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别走了
费轩根本就沒看,沉默了一会,路過加油站的时候,真的把车拐了进去。
车子油箱盖打开,费轩沒有转头和安笙对视,直接打开车门,边下车边說,“你等着,我去买饮料。”
安笙抿了抿嘴唇,费轩每次和她說话,恨不得贴在她的脸上,像现在這样,连头也不回的,還是第一次。
“看来是真的不开心了啊”安笙嘟囔着。
這次缺的油不算多,加油员给车很快加满,在费轩還沒回来的时候,敲了敲车窗。
安笙降下车窗,对着加油员笑了下,“稍等会,他還沒出来,我身上沒钱。”
安笙說的实话,她现在比交工资的老婆奴兜裡還要干净,都给了费轩,就剩点做公交车的零钱了。
加油员還是那天的那個,仔细看了安笙一眼,才嗯了一声,站起来。
那天他差点就报警了,要不是加油站的老板說,那個男人是他们這裡的贵宾卡,又是個大老板,不可能是坏人,他肯定报警了。
那天這個小姑娘,就喝了两口饮料,就睡着了,那個饮料他看了,不是他们店裡卖的。
他得罪不起大老板,当时不敢怎么样,過后想了想,越想心裡越不舒服,现在看到這個小姑娘沒什么事,他的心总算放下了。
不過這個小姑娘一脸单纯,加油员在门口犹豫了一下,见那個大老板還沒出来,又敲了敲车窗。
安笙疑惑的再次降下车窗,加油员趴在窗户上,快速道,“上回他拿的那個饮料,是一個”
“小泉多少钱過来结下账我在抱亮亮”
被叫小泉的,正是加油员,喊他的是他们這裡的老板,他回头一看,他们老板和那個男人,一起站在屋子的门口,一块朝着這裡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泉觉得男人的眼神阴冷的很,晴天白日的,隔了這么远,他愣是被看的打了個冷战。
“你說什么”安笙也听到了召唤的声音,歪头问小泉。
小泉心裡突突的跳,舔了舔嘴唇,正要再說什么,就见那個大老板朝着這边走過来了,用不算高,但是所有人都能听清的声音說,“结账找我,卡不在我老婆那裡。”
小泉到嘴边的话噎住,看了安笙一眼,见她沒反驳的意思,顿时感觉自己傻逼了,忙朝着费轩的迎過去,“老板,一共78,您還是刷卡是吧”
费轩又朝着安笙這边看了一眼,顿住脚步,视线对上小泉尴尬的神色,把卡递给他。
“你刷吧,沒密碼,”费轩說着,把卡塞给了小泉,自己手裡拎着饮料,朝着安笙的方向走。
沒到车门口,就微微扬高了一点调子用开玩笑的语气,又說了句,“老婆,今天沒有那個ii特供了,喝点清茶行不行”
小泉挠了挠头,尴尬的拿着卡去结账,原来是他想岔了,人家是两口子,還有那天的那個饮料,是“妹妹特供”,给男人饮料的是他妹妹啊仔细想想,他還有印象,两個人是有点像。
费轩几步就迈到车边,把饮料顺着车窗递进来,“這個可以嗎你要是喜歡喝那個,我等明天去别的地方找找。”
安笙本来也不是为了喝什么ii饮料,就是看费轩实在郁闷,想逗他說话,正要伸手接,费轩又缩回去,把瓶盖拧来,递回给安笙。
安笙存着心想哄人,接的时候,故意抓住了费轩的手,带着点笑意问他,“你叫谁老婆啊”
费轩额头渗出一层细密的汗,心脏到现在還在怦怦乱跳,要不是刚才他拿饮料的时候,老板說加油员差点报警,他或许還沒這么快出来。
那天和三妹交换饮料的时候,加油员分明沒有看到,要不是老板边玩笑一样說加油员误会他是坏人,還吹牛夸赞,說他们家的這個加油员,脑子特别好,小店裡面所有的东西从品种到价全都记着,来往的老客户也从来沒弄错過,费轩還真想不到,一個加油员,竟然细心成這样。
