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墨寒的行踪
蓝天佑的画板就放在一边,我好奇往那边瞥了两眼。他注意到,伸手将画板递到了我面前,冲我一笑。
我有种偷看被抓现行的尴尬,他却道:“画的不是很好,别嫌弃。”
我看向画板,上面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凤凰,拖着长长的尾羽,在夜空下熠熠生辉。
“画的很好啊!”我不由自主的惊叹了一声。
他笑的更加温和:“你喜歡就好。”
我怎么感觉他话中有话呢?
宁宁顺着我這裡看了一眼,好奇道:“诶,天佑哥你不是說出来写生的嘛,怎么画了只凤凰?哪有凤凰可以写生?”
這就喊上哥了?
蓝天佑神秘的笑着:“心裡是什么风景,写生出来的,自然就是什么。”
宁宁觉得他說的很有道理。
姑娘,你不要看脸下结论好么……
我将画板還给了蓝天佑,這两天似乎总是听见凤凰這個词,难道他们都是凤凰传奇請来的托?
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們收拾了东西准备下山。
山上有观光索道,宁宁上山的时候累死累活,下山說什么也不愿意自己爬下去,蓝天佑便带着我們去坐缆车的地方。
他给我們买了四张票,宁宁找了辆空缆车上去了,我正要跟上去,背在肩上的包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划出一口大口子,裡面的东西全部掉了下去。
我忙俯身去捡东西,蓝天佑就在我后面,帮着我一起捡了。
坐在缆车裡的宁宁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只有自己一個人坐着一辆空缆车,忙招呼我們上车:“你们快点呀,缆车要开走了!”
這裡的缆车是不停顿的,蓝天佑望了眼那裡,对原本站在我前面,本来也要帮我捡的东西的蓝景润道:“你上去陪宁宁吧,她一個女孩子坐缆车,可能会害怕。”
蓝景润点点头,又看向我,蓝天佑道:“我帮紫瞳捡。”
蓝景润趁着缆车即将开走前,踏上了缆车,在裡面跟宁宁解释了一番。
我抱着好不容易才捡起来的东西,望着背包上那個大口子,叹了口气。
這包是上次和宁宁一起逛街的时候,第一次用墨寒的钱买的奢侈品,整整五千大洋,還是用的鳄鱼皮!居然爬個山就被划破了!
還不如我五十块钱买的包!
再也不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的道理了!
蓝天佑帮我捡了不少东西,包是在最下面划出来的一道口子,我将东西全部装回去后,拉好拉链,把包倒過来捧着了。
“我帮你拿吧。”蓝天佑朝我伸出手来。
本来不想麻烦他,但是人家的手都伸到面前了,再让他空着手回去,感觉挺尴尬的,我便将包递给了他。
“谢谢。”
他冲我一笑:“不客气。”
又有了空缆车過来,我們依次上了车。他关好门,坐到我对面。
缆车平稳的形势了一会儿,他突然问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凤凰嗎?”
本来想說那是传說中的神兽,应该是不存在的。但是眼角瞥见窝在我腿上的小小,既然连三足金乌都有,凤凰什么的,也不是不可能。
我選擇了保守的回答:“我也不知道,沒见過。”
他微微一笑:“是啊,眼见为实。”
突然间,我所在的缆车突然发生震动,倾斜了下去。我的身子被迫朝着蓝天佑那边倒下去,好在他及时接住了我,我才沒直接摔在对面的侧壁上。
“沒事吧?”头顶传来蓝天佑的声音,他居然抱住了我!
我急忙推开他,缆车却再次摇晃了起来,我脚下一個不稳,再次朝着蓝天佑的身上倒去。
他也不躲闪,任由我撞上他,還不忘扶我一把。
完了完了,要是让墨寒看见這一幕,這只鬼得吃多少陈年老醋!
我急忙分出一道意识去查看墨玉裡的情况,却发现墨寒并不在墨玉裡!
