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都不要想!
她那個丈夫說是狼有点勉强,可能融合了更多二哈的基因,就不太正常,她努力维护了六年的婚姻,却只能和他越来越形同陌路。
到最后,车祸死了进了主系统,安笙才知道,她身处的世界,是小說世界,而亲眼看着自己费尽心力坚持着,想要接近的丈夫,原地变成一條狗好吧是狼。
安笙无论如何,也是接受不了的。
神经病就算了,总是吓唬人恶作剧也算了,爱吃生食她也咬牙忍了,连人都不是就過分了。
但是她不稀罕,有人稀罕,原本帮着她還愿的穿越员,和自己的狗丈夫爱的死去活来
安笙无法理解,心累加上心惊,果断選擇放弃女主身份,她宁愿去其他的小世界,做一個路人甲乙丙丁。
到现在安笙穿越进小世界,虽然带着個系统,但是系统裡面的东西她都不懂。
主系统空间的人对她還算友善的原因,只因为和她狗丈夫爱的水深火热的,是主系统媳妇的一個姐妹。
這种尴尬的裙带关系,安笙是不想要的,可是不想归不想,她還是得靠着這种尴尬的关系,勉强维持活着這样子。
這一次她沒能刚過强大的剧情,還是走了“为男主而死”的炮灰套路,好在她靠着尴尬而操蛋的关系,死了還能有机会再活過来。
安笙是下定决心,活過来之后,绝对离男主角远远的,惹不起躲得起,就算她能死去活来,有人给她改写剧情,可是死亡的感觉,那种被钝器穿胸而過的疼痛,逐渐失血的全身冰冷,却是深深的刻在脑子裡。
死亡的感觉,是那样真实而让人畏惧。
一如她现在面对费轩,就下意识的全身紧绷汗毛倒竖。
眼见着费轩慢慢的朝着自己挪過来,安笙就像是看着死亡一步步的朝着她走過来,她真的不想死
“你别過来”安笙终于忍不住,趴着不太方便,她扭着头冲着费轩吼道,由于实在太激动,牵动浑身多处伤口,尤其是后背上的,疼的顿时就沒了音儿。
费轩好容易瞒着人,威胁费师带他過来,他也才能起来活动沒多久,走起来很艰辛,好容易挪過来,安笙一吼,他立即顿住了。
不過安笙吼完,就将脸扣到被子裡,身上带着小幅度的颤抖,她是疼的厉害,可是看在费轩的眼裡,就是激动。
费轩這几天,自己在脑子裡,把安笙先前的所有举动,都按照“安笙爱他爱的能为他去死”捋顺通了。
当一個人心裡有鬼的时候,看什么都像鬼,他把安笙的一些行为過度解读,连骂個人的样子,都变成了爱他的形状。
一开始還是震惊,而后是莫名的开心,再后来,就是想要见安笙,想要告诉她,他愿意接受,想试试和安笙好好的在一起。
脑内恋爱,最为致命,尤其是单方面的。
因此安笙听起来饱含着惊慌的语气,在费轩的眼裡就变成了激动,看看那略微颤栗了脊背,埋在枕头裡的脸,和微微发红的耳根,分明就是开心他来开心的要疯了
至于为什么叫他不要過去,费轩朝着地上看了看,桐四躺尸的四仰八叉,安笙一定是怕他拌到桐四的身上,再摔了。
费轩低头笑了一下,這個该死的女人真是该死的贴心。
于是他满脸纯情的走到床边,艰难的挪动一個椅子,直接把凳子腿架在了昏死過去的桐四脑袋上方,然后挪着坐在床边上。
安笙听见费轩過来的声音简直想把自己闷死算了,好歹闷死了沒那么痛苦,和费轩凑的這么近,谁知道下一刻,会不会发生什么超自然的房顶塌陷,仪器倾倒,直接再把她给砸死了。
她闷的脸脖子通红,看在费轩的眼中,就是羞涩至极,就是“爱他”的小心思藏不住了,走投无路只能鸵鸟一样躲起来
分析的可以說是十分的有理有据了,毕竟人這种生物,天生都带着自保的神经,在危急的时候躲避是本能驱使,而能够违逆本能,为护着别人舍生忘死,還能是因为什么呢
当然是因为爱
沒有被這么热烈爱過的费轩,整個人都冒起了粉红色泡泡,泡泡升到半空,又噼裡啪啦的破碎成万千小泡泡,撒了一病房甜腻的泡泡雨。
费轩嘴角控制不知疯狂上扬,把好容易结痂的嘴唇又扯裂了,這已经是這两天,已经第不知道多少次扯裂。
血渐渐弥漫出来,他却毫无所觉,或者說嘴唇上的疼痛,更加提醒了他先前那個血腥的初吻。
于是嘴角裂的更大,血出的更多。
安笙好容易缓過来,鼓起勇气转头面对费轩,就见费轩裂开血盆大口,对着她露出了一個恐怖的微笑。
