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他是我的人
路从白真正意识到,龙湛话說的话是对的时候,是在周四休息的时候被公司叫出来,要不是有龙湛的灵丹,他估计得疼上几天,压根沒法工作。
那灵丹可真是神奇,不仅屁股上的伤不疼了,就连天雷劈過的地方也好了不少。
龙湛周五晚上有一個小型话剧演出,整個工作室和舞台相关工作人员都在忙着准备服装和道具等。
“路从白,服装组這几天缺人手,你跟着去准备一下一会彩排的服装,千万别拿错了。”一個短发女人走過来,急匆匆說道。
“可是…這不是服装组的工作嗎?”路从白下意识反驳道。
短发女人脸色微变,他沒想到這看起来好欺负的小崽子還会拒绝自己。
“你准备的服装也是龙老师要用的,你想等他来了光着膀子上台演出嗎?!”
“我、我這就去。”
女人尖利的声音配上那刁钻的嘴脸,路从白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后退一步,转身一溜烟跑了。
今天一共两场话剧演出,人员足足有一百多号人,服装组哪裡是缺人手,是根本沒有人手。
整個舞台服装都交给了路从白一個人,整個下午甚至到晚上,路从白都一個人在確認服装。
彩排前半小时,各個服装才被送进了化妆室。
路从白忙了大半天的双腿可算能歇歇了。他刚在话剧彩排的现场找了個位置坐下,后台导演就出来了。
“服装是谁负责准备的!”怒吼声响彻整個演出厅。
路从白那颗本来就忐忑不安的心越来越快,他慢吞吞地举起手,站了起来,脸上除了茫然只剩下无措了。
“是我。”
“你找的這是什么衣服,第二出话剧人物有一大半的服装都和我的对不上,你想让我的话剧演员穿着森林儿童剧服装去演爱情剧嗎!……”
路从白双腿发软,但他仍旧走到了负责人面前,那双眼因为委屈而红透了,却仍不卑不亢。
“我是严格按照工作人员给的单子找的,可能這之间有什么误会…”
啪!
“误会!误会個屁!云生传媒怎么养你這么個废物……”
路从白话音未落,他的脸上就被甩落一份文件,硬纸板磕在他的脑门上,留下一道红痕,浅浅渗出血来。
离上台只剩下半個小时,舞台导演压根不管是不是路从白的過错,总归不能是他的過错。
路从白并不懂這個道理,他安静的站在那裡,生生忍住眼泪,低着头挨骂。
只要這個人骂够了就好了,不要出头,不要把事情惹大,不然龙湛会生气了,工作也保不住。
龙湛跟李栋一起過来的时候,撞见的便是這副场面。
路从白正指着鼻子被导演骂,周围的人一個個都在看热闹。
“他怎么在這儿,我记得他今天休息,你叫他来帮忙的?”龙湛目光犀利看向李栋。
李栋猛摇头,他哪還敢,上次让路从白买杯喝的都被训了,他可不敢再使唤人了。
龙湛面上风轻云淡地看着眼前的闹剧,中间那個蠢蛇這时突然抬起了头,龙湛這才看到路从白额前的红痕。
“高导演,现场有点吵啊。”龙湛走過去,双手抄在西装裤的口袋裡,居高临下看着高导演。
高导演那拧成倭瓜似的圆脸,看到龙湛时,立马喜笑颜开。
“服装出了点小問題,工作人员沒做好,我說两句。”
“看来高导演对我的人有诸多不满——路从白,還不快给高导演道歉。”龙湛咬了咬后槽牙,似笑非笑。
整個会场瞬间安静了下来,就连路从白小声的哽咽都能听清,龙湛眉头不自觉蹙起来,更觉得心烦意乱了。
“龙老师您的人?”高导演重复着龙湛的话,难以置信道。
龙湛抓着路从白的纤细的手腕,一把拉进怀裡,抬起手摸了摸他毛茸茸的脑袋。
“当然是我的人。”龙湛那双金色的眼眸仿佛镀上了朝霞的光辉,冷傲又带着难掩的怒意。
“龙老师,這太不巧了,我還以为是道具组找来的帮手,您别计较。”高导演吓得冒了一头汗,他皮笑肉不笑道。
他得罪谁不好,怎么得罪到龙湛头上去了。
“演出结束,你和李栋谈医疗费用的事,他受伤了。”龙湛摸着路从白的额头,风轻云淡道。
高导演哪能說不,自己好不容易請来了影帝,可不能因为這点事就演出搅黄了,只是眼前這個人不会是划破了一点皮,就要医药费,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
龙湛說完,便带着路从白离开了,一路上脸色沉沉,只顾着往前走,沒注意到身后亦步亦趋跟着自己的蠢蛇。
龙湛足有187,步子也大,路从白想跟上他,走几步就得小跑。
“小路,你沒事吧,其他地方有沒有受伤?”李栋凑過来,询问道。
路从白摇了摇头,沒說话。
“那你们先去休息室,我出去买药。”李栋說着便朝另外一個方向走去。
路从白又累又委屈,又害怕龙湛把他给解雇了。
在到达休息室后,他看着龙湛那张冷漠的脸,再也控制不住哭声。
“湛哥,我真的有好好做,不要解雇我,我也不偷偷和你缠尾巴,我都听话……”路从白跟犯错孩子似的站在龙湛面前,两手搅在一起。
龙湛本就忙得头痛,看到路从白的眼泪更是烦躁,他一屁股坐在沙发上。
“不解雇你,你告诉我谁让你過来帮忙的。”龙湛问道。
“不、不认识……”
龙湛就知道自己问了也是白问,他看了眼路从白额头的伤,分外碍眼。
欺负人竟然敢欺负到自己助理身上,简直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头发撩起来,過来我看看。”龙湛状若无意的开口道。
路从白哪敢反抗,他乖巧地走過去,离龙湛更近一点,撩起头发。
那伤痕已经结痂了,就是有点泛红,倒是路从白的一对眼睛,哭得梨花带雨的,都肿了。
“别哭了!”龙湛心裡烦闷极了。
路从白不哭了,只是站在那儿小声抽噎,跟受了天大委屈似的。
直到……眼前出现一條金灿灿的大龙尾,路从白眨了眨眼,下意识一把抱住。
龙湛忍着被触碰的不适应,用龙尾的尖尖点在路从白脑门上,那裡的伤便消失了。
“给你缠缠尾巴,不许哭了。”龙湛一脸自然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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