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我保证你做大
“爸爸?爸爸!爸爸!你再不理我,我要生气了!”小公主气的都要冲出去找冷墨渊了。
“奥!”冷墨渊這才回過神来,匆忙的应了一声。
他看向我,我躲开了他的眼神。冷墨渊的脸色更加不自然:“你……知道了啊……”
我真希望我不知道!
“姒姒……”冷墨渊心虚的喊着我的名字,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道:“這件事我会处理的。”
“怎么处理?”我一個嘴快问了出来。
冷墨渊对上我的眼神,又略带慌张的挪开了:“你别多管這些了,我会处理好的。你……安心养胎!”
這让我怎么安心的下去!
小公主懒洋洋的打了個哈欠,也不知道我和冷墨渊在說些什么,换了個姿势后就睡着了。
我与冷墨渊僵持在门口,好一会儿,他又道:“你這几天生气,就是因为這個?”
“沒生气。”我都不知道自己也有這么醋意涛涛的时候!
冷墨渊伸手揉着我的头,将我好好的头发揉了個乱七八糟。
“好啦,别生气了。”他蓦然抓起了我的手,将我的手放在他的胸口:“我這两天想過了,觉得這裡還是有你的。”
那是他心口的地方。
可是,那裡不只有我一個人吧……
我挣扎着从他手中抽回了自己的手。
“你不信?”冷墨渊似乎是有些不快,“姒姒,无论本座有多少女人,本座都可以保证你做大!”
這渣男……
我简直不想跟他說话!推开他就要往外走去,冷墨渊再次追上来。
看着我生气的面容,他這才慢慢意识到了什么:“女人,你不能接受我有其她的女人?”
“你能接受我有其他的男人嗎?我也保证你做大的!”我沒好气道。
冷墨渊的脸色一下子不好了:“女人!你那是红杏出墙!你敢!”
“你可以三妻四妾,凭什么我就不能左拥右抱?”我现在想打死冷墨渊!
“冥界的规矩就是這样……”冷墨渊嘟囔着,“你们人间以前不也是這样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女人,你出轨是要被浸猪笼的!”
我第一個浸了你!
“规矩是人定的!现在人间早就是一夫一妻制了,你们阴间怎么還不改?明明你是花心,想要女人多,還非說是规矩這样!”
“那你想這样?做大的都不要,难不成你想做小的?”冷墨渊忍着脾气问我。
我被他气的发疯,同时发现我与他似乎存在着一种代沟:“我不要做大也不要做小!我就要做唯一的一個!”
冷墨渊一愣,我想起慕紫瞳以前给過我的劝告,决定听她的话,跟冷墨渊好好谈一谈。
“我从小就被父母想抛弃,所以不想孩子跟我一样,沒有一個完整的家。但是,我也绝不会为了孩子就忍气吞声,容忍自己的另一半在外面沾花惹草。冷墨渊,我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来招惹我了!”
但是,怎么可能。
我瞧冷墨渊,忽然想起這只男鬼已经不知道多少岁了。他不会老去,也不会死去。而我几十年的寿命对他而言,不過是白驹過隙。
我竟然对他产生了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
他被我說的有些愣愣的,我无力的叹了口气,收起了自己這些天涌出的各种小心思,对冷墨渊道:“看在孩子的份上,我們就当朋友吧……我只有几十年的寿命,一過三十,我也会逐渐变老……我很快就会死去的,到时候……”
“你不会死的!”冷墨渊蓦然打断了我。
我不解,他抬手拿出生死薄,在上面刷刷刷写了什么。我好奇看了一眼,隐约看见我的名字旁有一行崭新的批注,似乎是什么不老不死的。
“女人,我是冥王,我不准你死,你就不会死!”冷墨渊大声的宣布着,但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很高兴。
我猜到他给我该生死簿了,心间流淌過意思感动与温暖,又听见冷墨渊道:“我可以试试不对其她女人动心……”他低声嘟囔着,“反正遇上你之后,我還真对其她女人沒兴趣了……居然会這样……”
說到最后,他還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与不甘心。
我却是不知道该說什么好,冷墨渊這是在表决心了嗎?
看着他脸上的认真,我忽然就沒那么心塞了。
“真的?”我问道。
冷墨渊的脸上闪過一道不自然,别别扭扭了半天,转過头去倔强道:“真的……”又觉得這么怂有损他的形象,补充道:“本大爷說一不二!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好,我记下了。”我的语气不自觉的轻快了很多。
只要冷墨渊以后沒那么多烂桃花了,以前怎样我可以不在乎的。做人嘛,要往前看哒!
