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2章 二姨家的鬼屋
冷墨寒拧了瓶矿泉水递给我,我漱了口,他又给我拿了张纸巾将我嘴边的水渍擦掉。
我弟冷不丁被喂了一口狗粮,嫌弃的看了我們一眼,走到二姨家小院裡的水龙头前,开了点自来水,自己漱了口,拿袖子擦干了。
我外婆担忧的追出来:“你们俩怎么了?是不是撞上了什么?瞳瞳奶奶,你快過来看看他们!”
我奶奶脸色也不大好,但是比我們俩好多。她出来看了眼我們,道:“沒事,就是屋裡味道大了些。他们年轻鼻子灵,闻不了是正常的。”
“那你们俩在外面等着吧,一会儿去外婆家吃饭。”我外婆這才放心进了屋。
我缓了口气,问墨寒:“我奶奶外婆闻不到那味道嗎?”
“她们灵力不够,闻不见。你奶奶应该能稍微闻出来点不对劲,但不会有你们這么清晰。”墨寒道。
我回头看了眼我二姨家的小洋楼,夜色下,感觉整座屋子都沉浸在一股浓烈的鬼气之下。
“你别进去了。”冷墨寒蓦然道,“裡面的东西,你看了受不了。”
我望着窗户边影影绰绰走過我奶奶和外婆的身影,摇了摇头:“不行,俩老太太都在裡面呢。”
“我去。”冷墨寒示意我安心,又看了眼我弟:“守着你姐。”
我弟做了個OK的手势,同时道:“信你一次,别让我奶奶外婆出事。”
冷墨寒不语,转身朝屋内走去。
几乎是他才进屋,笼罩着小洋楼的鬼气瞬间就仿佛受到了是重大的撞击一般,围着屋子震荡了好几圈。
我弟诧异:“好厉害的鬼……”
对面那只鬼,即使道行還比不上墨寒和墨渊,但是的确不容小觑。即使是站在外围,我和我弟都能感受到那鬼气的精纯与渗人。
我弟第一次担忧起冷墨寒来:“姐,姐夫对付的過来么?”他說着已经从包裡拿出来了两段桃木,组成了一柄桃木剑。
我瞥過剑柄的纹路,看到上面的标记,微微一愣:“清虚观?”
我弟点头:“师父送的。”顿了顿,又压低了声音道:“你别跟爸妈說,我偷偷拜的师!”
“你拜的哪個师父?”
“玉虚子。”我弟一脸自豪。
居然是那個贪财的老道士!
“他沒跟你收钱?”我问。
我弟摇摇头:“沒有啊,师父师兄逢年過還给我发扣扣红包,数额還不小呢!”
“那那天墨寒让你修道,你還嫌弃?”
“我不是要保密么。”我弟嘟囔了一句。
那個老道士虽然贪财了些,但是道行還是有的,而且,人品也不差,我也就沒拦着我弟,只是嘱咐了一句:“道术你能学就学,学得怎么样也别太强求。关键记住一点,千万别强出头!对面打得過就打,打不過一定要逃!”
出息面前,還是小命重要。
我弟深表理解,我心甚慰。
正說着,屋子裡面传来一声长啸,墨寒和一道人影闪了出来。
“墨寒!”我想要上前,被墨寒挥手阻止了。
“别過来。”他道。
我听话退回了原地,他对面那只鬼的身上,飘来阵阵血腥味,即使站的很远,都让我闻的有些想吐,怪不得墨寒不让我上前。
“我奶奶外婆怎么样了?”我弟担忧的问墨寒。
“她们沒事。”墨寒递给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同时,那只鬼也顺着他的眼神,望了我一眼。
对面那只鬼,看起来三十出头些,左手已经被墨寒削去了一半。看了我一眼后,他又仇视的瞪着墨寒。
“我不管你是谁,少他妈多管闲事!”他怒道。
“带上裡面的,自己走,不然再死一次。”墨寒面无表情。
“休想!”那只鬼突然又看向了我,冲墨寒吼道:“你缠着那個活人难道不是一样的目的么!”
