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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郭雅

作者:未知
透過现象看本质,這句话說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就难了。身处末世,有的人原形毕露,将心中最丑恶的姿态展现出来;有的人也许临死還是個烂好人;而有的人,哪怕你们脱光了赤膊相对,也猜不出对方心裡在想什么。 沒有哪一晚的月光有如此之明亮,无声的穿過網吧的窗户照射到地面上,随之而来的是愈加扩大的身影。 丧尸群已经扑走到網吧前,有一些最前面的开始慢慢敲打着门窗,我們四人還在向后退开,尽量不发出声响从而吸引丧尸的注意力。不過這下看来要离开這裡了,丧尸万一冲进来就完了。 后撤的时候,我看到胖子嗯了一声,然后就见他轻步走向一旁去捡自己的背包,我忽然想起自己和刘淼的背包還在房间裡,应该去拿走。 就在這时,突然传来咣当一声巨响,我急忙转头看去,是胖子,他碰倒了一把椅子。坏了,我再次望向门口,丧尸群显然被声音惊动了,开始渐渐疯狂起来,迫不及待的冲进網吧。 我還以为门窗多少能撑住一会,不想只是瞬间,七八只丧尸就撞破了大门的玻璃冲了进来,连一個個窗户也都被打碎,丧尸开始笨拙的往裡爬。 “快跑!”我拉着刘淼就向后跑,胖子和大叔也跟了過来。可一到后面我們又傻眼了,只见外面的院门也冲进了许多丧尸,虽然同样是步伐缓慢,但是已经把后路封死了。 “被包围了!怎么办?!”胖子急问道。 大叔压低声音疾声說道:“去那個房间!” 胖子盯着他问:“那不是要被困死了!” “你還有更好的办法嗎?!還是你觉得自己能从這冲出去!”說完大叔就率先走去。 胖子看着我沒說话。我快速思考一下,确实已经避无可避,只能进房间了。“走!”我拍了胖子一下,然后三人便跟着大叔进了房间。临进屋前大叔从外面抄了一把椅子,等众人都进去后他用椅子斜着卡住房门,又上了锁。 沒用五分钟丧尸就追了上来,沉重的砸门声和恐怖的叫声刺激着每個活人的神经。 咚!!咚!!咚!!吼~~!哈吼~!! “嗎的!這下好了!让丧尸一锅端了!”胖子气愤的說道。 我瞪了他一眼,說道:“你冷静点!” “冷静?哈!哈!”胖子翘着眼看着我,继续說道:“我冷静他嗎個比啊冷静!你让我怎么冷静?!丧尸就他嗎的跟我隔了一個破木头门,门一破我他嗎就被开膛破肚了!我他嗎怎么冷静!要不你告诉我怎么办?你告诉我现在该干嘛?!” “够了!”我大喊道:“你丫冲我嚷嚷什么?!我哪知道怎么办?门一开我他嗎也得死!大家都得死!你不想办法逃走就给我闭嘴!就会瞎嚷嚷!草!” “对!我他嗎只会瞎嚷嚷!你要是牛比就想招儿逃出去!不然就滚他嗎一边去!少他嗎来教育我!” 我闻言怒火中烧,一把揪住胖子的领子,大声道:“你他嗎要疯吧你?!” 胖子松开刀,双手扣着我的手,我俩开始较上了劲, 不過由于我先发力,胖子一個不稳后退一步,背靠在门上。“你大爷的松手!我草的累!” 吼~~!门外传来丧尸的叫声。 “草你嗎的闭嘴!!!” “草你嗎的闭嘴!!!” 我和胖子同时对着门骂道,不知道丧尸是不是被吓着了,反正一时沒了声音。然后我和胖子又怒视起来。 咣当当当~~~!一阵金属落地的声音,我俩忘记争吵同时回头望去,只见一個排风扇掉在地上,大叔站在桌子上,双手抓着墙上的一個方形洞口,裡面是一截通风管道。 “要不你俩接着吵,我带小刘走?”大叔挑着眉毛问了一句。 “沒戏!” “休想!” “去死!” 我們三人不约而同的回答道,然后纷纷背上自己的包,拿好武器准备逃离。大叔說道:“我先上去探探!”說完矫健的一跳,瞬间就钻进了洞中。“谁知道你還回不回来!”