冷墨渊倒是诧异了一下,還有些不敢相信:“這么快就不生气了?”他嘟囔着,被我剜了一眼。
他送我回了人间,路過清虚观的时候,两個人一起去清虚观玩了会儿。
齐天正在吃海棠糕,一见我們来,当即就要收起桌上的海棠糕。
冷墨渊眼疾手快的冲上去,两個人打了一架,冷墨渊成功抢下了半盒子海棠糕,献宝般送到了我的面前。
“姒姒,来吃這個!吃货天這裡的东西就比我大嫂做的难吃那么一点点!”
“那就是瞳瞳做的!”齐天不满的反驳着,狠狠瞪了冷墨渊一眼。
我尝了口,感觉味道還真不错,下意识的问冷墨渊:“你喜歡吃這個?”
“他就是個吃货!什么都喜歡!”齐天沒好气道。
“你不是一样?大老远的還跑去冥宫蹭吃蹭喝!”冷墨渊一样沒好气。
我瞧着這俩幼稚的家伙,忽然觉得下次见到慕紫瞳的时候,要不要偷师学点厨艺呢?毕竟冷墨渊喜歡……
三個人吃着点心,聊了会儿。一個小童忽然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观主!观主!有個人浑身是血的倒在了我們大殿门口!”
“送去医院,找我干什么。”齐天不以为的挥了挥手。
“可是他一直喊着观主的名字……”小童无辜道。
我与冷墨渊闻言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是熊熊燃烧的八卦之魂,分分钟脑补了一出關於齐天的狗血爱情剧。
齐天自己也是一脸迷茫,看了眼小童,问:“谁呀?”
小童摇头:“不认识……”
我怂恿道:“去看看吧!”
认识冷墨渊這么久,我现在反正是看出来了。這些大佬们,对于活人的生老病死其实都是无动于衷的。一個人就算是死在他们面前,只要不是魂飞魄散,他们都不会去多管。
齐天不解的站起身来,冷墨渊拉着我兴冲冲的過去一看,大失所望。
两人都以为会是什么的大美女,却沒想到是一個糟老头子。
只是,這糟老头怎么有点眼熟呢?
我仔细看着,這不是齐家老爷子么!
我扯着冷墨渊的衣袖,冷墨渊见不是美女就要走,见我這样,還以为我是要他救人,拽拽道:“要本座救人可是要看你表现的!”
他把脸凑到我面前,就等着我去亲他呢。我哪裡有着心思,掰着他的下巴一歪,就让他看向了那倒在地上的老爷子:“齐家!”
冷墨渊胃炎挑眉,看了眼我一眼,又慢慢看向地上的老爷子。
老爷子已经昏迷了,一旁清虚观的道长们原本正在给他施救。见齐天来了,都让开了。
此刻,我看到一道乳白色的魂魄从老爷子的体内飘了出来,這代表着老爷子已经死了。
在场的人都是有些修为的,都能看见這一幕。
“观主,我們是做一场法事为這位施主超度,還是先问问他的個魂魄遭受了什么?”一位中年道长问道。
他应该是清虚观内主事的一位道长,但是对于齐天的态度却无比恭谦。
齐天想了想,看向我:“姒姒,你說呢?”
“不许叫姒姒!”冷墨渊老大不愿意了。
“我就叫!”齐天不服气道,“我還叫瞳瞳呢!你大哥都不管我!”
“你叫一句慕儿试试看?”冷墨渊哼了一声道,齐天顿时沒了声音。
我還是有些好奇老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的。毕竟齐家不开心,我就开心了!
“问问他发生什么吧!”我道。
齐天屏退了其他人,冷墨渊抬手将一道鬼气打入老爷子的体内。那漂浮在空中的乳白色魂魄的眼神,逐渐变得清明起来。
等到他认出了我和冷墨渊,当即脸色大变,立刻就要给冷墨渊见礼。
冷墨渊拽拽的受了礼,齐天问道:“你来找我干什么?”
“齐观主……”老爷子這才注意到齐天,又是对他深深鞠了一躬:“多谢诸位出手相救。”
“本座沒想救你!是姒姒說,有话问你。”冷墨渊冷声道。
老爷子看向我的眼神顿时无比歉疚。
齐天忽然诧异道:“诶,你居然都快一百五十岁了……你這样的修为,活人很少有這么长寿的……冷墨渊,怎么回事?”
冷墨渊拿出生死薄翻了翻,我看了眼,发现上面有一個叫齐明宇的名字旁,原本写的八十寿终后,写了“加八十”的字样。
“這不是瞳瞳的字迹嘛……”齐天凑過来了看了眼,不解道:“瞳瞳什么时候還给别人改寿命了?”