费轩按在车窗上面的手稍稍攥紧,都沒有去擦把额头上的汗,也沒有回答安笙的话,而是问道。“刚才那個加油员,和你說什么了”
安笙嘴角的笑意扩大,她根本就沒听懂那個加油员想說什么,也根本沒在意,见费轩這样,故意逗费轩,“沒說什么,就跟我要微信号。”
费轩眉梢突然一跳,看了眼安笙的神情,算是把心放下,假模假式的撸了撸袖子,說道,“敢调戏我老婆,我现在就去打的他满地找牙”
說着還真的作势要朝那边走。
安笙一下子笑出声,赶紧伸手把费轩手腕抓住,“假的假的,”安笙学着费轩亲她手的样子,拽着费轩的手亲了亲费轩的手背,“骗你的,他就說那個饮料什么的,大概是意思就是饮料卖完了吧。”
费轩垂下的眼神,有瞬间的凌厉,慢慢勾起嘴角,也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安笙的脸蛋,拉开车门坐进车裡。
安笙看到费轩额头上的汗,還疑惑今天其实沒怎么热怎么這人還出汗了。
但想着费轩身上总是滚烫,又想起上一世,他们家隔壁的一個小子,春夏秋冬,都是穿单裤,一入冬,就能看见他妈妈拿個笤帚,撵他让他穿秋裤,那小子就一直捂着屁股,喊热。
那时候妈妈就会和安笙說,傻小子,火力壮。
安笙想到傻小子這個词,属实是沒法朝着费轩头上安,抽了几张纸巾,倾身给费轩擦额头。
“汗都快淌了,你怎么那么娇气,知道的是出去买個饮料,不知道的還以为你去搬砖了。”安笙动作轻柔,费轩因为刚才的事情,眼底還沒散去的冰冷,渐渐在安笙的亲近下回温。
他靠在座椅上任由安笙动作,一动沒动,安笙擦了几下等着费轩伸手抱她,费轩一向是逮到机会,恨不得时时刻刻的和她贴着,但是這会儿竟然這么老实,還是在不高兴嗎
安笙顿了顿,手按在座椅上,凑近费轩,低声道,“怎么了小可爱”
费轩十分配合,把嘴都撅起来了,安笙抿着唇笑,哄他,“我們都在一起了,我保证,以后一旦有假期,就再和你出来。”
费轩嘴又撅的高点,安笙伸手硬按下去,“你怎么這么黏,好好好,我除了工作外,一定尽量抽出所有時間和你在一起,行吧”
就为了這点事,一個大男人耍脾气,安笙理智上觉得不应该惯着,但实际上,她也喜歡和费轩在一起。
费轩斜眼看安笙,轻哼了一声,余光看到走過来的加油员,一手按开玻璃,一手点了点自己的嘴唇,示意安笙拿出点诚意。
于是车窗打开,安笙跪在座椅上,抱着费轩亲他的嘴唇,费轩被按在座椅上,两只手无处安放的举着,看起来十分的被动。
小泉拿着卡递进来,一看這场景,顿时被电一样,要退,费轩却伸手准确的抓着了卡,接着把车窗慢慢升起来。
车窗关闭之前,小泉還听到费轩說,“老婆,行了行了,回家再”
安笙沒料到费轩会开窗,反应的慢点,意识到的时候,飞快的要退开,但是车窗已经关上了,而且费轩的手拢住安笙的后脑,迅速加深了這個吻。
“嗯”安笙撅着,姿势实在不雅观,不過费轩把卡随便朝着车前方一扔,搂住安笙,不让她有一点退缩。
他很激动,他特别喜歡安笙用那种语调哄他,不是奉承,不是惧怕,就是哄着,带着真正宠溺的哄他。
费轩的印象裡,唯一在小时候這种哄過他的人,就是自己的妈妈。
他一激动,安笙就有点遭罪,等两人结束了這個吻,安笙的嘴唇通红通红的,麻的很彻底。
费轩把外套脱了,盖在自己腰下,启动车快速出了加油站,路上他总算又恢复了常态,时不时的就侧头看向安笙,眼神盛着让人泥足深陷的糖浆,看一眼齁的安笙直清嗓子。
回程后半段,费师回话,费轩沒点开手机,就在屏幕上看了一眼,沒刻意的回避安笙,但他手机摆放的角度,恰巧是安笙看得到,又看不清是什么的角度。
在国外,事情已经处理好,放心哥。
