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声波泰瑟枪
“紧急插播一條本地报道，曼哈顿下城突然出现一個机械怪人装备大量武器，见人就杀十分危险，請附近的人尽快撤离!”
“這尼玛?”约翰猛然坐直了身体，看着屏幕上酷似人形机器的家伙在军队的枪火轰鸣中左冲右突状若癫狂。
冰冷的机械身躯大部分裸露着裡面的传动设备。
“赛博精神病?”约翰不由得打心底裡敬佩某将军，拿到赛博义体才几天啊。這就整出赛博精神病了？
還好现场画面這個精神病身上并沒有安布雷拉的标志。
要不然這個屎盆子就扣死在安布雷拉头上了。
明显是個半成品，身上大部分地方并沒有外壳，直接露出金属结构，這也给了某将军制服他的机会。
看到直播镜头中赛博精神病被起重机械抬走。
约翰一脸懵逼，你们都不避人的嘛？呸，恶心
娜塔莎端着咖啡走了過来，“您的咖啡。”
“多谢。”
约翰继续看着新闻，场面处理好之后，罗斯将军随意几句话，就把時間定性为高科技罪犯劫掠了安布雷拉的义体科技搞出的错误。
在罗斯将军的及时响应之下，沒有平民伤亡除了损毁几台军用悍马之外也沒有资金损失。
在场记者也开始打圆场，感谢感谢罗斯将军的及时行动……
场面竟然一派和谐。
“太不要脸!秘密研究這些丧尽天良的东西。我特么才把东西卖给他几天啊？我给的规范都忘到抓哇国去了嗎？”
约翰愤愤不平道。
“以为我沒思考過赛博义体的武器化嗎？過量的义体电信号模拟反饋，会直接对大脑造成不可逆转的损伤，会直接变成疯子的!”
娜塔莎看着义愤填膺的约翰，尴尬的笑了笑，這家伙刚刚才签了罗斯将军第二批义体的供应项目。
有钱不挣是不可能的。
不仅要挣還要站着把钱挣了。
佩珀坐在客厅裡的一张小沙发上，用手撑着头。
她已经差不多有一整天沒有听到關於托尼的任何消息了。
几個小时之前，她决定等他回来；不過现在，她因为一直担心托尼的行踪而感到疲惫不堪，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她醒来时，听见电视裡传来一個熟悉的声音：罗德正在召开新闻發佈会，他說昨天有一架F-22战斗机在一场演习中坠毁了。
這时，一阵突如其来的响声把她惊醒了。整座房子都在摇晃着，好像有什么很重的东西摔到了楼下的实验室裡。
她赶紧下楼去看，可還沒走下楼梯就听见了托尼的声音。
“嘿！”他說，“根据我的设计，這身盔甲是能脱下来的，所以……”
他看见佩珀走进了实验室。“嘿。”他說，一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不過他身上穿着红色和金色相间的盔甲，贾维斯则操纵着一组机器臂，把盔甲一块一块地从他身上取下来。
“先生，請不要乱动。”贾维斯說。
“這是怎么回事？”佩珀问道。她见過托尼设计過很多疯狂的东西，不過从来沒有见過這样的。
這全副武装的样子使托尼看起来充满了攻击性。
“承认吧，”他說，“這绝对不是你见過的我最糟糕的样子。”
不過佩珀可沒有心情开玩笑。“這些是……弹孔嗎？”她问道。
托尼搜肠刮肚地想要找到一個告诉她真相的最佳方式。
一排黑色的SUV在沙漠裡蜿蜒地行驶着，开向拉扎的藏身之处。车停在這位军阀的帐篷边，他的私人保镖走了出来，在车队边上站成一排防御阵型。
奥巴代亚·斯坦尼从他的SUV中走了出来。与此同时，拉扎也掀开了帐篷的门帘。
“欢迎。”拉扎說道。他看见斯坦尼的目光停留在他满是疤痕的脸上，便又补充道，“這是托尼·斯塔克的赠礼。”
“如果你当初按计划杀了他，”斯坦尼說，“你的脸也不会变成现在這样了。”
拉扎脸上的微笑变成了野蛮的狞笑。“你给我們這点小钱，就指望让我們杀一名王子。”
军阀說道，“這是对我和那位将戒指传给我的大人的侮辱。”他举起手，向斯坦尼展示了手上的十戒标志——戒指上的十個圆环相互连接。
“我认为我們最好不要将你的主人卷入此事。”斯坦尼說，“我长途跋涉，就为了看一眼這個武器。快给我看看。”