“别把本座和你相提并论!”墨寒顿时大怒,挥剑便朝那鬼砍去。
那鬼闪過一剑,又吼了一句:“纯阴灵体,几千年难得一见的体质!无论是蕴育鬼胎還是用来温养其他的灵体,都是极品体质!你敢說你沒目的嗎!”
“闭嘴!”墨寒更加生气,剑势带着蓝焰朝男鬼涌去,男鬼应对不及,飞速转身朝后退去。
他的身影掠過我,带着一种极为奇怪的眼神:“她身上有几千年前的魂体气息!”他诧异的大喊一声,“你想复活谁?”
他愕然的问墨寒。
我猛然一窒。
“胡說什么!”墨寒一道剑势挥去,那鬼被掀翻几痴,不甘心的看了我两眼,见墨寒追過去,又忙专心去应战。
两只鬼很快就翻出了小院围墙,打了出去。
我的心裡,有些木。
上次问墨寒纯阴灵体的事,那些话,他沒說……
几千年的魂体气息……会是那個女人么?
肩膀上蓦然被拍了一下,是我弟。
“姐,你是纯阴灵体?”我弟惊讶的问。
我点了点头,我弟叹了口气:“那你知道什么是纯阴灵体嗎?”
我再次点头,我弟叹息的声音更重了:“怪不得那只鬼要缠着你……不過,他要是真想拿你的命复活谁的话,姐你放心,我第一個灭了他!”
他說的豪情万丈,我苦笑了一下,不想他担心我:“我沒事,墨寒不会的。”
我弟想說什么,望着我,又沒再說下去。
我知道,他是担心說出什么来,让我心裡更加难受。
那只鬼离开,屋内的鬼气非但沒有散去,反而還愈发浓稠起来,我和我弟对望了一眼,脸色皆沉重了起来。
“姐,裡面应该還有东西。”我弟从包裡拿出来了一沓黄符,分了我一半:“给你防身,看到什么贴什么!”
我点点头,由于担心着裡面的外婆奶奶和二姨她们,姐弟俩各自握着长剑和黄符,小心翼翼的摸进了屋子裡。
屋子裡很黑,沒开灯,我按着记忆在墙壁上摸索了会儿,觉得手指上湿湿黏黏的,心中怪异,這墙壁怎么是湿的?
正奇怪着,手已经摸到了电灯开关,我将灯打开,眼前赫然倒挂下来了一個脸色青黑的大头小鬼,我吓了一大跳,习惯性就躲开了。
我弟弟反应奇快,一把拉开我就是一剑刺上去。大头小鬼被桃木剑刺中,哀嚎一声化作一阵黑烟消失在了原地。
屋裡顿时响起了婴儿的啼哭声,哭声越哭越响,哭的我耳朵疼。
我弟缠了两道黄符塞进耳朵裡,见有用,给我来了一套。
那哭声果然被黄符抵弱了不少。
“应该是個婴灵。”我弟轻声道。
我点点头,转头的时候,這才发现,墙壁上竟然全部都是一道道血流,我刚刚开灯的手上,也全部都是血。
也不知道這血有沒有毒,我忙抽過一张纸巾将手上沾着的血擦干净了。
鬼气是从楼上传来的,我們正要上楼去,我二姨突然走了下来。
“呀,瞳瞳、昀之?你们怎么才进来?”我二姨笑着招呼我們。
我和我弟对视了一眼,我问她:“二姨,外婆和我奶奶人呢?”
“两老太太在楼上呢!你们還沒吃晚饭吧?二姨這就去给你们做饭!”二姨笑盈盈的走上来。
我带着我弟不着痕迹的退了一步,我二姨一边掰着手指头一边如数家珍:“我记得瞳瞳你喜歡二姨做的糖醋排骨,昀之喜歡喝大骨汤!你们姐弟坐一会儿,一会儿就能吃饭了!”
