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蛋糕和年礼
木艾在心裡轻轻叹了口气,心情低落了起来。高三时那么义无反顾的爱上一個人,撕心裂肺,刻骨铭心的爱着,本以为他就是自己人生的依靠了,一辈子的伴侣了,沒想到,最后自己弄得声名狼藉不說,還失去了作为母亲的权利。后来发狠考上大学,离了那個伤心地,毕业了又到处游走,她都努力避免和太小的孩子相处,她嘴上說着,讨厌小孩子淘气,讨厌小孩子哭闹,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孩子,对于她来說,就是個伤疤,永远的伤疤。那次和叶子回家乡,和她那個极为聪明懂事的八岁小弟相处一月有余,让她慢慢改变了,她开始喜歡上了孩子的纯真,孩子的善良,后来她選擇到叶子家乡去隐居,也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为叶小弟,可惜…
叹了口气,甩掉脑海裡的坏情绪,随手把匣子扔进空间,等下次见了肖恒就還给人家,毕竟两包退热颗粒实在不值一百万這么多。
待吃了晚饭,木艾继续看书习字,偶尔累了就练习着把屋子裡的东西随意收入空间,這才几天功夫,范围明显又扩大了好些,她对灵力的运用越来越得心应手了。看着空间裡那十几亩水稻,心裡突然冒出個想法,以前收稻子,心念一动,稻粒就直接从秧上掉下来了,在上空汇成河流一样,装进准备好的麻袋裡,然后再把稻杆直接挪出空间,過上几天,土裡的稻根就会自动发出绿芽生长。然后把稻子磨成大米,就需要借助磨坊了。這次,为了练习灵力控制,也许可以试着用心神实现细微控制,把稻粒在空间裡就一粒粒剥了皮呢。
木艾皱眉沉吟半晌,可以想象這一定很难,但是,她有种直觉,如果這個方法成功了,她的灵力运用肯定会提高一大截儿,起码防身会不成問題。她是那种除了不做,一旦决定做了就一定要做好的性格,既然决定了训练方向,心裡轻松了,转身出了书房。
小厅裡,春分正在对照礼单和库房的单子,夏至和冬至在讨论着绣活儿,见到夫人出来,都站了起来,木艾笑着說,“都忙吧,我沒什么事。”說着,坐到桌旁,拿了個茶杯,春分提壶帮忙倒了茶,說道,“夫人,這次肖府的谢礼真是丰厚,我刚才已经上账入库了,绸缎布匹也都妥善安放好了。”
木艾喝了口水,“礼单我也看了。一会儿传话给管家,也进了腊月了,明日就让他把买好的那两口猪赶回来杀了吧。忙過了這几日,秋分也回来了,你们跟我琢磨两样新点心,也该准备年礼了。肖府這裡,连方子一起送去就好了。”
“是,夫人,我记下了。”春分答应着,夏至听见要做新点心,连忙问道,“夫人,這次要做什么点心,如果那個蜂蜜有很多,放裡一些肯定比放甜浆要好吃。”夏至還是对早晨喝過的蜂蜜念念不忘。
木艾眼睛一亮,“這主意不错,我想想啊,就做蜂蜜蛋糕吧。”
“蛋糕?”三個女孩子都很好奇。
“对,蛋糕!拿笔来,我画個烤蛋糕的用具。”春分连忙把手边的纸笔递给她,木艾细细回想了一下,画了個简陋的烤箱出来。然后问道,“村裡有会打铁的嗎?”