拉扎点了点头說：“进来吧，但你的保镖要留在外面。”
斯坦尼走进帐篷，双眼紧盯着那個武器。
那個武器是灰色的，和一個人一般大小，用电线拉着挂在圆顶帐篷后方。
它与中世纪的高科技盔甲相仿，伤痕累累，坑坑洼洼。看得出来，在這些碎片被拼凑起来之前，這件盔甲几乎都快报废了。
“斯塔克的逃脱带来了這意外的收获。”拉扎說。
斯坦尼慢慢地点了点头。“原来他就是這么做到的。”
“這只是他的首次尝试，不免有些粗糙。”拉扎說，“根据我們当中最近和他交战過的人所說，我相信斯塔克已经完善了他的设计。”
他递给斯坦尼一组模糊的监控照片，上面是一名身穿红金相间的盔甲的男子在科米拉进行打击报复的画面。
拉扎的两名手下带来了一台破旧的笔记本电脑和一堆发黄的纸张，上面满是设计手稿和电路图。
“這是什么？”斯坦尼问道。
“托尼·斯塔克头脑裡的东西。”拉扎說。他胡乱地摆弄了一会儿這些文件，直到它们像一张巨大的拼图一样吻合在一起。這张拼图展示的正是钢铁侠的形状。
“這裡包含了你制造這件武器时所需要的一切信息。”斯坦尼研究着這些手稿，拉扎则在一旁說道，“斯塔克制造了一件极具杀伤力的杰作。”
“一個人如果有十二件這样的盔甲，便足以统治从太平洋到乌克兰的所有地区。”
“斯坦尼先生，你梦想着能坐上斯塔克的宝座，看来我們有着共同的敌人。”
斯坦尼的手指抚過盔甲，他把手放进胸甲上的圆孔裡。
“如果我們继续合作，”拉扎說，“我会把這些设计图作为礼物送给你。而相应地，我希望你将這些钢铁士兵送给我作为回礼。”
斯坦尼微笑着，把手搭在了拉扎的肩膀上。
“那就把這個礼物当作预付款吧。”斯坦尼說。
拉扎听到脑后突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有那么一会儿，他看起来有些困惑，然后就瘫倒在地。原来是斯坦尼隐藏起来的声波泰瑟武器搞的鬼。
斯坦尼把保护他免受這种武器影响的耳塞从耳朵裡取了下来。
“這就是科技。在這一带，它永远都是你的致命弱点。”斯坦尼說。
他向拉扎展示了這個微型泰瑟武器，它的尺寸大概只有一個U盘那么大。
“别担心，它的威力只会持续十五分钟，不会对你有什么影响。”
他瞥了一眼拉扎手上的戒指說：“不過要向你的主人解释這一点可能有些费劲。”
斯坦尼转身离开帐篷。他的手下早就轻而易举地包围了拉扎的军队。
拉扎的手下在SUV车队边上跪着，被绑得结结实实的，嘴裡還塞着东西。
“把盔甲装进箱子裡。”斯坦尼对领头的保镖說道，“好了，让我們把這裡的烂摊子解决掉。”
他走向领头的那辆SUV。与此同时，枪声响了起来。
坐在车裡的斯坦尼拨出电话，“让方舟反应区下的16区做好准备，我需要遮蔽這些数据。找来我們最好的工程师，我要立刻造出一台原型机。”
佩珀进来的时候，托尼正在对自己的盔甲做最后的维修。“嘿，”他說，“你现在忙嗎？介不介意替我跑腿？我需要你去一趟我的办公室。”
他从工作台上拿起一個手指大小的U盘，把它递给佩珀。
“我要你侵入斯塔克工业公司的主机，检索最近的货运清单。這些清单很可能放在‘执行文件’目錄下。如果沒有的话，那他们可能就把這些信息放在幽灵服务器上了。那样的话，你就要查查那些文件名数字最小的文件。”
“我替你取得這些信息之后，你打算干什么？”佩珀问道。
“還是那样。”托尼說，“他们一直在暗中进行武器交易，我要阻止他们。我打算查出這些武器的去向，然后把它们全部销毁。”
“托尼，你知道我愿意帮你做任何事。”佩珀說，“但如果你又想胡来，我可帮不了你。”
“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做的事。”托尼說，“沒有艺术性的开场，沒有任何收益，与商业决策无关，這就是我最后要做的事。之后我就收手不干了。”
“真的是這样嗎？”佩珀說。她顿了顿，然后把U盘放在桌上，說道，“我選擇退出。”