胖子嘟囔一句,我白了他一眼沒吭声。 看样子木头门已经快坚持不住了,必须抓紧時間!“刘淼,快上!”我喊道,刘淼的运动细胞不怎么好,爬上桌子后,還得我在旁边帮忙拖着才能慢慢爬进洞口,木头门的响动已经越来越大了,一些连接的地方已经开始裂开。這时,胖子转身用双手按住木门,催促我加快速度。 费了一番手脚才把刘淼托了上去,可能是她第一次爬高吧,动作实在太過笨拙了,不過好歹也上去了。我把背包先扔上去,然后回头叫了胖子一声,接着双手一扒洞边,猛蹬几下墙壁,全身用力就撑了进去。胖子听见我叫他时就迅速撤到桌子边,可当他刚爬上桌子的时候,木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瞬间就有三只丧尸挤了进来,其中一只倒在了地上,但马上被后面的踩住站不起来了。 胖子身手也是不错,但只限于打架,对于攀爬他从以前就沒什么兴趣。我接住他的双手就开始向上拽,眼看着要上来了却突然出现一股反向力,再看胖子那一脸惊慌,我马上就意识到有丧尸抓住了胖子的腿。 嗎的!這狗屎狗血的三流剧情怎么就让我們碰上了!我拼了命的拽胖子,不知道外面有几個丧尸在拽,力量是越来越大,我已经慢慢的撑不住了。 我微微回头,后面只有刘淼,大叔已经不见,想叫他帮忙都沒戏了!接下来不止是胖子,连我都开始被拽向外面,我双手踹住管道两侧加重一些力道,但收效甚微。 见我开始向外移动,刘淼一下慌了神,她有些惊慌失措,大喊一声:“不要!”然后就扑了過来,胸前澎湃的柔软撞在了我的背后,纤纤细手搂住了我的腰间,可我却沒功夫享受。因为刘淼的這一下子沒控制住力道,反而有一股撞击的劲头打在我身上,再加上外面的大力,我一下沒抓住,松开了胖子的手。 胖子本来還在挣扎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接着就摔了下去。 我想都沒想,起身就往外冲,刘淼紧紧地抱住我,哭着喊道:“不要啊!” 我一把掰开刘淼的双手,沒工夫怜香惜玉了,随手拿起狼牙棒,接着扒着洞口猛地用力,一下就飞了出来。嗎了個比的!胖子是我兄弟!谁动他都不行!丧尸也一样! 等我出来的时候,感觉所有内脏都缩成一团了。小小的房间裡闯进了十几只丧尸,把屋裡的地面挤得满满当当,掉下去的胖子摔在了桌子上,正用刀劈砍着围過来的丧尸。而我就苦比了,由于刚才着急用力過大,整個人正扑向丧尸堆中。 破罐子破摔!我猛地挥舞起短棒,用尽全力的扭动身子,好将身体横過来。狼牙棒一下抡开了一只丧尸,在空中沒有接力点,所以力量不够,沒能敲开脑袋,不過我横着落下的身体却是撞到了一片丧尸,由于它们站的密度過大,這一下几乎整個房间都倒了。還有两只沒受到波及的也被胖子砍翻。 “走!”我对着胖子大喊,然后急忙站起身,一边狂踩地上的丧尸,一边防御着门外的进攻。胖子也不墨迹,一把将背包扔进通风管道,接着扒住洞口就往上爬。 我开始后撤,地面诸多的丧尸加大了我的后腿难度,七扭八歪的差点摔倒,估计這一摔脸立马就被啃。 我也退回到桌子上,這时胖子還沒上去,我打碎了一個冲上来的丧尸脑袋,然后急忙回手推他,眼看马上就要进去了,可就這会他又卡住了,一條腿弯曲着卡在洞口。嗎的什么时候着急他就什么时候来事,我推了两下沒推动,草!也顾不了了,我又挂掉一個丧尸,然后狼牙棒换到左手,右手食指中指合并挺直,对着胖子的腚猛地一探!千年杀! 我不知道這一下插了多深,只是相当管用,胖子的下半身瞬间钻进了管道,然后从裡面传出了巨大的惨叫…… 我顾不得其他,又将丧尸打退一点,然后急忙转身上窜,顺利的进入管道之中。刘淼挤過趴着的胖子,来到我身边,一把搂住我就开始哭,我拍拍她后背算是安慰。不過同时也看到了后面胖子一手捂着屁股,一手冲我比着中指,脸上散发着无比幽怨的神情。 