她转身进了厨房,进去之前,回头冲我和昀之一笑,看的我們两個毛骨悚然的。
“姐,你不觉得二姨有点奇怪么?可是她也沒被附身啊……”我弟疑惑的望着厨房的门口。
“墙上全是血,還跟正常人一样招呼我們吃饭,正常就有鬼了!”
“是有鬼。”我弟一语双关,看着厨房,又指了指楼上。
我给了他一個上楼的眼神,才走到楼梯前,我二姨突然从厨房裡出来喊住了我:“瞳瞳,快過来帮二姨洗洗菜!”
要是不理我二姨的话,估计会惹怒她,到时候說不定乱上添乱。倒不如先顺着她的心意来,也好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
我示意我弟上楼去看奶奶和外婆的情况,转身就要去厨房走去,我弟担忧的拦住了我。
“沒事,我去看看。你上楼后,先把奶奶和外婆带下来,有什么棘手的,都等墨寒回来解决。”不知不觉间,我最信任的還是他。
我弟眉头微皱:“你還相信他?”
我点头:“现在不是纠结這個的时候,总之我信他。你快上楼把人带下来,我怀疑楼上那东西力量不够,不然的话,我們进来那东西就该动手了。你上去一趟,应该沒什么問題。”
“那你小心。”我弟嘱咐了我一句。
我点点头,让他尽量不要打草惊蛇后,我二姨又催促了我一声。
我进了厨房。
厨房裡,二姨正在欢快的忙活着。锅裡煮着什么东西,正在冒出白烟。我二姨拿着一個装着青菜的菜篮子,招呼我過去洗菜。
這些东西都带着淡淡的鬼气,我望着那绿得发亮的青菜,沒有伸手去接。一边将灵气送到双眼处,一边扯着话题试图转移我二姨的注意力。
“二姨,怎么沒看见表姐?”我问她。
二姨一脸幸福的笑着:“你表姐呀,怀孕了,在楼上休息呢!诶,瞳瞳,听你外婆說,你也有男朋友啦?”
我点了点头,双眼处的灵力這個时候也足够了,看到那菜篮子中画面的那一刻,我深深的庆幸自己沒手快把东西接過来。
那哪裡是什么大青菜,明明是一只长着尖牙的青面小鬼!此刻,這小鬼正呲牙咧嘴的冲我无声的咆哮着,我要是伸手,他铁准一口咬過来!
而锅裡煮着的,赫然就是一只人手在沸水裡煮着,苍白的人手還在不断的往上推着锅盖。
我二姨虽然冲我笑着,但是透過灵力看去,我能够明明白白看清她眼中的鬼气。
這应该是鬼气入体,成为鬼气主人的奴隶了。
我二姨夫去世的早,我二姨一直带着表姐单独過活。虽然和我外公外婆就在一個小镇上,但是一個女人带着孩子生活,日子毕竟难熬些,也让我二姨为人泼辣了些。
但是她对我和昀之都是真的好。
现在见她变成了這個样子,我的心裡顿时难受起来。
“二姨……”我轻轻喊了一声,二姨笑眯眯的冲我笑着,我指了指她身后:“锅裡的东西漫出来了。”
原本因为鬼气制造的幻术,我是看不见锅裡究竟在煮什么的。我二姨听我這么說,也沒怀疑,转身就去看那锅。
我趁着她转身的空档,快速将长剑幻出,一剑刺入了菜篮子裡那小鬼的眉心。
小鬼哀嚎一声,消失在了原地。
我二姨如同受惊了一般从原地跳起,转身看向了我。
“瞳瞳,你干什么!”她震惊的问我。
长剑已经被我重新变回玉镯绕回了手上,我对二姨摊开什么都沒有手掌,一脸无辜:“二姨,我什么也沒做呀?怎么了?”