托尼对着她抬起一边的眉毛，說道：“你真的要這么做嗎？過去，当我靠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来攫取利益时，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如今，当我试着去保护那些因为我而受到伤害的人时，你却准备一走了之？”
“托尼，你這样做会让自己送命的。”她說，“我不愿参与进来。”
“佩珀，我沒有疯。”托尼說。他不能失去她。她根本不知道，托尼有多么依赖她。“我刚刚终于知道我要做什么了……而且我心裡明白，我做的是对的。”
佩珀盯着托尼看了很长時間。然后，她就像已经读取了他脑中的想法一般，对托尼說道：“你知道的，你就是我的一切。”
佩珀急匆匆地穿過斯塔克工业公司黑漆漆的走廊。
她对這些走廊了如指掌，但是为了托尼而鬼鬼祟祟地在這些走廊间奔走显然让她神经紧张。
不過幸运的是，在去托尼办公室的路上，她沒有碰上任何人。她打开了托尼的电脑，把他给她的设备插了上去。
那個小玩意立刻侵入了網络中所有的电脑。它花了一点儿時間，定位到幽灵服务器上，一個满是文件夹的窗口出现在佩珀面前。她将這些文件夹逐個打开，心中的惊讶和愤懑逐渐增加。
屏幕上不断出现耶利哥导弹的订单和装货单，以及這种导弹的构造图和生产计划图。
“奥巴代亚，你究竟在做什么？”她轻声问道。
這时，一個视频文件的图标出现在屏幕上。她点开图标，静止的图像动了起来。
她看见托尼被人狠狠地揍了一顿，绑在洞穴裡的一把椅子上，周围是一群凶神恶煞的守卫。其中一個守卫开口說话了。
“你可沒說你付钱叫我們杀的人是了不起的托尼·斯塔克。”那個野蛮的家伙說道，“奥巴代亚·斯坦尼，如你所见，欺骗和谎言会让你付出高昂的代价。杀掉托尼·斯塔克的价格刚刚涨了。”
佩珀惊讶得嘴都合不拢了。就在這时，办公室的门开了，斯坦尼走了进来。
“所以，這下我們该怎么办呢？”他边问边走到桌子的另一头，托尼之前在那裡摆了一瓶上好的威士忌。他为自己斟了一杯酒，继续道，“托尼总是占尽那些好事，不是嗎？”
佩珀试着把自己的目光移向斯坦尼，但她同时也在看着U盘下载文件的进度。
這些文件都和斯坦尼有关，甚至连绑架视频也不例外。她只得勉强向斯坦尼点了点头，挤出一個微笑。
“他回家的时候我很高兴，”斯坦尼說，“我們就像把他从死亡线上救回来了一样。不過现在我意识到……托尼并沒有真的回来，对吧？”斯坦尼呷了一口威士忌，继续道，“這真是伤透了我的心。”
“這個嘛，他是個复杂的人。”佩珀說。斯坦尼准备绕到桌子這边来和她打招呼。
就在這时，下载完成了。在斯坦尼走到能够看清她在做什么的位置之前，佩珀把电脑屏幕退回到主界面，并用一张报纸盖住了U盘。
“他经历了太多事情。”她继续說道，“我觉得他会沒事的。”
“你是個特别的女人。”斯坦尼說，“托尼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多幸运。”
“谢谢你。”佩珀平静地說道。她拿起报纸，拔出U盘。“我得回去了。”
斯坦尼走到办公室门口送她离开。就在佩珀准备走出办公室时，他问道：“這是今天的报纸嗎？”
佩珀停了下来，被他的問題吓住了，害怕他会对她做些什么事。“沒错。”她說。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冷静。
斯坦尼向她走来，伸出一只手，說道：“介意给我看看嗎？”
“当然不介意。”說着，她把报纸递给他。
他笑了起来，說道：“我喜歡玩填字谜。”
“谁不喜歡呢。”她說。
“保重。”奥巴代亚說道。
佩珀沿着走廊离开的时候感觉背后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
在电梯裡，她一直等着警报响起来的声音……不過，她最终還是平安无事地穿過大厅，在那裡看见了等在安检桌边的神盾局特工科尔森。