他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一瞬间的出神,让我好不容易才推开蓝天佑站稳的身子再次因为缆车的震动而倒向他。
我忙道谢:“对不起!对不起!”
“沒事。”他淡淡笑着,食指与中指却扣在我的手腕处,似乎在把脉。
正常扶住一個人不会這样握着那人的手,我下意识的朝我的右手手腕处望去,蓝天佑的手真的跟老中医把脉一样在探我的脉搏。
也许是注意到了我的视线,蓝天佑也沒有掩饰:“你的脉搏有些乱。”
高空缆车摇晃震动,坐在上面的我們随时小命不保,我的脉搏不乱就有鬼了!
我无语的看了眼這個淡定的不正常的家伙,抽回了自己的手。正想要去看看缆车为什么会突然震动,忽然感觉一道阴气在车厢裡漫起。
我低头,看见车厢底部泛起一道道涟漪,一只尖嘴猴腮的小鬼正从裡面探出头来。
涟漪和小鬼的头就在蓝天佑脚下不到十厘米的地方,他却浑然不知,我忙把他从那边拉到了我這裡。
“怎么了?”他问。
估计他和宁宁一样看不见鬼,怕吓着他,我扯了個谎:“你那边刚刚有只大虫子。”
“這样啊。”蓝天佑似乎深信不疑的样子。
眼看小鬼的身子已经浮上来了大半,血红的双眼瞪着我,看的我心裡发憷。
它利爪一样的小手正扑腾着想要爬上来,小小磨着爪子想要放火,我怕她把车厢一起烧了,也不顾蓝天佑這個普通人還在身边,将无极玉简化成长剑,一剑刺在了那小鬼眉心。
小鬼哀嚎一声化作青烟消失不见,车厢裡的阴气逐渐散去,连刚刚那诡异的震动也消失了。
蓝天佑正盯着我手中的长剑,我将长剑收起,他看见,露出诧异的神色来:“道门法宝嗎?”
我一愣,随即想到蓝景润是清虚观大弟子,他作为蓝景润的哥哥,对這些东西有所耳闻也是正常的。
我不知道无极玉简是不是道门的,但是的确是法宝,便点了点头。
蓝天佑一笑:“本来那边有只小鬼,我怕吓着你就沒說,沒想到你也有阴阳眼,反而還救了我。我那边并沒有虫子,是嗎?”
原来是這样,我白扯谎了。
我尴尬的点了点头。
他温和的笑着:“谢谢你。看来,我也需要去清虚观学点东西了,不能总是被女孩子救。”
我忽然想起蓝景润曾经說過,玉虚子原本要收的弟子是他哥哥,他哥哥不愿意才推了他出去。
想来,這個哥哥就是蓝天佑了吧。
缆车渐渐平稳的往前驶去,我忽然发现,缆车上似乎有什么东西消失了。那是一种像鬼气又不是鬼气,說是道法精华也不像道法精华的气息。
摇摇晃晃的,总算到了山脚。
一出缆车,宁宁就抓着我检查者:“沒事吧?我看到你们的缆车一直在晃?”
我摇摇头:“沒事,就是有只小鬼捣乱。”
蓝景润也松了口气。
山下有蓝家的司机等候着,蓝天佑和蓝景润送我和宁宁回了家。临别前,他对我道:“下周日我生日办了個聚会,你们也来吧。”
宁宁是個爱凑热闹的,一听有聚会,立刻打听起了詳情:“是晚上嗎?几点?正装出席嗎?”
蓝天佑点头:“是的,到时候我让司机来接你们。請柬我回去了就给你们发。”
“我去我去!”宁宁一脸的兴奋,“天佑哥你喜歡什么礼物?”
“都好。”蓝天佑淡淡的笑着,又看向我:“紫瞳,你呢?”
