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另有隐情
只是她還无法随时召唤出《医经》，且必须在即将入梦时才能够学习其中的內容。
不過這個改变已经让她很满足了，至少自己掌握了一定的主动权。
第二日晌午，慕灵汐从太学院回来不久，流光就来传禀，說是荣妃娘娘和宸妃娘娘来了落梅轩。
慕灵汐赶紧迎出去，恭敬地行礼道：“灵汐见過两位娘娘！”
荣妃笑着将她扶起，道：“快不必多礼！我們不曾事先招呼一声就贸然過来，沒有打扰慕小姐吧？”
“娘娘叫我灵汐就好。”慕灵汐道，“两位娘娘来落梅轩，灵汐欢喜還来不及，何来打扰一說？”
“那就好。”一旁的宸妃上前两步，笑道：“是我拉着姐姐過来的，听說整個皇宫中只有落梅轩的梅花开的最好，所以就冒昧過来了。”
昨日宴会宸妃去的晚，所以慕灵汐对她沒什么印象，今日才看清楚。
宸妃的年纪应不比她大几岁，容貌生的极美，是一种介于少女和成熟女人之间的娇媚。
听說去年才入宫，深得皇上宠爱，却不曾恃宠而骄，单纯宽和，难得与各宫娘娘相处都不错。
慕灵汐陪着两人赏了一会儿梅花，宸妃道：“可否劳烦灵汐替我准备一個桌案，我想将此片梅林画下来。”
“娘娘稍等。”慕灵汐叫人搬来了桌案放入梅林中，又备好了笔墨纸砚。
宸妃道：“荣妃姐姐，你身子弱，让灵汐先陪你去房中休息片刻，待我画完，我們一同回去。”
“也好。”荣妃让人拿来暖手炉递给宸妃，“妹妹也千万别太沉迷作画中，当心冻坏身子。”
慕灵汐随德妃走进屋子，门一关上，荣妃突然跪了下去。
“多谢慕小姐愿意出手相助，来世做牛做马不忘慕小姐恩情！”
慕灵汐被着突然的举动惊到了，也赶忙跪下，拉着荣妃道：“娘娘不必如此！我帮娘娘也有自己的谋算，况且這事還沒成，娘娘谢的太早了！”
“不管成功与否，都很感谢慕小姐愿意冒這個险。”荣妃眼圈微红，“只要能出去看他一眼，就算马上去死也值了。”
慕灵汐将荣妃扶起来，道：“虽知不应多问，但還是想知道娘娘为何要出宫？他……又是谁？”
荣妃苦笑一下，眼神变得悠远。
半晌，她道：“很俗套的故事，我当年为了家族利益入宫为妃，他一气之下参了军，投入楚将军麾下，這些年一直在边塞，很少回京。如今他回来，却是……”
說到這裡，荣妃几度梗咽，“却是要天人永隔了！”
她死死捏着帕子压抑着哭声，“幸好懿王告知，否则他怕是死都不会让我知道！”
做医生时，慕灵汐见過各种各样的人间惨剧，她并非麻木，而是不知如何去安慰。
你根本就无法切实体会当事者的痛苦，安慰的话也如隔靴搔痒。
她干脆问了自己想知道的。
“懿王为何要帮娘娘同那位先生？”
荣妃用帕子拭泪，情绪稳定了一些，缓缓道：“我同懿王母妃是闺中好友，入宫后亦相互扶持照应，只可惜我未能保全她性命。”
“您的意思是，懿王母妃死因另有蹊跷？”慕灵汐皱眉，她之前听传闻，說钟贵妃惊闻兄长战死，忧思過度致使身体越发羸弱。
她当时就怀疑，如今来看，果然其中大有文章。
荣妃一愣，她以为慕灵汐同祁衍关系非同一般，這些事情慕灵汐早就知道了，原来并非如此。
“是我多言了。”她也不好再多解释什么。
慕灵汐一笑，道：“不该說的话我不会多說的，娘娘放心。”
“慕小姐今日见我，可還有别的事要交代？”荣妃问道。
慕灵汐铺开纸笔，道：“我需要画下娘娘的容貌，以及娘娘身体上可有伤口或胎记一类？若不介意，可否让我看看？”
荣妃犹豫一下，将腰带解开，褪下衣衫道：“左肩处有一道疤痕，应是极浅，其他并无伤口或胎记。”
慕灵汐点头，這会儿功夫她已经迅速画好了大致的人体，在左肩处画了一道浅淡的疤痕。
“我需要仔细看下娘娘的容貌，冒犯之处娘娘勿怪。”慕灵汐說着起身靠近荣妃，距离极近地端详着她，目光仔细，一寸一寸掠過。
荣妃表情坦然，为了配合慕灵汐的视线，她還适当调整坐姿。
慕灵汐用不惯毛笔作画，便用碳條给荣妃画了幅素描。
“慕小姐才华出众，若非有意藏拙，假以时日便能名动京都。”荣妃真情实感地感叹。
慕灵汐仔细收好画，笑着道：“不過是样样通样样松，沒有特别拿的出手的才艺。名动京都什么的，娘娘实在是谬赞了。”
荣妃刚刚哭红的双眼此时差不多恢复如常了，她道：“我還需要做什么嗎？”
“娘娘等待懿王的安排就好。”慕灵汐看了眼窗子的方向，道：“宸妃娘娘，可也是懿王安排陪娘娘過来的？”
荣妃摇头，“這個我不清楚，不過宸妃应不是懿王安插在后宫中的人。听說她并无强大的身份背景，父亲是個县令，是皇上出游时遇到的，便带入了宫中。”
慕灵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沒有再追问。
若不是祁衍安排的，這個可就太過巧合了。
而且這個宸妃娘娘如此知情识趣，這么冷的天却要在外面画梅花，怎么看都是有意为之。
宸妃時間掐的刚刚好，两人谈完，她也画完了。
慕灵汐找来画筒将画替她装好，一副很乖巧的晚辈模样。
宸妃道：“不知今年冬日何时下雪，落雪时赏梅，那精致才算绝美。”
慕灵汐会意，道：“娘娘几时想来便可几时過来，锦州不曾下雪，灵汐也很想同人一起赏雪中梅花。”
“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宸妃很高兴的样子，“下次過来定然不会空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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