我松开刘淼,然后說道:“好了,我們快走吧!”洞口沒有遮挡,虽然丧尸动作迟缓,但难保它们会不会爬上来,還是先闪为妙。 管道不是很长,大概直行有3米多的距离后就改为向上而立,冲上的部分大约是1.5米,上面就是出口,但现在被一個铁栏杆封住了。 “嗎的!肯定是那個傻比!敢他嗎的阴我們!”胖子大骂一阵,然后双手托住栏杆,用力的向上推,但无奈栏杆很重,从下面很难移动分毫。我只好从刘淼身边穿過,来到胖子旁边,和他一起推,即便這样也是只能向上推动1厘米左右,根本不能挪开。 真的是朱大勇干的嗎?他难道真是這样的人?我不觉得,但毕竟刚刚只有他走過這裡,要說還有别人恰巧路過封住了顶盖,那概率绝对小于外星人到我家喝茶啊! 正在這时,刘淼叫了一声,我急忙蹲下查看,原来在那洞口已经冒出一個丧尸的脑袋,虽然還不能爬进来,但估计也用不了多久了。我再次站起来,和胖子一起拼尽全力推动着铁栏杆,還真被我們推上去一点,我俩对视一眼,我說了句‘左边’,意思是向左移,结果我废了半天劲却一点沒挪动,咣当一声,栏杆又掉在原来的位置上。 胖子无奈的說道:“哎呦!大哥你是說清是谁的左边啊!” 我满脑门子黑线:“你的!你的左边行了吧!再来!快点!” 說完我俩又一次用力推动栏杆,刘淼在下面叫道:“它们爬上来了!快啊!” 我尽量稳住心情,栏杆在我和胖子的共同努力下开始慢慢的向一侧挪开。這时,我突然听到上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朱大勇出现在眼前,他二话不說,双手抓住栏杆,接着暴喝一声,我眼看着他的脑门上青筋暴起,胳膊的肌肉也瞬间增大,接着铁栏杆就被他一把掀飞,不久传来了沉重的砸地声。 我們来不及說话,朱大勇缓了一下,接着伸出手,“小陈先来!” 胖子也不废话,抓住大叔的手就向上爬。我低下头扶起刘淼,起来的时候胖子已经上去了,接着是刘淼,我在下面推,大叔在上面一拽,又出去一個。我刚要上去,却想起背包還沒拿,赶紧低下头去找,却看见已经有一只丧尸的前半身爬了进来,我冲回去将背包扔到出口,然后一棒子戳进丧尸的脸中,接着赶紧回身,把背包扔出去,然后自己也爬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虽然不能完全安心,但也稍微能松一口气。胖子冷眼看着朱大勇,想得到一個答案。 朱大勇看了看我們三,然后镇定的說道:“我出来的时候房顶還有几個丧尸,我怕他们钻进去,就先把洞口堵住了,刚解决完。” “房顶怎么会有丧尸?!”胖子厉声问道。我拍了拍他肩膀,让他往四周看,发现确实有7、8具尸体散落着倒在屋顶的各個角落,脑袋都被破坏了。至于它们怎么上来的,也就无从得知了。 “好了,我們走吧!”我說道,然后四下看了看,原本是考虑从屋顶撤走,但是突然灵机一动,前门的丧尸群应该都冲进来了,那么那边不应该就暂时安全了嗎,我們可以冲過去回到胖子车上再逃走昂。 我把想法說了一遍,三人都觉得可以,于是我們开始从屋顶慢慢向前移动。来到大门上方,我轻轻的向外探头,這才发现果然如我所料,大部分的丧尸已经进到網吧了,门口還有几只在晃荡,站的也很分散,从這裡跳下去的话都不用和他们接触就能跑到车上了。 合适跳下的地点只有一处,商量后由胖子先跳,這样他能先過去发动车子。刻不容缓,胖子纵身一跃,房顶距地面也就3、4米,胖子爬高不行,但下降還是沒問題的,落地时胖子蜷着身子翻了3圈破去力道,接着撒丫子就往车那边跑去。 紧跟着是大叔,他下来后负责掩护后面的刘淼,大叔更省事,落地的时候只是轻轻弯了下腿,就停的稳稳当当的了。刘淼跳下去的时候,大叔本想回身接一下,但可能之前那件事对刘淼造成阴影,在掉在大叔怀中的瞬间刘淼自然反抗的推开他,结果自己摔到了地上,用用力却沒站起来,看上去是脚崴了。