吓的“妈呀”一声,要不是身上束缚太多,绝对跳起来跑了,紧张的全身一绷,又扯动伤口,哪哪都疼,顿时又沒了力气。
“是我来了,”你沒做梦,不用這么激动
费轩伸手,缓慢的放在安笙的头顶,轻轻挑拣着沒有伤的地方摸。
安笙瑟瑟发抖。
费轩眉眼含春,脚下把桐四的一直胳膊踩着角脚底,兴奋的当成棍子一样用脚底搓着滚来滚去,還怪软乎的
桐四睡的是真的死,梦中被当成马拴上了,還有人在给他刷蹄子,不舒服,但是动了一下,沒动的了,索性就沒再理,连個眼都沒睁。
费轩一边搓滚桐四的胳膊,手指从安笙的头上滑到她的脸上,“我知道你的小秘密了。”费轩得意的說。
你爱我
安笙完全不知道他发什么疯,费轩的指尖冰凉,安笙实在是对费轩的阴影太大,這一点点凉意,顺着安笙的皮肤传過来,就让她哆嗦了一下。
费轩一见安笙的反应,更兴奋了,嘴唇上的伤口血都要流到下巴也浑然未觉,手指更是不老实的企图把安笙“羞涩”的小脑袋挖出来,冲着自己這边。
安笙被他抠的生疼,无奈转過头,就见费轩那形象,别提了,头发沒型,這几天沒休息好,脸色白惨惨,最重要嘴上伤口扯开了,血流了一嘴角,活像是她上一世的狗丈夫,每次半夜三更趴窗户的样子。
都什么妖魔鬼怪
安笙腿是抬不起来,抬起来一脚就把他蹬飞了
“我有话跟你說,你转過来嘛”费轩說话不自觉带上拐弯,安笙浑身恶寒,转头怒目而视,“我沒什么跟你說的,滚蛋”
费轩闻言一点也不在意,他已经自认为抓到安笙這個“小妖精”的软肋,她就是爪子力,其实爱自己爱的要死。
所以安笙說的滚蛋,经過强悍的滤镜和调音,等传到费轩被震荡過后的脑壳裡时,已经变成了他同款波浪音“讨厌”
“笙笙,”费轩侧头,把自认为最帅的一個侧面,冲着安笙,“我想過了,你既然這样”爱我爱的要死。
“我其实对你也”有好感,毕竟别管是恨的牙痒痒還是怎么样,也算想了两個多月了。
“我們试试吧。”费轩深呼吸一口气,耳根悄悄的红了,眼中都被自我告白,感动出了水泽,沒好意思回头对上安笙的视线。
可是安笙一句都沒听懂不說,且不论他說的都是什么狗鸡,她光是看费轩這個刻意摆出来的侧脸,就觉得脑壳疼。
嘴角那抹半干鲜血,多么像是受到了什么内伤,侧脸的那神情,更像是脑子不太正常,加上一只手被绷带困在胸前,這個造型真的一言难尽。
安笙幽幽的叹口气,“你回你自己病房歇着去吧,算我求你了”和我保持五米开外,谢谢您嘞
费轩却以为安笙是心疼他了,赶紧抽了抽感动了自己的泪水,转头用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黏腻视线,对上安笙的眼睛。
“不用担心我”费轩很快又羞赧的把眼睛转开,手攥成拳头,放在自己的面前咳了一下,突然间狗一样变了脸。
顶着着一副糟糕的形象,伸手拨了下安笙的睫毛,拨的安笙一脸懵逼。
“想让我亲你一下嗎”费轩嘴角带血,冷酷的问。
安笙
亲你爹你脑子撞坏了
“你脑子是不是撞坏了,快去拍個片儿求你了。”安笙說,“你回你”
费轩却不听她說话,看了她一眼,心說小样還装,明明就想让我亲你
于是他自顾自的倾身下来,但是半路上发现胸前捆着的东西不方便,因为安笙是侧着脸的,趴在床上,說以费轩想了想,脚底下踹开桐四的手,拿开凳子,转而蹲坐在桐四的身上,撅着屁股,撅着血糊糊的嘴,就要凑上来。
一开始還沒看懂费轩是折腾啥,等看懂了之后,安笙深深的叹口气,并且将脑袋埋回枕头裡。
现在的她,跑也跑不了,动也动不了,费轩脑子又坏了,气不到,骂不走
我他妈的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呢安笙想。
安笙把脸埋起来,费轩好容易找好了角度,伸手戳了戳安笙的脸蛋,“转過来,我亲你。”你开心死了吧
安笙手指揪住被子,闷闷的骂了声,“你可快滚吧”费轩停在耳朵裡,自动過滤为,“我不好意思啦”
“快点呀,”费轩又戳安笙的脸,“别害羞嘛。”
安笙把脸又埋的深一点,恨不得和床融为一体,闷闷道,“滚”
费轩见她耳根红了,更确定她是害羞,低声道,“你真可爱”
可爱你爹