我二姨狐疑的盯着我手上看了会儿,自言自语的转過了头去:“這是怎么了?青菜怎么沒了?”
她的青菜应该是指的刚刚被我干掉那小鬼,那小鬼并不是真的鬼体,而是一道鬼气分身。
二姨背对着我打开了时不时被人手推开的锅盖,拿起刀子将那人手砍了几下,人手流出暗黑色的血迹,慢慢消停了下去。
我二姨這才满意的关上了锅盖。
她转過身来,对我道:“瞳瞳啊,你知道你表姐怀孕了,需要补充营养。”
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耳熟?
难不成,二姨也看出来我是纯阴灵体,想要我的肉来给我表姐补充影响?
我顿时感觉不大好!
面对笑着慈爱的一塌糊涂的而已,我强挤出一抹笑来:“二姨,既然表姐怀孕了要补充些营养,你不如现在上街去给她买点菜,做顿好吃的?”
我二姨摇摇头:“不用,鬼子告诉我,你才是最好的营养品。”
果然是這样!
我二姨說完就握着那把刚刚砍過人手的尖刀,挥舞着朝我冲来。
鬼气入体的人并非沒有办法救回,我不想伤到我二姨,转身便逃出了厨房。
可是,一步踏出去,入眼的居然還是厨房,而那间厨房裡,也有一個二姨正握着尖刀冲我攻来。
我立刻退出了那间厨房,反身将厨房门死死关上,同时幻出长剑,挡住了身后我二姨那把即将落在我脖子上的尖刀。
对持间,我二姨絮絮叨叨道:“瞳瞳,就当是给你表姐补充营养了。你现在怀孕太累了,你說我這個当妈的,怎么能看她受罪?可是只要她吃了你,孩子就可以马上出生了!”
当我是生长激素么!!
跟鬼气入体的人沒什么好谈,我二姨虽然力气大,但是毕竟年纪大了,我握着长剑全力一推,她下盘不稳,握着刀子往后退去。
我顺势一剑刺破她的手掌,让她因为疼痛本能的松开了刀子。
刀子落地,我迅速将它踢开。手上迅速翻出来清虚观祖师画的符咒,一掌拍在了二姨胸口。
鬼气从她的周身被符咒逼到喉间,二姨的脸色瞬间很难看,想吐出什么来,又仿佛被什么东西阻止着。
我见有用,又翻出来蓝景润自己描摹的一张退煞符,绕到二姨身后,将符拍在了她的背后。
蓝景润的符不及他祖师爷画的精纯,但胜在量多,三张下去,二姨哇的吐出一口黑血,黑血裡飘出来一道黑影,我一剑刺去,黑烟消散,我二姨昏死了過去。
我检查了下,她只是鬼气入体太久,身体一直被鬼气支配,身体早就撑不住了。现在鬼气离体,身体自然呈现出了原来的疲惫。
但是問題不大,去医院住几天,好好养养,应该就能恢复。
二姨恢复正常,厨房的异象自然也消失了。
我将二姨半拖半抗的带到客厅上的沙发上躺下,還不见我弟带着俩老太太下来,有些担心,握着长剑小心翼翼上了楼。
楼上一切如故,只是那股血腥味和肉腥味,让我恶心不止。
想到刚刚用灵力看破了鬼气的幻境,我试着将部分灵力调到鼻子处,看看能不能将那股味道隔离在外。
這段時間,几乎每晚都和冷墨寒厮混在一起,他還去弄了個什么双修术,两個人的法力都提升了不少。
加上有了刚刚在厨房的经验,我很快就将灵力调到了鼻子,還真把那股作呕的味道隔在了外面。
我弟的灵力气息从走廊的转角处传来,我顺着气息跟過去,看见我弟正在跟几道鬼气形成的鬼影打斗在一起,奶奶和外婆就在走廊旁的两间房间裡,神情漠然的走来走去。
奇怪的是,两间房间明明是门对门的在走廊的两端,奶奶和外婆却是从走廊走进了一道门,又从对面的另一道门裡走出来,仿佛那相对的两個房间门,其实是同一扇门而已。
我弟渐渐有些支撑不住,我立刻挥剑常去帮他抗下了大半的鬼气。
我弟见我平安,得空喘了口气,道:“奶奶和外婆被控制了,她们在走阵。别杀這些鬼影,死一個,就会多吸收奶奶她们身上的生气。”
怪不得我弟和這几個鬼影纠缠了這么久。
“怎么破阵?”我问。
我弟脸色不佳:“我在师父给的古籍上看到過這样的走阵方法,两扇门裡,一真一假。幕后操控者就在真的门后,只要能走进真的门,打破门前的阵眼,阵法就破了。但是……”
他非常不甘心,“我灵力不够,看不出哪扇真哪扇假!一旦选错,奶奶和外婆立刻就会沒命!连魂魄都不剩!”