我們看向齐明宇,齐明宇解释道:“這是冥后的恩赐。她与墨寒大人不在人间的时候,齐家对冥后人间的父母有多关照。是以,冥后延长了老夫的寿命。”
這也就是說,齐明宇是在一百多岁的时候,生的齐岳平……
我咋舌。
老爷子不是能力非凡,就是头顶草原。
齐天和冷墨渊都是活了不知道多久的老怪物,对這多出来的区区八十年寿命谁都沒有在意。
齐天好奇的问道:“那你怎么会受伤哒?”
老爷子眼中涌起了怒火:“都是我那不孝子!不孝子!诶……”
冷墨渊和齐天齐齐看了我一眼,我正好奇着,问道:“他怎么了?”
“他……”老爷子眼神复杂的看着我,“他的养鬼术被废后……走上了歪路……”
“什么歪路?”其实作为一個正常人,我也沒觉得养鬼术這种东西路子有多正。
老爷子满脸愤恨与痛苦,冷墨渊嗤笑着道:“還能什么歪路?自己沒修为了,就吸了這老头的修为。”
齐明宇老头子不情愿的点了点头,眼中仍有几分不敢相信。
我简直不知道该說什么好,一瞬间竟然为自己从小被抛弃、沒在齐岳平身边长大而有那么几分庆幸。
冷墨渊的手臂环在我的腰上,稍稍收紧了些。我抬起头,看见他对我一笑,眼神中闪着关切。
他這是在担心我吧……
我冲他一笑:“我沒事。”反正齐岳平对我而言,就跟個路人甲差不多。他出事,我只会幸灾乐祸,才不会有其他的感觉呢。
齐天不知道从哪裡摸出来一包玉米糖,一边吃着一边又问:“那你来找我干什么?”
老爷子脸上闪過深深的无奈:“那逆子学会了那等邪术,肯定是与冥界有关……我知道观主不是常人……”
“你想要我去给冥界报信?”齐天问道。
老爷子眼神躲闪的点了点头。
冷墨渊嗤笑道:“其实是指望着齐天救你吧?”
心思被說穿,老爷子有些不好意思。
冷墨渊显然是不怎么想管活人的事的,但是看着我,他想了想,還是问了:“他用来吸取你修为的法阵還记得么?”
“记得记得!”老爷子忙道。
“画出来。”冷墨渊丢過去了一套纸笔。
老爷子本就是玄门出身,画阵這种事也是手到擒来,沒一会儿就画好了。
冷墨渊拿過来看了眼,切了一声:“宫家。”
“宫醉柳他们家?”我嘴快问了一句,冷墨渊脸上的不屑瞬间多了几分心虚,躲开我的眼神点了点头。
我想起齐修然之前說過的话,问齐老爷子:“你知道你们齐家先祖现在是宫家大将了嗎?”
齐老爷子痛心疾首:“也是那天在齐家见過冥王大人后,我才知道了经過……說来也是我管教不严,才出了這样的事!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齐天倒是觉得奇怪,问冷墨渊:“宫家不一向是跟你一样,眼睛长在头顶上么?怎么還会给一個活人家族秘法?”
冷墨渊不以为意:“本座怎么知道。”
我也觉得奇怪,可是齐老爷子一问三不知,也沒有办法。
齐家的事我懒得去管,冷墨渊却给老爷子還魂复活了,還帮他涨了一大截修为。
齐天拉着我悄悄道:“冷老二這是要玩阴的了!他们兄弟俩都這样,一做好事就准沒安好心!”
你需要說的這么直白么……
老爷子满血复活了,正在感恩戴德的感谢冷墨渊,被冷墨渊一扇子止住了。
“本座当然不是白救你的。姒姒的事,本座就不需要多說了吧?回齐家之后,若是你還不能将齐家收拾干净了,就自行了断吧。”
冷墨渊转身拥上我都是那走了,走到门口,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下来:“本座說的自行了断,可是指魂魄上的。”
那语气轻飘飘的,却带着十足的威胁。
老爷子的眼神迷茫了一下,眼中有着挣扎,最终還是对着我們所在的方向,朝冷墨渊深深鞠了一個躬:“是……”
走在回学校的路上,我问冷墨渊:“你觉得老爷子会怎么收拾齐岳平?”
“谁知道。”冷墨渊毫不在意。
“宫家又是为什么要帮齐家呢……”我還在碎碎念。
冷墨渊的脚步猛然一停,拉着我的手朝另一边走去。
“你去哪裡?”我不解道。
“齐家。”他也不回,“你不是关心齐家么?”