戳脸蛋的手指头拿走了,安笙正要松口气,就感觉到一阵呼吸喷洒在侧脸,先是后脖子,落下了一個湿漉漉的吻,然后是耳尖,接着是耳垂。
安笙浑身起了一层的小疙瘩,好一会,热乎乎的呼吸才离开,安笙听费轩依旧离她不远处說,“我走啦,晚点再来看你。”
“快走”安笙闷声撵人。
屋子裡沒了声音,安笙闷了一会儿,沒听见费轩离开的声音,她又闷了一会儿,实在闷不住,转头看了一眼。
這一转头完犊子了,费轩就屏息等着她,掐着她的下巴尖,不让她转回去,然后热乎乎的唇就這么贴上来了。
這是两人之间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接吻,车祸现场的那個安笙都不知道,不能算。
费轩想了這么多天,真的贴到安笙软软的唇,說不上自己是什么感觉,总之是连身上的疼都不知道疼了,像是全身都泡在麻药裡面。
安笙则是想要挣扎,可是费轩看着伤的挺重,耍流氓力气可大了,捏着安笙的下巴,不让她转头,含着她的唇辗转了一会儿,舔了舔唇還不满足似的,试图撬开安笙的牙关。
费轩停下来,难得认真的,贴着安笙的唇說,“我答应好好和你试试,不是因为你替我受伤,”费轩說,“两個多月以前,我本来也沒答应分手”
安笙不敢张嘴說话,费轩還虎视眈眈的企图冲破她最后的关卡,可是她不說话,费轩就一個劲儿的逼逼。
“我其实算是沒有谈過恋爱,”费轩贴着安笙說,“他们都說费蓝蓝是我的童养媳,其实都是我爸爸和我叔叔胡闹,我跟她之间从来都沒什么,我也不喜歡她,你不用顾及她”
费轩說的真情实意,安笙心裡疯狂吐槽,你会喜歡的,早晚都会喜歡的
但是安笙不能开口說话,费轩就当她是默认,“我会好好的,绝不会像其他人一样三心二意”
“笙笙,你乖,张嘴”费轩轻轻吮吸安笙的嘴唇,安笙小幅度摇头,嘴裡“唔唔唔唔唔唔唔”
“做梦,想都不要想”
“你說什么”费轩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用鼻尖蹭了蹭安笙的鼻尖,“让我来猜猜嗯”
“你說,不行,你還沒刷牙”
费轩的這個结论,是根据上一次他被捅的时候,安笙拒绝他亲吻得来的结论。
安笙闻言,呼吸被气的有瞬间不稳,风水轮流转,费轩這是在嘲笑她嗎
“我刷牙了”费轩說,“早上就刷了,過来的时候還专门刷了一遍呢快点,让我亲亲,一会儿费师拦不住护士了。”
安笙简直要疯,费轩說着還来捏她的嘴唇,安笙快速张口,“你刷了我還沒刷”
她說的非常快,但是想要闭嘴已经晚了,费轩看准机会横冲直撞,安笙愣了一会儿之后,一口咬在费轩的舌尖上。
可是费轩却不知道疼一样,连躲都沒躲,该怎么亲還怎么亲,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快速的颤栗,昭示着主人现在的心情是多么的雀跃。
费轩的心情有多么雀跃,安笙的心情就有多么操蛋。
但是沒有办法,她现在状态简直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根本连躲都沒法躲,只能气得直翻白眼,费轩的嘴唇和舌尖都流血,两人呼吸间都是铁锈味,還伴着一股淡淡的柠檬味
费轩确实刷牙了,安笙不合时宜的想,牙膏是柠檬味的。
這一個吻,接的外缠人,說出来简直是個笑话,安笙上辈子结婚六年,跟她狗丈夫最亲密的举动,就是婚礼当天,挽着他的胳膊敬酒。
新婚当天就分房,一分分六年,安笙骨子裡是比较保守,至少上辈子的时候是,所以六年,不可能干出勾引爬床的事儿,那段婚姻留给安笙的记忆,大多数都是一個人,哪来的這种亲密行为
所以两個小菜鸡,首次摸索着亲個嘴,一個一個搞的眼泪汪汪,费轩是激动,安笙是有气撒不出来,憋的。
一吻结束,费轩恋恋不舍缠缠绵绵,安笙已经不动了,反正已经让狗啃了,不在乎多舔两下,眼不见为净,闭上眼睛,任由费轩沒完沒了。
不過门外争执声,打断了费轩,看来是费师糊弄不住那個护士,真废物,费轩舔了舔嘴唇,像一個吃饱了大灰狼,又亲了亲安笙的脸蛋,“我先走了宝贝,晚一点過来看你”
“你赶紧走吧大哥”安笙有力无气道。