這种有钱人的聚会,其实我不是很感冒。毕竟社会阶级在那裡,我跟他们压根儿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去了也跟他们玩不起来。
与其過去无聊,還不如在家看电视。
可是,看着宁宁期待的样子,我又不好意思直接拒绝。
蓝天佑像是也看出来了我的疑虑,宽慰道:“就当是我多谢你刚刚在缆车上救了我吧。”
话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再拒绝就显得我是想要他一直记着這份情一样,只能答应了。
蓝家两兄弟走了,我在宁宁家吃了晚饭,一直到小小睡着,墨寒都還沒有回来。
我一個人躺在墨玉裡的床上辗转,上一次墨寒這個不知所踪的时候,似乎還是在我支教回来的火车上。
当时,墨渊說他去救另一個女人了。
烦躁!
正当我想要出墨玉去找墨寒的时候,他的身影忽然出现在了墨玉裡。
见到我,他转身走到床边坐下:“怎么還不睡?”
“你去哪裡了?”我问他。
“附近有熟悉的气息,去查了下。”
“谁的气息?”会是那個女人嗎?
墨寒摇摇头:“不记得了。”
找借口也找個好点的啊!
不记得了怎么会熟悉!
他不想說,本来我也不想多问。但是只要一想到所有他的旧识见到我,都自动带入成那個女人,我心裡越想越不舒坦。
索性往下一躺,盖被子蒙過了头,不再理墨寒。
他愣了一下,似乎才意识到我生气了,伸手试图拉开被子。我的身子一卷,被子捂得更严实了。
“慕儿?”他轻轻唤了一声,我沒理他。
他沉默了会儿,才试探性的问道:“生气了?”
“沒有!”我强调。
他在床边坐了许久,我也一直都沒睡着,只是谁都沒有說话。正当我以为他要离开的时候,墨寒躺在了我身旁,隔着被子抱住了我。
我的心裡五味杂陈。
他似乎总是這样迁就着我。
我一夜沒睡,第二天清晨手机闹钟一响,就起来了。
墨寒依旧保持着昨晚的姿势,见我醒来,稍稍松开了怀抱。
想起昨晚的事,我有点尴尬,觉得自己昨晚有点像個怨妇。
“天還早,再睡会儿。”他道,先打破了沉默。
我摇摇头:“和宁宁约好了,今天要回学校。”
他也沒有坚持,我出了墨玉,望着手中的寒玉,叹了口气,不知道這样算不算是冷战。
算的话,這场冷战是积压已久的爆发,還是莫名其妙的产生的呢?
我更加烦躁了。
小小扑腾着翅膀来找我要吃的,给她分了灵果,我胡乱喝了两口粥,和宁宁一起回了泽云城。
大巴才到站,就看到站点前站着一排西装笔挺的人。
宁宁玩笑道:“這么大阵仗,是谁家大小姐跑出来体验咱们穷苦人民的生活沒发现,要抓回去過好日子了嗎?”
“下车的时候看看不就知道了。”我道。
大巴停稳,我和宁宁因为要看這位“大小姐”的真容,一直落在最后面才下车,那位“大小姐”始终沒有露面,而那些西装男也始终在下面等着。
车上就剩我們两個了,怕司机师傅赶人,我們忙下了车。
脚踩落地,就看见西装男中站在最前面的一個男人走上前来:“請问是慕紫瞳小姐和尚宁宁小姐嗎?”
我和宁宁对视了一眼,迟疑的点了点头。
那人一笑,自我介绍道:“我是蓝总是秘书,蓝总命我送二位回春伊大学。”
“哪個蓝总?”我问。
“是不是天佑哥?”宁宁倒是反应比我快。
秘书笑着点头,他身后的小弟们已经帮我和宁宁把行李都搬好了。
宁宁本着有苦力不用是浪费的原则,拉着我跟着秘书走了。
他带我們走到车站的接人区,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就停在路边。
我不是很懂车,只知道這辆车非常、非常、非常的值钱。
秘书敲了敲车窗,打开了车门,蓝天佑从裡面走出来。
“好久不见。”他冲我們微笑着。
别闹了,昨天才见過呢!