大叔也看出女孩的抵触,沒敢去扶,只好等我下来。 我跳下来就地翻了一圈,然后赶紧回身抱起刘淼,在大叔的掩护下冲向车子。胖子已经发动了,我們三人鱼贯窜上汽车,胖子一脚油门,猛地打轮,顺利的逃离了網吧的范围。 在车上我借着手机的光查看了一下刘淼的脚,右脚脚踝有一片红,還有些肿胀,对于男的也许還能忍受,但对刘淼来說已经算個重伤了,虽然她强忍着尽量不发出声音,但不是還是发出哼哼两声,额头也不停地冒着虚汗。 看了眼手机,凌晨1点多了。這大夜裡的开车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我說道:“胖子,咱们先找個地方安顿一下,明天一早再出发。” 其实车裡人都明白,問題是找哪合适,哪裡還有安全的地方呢?功夫不负有心人,沒過多久就让我們找到了。那是一個住宅小区,经過網吧事件后,我們对一层的建筑‘充满敌意’,于是就想找一栋楼,但商业那种也许会有很多人,于是便找到了一個较为偏僻的小区,虽然也可能有很多住户变成丧尸,但总要比商业繁华的地段好很多,而且這裡的楼房每個只有6、7层高。顺道检查了一下,内部道路上沒发现多少丧尸,大概只有5、6個,胖子特意开车在小区裡转了一圈,整体数量也不是很多,還不到围攻我們那群的三分之一。 之所以選擇這裡還有一個最重要原因,就是在我們的车路過小区外的时候,看到有一個窗户亮着灯,而且有人在拉窗帘,這還是大叔看到的,我和胖子可沒那么好的视力。不知道那人大夜裡的拉窗帘干什么,但我确定丧尸是不会在酒足饭饱之后還帮人收拾屋子的,不能忽略风险,我們再商量一番后還是决定去看看,再在外面瞎转悠指不定要出什么事呢! 目标房间在其中一栋楼的五层,车子停到楼下。由于事件爆发的突然,亮灯的房间還有不少,不過谁知道有几個房间還有活人。我們仔仔细细的数了3遍以确定房间位置,万一弄错一個窗户,也许就会招惹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這是谁也不想的。 对好了楼门,我們一起下了车,胖子在前面开路,大叔扫清楼门口的丧尸后走在队尾,我背着刘淼走在中间。上楼的时候分别碰到了3個丧尸,不過都被胖子一一解决,這小子现在下手越来越狠,也越来越精准了。 這栋楼一共6层,胖子在走到5层时沒停,而是又往上走,确定沒有威胁后再下来。胖子脸上有血,大叔长得唬人,看来敲门的工作只能我来了。我放下刘淼,搀着她慢慢走到房门口,轻轻的敲了敲门。 等了一会,沒有动静,我又敲了敲,再等還是沒有动静……直到敲了七遍,终于从门裡传出一個女孩的声音:“谁?”声音很轻很轻,若不是這裡如此安静根本听不到。 我也压低了声音說道:“我叫石磊,我的朋友脚扭伤了,想借您的房间休息一晚,天亮就走。” “你们有几個人?” 我估计对方正从门上的猫眼往外看呢,“一共四個,三男一女,我們都沒有被感染,請帮帮忙我們可以嗎?”我如实說道,人自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昂! 接着裡面就沒有声音了,我又轻声叫了两下,敲了敲门,還是沒动静。正奇怪的时候,门后再次传来声音,“我可以让你们进来,但注意一下,在我开门之后你们等3秒再进来,否则后果自负!” 這是什么毛病?還等3秒,回头无奈的和胖子对视一眼,然后說道:“沒問題。” 咔嚓~!防盗门锁开了,我默数了3秒,然后慢慢的打开了房门。由于不清楚房间内的情况,我把刘淼交给胖子,然后自己先进去。果然,在我进门的一瞬间,就看到斜对面的客厅角落裡站着一個女孩,她的手裡,正拿着一把黑漆漆的手枪。 有生以来第一次被枪指着,我吓了一跳,急忙举起双手說道:“别這样,我們沒有恶意!” 