我的心也紧了起来。
一边对付着攻来的鬼影,我一边细细感应着两扇门上的鬼气。两扇门上的气息很相似,和楼下控制了我二姨的气息一模一样,但是,還是有细微的差别。
其中一扇门上,沾着之前那只男鬼的气息。
墨寒本想放他一马,但是他自己找死說了那些话,墨寒估计是绝对不会留他了。
那时,墨寒就提到過屋裡還有一只。两只法力這么强大的鬼呆在同一個屋檐下,绝对不可能沒接触,所以,有那只男鬼气息的门,一定就是真的门!
“掩护我!”我对我弟道。
我弟微微诧异了下,還是選擇相信我:“嗯。”
他一把符咒撒下,鬼影收到攻击,自然都开始将矛头对准了他。
我则趁机贴着墙绕過這重重鬼影,来到了那扇门前。
我奶奶和外婆還麻木的来回在两扇门之间穿梭,我躲开她们,站在门前细细端量了会儿,很快就找到了我弟說的阵眼。
——是门上气息弱的几不可见的一個婴儿形状的鬼影。
我对着那鬼影用尽全力一剑刺去,屋子裡顿时传来一阵婴儿撕心裂肺的啼哭声,我奶奶和外婆却仿佛如梦初醒,在原地惊醒過来。
我弟松了口气,干净利落的解决了那几個鬼影,跑到了老太太身边。
“奶奶、外婆,你们先下楼。二姨晕倒在楼下的沙发上,送她去医院。”我道。
我外婆一听就急了:“你二姨怎么了?怎么晕倒了?”
“她沒事,送去医院就好了。”
我外婆松了口气,看见我和昀之郑重的神色,又担忧的起来:“那你们也快跟我們走吧!這屋子邪门!”
“我知道,外婆,你放心,我不会有事。奶奶,這裡的东西不是你能对付的,快带外婆走。”我知道在這样的情况下,還是我奶奶会明白些。
谁知,我奶奶這次也倔的很:“哪有把你们姐弟留下,我老太婆自己逃走的!”
“昀之,带她们走!”我打破了阵法,那东西不会轻易放過我的。
只有我留下,他们才有逃命的机会。而且,我也想好了,万一那东西真的棘手,墨寒赶不回来,我就直接躲进墨玉裡。
那裡有墨寒设下的禁制,除了我們俩,谁都进不去。
“奶奶!别想了!我和我姐不会有事!你们快走,别拖累我們!”昀之难得這么急躁的跟两老太太說话。
我外婆是個沒主意的,被大外孙這么一說,又见他手裡又是黄符又是桃木剑的,倒還信了他几分。
我奶奶看见上面清虚观的标志,被我弟塞了一堆他自己画的黄符后,被赶下了楼。
带着两老太太走之前,我弟低身对我說了一個字:“拖!”
我点头,打不過我一定会尽量拖到墨寒回来。
想到墨寒,我下意识的看了眼窗外,想看看他怎么還不回来,却沒想到看到窗户上居然趴了一张留着血泪的女人鬼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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