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两個男人的对峙 作者:未知 第三十一章两個男人的对峙 第二天,何木就去了开发区,并直接找去了童诚的办公室。 童诚抬头看了一眼破门而入气势汹汹的何木,沒理他,继续低下头在电脑上噼裡啪啦敲。 何木招呼都不打一個,直本主题,厉声问道:“林西呢?” 童诚连头都不抬,边继续敲着键盘边带搭不理地說道:“出差了,昨天你耳朵沒聋吧。” 何木觉得自己的胸口都要炸开了,喝问道:“林西到底去了哪儿?” “不告诉你。”童诚依然噼裡啪啦地敲着键盘,同时慢條斯理地說道。 何木被那噼裡啪啦的键盘声弄得更是火上浇油,恨不得過去把他键盘摔地上踩碎。 有些气急败坏的何木,把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童诚,我和林西之间的事,你是不是介入太多了?我們夫妻内部矛盾,有你個外人插手的份嗎?” 童诚终于停止了敲击键盘,从电脑屏幕上抬起头来,面无表情地看着何木,慢悠悠說道:“我有沒有权利插手,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林西有权利有自由决定她的事可以托付给谁。” 见童诚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何木气得三尸暴跳,他怒视着童诚,說道:“我允许你靠近我老婆,全是因为不想惹她生气,你還真把自己当我大舅哥了。就你对林西那点儿龌龊的心思,也就骗骗我天真的老婆,你当别人眼都瞎嗎?你办公室的门都看明白了。” 童诚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冷冷地看着何木,淡淡地說道:“我从来沒否认或者掩饰過我对林西的爱慕,但我发乎情,止乎理,从沒有逾矩,也沒去破坏你们的婚姻。谁也沒有权利阻止我的等待。但别忘了,我曾警告過你,如果你自毁长城,就怪不得了别人了。” “林西就是和我有点儿小误会,几句话就哄好了,你却把她藏起来,這還不是搞破坏?你就是处心积虑地想把林西拐走。”一提到這事,何木气得简直七窍生烟。 童诚看着何木,一脸的鄙夷,冷笑一声,說道:“哼!你真够无耻,自己背着林西勾三搭四,以致祸起萧墙,不反思自己,却来指责别人?” 何木暴跳如雷,上前一步,用手指着童诚,大声說道:“你简直就是信口雌黄,谁勾三搭四,难怪林西不理我,都是你心怀叵测挑拨离间。我只不過和别人坐得近了些,就被你如此构陷,你就是居心不良,枉为人师。” 童诚依然四平八稳地說道:“哈,坐得有点儿近?真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你這话别跟我說,跟林西去說。你可以把月亮說成方的,只要林西相信你。” “今天我就把话放這儿,我和林西感情深厚,不是你能妄想的,谁也别想拆散我們。你這辈子是沒啥指望了,赶紧找個合适的娶了,省得耽误你大好年华,到老了才想起后悔,什么都晚了。我這可是忠言逆耳啊。” “這辈子不行那就下辈子呗。不急。”童诚从容不迫地說道。 何木气急败坏了,大骂道:“操你妈,跟我来劲是嗎?想跟小爷耗是嗎?趁早死了你那丑陋肮脏无耻的心!” 童诚噗哧笑了出来,然后依旧慢條斯理地說道:“是個文化人嗎,污言秽语,有辱斯文。” 何木又来了混不吝的劲儿,斜楞着個脖子說道:“who cares?我就是個穿着文化衫的流氓,怎地?” 童诚笑眯眯地說道:“别在這儿撒泼打滚扰人清静,赶紧想想怎么力挽狂澜吧,就一個星期,時間真還挺紧的,我這也算忠言逆耳吧。” “放心,就是顺不了你的心,着急上火去吧?诶,童老师,你不会還是处儿吧,要不我出钱给你解决一下?” 童诚面带微笑,不慌不忙說道:“留着钱给别的女人买啤酒烤鱼去海边赏月吧。” 何木听了,一下子懵住,脸色渐渐有些灰,片刻才问:“是林西告诉你的?” 童诚觉得好笑,嗤地一声,說道:“那你以为是我七十二变变成小蜜蜂趴你头上听来的?” 何木低了头,象泄了气的球,一下子沒了精神,他慢慢转身,离开童诚的办公室。 何木一路上浑浑噩噩,不知是怎么走出了堇氏通信,满脑子都是童诚那句话:留着钱给别的女人买啤酒烤鱼去海边赏月吧。 這是自己和李琴两個人的对话,而童诚能知道,肯定是林西告诉的,也就是說,林西亲耳听到了自己要和李琴去海边浪漫的计划。 何木心口突然疼得直抽抽,他靠在堇氏通信大楼的外墙边上,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那么,林西是什么时候就已经坐在自己和李琴身后的?除了這些,林西還听到了什么?自己那天都說了些啥?還做了啥?何木使劲回想那天的一点一滴。 何木魂不守舍,坐车回了海大,当天晚上也沒去外院上口语课。這样的一团乱,致使何木也不打算再去外院了。 丹城是本省的另一個比较大的城市,而崂县是丹城的一個下属县,地处崇山峻岭中。林西這次出差,就是去崂县。 整机部开局工程师张敏带着助手林西,坐车先到了丹城总局,与总局接洽人员先敲定了接下来的开局计划,然后坐着丹城总局派的车,从丹城出发,沿着山路蜿蜒而上,前往崂县。 车越往上开,路越窄,也越险峻。最后,那曲曲折折的路就像一條绳子,紧紧缠在山体上,一圈又一圈,而且几乎全是小段小段的弯路。有几次林西都以为到了天边,因为看起来前面已是尽头,不再有路,谁知等到了跟前,却发现斜刺裡又有一條路蜿蜒而去。 林西他们的车在山上盘旋而上,随着海拔越来越高,渐渐的周围便有大片的白雾缠绕,时浓时薄,视线也迷蒙起来。 于是,前往崂县的车子便仿佛飘在云端,尘世被抛在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