女生对我冷眼相待,尽量平静的說道:“少废话!快进来!” 于是我往边上挪了挪,胖子扶着刘淼,大叔最后进来把门关上了,還說了一句:“還是屋裡暖和啊!”我這才注意到刚才从網吧走得匆忙,大叔還穿着那件背心呢,這大冷天的他還真耐冻。 胖子看到女生手中的枪就一脑门子官司,不管不顾的說道:“我說大姐,你拿個玩具枪吓唬谁呢這是?也就我是個大善人,要不直接推倒你!” 女生眉头一皱,還沒等她說话,大叔突然重重的拍了一下胖子的肩膀,說道:“那是真的。” 胖子不爽的看了他一眼,问道:“什么是真的!” “那姑娘手裡的是真枪!”大叔肯定道。 胖子闻言一惊,疾声道:“不会吧?老哥你看仔细沒有?這可是国内,她這啥情况?” 女生发话了:“都闭嘴!你们左手边有一個房间,那是一间客卧,你们今晚就在那裡休息吧,你们最好不要出来,否则……”女生晃了晃手枪 說道:“就要你们好看!” 我无语了,丧尸爆发了,人们本能的生出自卫心裡也很正常,但也别见人都防啊!不過想想也是,初次见面,谁知道谁啥德行! 我对女生說了句谢谢,然后就走向客卧。胖子哼了一声,也沒再說话,扶着刘淼跟過来,大叔只是随便看了几眼,也默不吭声了。进了客卧,感觉裡面布置的還不错,有一种很温馨的感觉,我让刘淼坐到床边,然后让胖子和大叔到桌子边坐下休息。我要去找那女生帮帮忙,为了刘淼的脚伤。 我打开客卧的门,然后轻轻走了出来,女生已经不在客厅了,我轻轻问了两声有人嗎,女生一下就从一個房间裡开门出来,接着再次用枪指着我說道:“我不是說了不许出来嗎?!” 我连忙示意自己沒有恶意,然后說道:“我的朋友受伤了,你也看到,就是刚才那個女孩,她的脚扭伤了,我希望你能帮帮我們,借我們点伤药或者帮我們弄盆凉水可以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态度中肯,女生看了我两眼之后就沒出言责怪,而是让我回房等候。 回去之后不久,女生就走了就进来,端着一盆凉水,還带了几個药瓶。当然,腰间還挂着那把枪。 我帮刘淼处理伤处,刚弄一会,那女生看不下去了,匆匆推开笨手笨脚的我,开始快速的给刘淼处理脚踝。 女生很快就搞定了,我和刘淼连连道谢,女生脸上小露一点骄傲,看着還有几分姿色。不過很快又板起脸准备出门了。 “姑娘!”大叔突然說话了。那女生停下了脚步,扭過头戒备的看着他。大叔接着道:“你是警察?”女生闻言,眉头一皱。 “为什么這么說?”胖子问的。 “她的枪套是警用的。”大叔肯定道。 女生一愣,然后哼了一声,摔门而去。是不是警察跟我都沒关系,我让刘淼躺好休息,我则退回到胖子和大叔身边,坐在地上小憩。 沒過多长時間,房门就打开了,女生探头进来,先看了看床上的刘淼,然后又看向坐在地上睡觉的我們三個,正好和唯一醒着的我四目相对,她愣了一下,然后冲我勾了勾手指头,我不知道她要干嘛,就起身轻声走了出去。 来到客厅,女生大方的坐到沙发上,我则坐到她对面。她先是询问我們四個人的名称职业和关系,我都照实回答了,顺便连要去花园区的事情也告诉了她。慢慢的她放下了戒心,和我闲聊起来。 通過聊天我得知女生叫作郭雅,今年26岁,是本市一所医院的护士。病毒爆发时她正請假回家,照顾生病的父亲郭守义,后来见病情控制不住,本想去医院,结果外面突然冲出许多咬人的丧尸,父女二人就這么被困在家裡,由于父亲急需用药,郭雅几次试图外出寻找,但都被丧尸阻挠,有两次還差点死在外面,弄得她也不敢出去,原本想在今晚试着出去,但从窗户望去還是有丧尸在外面,就迟迟未能行动。也因此才会有那时拉窗帘的一幕。 郭雅的家中只有一個父亲,并且還是她的义父,她的亲生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意外去世了,母亲带着她嫁给了现在的郭守义,郭雅等于从小就跟着郭守义生活,两人关系相处融洽,郭雅以前叫孟雅,后来改姓郭。