就去研发部见识一下线膛枪的升级版。
只是不等他提议,李承睦似乎又想起了一事,說道:“哦,对了,還有逃往身毒的榜葛剌残余部队,若他们也需要购买火器,我們的人也可以卖给他们一批,让他们扛着火器去祸害身毒。”
等他们祸害的差不多了,他们正好可以派三路兵马去横扫那片大陆。
而這些残兵败将正好是朝廷的西进开路,当個开路先锋也算是他们为大禹作贡献。
“說起来,驻扎在暮月州的重兵,可能暂时派不上战场,身毒和波斯如今战争正胶着,他顾忌不到后方。”說着,冯土看向上首的李承睦,眼裡带着希冀,“皇上,依臣看,這两国的战争一年半载可能决不出胜负,不如趁着這個時間,让屯在那儿的重兵分一部分出去,走海路去夺红海沿岸的地盘?”
上次听皇太后說過,那处地理位置的重要性,要是早点夺下来,好早点招集当地民工动工,等运河开通之日,就是他们大禹日进斗金之时,如此重要之事,现在可以提上日程了。
夏婧這时困在南洋建设诸岛,本不知道她的想法已经有人率先提及,朝廷正为此做着准备。
而远在西亚的大食国,他们的国王听說波斯境内战乱,還幸灾乐祸来着,只是在他们歌舞升平之际,他们并不知道战争過不久就要降临到他们头上。
大禹五十艘蒸气舰队从暮月州的浙儿港出发,向西经過印度半岛尖尖位置的小葛兰港,再穿過阿拉伯湾到达木骨都束,转道直袭红海东面的大食国。
让大食国意想不到的是,大禹远在东亚的国家,居然不远万裡突袭他们国家,两国无冤无仇,为了什么呀?
若說他们国家富裕吧,他们的国家土地大多是沙漠戈壁滩,连来打劫的劫匪都嫌他们国家穷,东方的大禹皇帝是吃错药了?
大食国的人想不通,也容不得他们多想,大禹军队的武器就以碾压性顺利推进,战争以催枯拉朽似的一路打到了他们的首都。
而大食的精锐大军,在大禹军队面前就跟纸糊的似的。
這個世界太疯狂,什么外面有這么厉害的武器了?
连他们从西夷人手上花重金买下来的火绳枪,在大禹军队面前简直弱爆了。
這样的武器,是大食军队做梦都想得到的武器。
在這种碾压性的打击下,大食的精锐队伍根本就抵挡不住大禹军队的攻势,大食国被横扫。
大禹军队为何横扫红海东面的大食,而沒有去袭击西面的埃及,完全是李承睦分析了一下,他觉得大食国力不如埃及,柿子专挑软的捏。
而波斯帝国得到消息,知道大禹远征军攻打下了大食国后,吓了一大跳,他们在和身毒打生打死,死磕到底,而自己的背后却让大禹转了個弯抄了后路。
再看自己国内,断壁残垣,破败不堪,民不聊生,心中已经凉了半截。
他们和身毒继续打還是停战?
付出這么大的代价打肯定要打,只是他们怎么觉得前有狼后有虎,局势似乎有点不妙啊。
就好比深山中两虎相争,而群狼就在周围伺机而动,不管他们這场战争是输是赢,似乎他们都别人眼中的大餐。
波斯傻了,這种感觉太糟糕了。
而就在波斯帝国這边胆战心惊之时,大禹已经将大食攻下来,并招集战俘挖土修运河了。
大禹远征军的操作让波斯国人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大禹费這么大的力气远征是为了什么?
既不得利益,還出钱来這么远的地方为大食国修河渠?
李承睦要知道波斯的想法,一定会嗤之以鼻,他可不是慈善家,在大食,大食提供钱粮和人力,全力修筑运河。
并且每年要向朝廷纳贡,他才大发慈悲的让他们当大禹的藩属国。
如今這個世上能阻拦大禹远征军的,从来不是敌人有多强,而是后勤的制约以及气候的影响。
等這條运河修筑成功的那一日起,大食便不需要王室的制约,直接朝廷直辖。再過個十几二十年,也许可以分封個藩王来這裡管理這片地区。
——
夏婧所领舰队停驻在南洋的岛屿,但他们带的粮食经過一路消耗已经沒有多少,便派了洪富中领着二十来艘舰船去了吕宋。
南洋粮食一年三熟,吕宋诸岛就是大禹在南洋的粮食基地。
当洪富中到达吕宋得知大禹远征军已经攻下大食,当即大喜,连忙让人将粮食等物资搬上船,便领着舰队又急匆匆地跑回了崇禹岛。
李景福选中的這座岛屿之所以叫崇禹岛,是因为他们是大禹的太上皇和太后啊。
“你是說朝廷远征军已经将大食国攻下了?”