费轩嘴角的笑意彻底放开,手指都在方向盘上跳舞,安笙见他這么好哄,自己也不自觉的一路都笑着。
回到申市,费轩两次提出要带着安笙回家,但是安笙都沒同意,费轩算是知道了,安笙不同意的事情,他就算表现的再失落,她立马就能给他表演個睁眼瞎。
明明刚才還哄自己,舍不得自己受一点委屈的样子,转過头就让费轩觉得她像一块冰裂石,看上去都是裂缝,但你上手一抹就知道,裂的浑然天成,沒一條是真的。
费轩哀声叹气的把安笙送会宿舍,最后被安笙敷衍的在脸上胡乱啄了一口,当做补偿,自己坐在车裡,郁闷了好久,才驱车去了公司。
其实要费轩亲手处理的事情還真的不少,费师這两天都把自己撕成两半儿了,到晚上的时候,才连轴转着坐飞机,从国外回来。
费轩不咸不淡的夸了他几句,然后站在窗边看了一会,說了句,“我库裡的那個赛车,也不会再开了,你拿去玩吧,不是新交了女朋友嗎。”
费师這两天本来都干蔫巴了,听了费轩的话,立刻像是充气鸭一样整個肉眼可见的鼓了起来。
“谢谢哥”费师的长的秀秀气气的显得很沉静,這会儿激动的眼睛都亮了,才看出一点少年的鲜活。
费轩点了点头,又微微皱眉,“你這女朋友是不是换的有点勤了”
费师推了推眼镜,摇头到,“我沒换啊,還是那三個,都两年了。”
费轩觉得胸口中了三箭。
看看看看人家三個都搞的這么利索,他一個要脑壳疼死了
他走到费师的身边圈起费师的肩膀,对他說,“你来,问你点战略性的問題。”
“你问,哥。”费师乖宝宝一样說。
“她们之间互相知道嗎”费轩问。
“知道啊,”费师說,“住一個小区,经常一起搓麻将。”
“你是怎么让她们這么和谐的”费轩奇异的问。
费轩一脸纯良,又推了推眼镜,“用钱啊。”
费轩“好吧。”
這個不太能学得来,因为对于安笙来說,单纯的钱可能不太好使。
费轩总觉得安笙特别的矛盾,从前缠在他的身边,一点小便宜也要占,安笙她家沒败落的时候,在申市上流圈也有名号,那個时候费轩就不太理解,她家就算沒落了,她也是個大小姐,总有点底蕴在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了钱,吃相就非常的难看。
而那個时候费轩知道的,就是這個小姑娘顾着自己,并不顾着她的爸爸和妈妈。
但是安笙突然转变,一样的在乎钱,但却是两种在乎,先前像是這辈子沒见過钱一样,而后来的這种态度,却像是见過的钱太多了,即便是她缺着欠着别人的钱,你也感觉不出来钱对她有多重要。
就像上一次轮船上,安笙還在青跃飞那裡,得過一次不义之财,只不過下了轮船之后,就托他将钱還给青跃飞。
费轩不得不赞一句,她真的很理智,因为青跃飞的钱,可不是那么好拿的,他在圈子裡面出了名的什么都沾,戾气特别重,還有对女伴动手的嗜好,安笙拿了他的钱,却沒有跟他,就算是当时他沒有表现出在意,過后一定会找回来。
费轩想到這裡,又想起桐四当时帮安笙处理了青跃飞的事情,他最讨厌安笙跟桐四搅在一起,而每次找不到安笙,却都能在桐四那裡找到,虽然费轩查過,两人确实沒有任何不正当关系,但是他看上的人,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护着,他早晚让桐四栽一把大的。
费轩這裡忙着处理两天堆积的工作,安笙总算是回到了租住屋,一进屋就甩了鞋子光着脚在地上走来走去,不管外面玩儿的地方多高档,還是沒有回家在自己的小狗窝裡打滚来得舒服。
室友今天刚巧在家,两個人切了一大堆的芒果,坐在沙发上边吃边聊天。
安笙把水产市场的事情,還有這两天在哪裡玩儿都和室友說了,室友羡慕的很,“你在哪裡找的男朋友又有钱又帅,对你還這么好,搞得我都想换一個了”