“波茨小姐，”科尔森說，“你忘记我們约好時間了嗎？”
“沒有。”佩珀回答道，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当然沒有。就是现在。跟我来。”她拽着他的胳膊，走得更快了。
“现在？”
“沒错，跟我走。”她說，“我要和你好好谈谈，让你這辈子都忘不了這次谈话。先去你的办公室。”
等他们走出大楼，她才感到自己终于能重新呼吸了，至少现在可以。
在斯塔克工业公司的地下室裡，奥巴代亚·斯坦尼对公司的精锐工程师们說着什么。
钢铁侠那套旧的灰色盔甲被拆成了碎片，放在他们面前。
那些工程师着手复制盔甲的各個部分，斯坦尼则在他们之间走来走去，监督着他们的工作。
首席工程师站在他身边，說道：“斯坦尼先生，我們按照你的要求研究了這些东西，可我們似乎碰到了一些小麻烦。事实上，呃……”
“小麻烦？”
這名工程师点了点头，說道：“沒错，問題在于盔甲的动力部分……先生，那种技术并不存在，所以……”
“慢着，你說‘那种技术’？”斯坦尼重复了一遍工程师的话。
他指着他们面前耸立的方舟反应堆說，“威廉啊威廉……這不就是那种技术嘛！我只是让你们简单地把它缩小一下罢了！”
“是的，先生。”工程师点了点头說，“這就是我們正在尝试做的事情，但是……老实說，缩小它是不可能的……”
斯坦尼生气地瞪着他說：“托尼·斯塔克在洞穴裡都能把這玩意儿造出来，用的還是一堆破铜烂铁！
“但問題是，”那個工程师說，“我不是托尼·斯塔克。”
托尼把盔甲修好，然后上了楼，打算在进行日程表上的下一件事情之前洗個澡、吃点东西。
這时，他的电话响了，他注意到這是佩珀的号码。他接起电话，刚准备问候她，一阵被麻痹的感觉立刻传遍全身。
托尼倒在沙发上。他看见奥巴代亚·斯坦尼走了进来，并向他展示了一個小装置。托尼认出那是一把声波泰瑟枪。
他听见电话裡传来佩珀的声音：“托尼？托尼，你在嗎？”
“呼吸。”斯坦尼說道，露出一個奸诈的微笑。他挂断了佩珀的电话，取下了阻挡泰瑟枪信号的耳塞。
“放轻松，别紧张。你還记得這個东西，对嗎？可惜政府沒有批准我們生产它，不過我們有的是可以导致短暂麻痹的东西。”
他把一個公文包放在沙发上并将其打开，从裡面拿出一把小刀，在托尼的衬衫上割出一個口子，使他胸口的迷你方舟反应堆露了出来。
“当我下令让他们攻击你的时候，”斯坦尼用亲切随和的语气說道，“還担心自己杀了一只会下金蛋的鹅。不過你看，你注定会活下来的。”
托尼试着移动自己的身子，可他能做的只有用目光追随着斯坦尼的身影。
他能听见声音，看见东西，但是胳膊和双腿却一点也动不了。斯坦尼用小刀把方舟反应堆从插槽中弄松。
“你真的以为只要你有個想法，這一切就都属于你了？看看你的父亲，他帮助我們制造了原子弹。如果他也像你一样自私，那這個世界会变成什么样呢？”
斯坦尼扭松了方舟反应堆。只听啪的一声，他把這個装置从托尼的胸口拽了出来。
托尼霎时感觉自己的心跳慢了下来，并开始渐渐停止。
“噢，它真是美极了。”斯坦尼說，“托尼，這就是你创作的第九交响曲，這就是你留给我們的遗产。新一代的武器将会搭载着它，并将它作为核心。這些武器会把平衡世界的力量交到我們這些对的人手裡。”
他站起来，把方舟反应堆放进公文包裡，然后啪的一下合上了搭扣。
他看着倒在沙发上的托尼费力地呼吸着，說道：“真希望你能看看我做的原型机。它可不像……不像你做的那么保守。噢，可惜你還把佩珀卷了进来，真是太糟了。我本来想留她一命的。”
斯坦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托尼的住所。离开时，他顺手把房间的灯关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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