春分几個人互相看了看,从进了這個院子,她们就从来沒有出去過,又怎么知道這些事呢。木艾也想到了這個問題,“是我忘记了,等春暖花开了,你们喜歡就出去走走,多和村裡人接触一下,对咱们府上也有好处。”
“是,夫人。”三個人一起回答着。
“反正后日要去接秋分,春分把這图收着,到时候让人去城裡的铁匠铺子做一個回来吧。灯光太暗了,也别做针线了,早点睡吧。”木艾不雅的打了個哈欠,吩咐了几句。
第二日郭管家带人杀了猪,晚上煮了大锅的猪肉和骨头让府裡众人都大吃了一顿。木艾因为沒看到過杀猪,好奇之下去看了一眼,结果满地的血腥和内脏让她恶心了好久,什么也吃不下,只拿了水果充饥。但是春分她们几個是不知道的,急的团团转,郭淮也沒有办法。隔了两天,接回了秋分,顺带拿回了烤箱,木艾就开始一脸兴奋的指挥着阿大和阿二在自己的小院子角上砌了個能上下烧火的奇怪灶台,带着春夏秋冬和栓栓五個人,忙了一天,终于在黑夜降临时,找准了火候,做了個棕色的蛋糕出来,香甜的气味很是诱人,西院老太太都被吸引過来笑着尝了一块,连连夸赞。木艾也跟着吃了许多,這让府裡人终于都松了口气。接下来的几日,几個人再接再力,又出炉了几种花香味道的饼干,木艾也就歇手了,交代秋分闲时多琢磨几种。
接近腊月中旬时候,村裡家家也都开始准备過年,木艾让人把前几日的猪肉割了五十條下来,每條三四斤的样子,加上半斤炒熟的瓜子,两包点心,让郭管家带人挨家送了去,以感谢乡亲们這半年裡的对她的关照。淳朴的村民也都打发自家婆娘或者儿媳妇来送回礼,都是一只山鸡或是二斤干蘑菇之类,木艾也不嫌弃,谁来了都陪着說两句话,只不過,除了巧娘,其他人也都沒有建宅子时相处的那么随意亲切了,她本身也不擅长与這些小媳妇儿打交道,索性多数时侯都让郭婶出面招待她们,郭婶为人热情和气,又是南方人,知道很多与這裡完全不同的风物习俗,随便讲上两件,就受到所有女人的喜歡,跟着她坐在大厨房旁边的小厅裡喝碗热汤,吃块点心,丝毫感觉不到拘束,最后都满意而归。
当然,几位族老、村长還有王老爷子那裡,她都多给加了两坛包谷酒、一匹棉布和五斤羊肉,這份厚礼让几家人都很满意。
還有两家的年礼是她亲手准备的,是肖恒和周老爷子那裡的。周老爷子那裡,是這几日冬至她们几人赶制出来的一双青面黑底的羊皮靴、一件裡面用软羊皮拼接,外面挂了松柏绿绸面的大氅、四盒蛋糕和饼干、二十斤地瓜、十斤熟瓜子。肖府那裡也是三件大氅,其中羊皮衬裡石青绸面儿那件儿是给肖恒的,肖夫人和孩子的却是一改传统的样式,做成了带有袖子和帽子的风衣样式,下摆散开,袖口衣边儿都掐了雪白的兔毛,前襟也用两個兔毛白绒球系结固定,颜色选了绯红和宝蓝,保暖又轻便。這個新样式受到了院子裡大小丫头的一致推崇,木艾也不吝啬,赏了材料下去,让她们自己动手做,惹得全府女人都喜气洋洋的。除了這些,還有肖府裡一家三口配大氅穿的羊皮靴三双,黑米、香米各五十斤,蜂蜜一小坛儿,蛋糕两盒、饼干两盒,点心方子两张。
待郭管家送去城裡后的当天晚上,又带回了置办的年货和周老爷子的年礼回来了。周老爷子很实在,沒有回送什么吃喝布匹,只有两件木家具,却让木艾很是喜歡,居然是她当初和老爷子念叨過的摇椅,雕着古朴大气的花纹,只上了两层清漆,尽量保持着原木的颜色,每個部位也都打磨的异常光滑。她立刻让人给西院老太太搬去一把,另一把则放在了书房,留着她看书时偶尔摇摇。
腊月二十三,小年。郭管家正指挥着人到处打扫卫生,边边角角任何地方都不放過彻底清理一下,還盘算着要派几個人到西院去给老太太祖孙俩帮忙。郭婶带着小青小苗小安,一起蒸馒头,整理厨房。春分她们四個也在木艾的小院子裡忙碌擦洗,算来算去,整個府裡只有木艾一個人最清闲了,在书房看会儿书,又从空间裡拿了画板和颜料出来,一口气画了十几副工笔花卉,预备着留给冬至她们做绣花样子,她们的绣花花样多是枝叶繁复,华丽有余,清雅不足,完全感觉不出花的神韵来。感觉手腕累酸了,就放下笔到院子裡转转,新做的小羊皮靴很舒适,踩在雪地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心裡感慨着,這可是纯羊皮啊,绝对不是以前商场裡吆喝的那些假一赔十,实际上都是人造革的皮靴不同,真正的皮毛一体,外面冬至還罩了墨色的棉布面儿,从靴头儿到靴筒儿都绣了雅致的红梅花,刚拿到手时,她都不舍得穿上,這在现代就是花多少钱也买不来啊。
清风在院门外来报,肖恒夫妇来了,木艾连忙吩咐了春分一声,就迎了出去。远远就看见肖恒正携了一位丰姿迨丽、天然绰约的年轻妇人,由郭管家引着进了二门,她连忙紧走几步,笑着說道,“大哥,你们什么时候从府裡来的,怎么這么早就到了。”
“這不是你嫂子为了早点看到你嘛,卯时初一开城门时末就出来了,来,妹子,给你介绍一下,這是你嫂子丽娘。”肖恒笑着接了话,把妻子介绍给她。
木艾笑意盈盈的低着行礼,“嫂子,妹妹沒有登门拜访,反倒让嫂子先上门来,真是失礼了。”
丽娘伸出保养得宜的纤纤玉手,扶了她起来,一双剪水明眸含着笑意细细打量。
木艾今日穿了件玉色锦缎裁成的衣裙,這件衣裙是冬至把不能做艳色衣衫的遗憾,都发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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