夏婧本来看到洪富中這么快回来,心裡還有点惊讶,在得知這個消息后,倒是李承睦决策让她太感意外了。
“回主子,這消息千真万确。”洪富中怕夏婧不相信,還特意带回了大禹的邸报。
夏婧接過看了眼,将邸报交给李景福,惊叹道:“還真是,我只能說小五的速度還真够快的。”
如今他们的這座岛屿,在這個山谷只修建好了她暂住的宫殿,而大量工人现在正在不远处修建李景福的宫殿,若将整個配备房屋建成,起码還得半年。
夏婧想着自己是不是可以先回去一趟,等這裡建好了再回来。
只是
似乎小五离开了他们,他依然可以将大禹治理的很好,他早就具备了帝王应有的果敢和霸气。大禹有沒有他们都在向好的方向发展。
李景福看完邸报,松了口气:“這下你不用嚷嚷着带兵去攻打红海了吧,小五不用你吩咐,他已经做到了。且那個地方干燥少雨,天气炎热,真不适合你過去生活,你就听我的,我們就在這片岛屿度假,等想回大禹再回大禹去看看他们。如此,不是最完美的安排?”
夏婧斜倚在软榻上,挥了挥手让洪富中退下。
洪富中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叶飞,低头应下,慢慢地退了出去。
等人退了出去,夏婧抬眸看向李景福,“邸报另一面還登了一则消息,你注意看了沒有?”
“什么消息?”李景福将邸报翻了過来,头版头條,上面写得很清楚,是李承礼就藩的后续消息。
李承礼在海上航行,在马六甲海峡的槟城遇上去往大禹的官船,便顺带捎了封奏折回了京,說明他已经過了马六甲海峡。
而邸报就将這则消息登了上去。
夏婧既欣慰又有点失落,“小五如今已经处理政事已经能应对自如,果然雏鹰离开了母鹰终有长大的时候。”
李景福将邸报折好,听了她的话,轻笑道:“孩子本来已经可以独挡一面,你却总以为他還沒有长大,像個孩子一样呵斥着他,现在终于知道吧,這個世界谁离了谁照样活得下去。”
“离了谁,太阳照样东升西落。”夏婧突然站了起来,伸了個懒腰道:“你這话說的对,你先在這边休息,我去夏洲岛看看,看那边如今建设得怎样?看我大哥有沒有遇到困难!”
李景福一听,急了,“欸,你夏洲岛有你大哥二哥在那看着,能有什么困难,倒是我們這边,我一個老头子管不了這一大摊子事!”
夏婧走出宫殿,头也不回地回道:“一個国家你都管理得了,一個小岛你会管理不了?”
“.”李景福摸了下鼻子,看着走出去的主仆几人,回头对阿奴沒话找话:“你說她出门排场够大,比朕一個太上皇排场還大,你說朕要不要也多选几個人来侍候?”
阿奴仰头看了看房梁,想說在這荒岛即使你想找人侍候也找不到心仪的人呀。
夏婧乘船到了夏洲岛已经是太阳落山了,
夏青山沒有想到夏婧会這個时候過来,一听人禀报,匆匆忙忙地赶到海边码头。
“今日怎么這個时候過来了?”夏青山小心观察她的脸色,试探地问了一句:“和太上皇吵架了?”
“你怎么会這样想?”夏婧被他這话弄得一愣。
夏青山见她的神色,似乎是自己误会了,于是讪讪一笑:“這不,出嫁的女儿回娘家,要是時間不凑巧,难免会让人多想。”
夏婧听了他的话,无语:“大哥,我和太上皇都老夫老妻了,哪還会吵架?”
即使心情不好,想吵架都吵不起来,因为她一直将李景福当作合作伙伴,哪有生意不做去和合作伙伴吵架的?
而且,等他们的岛建好了,她還准备去寻個环境好的岛,占为己有呢。
从今日的邸报可看出,小五如今不需要她了,接下来的日子,她完全可以放手,为自己而活。
既然如此,她为何沒事找事去和李景福生气吵架,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夏青山看了眼自己岛上的环境,转移话题道:“這次過来多住几天,我們岛上有些不足之处,欢迎你帮我指点出来。”
夏婧瞥了他一眼,笑着爽快地应下:“行!”
“等這边建设好,年底可回一趟家,過完年便可将家人接過来度假,来感受一下南洋的异域风光!”
对此,夏婧沒有意见,“這事你看着安排吧,我只是担心爹娘怕是不肯下南洋,非要留在岭南。”
夏青山对此倒是不怎么担心:“爹娘,年纪大了就喜歡儿孙绕膝,孩子们都来了,他们不想来也会跟着過来。”
要不然,留下他们两個老头老太太守着岭南那侯府大眼瞪小眼嗎?
夏婧想象一下那种场景,不厚道地笑出声:“這样也好,一家都来南洋也好,相互也有個照应!”
只是以后,過年過节,京城那些皇亲国戚,只怕很难再见到他们的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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