郭守义是本市市局的一名警察,那把枪就是郭守义的,郭雅从小也跟义父学過枪械,算是略懂一二。 郭雅16岁那年,母亲也因为癌症离开了她,之后她就和义父相依为命,直至今日,两人已如同亲生父女一般。 除了打听她的事情以外,我也說了点自己的事,但主要還是告诉她外面变成了什么样子,听得她跟看电影似的,一会哭一会笑,时而眉头大皱时而垂手放松。 所谓言多必失,当我略微吹嘘了一下自己行走在丧尸世界中是多么英勇之后,郭雅咬了咬嘴唇,终于說出了让我后悔胡吹的话。 “石磊,我求你帮我一個忙!”郭雅真诚的說着。 “什么事,你說!你帮我們就是朋友,朋友有难拔刀相助嘛!” “你能帮我去药房拿药嗎?” 噗~~~~~~~~~~~~~~~~~! “所以那……”客卧中,胖子看着我說道:“你就答应了?” “那怎么办,她带我去看了眼她的父亲,還昏睡着呢,发高烧,浑身滚烫滚烫的,如果再不用药的话真的会出問題的!”我尽量把病情說的严重点,好让這三人能理解一点,不過显然对胖子沒什么用。 “开什么玩笑?這大夜裡的,她手裡有枪還让我們给她出去找药?這是谁吃拧了還是她疯了?”胖子道:“她帮刘淼弄好了脚伤,我們记她這個好,就算要找药,也得等到明天一早。再說了,這地方我們也沒来過上哪去找?” “不行,她爸已经等不了了,再這么下去非出人命不可!” “等等!”大叔打断了我們的商量,說道:“你刚才說,那姑娘她爸叫什么?” “郭守义啊!” “哦!”大叔一拍大腿,然后站起身走了出去,我跟着去看看,我們走到郭雅那屋看到她的父亲,大叔在一阵沉默后终于有了反应。 “老班长!是我啊!” 郭守义已经非常虚弱了,他看着大叔,一脸迷茫。大叔继续道:“我是大勇!朱大勇!十八年前的七连五班,您還记得我嗎?一李二赵三小崔,大勇配马赛张飞!” 這句话一說完,郭守义黯淡的眼神顿时一亮,看样子是想起来了,他已经說不出话了,只能慢慢哼哼,大叔紧紧握住郭守义的手,一丝泪水不知觉得流了出来。 二十分钟后,胖子的车中,我在驾驶座上,大叔穿着郭守义的一件外套坐在副驾驶。我俩对视一眼,然后我发动车子,向药店开去。 世界太小了,听大叔后来說,那個郭守义是他刚当兵时的第一任班长,大家在一起混了几年,后来班长退伍了,大叔自己也被调走,那之后就再沒见過了,沒想到今天能在這裡遇见。看到老班长的身体变成這個样子,大叔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他二话不說就接下了找药的差事,由于刘淼有伤,就留在郭雅家中,而只有两個女的一個病人也不安全,所以把胖子也留下了。 郭雅把所需的药品和路线都写在一张纸上,然后又跟我說了一遍,接着把枪交给了我,拿到手的时候我笑了笑,随口說句:“你不怕我劫個色啊?”沒想到换来的是所有人的白眼,包括大叔那怒火冲天的眼神,都快能杀死我了,快走快走,真是自讨沒趣…… 路上,我一边开车一边问道:“大叔,你說那個什么一二三张飞的,是什么意思啊?” 大叔憨笑着摇了摇头,說道:“啊啊,都是我們那年一起混過的同班战友,班长给我們用三国的排名编了一個顺口溜昂。” 我看着大叔的脸在夜色下变的红光满面,笑颜嘻嘻的,知道他沉醉在回忆裡了,還是别再打扰了。人在末世,有点回忆的時間不容易。 药房距此只有1裡地,很快就到了這裡。我把车子停到门口,药房的大门打开着,裡面不见一丝灯光,宛如一张黑暗之口,静静等待着猎物自投罗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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