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要不要試着抱一下再分開
龍湛不得不承認，路從白的廚藝確實好，除了蝦仁蒸蛋還做了回鍋肉，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
兩個人幾乎沒怎麼剩菜，飯後，路從白撐得癱在沙發上動彈不得。還是龍湛自己一個人收拾碗筷。
路從白窩在沙發上翻出來一部電影，正看得入迷，龍湛過來時，路從白才擡頭看了一眼，發現桌子上碗筷都收拾乾淨了。
他心虛瞄了龍湛一眼，龍湛坐在沙發上，感受到路從白緊鎖的視線，“又偷偷做什麼壞事了。”
龍湛沒計較讓路從白舒了一口氣，他搖了搖頭，湊到龍湛身前，“湛哥，我想再看看你的傷好得怎麼樣了。”
龍湛任由他掀開自己的衣角，指尖輕輕劃過他的腰背。
“要不要推一下行程，再多休息幾天啊，傷得好重。”路從白看着傷口，愁眉苦臉道。
“不用，沒你那麼嬌氣。”龍湛抓住他搗亂的手，握在手裏，“老實看電影。”
路從白沒想到龍湛會主動牽手，驚喜之餘，想着應該可以按照祕籍往下進行攻略了。
雙修指日可待！
……
恢復上班前一天，路從白在客臥收拾自己的行李，他今晚得回家住，工作上的好多資料都在家裏，明天還得帶去公司。
“湛哥，我今晚得先回家整理一下工作需要的材料，我們明天見。”路從白顛顛跑到樓下，揹包上的小金馬也跟着上躥下跳。
客廳裏的龍湛擡頭看了他一眼，“我送你。”
“不用了，我可以自己坐地鐵回去的。”路從白心想自己怎麼也不能老讓老闆接送他，怪不好意思的。
“自己回去，半路被狐妖抓走，我再去救你嗎？”龍湛冷冷瞥了他一眼，拿起車鑰匙和鴨舌帽，先出了門。
路從白被說得整個蛇都蔫了，他垂着頭跟在龍湛身後，小聲反駁，“別生氣嘛，我保證下次不會被抓了……”
“上車。”龍湛站在駕駛座的門前，開口道。
“嗡——”路上，路從白手機震動了一聲。
【從白，你今晚幾點回來，我去買點涮肉，咱們喫頓火鍋。】是青蛟的微信。
路從白看了一眼專注開車的龍湛，快速回了一條。
【快了，湛哥送我，還有十分鐘吧。】
【突飛猛進啊，影帝親自送你？你們倆是不是這幾天都在日夜顛倒地雙修！所以都不回我微信。】
隔着屏幕，路從白都能感受到青蛟的氣惱，這幾天青蛟發的微信都和白龍有關，他也沒辦法告訴青蛟他已經見過紀呈了，乾脆就沒回。
【雙修還沒有呢，只牽過手。】路從白笑着把消息發了過去。
青蛟發了一個震驚的熊貓頭表情包。【祕籍157頁，約會第三招，親密互動，引導對方上鉤。這些都是哥玩剩下的，想當年……】
路從白還沒看完青蛟吹的牛皮，就關了手機屏幕，從包裏摸到祕籍，怕龍湛看到用包擋着，偷偷摸摸翻到157頁。
“我不開進去了，到家給我發個消息。”龍湛把車停在小區門口的路邊，開口道。
路從白看得正入迷，被嚇了一跳，他慌張把書塞進包裏，想起自己一會要說的話，莫名害羞。
“你又有什麼事。”龍湛側目看向他，不算溫柔地開口道。
“我、我有點怕黑，湛哥，你能送我到樓下嗎。”路從白瞎扯道。
“那你照鏡子的時候也害怕？”龍湛毫不留情地戳破路從白的謊言後，看他紅透了臉，咬着脣扣手指。
“那不是一種黑……”路從白垮下小臉，“我就想和你多待會，不可以的話，我就先回去了，我明早去給湛哥送早飯。”
路從白整個臉都在發燙，他安全帶也沒解就開車門，被慣性甩到車背上，才笨手笨腳解開安全帶，下了車。
龍湛猶豫片刻，從儲物盒裏拿出鴨舌帽和口罩，戴上後，下了車。
路從白聽到鎖車的聲音一愣，回頭時，龍湛已經走到他旁邊了。
“真是慣的你。”龍湛故作一臉不情願道。
路從白揚起嘴角，相比於祕籍策略的成功，此刻他更開心金龍前輩真的會下來陪他。
兩個人在平常的居民樓下並肩而行，有寫完作業的孩子在小廣場上嬉鬧。路從白走到人行道外側，下意識把龍湛護在裏面。
龍湛垂眸看他，路從白注意到視線就擡頭傻乎乎地朝自己笑，眼底落進星輝一片。
兩個人走到路從白的住宅樓樓下，停了腳步。
“上去吧。”龍湛說着轉身要走。
“那個！”路從白驀地抓住龍湛衣襬的一角。
路從白靠過來時，龍湛能聞到他髮絲山茶花的香氣。
“要不要試着抱一下再分開……”路從白說話時，眼神飄忽，不敢看龍湛，腳下卻一點點往龍湛身邊挪。
“路從白。”龍湛臉色沉了下來。
“我、我開玩笑的…”路從白聲音一顫，趕忙收回了手指，後退了一步，忘了後面就是臺階，踉蹌一步才站穩。