我們跟他打了招呼,他将我們送进了车内。
坐在车内,蓝天佑不知道从哪裡摸出来两份請柬,分明交给了我和宁宁:“這周日,一定要来玩。”
“好!”宁宁笑着答应了。
和宁宁一起在学校下了车,蓝天佑還帮着我宁宁把行李送到了女生宿舍门口。
他的眼神瞥過我脖子上的墨玉,问道:“紫瞳,你的行李只有那個背包嗎?”
我点头,其他的东西我都放在墨玉裡了,這包還是新买的。
他也沒說什么,只是眼神不自觉的又一次瞥過那墨玉,让我有种错觉,他似乎能看到裡面的墨寒。
墨寒一整天都在墨玉裡,盘腿坐在床上。他既沒有调息,也沒有修炼,一直皱着眉头在思考着什么。
我想跟他和好,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說,从早上踌躇到了现在。
回宿舍休息了会儿,跟宁宁约了明天一起去挑礼服,顺便给蓝天佑买生日礼物后,我便回了别墅。
墨寒从墨玉裡出来,反身抱住我:“慕儿,别生气了。”
“沒生气……”我嘟囔着。
他微微松开我,一只手捧住我的脸轻轻摩挲着,眼神带着深深的迷茫。
“我……”他似乎想說什么,又不知道如何开口。反复思索了好一会儿,才问我:“你要冥界嗎?”
我一愣:“冥界?”我怀疑我听错了。
他点头。
這下轮到我迷茫了:“我要冥界干什么?”
他略微思索了下,道:“一界之主,统辖万鬼城,你不想要么?”
“又不能吃……我一個活人在冥界都呆不了七天,要了干嘛……”沒错,我是嫌弃沒有小笼包生煎馒头馄饨面條酸汤肥牛水煮肉口水鸡铁板鱿鱼的冥界的!
墨寒眼中才淡下去的那一丝迷茫再一次浓重起来,连眉头都不自觉的蹙起。
“那,我的法力?”他忽而又道。
“你的法力怎么了?恢复的有問題嗎?我去墨玉裡给你拿黑莲!”正要进墨玉,墨寒拉住了我。
“法力恢复沒問題,别紧张。”他的瞳孔中透露出一丝光亮,又问:“我的法力,你要嗎?”
“我要你的法力干什么?”今天的墨寒怎么了?
“可以变强。”他說完,又刻意强调了一句:“变得很强。”
“然后呢?”吃饭可以明目张胆的不给钱嗎?
墨寒又茫然了。
“然后……”他思索了好一番,才道:“就沒人能欺负你了。”
“现在有你,也沒人敢欺负我啊。”不仅沒人敢欺负我,我還能时不时“欺负”下墨寒。
墨寒又迷茫又无奈了。
许久,他问我:“冥界和我的法力,你都不想要?”
我摇摇头:“不要。”
他若有若无的轻叹了一口气,紧紧抱住了我,很轻声很轻声的呢喃了一句:“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我的脑海裡一瞬间想起一一对小小的评价,好吃好喝供着就行。
這一晚半夜,我半梦半醒间,隐隐约约听见墨寒在问小小:“慕儿为什么生气?”
小小一派天真:“妈妈生气啦?”
墨寒不理她了。
浓烈的困意席卷而来,我再次睡了過去,朦朦胧胧见,感觉到墨寒回到了卧室,坐在了床边。
“你喜歡什么呢……”忽远忽近的,耳边响起他无奈又宠溺的声音。
我喜歡你啊。
我在心裡应了一声,還是沒抵挡住强烈的困意,睡了過去。
第二天,我是被宁宁的夺命连环CALL吵醒的。同样被吵醒的,還有小小。要是我再晚一秒,我的手机就要在小小的起床气之下,被她烧成灰了。
才接通电话,宁宁暴怒的声音就传来了:“慕紫瞳!几点了!還不起床!别以为你有冥王大人罩着我就不敢把你怎么样!”
