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九、困境求生 作者:未知 “折什么现,房子是我的,我凭什么给他钱,他算老几啊,你爸死的时候他不是在场嗎,哦,现在装不知道啊,他就看你窝囊想欺负你。” “你听不懂人话呀,口头遗嘱沒人作证不作数,要是上了法庭站不住脚,再說我弟弟要一半钱怎么了,我爸留的房子,你不给就滚出去。”說着,顾父把烟灰缸丢在了玻璃上,啪嚓一声巨响,碎了一地。 “你個窝囊废,让我跟着你挨欺负,现在连房子都要住不下去了。”說完冲着顾父扑過去,恰有同归于尽的气势。 顾骄阳低下头,看不见他的表情,只能看见他越来越剧烈起伏的胸膛…… 本来想休息的顾骄阳,回家后的情形不止不允许他休息,甚至让他更累,心累。 看着父亲脸上挂着被抓的伤摔门而去,母亲還坐在那叫骂着。顾骄阳很无力,他受不了這种快要窒息的家,受不了這种变异的亲情,他们之间沒有尊重嗎? 对他们子女也沒有嗎?這样一次次肆无忌惮的挥霍着他所剩无几的怜悯与亲情,难道他们不清楚子女的悲哀和痛苦嗎? 贫瘠的生活沒什么,如果在贫瘠的同时還不具备亲情,那家,是什么? 走出家门,顾骄阳漫无目的的走在林荫小路上,手上被母亲抓的伤口這时候才微微感到痛,抬起手轻轻吹了一下,血已经凝固了,沒有留下来,凝在一道被剥离的血肉上。 傍晚十分的太阳,依旧带着刺眼的明媚,来到打工的便利店,走了半天,口渴的很了。 顾骄阳随意在货架上拿了一瓶矿泉水,走到结账柜台排队结账,前面披着长发的身影很熟悉啊,笑着拍了一下前面比自己矮的肩膀,关心回過头,看见是顾娇阳。 “嗨,好巧哦。”关心长的很漂亮,笑起来也蛮可爱的,康炙禹的眼光真是不错。 “嗯,刚走到這裡,渴了进来买瓶水。”他家离這裡有一段距离,快走也要足足走上40分钟,想到中午家裡的战争,在心裡暗笑,就他家那個在犄角旮旯的破房子也有人抢。 “哦,考试考的怎么样?”对于顾骄阳,這個经常不言语不浮夸,学习又努力,长相又美型的男生,关心還是蛮喜歡的,如果沒有康炙禹,顾骄阳這样的定然是首选。 “還好,你呢?”顾骄阳对关心也是很熟悉的,不過熟悉的原因当然是因为康炙禹。 “嗯,還行吧,不過肯定沒你好,你那么努力。”吐了吐舌头,笑着对顾骄阳說。 “你那么聪明,不努力也会考的很好,我是笨鸟要先飞,不努力怎么行。”顾骄阳淡淡的跟关心开始玩笑。 說着,俩人都结完账走出便利店门口,天快黑了,本来约好的康炙禹他们不知道在做什么。街上稀稀拉拉有有几個经過的人,顾骄阳說:“我送你一段吧,天快黑了。” “谢谢。”关心笑着回答,有骑士护送当然开心。 俩人刚走到转弯向马路的路口,就碰见了让人恶心的人。 “呦,顾骄阳,過的不错啊,康炙禹的马子你也敢碰?”稍微尖锐的声音配上范志虎這张脸,真是让人心裡有說不出的厌烦。 顾骄阳不打算理這個人,他觉得那是在浪费時間。 拉着关心的手臂要从范志虎等人的身边穿過去,不料,刚走出两步就被关心一声尖叫给吓到了。 范志虎从后面扯住关心的长发,冲着顾骄阳不怀好意的冷笑,使劲一拽,关心又发出一声疼痛的叫声。 终于恼怒的顾骄阳看着范志虎,咬着牙說道:“放开她。” “哈哈哈哈,真他妈好笑,好不容易逮到报仇的机会,怎么能說放就放呢。” “报仇?” 顾骄阳疑惑,如果是因为便利店被抓现行的事?他已经打過他出過气了吧,想着上次自己被他们群殴的事顾骄阳头上就要冒火了。 范志虎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抬起手撸起袖子,乌黑的小臂上斜過一道很长的伤疤,狰狞的延伸到手肘处。 “看到沒有,你觉得我会放過你们嗎,尤其還碰到了康炙禹的马子,啊?真是老天爷给我的好机会。” “跟我們有什么关系?”顾骄阳不记得他对范志虎做過什么,大脑快速旋转着脱逃的方法。 范志虎狂躁的使劲扯了一把关心的头发,不堪疼痛,关心一下坐在了地上,范志虎放开她,随即身后几個混混上前抓住了她的胳膊。 “放开我,我根本不认识你们。”关心使劲想把胳膊上的抓着她的手甩开。 范志虎回头‘啪’一声给了她一個耳光。 “你不认识我,认识康炙禹吧。” “這就是拜他所赐,這只手现在除了筷子,什么都拿不了,你說,我该不该找他报复回去。” 伸手拍了拍关心的脸蛋,看着她梨花带雨的哭着心裡真是痛快。 顾骄阳一闪身,上前抓住范志虎的手,一脚踹在他肚子上。 “康炙禹干的,跟她沒关系,你放了她。”顾骄阳明白了,想起了乔汝涛說過,康炙禹让他找人教训了范志虎。 “唔……咳……我艹,顾骄阳你有种啊,康炙禹为了你断了我手臂,你今天为了他马子奋不顾身。” 小流氓捂着肚子站起来,一拳打在顾骄阳脸上。 “妈的,都站着干什么,给我打,打死为止。” 說完,几個混混一起准备围攻顾骄阳,手裡還拿着武器,顾骄阳虽然跟着康炙禹一起学過截拳道和擒拿,但都是陪着他练的,现在是几個人一起,自然是寡难敌众,嘴角流着血,脸颊被蹭掉一片血肉,一根棍子咚的一声打在他的背上,顾骄阳跪在地上大口喘着气,接着身上就落下了无数脚印和拳头。 “啊!!”关心看着众人围殴顾骄阳,从沒见過這种场面的娇娇女,吓坏了。 范志虎一把搂住关心的脖子,捂着她的嘴,看着地上的顾娇阳对小混混们說:“把他带走。”說完,一边制止着关心的挣扎一边小心躲着人往外走。 被扔进了一個黑暗的处所,闻着四周全是液化气体的味道,很熟悉,瞬间脑袋清明了不少,他知道這是什么地方了,這是他们這一带最大的化工厂的废气厂房。 范志虎把手脚都绑着的关心扔在地上,因为害怕,关心只能从被封住的嘴裡发出“呜呜……”的声音,手脚并用的往后躲着。 “我看這回康炙禹還能不能威风的起来,断臂之仇今天必须要报。” 說完用手抓住顾骄阳的下巴,“說起来,這起因都是因为你。”恶狠狠的语气像是要吃掉他一样。 顾骄阳被两個小混混架着,左手腕在扭打中脱臼了,使不上力气,看着缩在地上的关心,他想不管怎么样,要救下关心。 “是,所以报仇别找错了人,我就你手裡,想来就来,請便。” “哈哈哈,說的轻巧,弄死你也沒多大成就感,但是,如果打击了康炙禹,那就不同了,与此同时,還能让你也得到惩罚。”阴狠的脸上笑容都那么恶心。 說完,一步一步走进关心,看着她因为恐惧而一点一点蠕动身体往后挪动,嘴裡发出“呜呜……”的哭声,范志虎露出了即将施虐者的笑容。 看着关心恐惧的脸上都是泪,拼命的摇着头…… 就在范志虎已经站在关心脚边的时候,顾骄阳使劲用右手肘击了从后面驾着他人的肚子上,又趁机抡起右手一拳打在另一個人的鼻梁骨上,范志虎闻声回头,就见顾骄阳一边說着:“对付女人真他妈恶心。” 一拳头挥上了他的脸,转身想去给关心松绑,手先摸到了她口袋裡正在震动的手机,顾骄阳眼珠迅速一转,把手机攥在手裡。 范志虎捂着被打肿的脸,瞪着眼喊道:“抓住他,给我往死裡打。” 几個小混混拿着棍子又围上来,顾骄阳体力不支影响了他灵活的身体,左手腕脱臼,更让他使不上力。头上挨了一棒子,鲜血瞬间流下他的脸颊,模糊了他的眼睛,右手在手机上摸索着接听的按键。 “妈的,你找死。” 上前甩了顾骄阳一個耳光,对着他的肚子狠狠揍了两拳,一把揪住顾骄阳的头发往后一拽。 “你给我好好看着,今天他马子在你眼前出了事,康炙禹不会放過你吧。” 說完转身一边解裤子一边朝关心走過去。 顾骄阳愤怒的喝骂:“你他妈還算是個男人嗎?朝女人下手,有种冲我来……唔……”他话音還未落,肚子就被人狠狠踹了一脚。 关心拼命往后躲,直到后背靠在墙上,无处可躲。 解开裤子,范志虎淫荡的咧着嘴笑的猖狂:“哈哈,躲啊,躲啊,你是躲不出我手掌心的。” 伸手摸着关心的脸,像是欣赏她恐惧的表情,一边笑一边說:“啧啧,你别怕呀,我不会比康炙禹差的,不信你可以比一比呀。”說完哗的一声撕开了关心的裙子,用手抚摸着她的大腿,关心流着泪摇头,拼命闪躲。 顾骄阳被三四個人按在地上,粗糙的地面将他的左脸蹭出一片血痕,他极力的挣扎着想去救人,“范志虎你他妈给我住手,康炙禹断了你一條手臂是嗎,你卸了我一條手臂就是,别他妈找女人下手。” 小流氓回過头对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艹,你以为你能逃得了嗎,给我打,打到他出不了声为止。” “唔……咳……”一個拳头過来,顾骄阳的脸被打歪過去,后面又有人给了他一棍子,顾骄阳吃痛倒在地上,手腕脱臼他只能微微护着头,但也抵挡不住迎面而来的拳脚。 “唔……” 看着顾骄阳被打趴在地上起不来,打他的拳脚還在继续,关心睁大了眼睛,写完了恐惧和哀求。 嘶……的一声,范志虎不顾关心的剧烈挣扎一把扯下了她的裙子,脸上笑的淫恶,朝关心扑了過去。 顾骄阳紧咬下唇,用還能用力的右手拄在地上,努力撑起上身。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关心被糟蹋,他男人的尊严,也会随之被践踏。 “呦,還想站起来呀,你们在拍蚊子嗎,给我往死裡打。”一边钳住关心胡乱拍打的双手,一边看顾骄阳浑身是伤,脸上都是血,還有耷拉着的左手,知道他是在靠着顽强的意志力支撑着,不過晚了。 “别冲女人撒气,冲我来!!” 嘴裡說出的话,伴随着溢出的一口血沫,浑身的伤,和疼痛翻搅的内脏,顾骄阳已经彻底爬不起来了。 “你又不是康炙禹的小情儿,冲你去他会伤心嗎,哈哈哈哈哈。” 不知是因为浑身的剧痛還是脑部的伤,顾骄阳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意识越来越混沌,咬着牙关想让自己保持清醒,但眼前的一切终于還是在黑暗中一去不回……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半睁开眼,动了一下手指,好痛,脑袋好像有千斤重,耳边嗡嗡作响,浑身疼痛难忍,胸前尤甚。 顾骄阳费力的睁开肿成一條缝的眼睛,刺眼的阳光让他晃了晃神儿,抬起右手遮在额头和眼前,才看清這是一個陌生的苍白的房间。 “哥,你醒啦,你哪裡疼?哪裡不舒服。” 听见声音转头,才看见妹妹满是泪水的双眼和急切的表情。 “我沒事?”嘶哑的嗓子說出的声音干燥无力,但握着妹妹的手却给了她足够的安全感。 “這是医院?”看着苍白的房间布置,再看看手上的吊针,身上的纱布和绷带,知道自己是在医院裡了。 忽然想起什么,顾骄阳猛地盯住妹妹的脸问:“关心呢?在哪裡?” “她沒事,只是惊吓的厉害,但是沒什么外伤。” “她再哪裡?” “在你隔壁的病房。” 听见关心沒事,他松了一口气。 “谁救了我們?”那個地方算是挺隐蔽的,那么晚了一般不会有人是路過那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