龍湛沒再看他，走出十多步又停了下來，嘆了口氣，沒好氣地開口道：“還不跟過來，你想讓所有人都看到嗎？”
路從白正愣在原地目送龍湛，聽到這話時，連忙衝到龍湛旁邊，不知爲何，心口撲通亂跳。
金龍前輩這是答應他了嗎？
雖然說之前在纏尾巴和看電影的時候抱過，但好像都是特殊的情況，也沒有正式得到金龍前輩的同意。
路從白一路胡思亂想，眼前的光影越來越暗，擡頭時才發現龍湛已經停下腳步，此刻他們正站在小樹林裏，這裏晚上除了野貓，很少有人過來。
“要在這裏抱嗎？好黑啊。”路從白打了個寒顫，這樣好像做壞事啊。
“嗯。”龍湛惜字如金。
黑暗裏，龍湛那雙金色眼眸仍然能把路從白的一舉一動看得一清二楚。
路從白侷促不安地靠近，手放在龍湛腰上後就不知道下一步該幹嘛了，龍湛身體很熱，只是輕輕放在上面，路從白就感覺自己的胸口燃燒起來。
心在胸膛外面亂跳，路從白閉上眼，乾脆直接撲到龍湛懷裏，緊緊抱住他的腰，側臉貼在他的頸窩。
“臉皮越來越厚了。”龍湛嚴厲說着，手上卻攬住了路從白的腰，伸手捏了捏他臉頰上的軟肉。
路從白害羞地擡不起頭，兩個人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路從白不敢亂動，只是抱着，什麼也不做。
龍湛的手放在路從白後頸，緩緩摩挲，過了五分鐘，龍湛胸前都悶出一層汗。
“啪！”
“哎呦！”龍湛在路從白屁股上輕拍一下，路從白喫痛，從龍湛頸窩裏擡頭，卻沒有撒手。
“你還要抱多久。”龍湛捏着他的屁股，壓低聲音道。
“唔疼……”路從白試圖躲開龍湛的手，卻是徒勞，乾脆放棄了，仰頭期待地看向龍湛，“那以後每天晚上都可以抱一下嗎？”
“不可以。”龍湛移開視線，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龍湛以爲路從白會失落，他的話題卻又跳躍了，“湛哥，我們好久都沒纏尾巴了。”
“看來上次屁股罰得不夠疼，還敢惦記這件事。”龍湛嘴上威脅道。
路從白咬着脣，隱忍着什麼，半晌纔開口，“很疼的，但我更需要湛哥……”
龍湛微怔，鬆開了抱住路從白的手，“知道了，下次再說。”
“真的？有機會了？”路從白又抱着龍湛使勁在他胸口蹭了蹭，而後說了好幾遍明天見，才往自己家跑去。
需要。
龍湛看着路從白的背影，細細品味這兩個字，除了擔負龍族責任的時候，沒有任何人說過，需要他。
被人需要的這種感覺有點微妙，讓龍湛第一次覺得自己有了保護龍族以外的意義。
龍湛開車回到家，下車後就看到站在自己家門前的一位老者。
年過花甲，穿着與這個時代格格不入的長衫。
“你怎麼來了，族裏有什麼事嗎。”龍湛走過去，開口道。
“族裏沒事，但是前幾天您使用能力，把一個白狐重傷趕回了妖族，大家都在擔心是發生了什麼威脅到龍族了嗎。”
“沒有發生什麼事，她入魔了。”龍湛避開了路從白的存在。
“這是您在惡龍一戰後第一次動手，狐族對龍族向來沒有威脅，而且……有龍說，您是爲了保護一條公蛇才大打出手……”老者猶猶豫豫，手放在袖子裏似乎在摸什麼東西。
龍湛打開了大門，站在院子裏，被發現也不再避諱，“確實是爲了護他，你想說什麼？”
“咳咳，是這樣的，您也知道，您兩萬年不曾對誰動心，龍族裏那些年輕的小母龍都在惦記您，這件事對她們打擊比較大……”
“謬想，我只是救了他而已。”龍湛蹙眉，有些不悅。
“是是，大家尊重您，但還是希望您能爲龍族留下後代，其次，這是她們畫的，說是送給您，您肯定會喜歡。”老者把一本書遞給龍湛。
龍湛翻開大概看了一眼，臉瞬間紅得發燙，立馬合上了。
裏面栩栩如生畫出來的是，他和那蠢蛇各種雙修的體位，甚至還有人身的，路從白被他壓在身下，或是撅着屁股……
“你來這裏，就爲了給我一本這種下流的畫？”龍湛慍怒道，一把將畫摔在地上。
“不是不是。”老者連忙把畫本撿起來，拍了拍土，“是關於惡龍的。”
龍湛脊背一僵，神色嚴肅起來。
“惡龍快要轉世重生了。”老者表情凝重道。
“我會在他重生前殺了他，你們不用擔心。”龍湛眼底冰冷一片，帶着某種決絕。
“再沒有別的事了，那我就先走了，打擾您了。”老者本來想用畫本討好龍湛，沒想到龍屁拍到龍蹄子上了。
“等一下。”龍湛側頭看了眼他手裏的畫本，耳垂微紅，“把畫給我，沒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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