我這才想起来跟宁宁约好了今天要出去逛街,忙看了眼時間,看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和宁宁约的是上午十点,现在……已经下午两点了……
我记得我设好的闹钟,怎么還会睡的這么死!
给宁宁道了歉,真诚的表示今天给她当一天的小弟,负责拎包买水抢座位,還請她看了场电影,连礼服都算我的,她才勉强原谅了我。
以最快的速度倒腾完了自己,拎起包拿了個小面包我就出门了。
路上,我问小小:“早上我闹钟响了沒?”
小小点头,同时不满道:“麻麻睡的跟猪一样。”
“那你不知道叫醒我?”
小小沉默了一下,一脸耻辱的开口:“然后我也睡的跟猪一样了……”
我无语,又想起了墨寒:“墨寒进修炼室了?”
小小摇了摇小脑袋:“布吉岛,木有看见粑粑。”
估计是在修炼室裡修炼。不然他在的话,闹钟响了一定会叫醒我。
赶到约定地点的时候,我给宁宁姑奶奶又是赔礼又是道歉,這才被放過一马。
宁宁的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嘲笑了我一把滚床单滚的沒腿软還能下床后,两個人欢欢喜喜的逛了一天街,买好了周末穿的礼服和给蓝天佑的礼物。
我买了只钢笔,宁宁买了個烟灰缸,理由:高中教师节,她作为生活委员代替全班给老师买礼物的时候,男老师送的都是烟灰缸。
希望蓝天佑不会知道這個理由。
回到别墅洗了個澡,墨寒還沒从修炼室出来。我看着特意打包带回来的肠粉,热了下后,端去了修炼室,打算给墨寒尝尝新。
然而,打开修炼室的门,裡面却空无一人。
墨寒能感应到我的位置,所以他不可能是出去找我了。那么,他会去哪裡?是刚出去,還是出去了一天?
昨天晚上的气氛不是太僵,我原本以为可以粉饰太平過去,却沒想到今天又出现了這样的事。
挫败的叹了口气,我端着肠粉转身走出了那间寒意渗人的修炼室。
小小闻到香味早就围在我身边了,墨寒不在,知道肠粉她肯定能吃到,更是开心,一個劲的喊着我:“麻麻!麻麻!”
“吃吧。”我将肠粉放在了餐桌上,任由小小去吃了。自己则一個人回到了卧室裡,将自己反锁在了裡面。
昀之說的沒错,墨寒对我的一切都了如指掌,而我,除了知道他冥王的身份外,对他几近一无所知。
我又想起了我很久沒有想過的那個問題——墨寒跟在我身边,究竟是为什么?
昀之在這個时候给我打来了电话:“姐,我下周去你们学校参加自主招生考试,你记得来接我。”
“嗯。”我应下了,昀之要是自主招生能過拿到保送名额的话,他就可以不必参加高考了。
他跟我聊了会儿家裡的事,突然问我:“你一個人嗎?還是那只鬼也在?”
“一個人。”我如实說了。
“那正好,我有话想提醒你。”
“什么?”跟墨寒有关么?
“姐,我越想,越觉得他是要拿你当容器去复活另一個女人。”
“不会的……”我打断了昀之。
昀之同样打断了我想要给墨寒辩解的话:“姐,我知道你又要說他为你自废修为的事了!但是,如果他自废修为不是为了你,而是为了那個女人呢?”
我不懂,昀之又道:“要是你死了,那女人可就沒有办法复活了,所以他才会不惜一切代价保住你!”他顿了顿,似乎是觉得有些残忍:“姐,這么久以来,也许,他保护的,一直都不是你,而是那個他想复活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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