安笙笑了,表情不自觉带点炫耀的意味,“自己贴上来的,甩都甩不掉。”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室友說,“不過有這样一個男朋友多好,水产市场這片都要被规划,說是要盖一個临海酒店,工作丢了人你可要抓住呀。”
安笙点头,“人是肯定丢不了的。”关键是還欠费轩那么多钱,就算两人的关系有一天要改变,债主和欠债的关系总是在的。
“我打算要搬出去了,”室友坐直脸上带着幸福,跟安笙說,“跟我男朋友一块住,還剩半年的房租就不要了,你可以租给别人,”
“或者让你男朋友過来住,”室友又摇了摇头,“你男朋友那么有钱,房子肯定特别多,你怎么不搬過去跟他一起住呀要省下很多钱呢。”
“我們两個才在一起沒多久,现在住在一起太快了,”安笙咬了一口芒果,含模糊道,“我不想进展的太快”
“我拜托你了,亲爱的,你们两個在一起好几個月了吧”室友說,“而且什么叫进展太快啊你们不会還沒睡過吧”
安笙脸色有点发红,“才答应他沒多久,睡什么睡呀”
“哎哟,我的天,這都什么年代了呀你喂不饱他,不怕他跑了啊”室友說着绕過茶几,抱住安笙的肩膀,“你不会還是那套老理论吧什么女孩子和男孩子在一起就是要吃亏的,你爽我爽谁吃谁的亏呀”
“现在可是自由婚恋的时代,离婚率多高呀,你找到了一個好的,当然要先试试他,婚前和婚后到底有沒有什么不同”室友說,“当然了,不可能真的跟他去领证,但两個人住在一起是试婚,你不试一试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两副面孔,有沒有阳痿早泄性怪癖啊”
安笙听得目瞪口呆,她倒不是一定要多保守,就是觉得她跟费轩還真的沒到那個份上。
室友捏了捏她的脸蛋,又說道,“当然了,保守也有保守的好,或许男孩子会特别的珍惜你,”室友耸了耸肩,“但是我個人觉得,男人是很无情的东西,他要是珍惜你的时候怎么都会珍惜,不珍惜你的时候,你就是個圣女也照样白费。”
“你听沒听见我說话呀”室友晃了晃安笙的肩,安笙回神点了点头,耳根红了一片,室友又說,“不過千万有一点,就是一定一定要保护好自己,不管他說出天花来,也不能怀孕”
“我知道了,”安笙点了点头,“那你什么时候搬家呀”
“就這两天吧,我男朋友会過来,其实我們两家父母都知道了,”室友說,“估计年底左右,就要相互间碰個面,订婚了吧。”
“那到时候你一定要给我消息,”安笙說。
“那是当然啦你男朋友那么有钱,礼金一定要多多的给”
两個小姑娘笑起来,直到晚上,室友跟她男朋友出去了,安笙才回到了自己房间,点开了好久都沒玩儿的泡泡龙。
不過還沒打两局,费轩的消息就来了。
轩轩不止一直忙到现在,累的肩膀好酸呀,你在干什么呢我好想你哭泣jg
安笙笑了起来,把泡泡龙关了,回复费轩的消息。
笙笙不息在打泡泡龙。
轩轩不止晚饭不要在家裡吃了,我带你去吃好吃的,大虾
笙笙不息那你什么时候過来
轩轩不止已经到车库了,等我15分钟。
笙笙不息慢点开车。
轩轩不止木马jg
费轩很准时,說是15分钟就15分钟,门铃响起来的时候,费轩的消息也過来了。
轩轩不止按门铃的是我,放心出来。
安笙把门打开,還沒等看清楚人,费轩就把她紧紧的抱在怀裡,两個人分开才沒几個小时,安笙有一点晃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像已经分开好久了。
