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是尸魁?
兵哥先用匕去割身上的網,但很可惜沒什么效果,又粘又紧的丝網仍牢牢包裹着我們。
随后他又摸出打火机,火苗烧着白色的丝线,散出黑色浓烟,還有股难以形容的怪味。
很快他就停止這样做了,因为他现火除了能把白網烧黑,外加释放有毒气体之外啥用沒有。
几乎所有能试的方法他都试過了,就差利用尿液腐蚀這种奇葩方式他還沒试,這主意是我想的,才說出口,他眼睛裡就迸出杀气。
我感觉他是真想杀我,幸好他胳膊抬不高,不然那柄锋利的匕铁定穿過丝網刺进我脖子裡。
“我說,你干嘛非要杀我,你看我伤過人嗎?我是幸存……尸。”
“你是尸魁。”
“啥?谁說的?這是误会,真的,我不是尸魁,我连尸魁什么样都不知道!”
“狡辩。”
“我沒有,我怎么会是尸魁呢,你凭什么這么說?”
“你身上尸魁的气息,而你,也符合尸魁的判定标准。”
“什么气息?什么标准?”
“味道、行为。”
“我、我有尸魁的味道?”
“是尸香粉的味道,凡是吃過尸香草的丧尸,就会进化成尸魁。”
好吧,我竟无言以对,嗓子裡咕哝了一声,弱弱道:
“那,要是我沒做坏事呢,也要判死刑?”
他沉默了,那双闪亮的眼睛漠然看着我,良久,他才說:“宁可错杀,不可放過。”
那就是沒得商量喽!
我挫败地叹气,又很快振作,我是丧尸,不吃不喝半個月都沒問題,他饿上几天就断气了,到时看他怎么杀我。
正得意的想着,他却像跟我心有灵犀似的,目光深沉地盯着我。
“所以在我死前,必须除掉你。”
“你要干嘛?别乱来,我——”我能怎么办?叫人?报警?显然我什么都做不了,在我們吊上来时我就试過了,瞬移蛋不管用,逃也逃不掉,還和一個一心除掉我的死脑筋捆成一团,简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尸魁的血干涸后对普通丧尸有极强的吸引力。”他不带任何情绪的陈述。
“英雄,有话好好說,别动刀啊!”看着他瞄准我大腿的匕,我连忙求饶。
他不为所动,调转手腕就将匕向我捅過来,但丝網的粘度特别强,我和他中间還隔着两层網,大大限制了他手腕的活动角度,匕锋利的刀刃划断了我的裤腰带,却也到了极限,不能再靠近分毫。
“唉?你這是执行任务還是耍流氓啊?啊?”意识到他伤不到我,让我的脑子又活络起来,忍不住挤兑他泄下心中的不满。
但凡严肃正经的家伙都不识逗,他也不例外,瞪着我的眼神冷了好几度,沒准儿還在心裡骂我臭不要脸二百五呢。
我乐呵一会儿,因为担心真的困死在這裡,所以赶紧结束脑补琢磨脱困的办法。
“我有個主意……”
“說。”
“荡秋千玩過吧,咱们俩一起用力,說不定能把吊着的丝线扯断。”
“然后?”
“然后起码掉远点,等怪物开饭咱们至少不是今天的晚餐啊!”我见他脸色一黑,立刻补充:“也许它们不吃掉地上的食物,多不卫生,是不是?”
如果此刻的條件允许,估计兵哥的脑袋已经扭到背后去了,他在听到我的建议分析后就摆出一副拒绝再跟我沟通的表情,也多亏了那双亮亮的眼睛,把主人的内心情绪表达得淋漓尽致。
“你别嫌烦,跟你說,這一路我遇到的危险多了,最后都能逢凶化吉,来嘛、来嘛,试试呗?”
既然有求于人,姿态就得放低,我桑柔什么时候低声下气過?但眼下是关系到生死存亡的大事,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但不知是不是平时沒撒過娇的原因,我這求人的语气怪怪的。
“不试。”
“试一下你又不会少块肉,万一成功了呢?来来来,快点儿~”
他干脆闭起眼睛,跟我玩沉默是金,我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嘛!
“你不动,我自己动~”說完,我扭动身体,像毛毛虫成精似的实施我的计划。
可我們的茧并沒像我预计的那样左右摇摆,反倒是缓缓向下沉,直到我的脚踩到了一只丧尸的头顶,惹得它仰头咆哮,我连忙朝前拱了拱,和兵哥紧紧贴在一起。
“先别捅我!”我可沒忘他要给我放血的茬儿,也不敢保证他不趁机偷袭,虽然我的话他八成不会听,但我总要试试,只要有一线希望,我就不会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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