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卖身居然不吃亏 作者:小楼明月 雅茹小姐开始的时候,愣愣地半张着嘴,看着凌啸不言语,看得凌啸意识到自己說了句现代语言得时候,那雅茹小姐却发出“哈哈哈!哎呀-哈哈!哎哟-”的惊人笑声,直到她笑得一手抚着腰肢弯下身去,還兀自浑身颤抖不已。 路人们都被雅茹的高分贝笑声吸引過来,搞得凌啸郁闷不已!尤其是那路边两個讲相声的艺人,一副看同行冤家的幽怨眼神,凌啸就感觉自己很冤枉,有這么好笑嗎? 豪成却双眼一亮,自己這兄弟真有能耐,长得俊秀不說,還這么会逗人乐啊!要是把眼前這位小主子服侍爽了,我們還不。。。。。?凌啸明显感觉到了豪成的眼神十分无良,略一思索,就明白了他有什么期望。靠!比起点老大们還会YY,你以为這大小姐会把我們当回事嗎?就算我凌啸使出浑身解数,把她逗得每天喜滋滋的,哪怕我牺牲色相,把她迷得死去活来,我們還不终究是個奴才。现代出身的凌啸对自由平等是十分在意的,有很多东西,你拥有的时候,不晓得珍惜,失去了就觉得牵肠挂肚。這不,豪成大声地介绍了雅茹的身份――旗主裕亲王的侄女――贝勒爷章彭的掌上明珠,還一把按着凌啸行大千之礼,凌啸不得不从,心裡却很有些不太舒服。在二十一世纪,就算国家主席,想不给他行礼,也不会有罪,可是這個清朝裡却是不行。不說那雅茹类似郡主的身份,就是八旗的尊卑关系,不注重礼节,可是会挨板子的。 幸运的是,凌啸是销售人员,气节早在商场上被磨得所剩无几,如果不是原则又原则的問題,他也懂得阿Q的。一边行着标准的千礼,一边心裡暗骂這還在笑的大小姐,“最好笑得腮帮子脱臼!”不過凌啸骂归骂,也不得不承认這小丫头的腮帮子蛮好看。 “你是豪成的弟弟?我为什么以前沒见過你啊!”. “啊,主子,奴才這弟弟失落在江南,昨日才千辛万苦地回到北京。今儿個也是巧啊,奴才两個正想到這商铺裡寻些孝敬,上门去寻着小主子帮忙的,想不到就遇上了。”豪成還真是個顺杆儿爬的角色,就题儿把入籍的事情向雅茹提了出来。這机灵劲,凌啸自思也做的出来,可是他一個二十岁的人就做的如此顺溜,可见平日裡受過多少磨难。看到豪成为自己的事如此上心,凌啸很是感动。 “嗨!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入籍的事嗎?成,我去跟王爷府裡的长史說声,立即就成。”果然是個贵人!对凌啸哥两是個百多两银子的事情,对這大小姐却是一句话的工夫。看来,那句“桃花开”還真是有作用啊! 接下来,雅茹轻飘飘地从皓齿间溜出一句话来,几乎让凌啸晕了過去。 “看你還看得過眼,本小姐就收了你這個奴才吧!” 回到家中,凌啸关上房门,用被子蒙着头,任凭豪成如何敲门都不理会。本来从事情的任何一面来看,都是好事。有了铁梆梆的满人身份,有了個郡主做主子,以后想混個小官当,不是难事,凌啸一直在被子裡告诉自己应该偷笑。可是,凌啸感觉自己从今天从街上回来,就再也不是個纯粹的现代人了。他的心裡有着强烈的抗拒,他越是告诉自己理应如此,就越难過。今日早上出门的时候,他還把自己当成一個现代人,来到清朝,他還抱着一种时空游客的心态。谁晓得自己将来還会遇上什么样的变化呢? 床上终究不能赖太久,老德隆多被儿子拉来亲自敲门的时候,凌啸不能不开门了。在开门之前,凌啸给了自己一個目标,既然命运让自己做奴才,那自己就尽量做個大点的高级点的奴才吧,這样无论生活上,還是精神上都好一些。 