费轩松开她两人坐到沙发上,安笙给费轩也切芒果,费轩却顺手抄起了茶几上放着的一张报纸,上面全都是招聘启示,有几個已经用黑笔被画了出来,都是一些服务行业的工作。
费轩趁着安笙不在,掏出手机把這些都照了下来,然后发给了费师。
轩轩不止這些地方去接触一下。
fish要什么样的结果
轩轩不止不缺人的结果。
fishok。
费轩发完之后,安笙正好从厨房出来,他很随意的将报纸放下,手脚利索的把消息记录刪除,接過芒果的同时,把安笙也拽到怀裡。
“你弄我一身。”安笙挣扎了一下,费轩搂着她的手沒松开,停了片刻才說,“我可沒弄過你一身”
安笙反应過来像被捅了一刀似的,两人才开始恋爱,费轩从非常的规矩转变到时时刻刻耍流氓,实在太過迅速,安笙到现在還是不能适应。
“你现在怎么說话這样”安笙啧了一声,掰开费轩的手,坐到沙发的对面,“你這样我”
费轩把芒果放下,放松的神色突然绷紧,抽了两张纸巾擦了擦嘴,然后就一根一根的慢慢的擦自己的手指,整個人的气质瞬间变化。
“安小姐,我以为我們已经达成共识,”费轩的语气也跟平时天差地别,翘着的二郎腿放下,腰背笔直,眼神犀利。
伸手在鼻梁处凌空推了推,“既然你不能适应,那么我想,我們可以重新敲定一下细节,到底什么话不能說,哪裡不可以碰,什么时候才让碰,安小姐都可以提出来。”
安笙今天第二次目瞪口呆,要不是她亲眼看着费轩转变,要不是费轩的脸不能变化,安笙几乎要把他当成另一個人。
她伸手按了按自己的胸口,砰砰跳的厉害,她完全理解费轩的动作,刚才在鼻梁处推的不存在的眼镜
這是那种典型的斯文败类型,是安笙最喜歡的一种,她兴奋的鼻尖都有点发红,不由得也坐直,正想张嘴說什么,费轩突然垮下去,瘫在沙发上,控诉,“收起你那個表情你這個无情无义的女人,你根本就不喜歡我”
安笙噗的笑了,“你快,再装一会儿我過過瘾。”
“我不装”费轩转身趴在沙发上,“我就要做我自己呜呜呜”费轩說着還假哭,安笙正在兴头上,越過茶几把费轩揪起来,“你当初說了,我喜歡什么样的你就能变成什么样的,你现在诱惑我之后,然后又不肯装了”
费轩把拖鞋甩了,在沙发上蹬腿,“我不装我就是我,你喜歡的只能是我”
說着抓住安笙的肩膀把她按倒,眯起眼睛问她,“你以前說你喜歡那种类型,我還以为你是撒谎的”
安笙忍着笑,无情道,“是真的,你要是能变成那样的话,我一定会特别特别的喜歡。”
费轩呵的冷笑一声,伸手解了一個扣子,把领带转向一边,甩到后背上,笼罩住安笙,伸出手指在她眼前晃了几下,“你看着我,不喜歡那种类型,你只喜歡我。”
安笙噗的笑了,费轩一把拍在沙发上,“给我严肃点”
“好了好了,”安笙求饶,勾住费轩的脖子,“我就喜歡你我們晚上去哪裡吃”
费轩哼了一声,放开安笙,“非汇大虾。”
安笙起身去换衣服,费轩坐在沙发上,想了想把手机掏出来又给费师发了一條信息。
轩轩不止你以后见你嫂子之前把眼镜给我摘了,肩膀缩起来,不许跟她多說话。
轩轩不止她喜歡你跟人谈判时候的样子。
fish惊恐jg
两人晚上去吃的大虾,要的中锅,安笙都沒吃饭,直接就饱了,费轩最后還填水煮了個扯面。
两個肚子吃的滚瓜溜圆的出来,像一对平凡的情侣一样,吐槽這隔壁桌的喝大了酒味太重。
這家虾很好吃,生意火爆,车停的远,费轩一出门,就把外套给了安笙,安笙披着费轩的外套,抓着费轩的手边走边甩,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人,有点想要炫耀。
你们都不知道吧,我手裡牵着的這個小哥哥,就是這個世界
多么牛逼
费轩无意间侧头,看见安笙在笑,使劲儿攥了一下她的手,“喜歡嗎喜歡的话以后咱们再来。”