“谁关心他们家了!”我撇嘴道。
冷墨渊回头看了眼我,眼中闪過会意:“行啦,本座就带你過去看看是怎么回事。宫家一向无利不起早,本座倒要看看,齐家藏着什么,让他们這么感兴趣。”
嫌我走的太慢,冷墨渊一股公主抱抱我抱起来,带着我就朝齐家飞去了。
此刻還是下午,可是却靠近齐家,我便越是觉得不舒服。那裡,似乎传来了很浓重的血腥味。
小公主在我肚子裡,即使還睡着,都因此而激动了起来。
冷墨渊带着我在齐家上空停下,看着那裡,略微诧异了下。
“怎么了?”我好奇的问道。
“他们居然在修建血池。”他的语气仍旧带着几分错愕,想来是觉得活人不可能会修建這种阴灵的东西。
“话說,血池是怎么修建而成的?我记得裡面都是血,那些血怎么来?是医院血库……”
“当然是活人的血。”冷墨渊打断了我,“而且,要用一种极为阴毒的法术,在活人的身上刻满了法阵,在活人最痛苦的时候,将血放出。”
也许是看到我脸色不大好,冷墨渊又补充道:“不過,阴间的许多血池都是用恶人的血组成的……对阴灵的效果更好些……”
他這是为了安慰我才特地說明的吧?
“他们修建血池干什么?”我转移了话题。
冷墨渊摇头:“去看看。”
他划下一道结界,隐藏起了我們的气息,便抱着我飞入了齐家。
原本用来献祭我的荒废小院已经被盖起了一间新屋子,水泥還沒干透,一看就是新建的。
我和冷墨渊站在院墙上,只能隐隐约约听见裡面传来一些轻微的声响,却看不到裡面的情况。
冷墨渊忽然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我感觉有一股寒意顺着他的掌心流入了我的眼睛内。再次恢复光明的时候,我竟然透過墙壁看清了裡面的情况!
冷墨渊脸上闪着得意,這不由得让我怀疑起第一次在幽冥路公馆换衣服的时候,他到底有沒有用這透视术偷看……
還在胡思乱想着,小屋裡传来的一声惨叫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我忙顺着那声音望去,居然真的如冷墨渊所言,他们将一個浑身刻满了血符的人在虐杀!
“胆小就别看啦。”冷墨渊伸手捂住了我的眼睛。
那惨叫声却還是不绝于耳,听得我心惊,不由得拉下了冷墨渊的手臂:“你去救救他吧!”
冷墨渊显然不乐意,觉得一個凡人不值得他出手相救。
“你就去帮帮他吧,怪可怜的……”毕竟现在有能力救人,不救我心裡实在過意不去。
“那你亲我一下?”冷墨渊得寸进尺。
白依依的事還卡在我心口呢,沒打算這么快就原谅他。可是,那惨叫声实在是太惨烈了,我实在是听不下去。
心一横,往冷墨渊脸颊上亲了一口。
冷墨渊笑的花枝乱颤。他一道鬼气挥過去,连着小屋的屋顶一起削掉了。
裡面的人一惊,冷墨渊显出身形来,又是一道鬼气下去,将那個放血的人身上的铁链全部打断了。
那人還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倒在一边。
我看到齐岳平就在裡面,看到我們,一下子震惊了。见我也在,他狠狠的剜了眼我的肚子,又是愤恨,又是忌惮着一旁的冷墨渊。
冷墨渊挥袖,一道风势如同一個巴掌般扇在了去齐岳平的脸。他拥着我,打了個响指,一旁的阴影中顿时出来了两個鬼影。
“敢瞪我的女人,挖了。”他抬手指向齐岳平,两只鬼立刻上前,二话不說便挖掉了齐岳平的眼睛。
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齐岳平甚至都不曾来得及反抗,眼睛处就只剩下了两個黑色的血窟窿。
冷墨渊对他痛苦的哀嚎声,听着甚是满意。又瞥了眼那血池,二话不說,又是一道鬼气甩過去。
“不——”
感受到冷墨渊的鬼气波动,齐岳平愣是比自己被剜去双眼還要着急,惊恐的大喊着,想要去拦住冷墨渊的鬼气,被冷墨渊的鬼气连带着一起打入了血池之中。
鬼气将血池中的残肢断臂激起,看的我有些反胃,冷墨渊即使给我捂住了眼睛。
透過他手掌间的罅隙,我能看到他又丢出了一团鬼火。鬼火沒入血池之中,将裡面的东西烧了個干净。
齐岳平要不是逃得快,也被一起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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