晚上吃饭的时候,凌啸才晓得自己错了,错的太厉害了。 德隆多告诉他,唯一可以高兴的是,入籍的事能够办下来。依据满清的旗务和政体,八旗事务由各旗旗主主理,却是于政务不搭边的。雅茹小姐是個闲散贝勒的女儿,顶不上什么事,這次能把入籍办好,全凭她是裕亲王的侄女,就是裕亲王也不過是個空筒子王爷。德隆多最后說道,要是拜入雅茹的门下就能当官的话,你豪成哥哥不早就去当了,還等着在宗学混日子嗎? 凌啸忍不住哀嚎起来,百把两银子就把自己给卖了,這买卖做的,亏大了!不過豪成一句话還是让凌啸心情慢慢好起来了。“你小子别不知足,只要你入了籍,总是要拜入镶蓝旗的某人门下,比如牛录,佐领等等,现在让你拜入现任旗主的侄女门下,一般人也不敢欺负你太甚的。尤其是同一旗下的人。要知道,旗主在名义上還是掌握着旗下人的生死的。這就是为什么别人欺负我的时候,不敢往死裡整我的原因。” “那么我作为奴才,要怎么样侍奉主子呢?”凌啸還是很关心自己卖身卖到什么地步了。 豪成却哈哈一笑,道:“不就是见面多打几個千嗎?有那节日寿辰的,量力而为地置些礼仪就可。” 凌啸這才明白自己又被清宫戏给误导了,是啊!大家都是满人,在清朝皇权集中的年代,皇帝绝对只允许一個主子的绝对存在,那就是皇帝自己。凌啸的心情大好起来。作为满人,自己终归有個皇帝主子,可是那皇帝住在深宫,离自己多远啊!看来這次不亏!省了百两银子,還拜了個美女做主子,比拜個老头子当主子养眼多了,岂止是不亏,简直就是赚了么! 心情大好的凌啸,连啃了五碗饭,直到剩下的三人以伤脾胃为由拦住才意犹未尽地放下碗筷。当他告退回房的时候,看着菜盘裡寥寥几根白菜叶子,三人不约而同地对着他的背影心道:“饭桶!” 躺在床上,凌啸开始想着该怎么样发展自己了。自己现在不是一個人了,有兄弟有伯父,他晓得自己還有一個一定要完成的事情,那就是格尔楞的迁葬心愿。要完成這個心愿,必须要自己有足够的筹码和资本,否则很难办好,格尔楞毕竟是犯了罪,丢了族人的脸啊!满人身份有個令人伤脑筋的限制,就是满人祖制不得经商。大户满人都是通過门人中的汉军旗人或者汉人,来打理产业。自己现在只是低级的满人,冒得门人,所以只能通過老陈来办,可是老陈毕竟老了,又好像沒有经营的经验。這就是說暂时凌啸是沒有條件通過赚钱来贿赂的了。看来還是先想办法混個官当吧,想到這裡,他就头疼,自己也是和豪成一样沒有门路,看来明天也得从长计议了。一阵迷糊袭来,就此睡去。 早上凌啸醒来,天已经大亮,他来到院中,却看见豪成换上了一件新衣服,很是精神。凌啸正要问他是不是要去相亲的,豪成劈头丢来一套衣服,也是新暂暂的,“弟弟,快洗漱好了,我們出发去给大小姐請安致谢!” 换上新衣裳,凌啸也像帅气了不少,這衣服可是豪成的压箱货,不到逢年過节是不穿的。凌啸心中有股热流在涌动。這是格尔楞的侄子,我在清朝的哥哥了!来到街上,往东直门外的贝勒府慢慢行去,他们不坐轿子,是因为一来舍不得轿子租金,二来,凌啸觉得看看老北京很是有看老电影的感觉。本来,凌啸有匹马的,当豪成提出共乘一骑的时候,凌啸立即否决了。他還沒有摸清豪成究竟有沒有娈童癖,怎么敢涉险呢? 从西直门到东直门,可是不近啊。走得气喘吁吁的时候,凌啸就愈发觉得豪成给他穿的新棉袄太厚了,两兄弟共同决定先找個茶馆歇息一下。刚找到一间茶馆,待要进门,凌啸就看到了一個熟人!一個应该是鬼的熟人! ――――刘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