安笙点头,“喜歡。”虾也喜歡,人也喜歡。
上车之后,费轩還提议看個电影,但是看了一下時間,搜了一下影院,這個時間沒什么好看的,要么恐怖,要么科幻,安笙都不太喜歡。
费轩就把安笙送回了家,不過楼下停了车,安笙拽了一下车门,费轩却沒开锁。
“干什么”安笙啧了一声,“限制人身自由”
“我要是限制你的人身自由,你還会喜歡我嗎”這裡的光线很暗,挺远的地方才有一個路灯,费轩還熄了火,安笙看不到他毫无玩笑痕迹的表情,自以为他在开玩笑。
“你想限制我的人身自由干什么”安笙声音带着笑意,摸索到费轩的脸,掐了掐,“我不是和你在一起了嗎”
“可我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不让你再见任何人,只有我一個人能看见。”
這话听着多吓人,但是前提是不是在相爱的男女间,安笙完全当成情话听了。
“你怎么這么粘”安笙朝着费轩的方向靠過去,枕在他的肩膀上,“我們现在不就天天在一起嗎,费黏黏。”
安笙說着,伸手圈住了费轩的腰,還把他的衬衫悄悄的从裤子裡拽出来,现在這個可是她名正言顺的男朋友,安笙一点不委屈自己,怎么想的就怎么做,费轩的腰可好摸了。
费轩感觉到侧腰皮肤贴上的小手,汗津津的,一点不老实,侧头看向安笙,就算光线不好,也能看到安笙在对着他笑。
過了一会,他那种可怕的表情悄无声息的沒了,也不知道是被安笙抓的痒了還是被安笙又弄沒了情绪,笑了。
“你這种行为,就是勾引知道嗎”费轩隔着衣服,抓住安笙的小手,侧头亲了亲她的额头,也沒再說那些可怕的话,而是问安笙,“你会一直這样喜歡我嗎”
安笙仰头,很自然的贴了贴费轩的下巴,知道费嗲嗲就是想听好听的话,也不吝啬,“你這么可爱,当然会啊”
费轩轻轻嘘出一口气,声音低低道,“坐我腿上来。”
安笙也不装矜持,迈腿坐在费轩的身上,被费轩抱着。
费轩捏着她的下巴吻上来的时候,安笙還以为,又要被吸的缺氧费轩才会放开她,但是费轩今天特别的温柔,吻裡只有缠绵,沒有逼迫。
安笙却更晕了,一吻结束的时候,额头抵在费轩的肩膀上,好一会都沒缓過来。
费轩也沒在說什么,静静的抱着安笙,两人都沉默,气氛却胶的像是浓化不开的蜜糖。
好半晌,有個电瓶车路過,闪過一道光,安笙這才动了动,黑暗裡面待了這么长的時間,已经习惯了一些,她头抵在费轩的肩膀,正见费轩默默的掐腿,忍不住笑了,问他,“腿麻了嗎”
“沒有。”费轩手迅速拿开,抱住安笙,“再坐一会儿。”
“再坐一会,就亮天了。”安笙說着起身,费轩也沒再阻拦,车门打开,安笙下车,费轩也下车,送安笙进楼道,点开了手机给安笙照亮,自己走在安笙的身后。
安笙突然间就特别的感动,因为這裡的灯坏了,房主又不住這裡,租住的协商了两次,都不爱出钱,有人干脆就抓不住影,所以哪怕是沒多少钱的东西,也一直拖着沒弄。
她已经和费轩上下了很多次這個楼,费轩每次都会用手机给她照亮。
不同的是,上楼的时候,费轩只会走在她身后,下楼的时候,费轩却一直走在她前面。
楼道不算狭窄,费轩的姿势也每次都是半张着手臂,安笙头两次還沒注意,但是次数多了,她又不是傻子,费轩是在接着她,怕她踩空了台阶跌倒。
她不知道一個人要多么的细心,才能注意到這些小细节,但是不得不說费轩的這些小举动,像一根根穿心箭,每一下都当胸而過,正中红心。
到了门口,费轩站在门口,等着安笙打开门,室友還沒回来,屋子裡黑漆漆的,安笙开门后,费轩又沒让她先进,自己摸到了墙壁灯打开了。
“你室友沒回来。”费轩說着,牵着安笙的手,“我能进去坐坐嗎有点渴。”