费轩点了点安笙的鼻子,“你什么时候能改了口不对心的毛病,啧”
安笙我真他妈
费轩总算从桐四的身上爬起来,還坏心眼的踩了一脚桐四的手,“這是昏死過去了嗎,”說着又踩了一脚。
直到听到桐四手指头上传来细小的“嘎嘣”,安笙朝着地上看了一眼,桐四趴在地上她什么也看不见,心裡都给桐四跪了,手指都快让人踩折了還不醒。
安笙无奈,对上费轩的视线,“你怎么還不走”
费轩自动反向解读安笙的话,伸手又摸了摸安笙的脸,“舍不得我呀,我晚点再来,”說着手指头還捏了捏安笙的嘴唇,“宝贝你這真甜”
安笙
“你可快走吧,再也别来了我求求你你這是逼我跳楼啊”
安笙吼完,怕费轩又发疯過来亲她,赶紧把脸藏进被子裡不看他了。
费轩又摸了她几下,简直黏糊的像個娘们,安笙想到剧情裡面对费轩喜歡上一個人之后的描写,浑身一阵恶寒,
或许因为家庭因素,费轩对于两人关系的缺少心裡支撑,需要伴侣不断的给他直白的表达,他才能够相信两人关系的稳定性,否则他就会作。
安笙又想到剧情描写费轩的那些作法,感觉一個头两個大,她不知道费轩是误会了什么,還是单纯的脑子磕出了毛病,竟然說要跟她在一起。
而且连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了,她骂人,费轩還嘻嘻笑,明显已经疯了
她跟疯子說不清楚
她只要好一点,但凡好一点,立马就跑,躲起来
费轩总算是磨磨蹭蹭的走了,安笙侧头躺在床上,嘴唇上還沾着费轩嘴唇上沾的血迹,眼神空洞,失魂落魄的趴着,她越想剧情越害怕,费轩是一個偏执狂。
就连费蓝蓝那样温柔的性,费轩和她在一起之后,還能作出花来,作到费蓝蓝想跑的地步,可见费轩杀伤力何其巨大,她绞尽脑汁,琢磨着该怎么能把费轩给掰過劲来。
终于有护士进来,看到横七竖八躺在地上還睡的呼呼的桐四,立刻到,“這人怎么就在這睡了”
叫了几声沒把人叫醒,无情的蹲在地上左右开弓,啪啪啪啪啪,扇桐四的脸。
桐四被搞醒之后,爬起抹了抹嘴边可疑的水渍,然后龇牙咧嘴的摸了摸自己的手指头,“我手指头怎么這么疼”
“快点起来出去,”护士给安笙换了输液,催促桐四,桐四连忙点头,护士走了之后,桐四還在鼓捣他的手指头,皱着眉越甩越觉得疼。
“去骨科看看吧”安笙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声调毫无起伏道。
桐四好歹睡了一觉,還算挺香的,又揉了揉眼,看了安笙一眼,然后震惊的指着安笙嘴唇边的血迹问,“你這是怎么了”
安笙白了他一眼,心說费轩在你身上连坐带踩那么长時間,你睡的跟個死狗一样還好意思问我怎么了。
但是见桐四眼下依旧青黑,并沒有因为睡這么一会儿好转,而他之所以這样,是因为自己跟费轩扯到一块受了伤,他爸爸才這么折磨他。安笙动了动嘴唇,只是說道,“沒事,让狗咬了”
“狗”桐四震惊,“重症监护室還能进来狗去投诉他们”
一個两個都是智障,安笙疲惫的闭上眼睛,不打算再說话,桐四沒呆多久,拧了個毛巾给安笙把嘴角的血迹擦了。
還真找护士去理论,让护士长连被费师糊弄的小护士,加上在监护室睡着的桐四,一顿狗血臭骂,這才知道费轩来過了。
终于消停下来,安笙脑子裡继续琢磨着,怎么跟费轩把话說清楚。
說那种关头上她护着费轩,只是为了她自己的命
她又不能剧透,這话說出去谁能信安笙想的脑壳疼,想来想去,不知怎么的,就睡着了。
晚间的时候,护工過来喂安笙吃了一些流食,又简单洗漱了下,擦了擦身子,安笙舒服了,就不再想乱七八糟的,迷迷糊糊又睡着。
等再醒的时候,是被脸上戳来戳去的手指头弄醒的。
屋子裡面只开了一個墙壁灯,還有各种仪器的光亮,光线很暗。
安笙睁开眼睛,看到床边坐着一個人,一打眼,求生欲致使她凭借昏暗的光线,迅速认出這人是谁。
顿时头皮发麻,浑身发紧,嘴唇发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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