安笙点头,室友其实刚才就给她发消息了,今晚不回来。
费轩进屋,安笙拿着快壶烧水,费轩状似无意的在屋子裡转悠,安笙的视线跟着他,见他到窗边检查窗户,把屋子裡能藏人的角落都转便了。
安笙错开视线盯着水壶的时候,在水壶的影子上,发现费轩甚至把敞开的室友屋子也看了一圈。
“你在干什么”安笙的声音有点变调子。
费轩坐会沙发边上,摇头,“沒什么,随便转转。”他其实看到了安笙的信息,看到了她室友說不回来,窗户還忘关的事情。
這裡三楼,费轩不太放心,這才看了一圈。
安笙对着已经烧开的水壶站了一会,深呼吸一口气,她当然知道费轩在干什么,因为她吃饭上厕所回来,她发现自己的手机上面有红油,可是她一顿饭,吃的虾基本都是费轩剥的,她手上戴着手套,也只用来抓虾肉,根本沒露,所以只能是费轩动了她的手机。
安笙這個人沒有秘密,她从来不在乎费轩有事沒事的总拿她的手机,這也不是第一次发现,但是她在乎费轩這种无声的关怀,這是她在除了父母之外的人身上,沒有体会過的。
她倒了一杯水给费轩,眼眶有点发红,费轩捧着水,沒注意到安笙的异常,犹豫了一下,问安笙,“你室友什么时候回来啊”
安笙垂头,正在想先前费轩总半夜三更来找她的事情,沒听到费轩的话,而且她這么一想,才算是豁然开朗,她想起先前费轩每次半夜找她,和她聊天,甚至在楼下车裡待一整夜的时候,都是她室友不在的时候。
她伸手搓了搓鼻子,眼泪毫无预兆的就落下来了。
费轩還在說,“你晚上关好窗户,夜裡风凉,我就”
“你要在楼下车裡睡一夜嗎”安笙哭着抬头,她伸手抹了一把,不想哭的,這也不是什么难過的事情,但是眼泪就是控制不住。
费轩愣了一下,立马放下了茶杯,起身坐到安笙的旁边,捧着她的脸问她,“你怎么了,笙笙,怎么哭了”
安笙摇了摇头,躲了他一下,费轩却沒松手,還把她整個都搂进怀裡,安笙觉得特别丢脸,但是也沒再躲,伸手抱住费轩的脖子,“我室友今晚不回来,我跟她說一下,你别走了。”
安笙哭着說,“我一個人害怕”
她哭的莫名其妙,费轩伸手给她抹着眼泪,一個劲儿的问她怎么了。
安笙越哭越停不下来,哽咽道。“其实她每次不回来,我都很害怕呜呜呜”
每個人其实都像是小孩子,摔倒了,沒人关心的时候,可能很快爬起来,也不会哭。
可是一但有人看见了,有人关心有人在乎,那一点点的伤,就马上能要了命似的。
安笙其实就是個矫情货,她上一世家裡條件虽然不好,可是爸爸妈妈很疼她,她长了二十多岁,连個碗自己都沒洗過。
后来结婚,沒人疼了,她咬牙撑了六年,车祸死了的瞬间,她几乎是解脱的。
這一世,她原来只想着做一個普通人,過最普通的生活,可是妈妈爸爸回来了,哪怕背了一堆债的她也高兴的要死。
费轩对她穷追不舍,安笙一开始几乎是恨他的,恨要不是他,自己可以過想過的日子。
她其实不聪明,卖鱼的這段時間,手上到处都是伤口,可是赚的還算行,门槛低,后来熟练了,比其他人口中的大学生還多,她总告诉自己,好容易又活一次了,别矫情。
费轩的步步紧逼,剧情的反复恐吓,安笙并不坚强,只是怕再受伤,才给自己包裹冷漠的外壳。
但是這一刻,她真的感谢這一切给她带来的境遇,因此差错一步,她就遇不见费轩了。
就沒有人這么疼她了。
“是不是哪不舒服啊”费轩伸手,又是摸安笙的头,又是摸安笙的脸。
安笙摇头,抽了抽鼻子,扑进费轩的怀裡蹭了蹭。
“我什么事都沒有呜呜呜”
费轩难得有些无措,還问不出原因,只好抱着她一下下的亲。
這突然的,是要吓死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