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鳴人的祕密
他扭頭左看右瞧,問對面的美琴:“媽媽,哥哥呢,他不喫早餐嗎?”
美琴淺淺呷一口味增湯,放下碗筷,笑着說:“他一早就去執行任務了,那時候你還在睡懶覺呢。”
“喔。”佐助埋頭喫早餐,有些悶悶不樂。
美琴一眼就看出來了,摸了摸佐助的小腦袋:“怎麼了,佐助,你找哥哥有急事嗎?”
佐助搖了搖頭:“沒有了,只是昨天哥哥跟我說那個吊車尾的會是我一生之敵,我想了一個晚上還是覺得不可能。”
“吊車尾?”
“嗯,吊車尾。”佐助一口吞下了麪包,眨着黑溜溜的眼睛向媽媽抱怨,“他叫做漩渦鳴人,不管是基本知識,還是實戰訓練,都是倒數第一名。哥哥卻說他會成爲我的對手,媽媽你說是不是很不可思議。”
漩渦鳴人……
美琴拿筷子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眉頭稍稍一族,美目裏流轉着複雜神色。一聽見這個名字她就想起了玖辛奈和四代火影,也想到了最近瘋傳的流言。
生活得很艱苦吧,玖辛奈的孩子。
她也只能在心裏嘆氣,一點忙都幫不上,畢竟宇智波一族的處境很是糟糕,而且火影大人也不樂意看見擁有寫輪眼的人跟那個孩子接觸吧。
“我倒是覺得哥哥說的可能沒有錯喔。”美琴這樣子回答佐助。
“哈?”
佐助驚訝得站起來,一臉駭然,瞪大眼睛看着媽媽:“怎麼會連媽媽也說這樣的話,我可是要成爲跟哥哥一樣出色的忍者,怎麼可能會跟他是對手。”
美琴見佐助氣急敗壞的樣子,忍不住伸手颳了一下他的小鼻子,笑着說:“不要只看表面喔,要懂得挖掘別人的長處。”
佐助還是不服,憑什麼一個吊車尾的傢伙能夠獲得自己最喜歡的哥哥和媽媽的稱讚,絕對不可能,他想要繼續爭辯。
美琴卻說:“快點喫吧,你要遲到了喔。”
“呀,糟糕。”
佐助趕緊坐下來埋頭狼吞虎嚥,大口進食。
現在的佐助可是一名乖寶寶,上學遲到這種事情是決不允許的,他還想通過門門考試第一名的好成績來獲得爸爸的那一句稱讚呢。
三分鐘後佐助塞得滿滿的嘴巴,含糊不清地說了句“媽媽,我上學了”,起身就往門外跑去,穿上鞋子一溜煙急跑到學校去了。
幸好還得及,趕在了上課之前,老師還沒到呢。
他坐在位置上呼哈呼哈的粗喘氣,還一邊十分爲難地應付井野、小櫻爲首的好幾個女孩的糾纏,一兩分鐘後老師來上課了,他才逃脫“魔爪”,大大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他想起了鳴人,偷偷扭頭看過去,卻見到鳴人不加任何掩飾地趴在桌子上睡大覺,包紮着紗布的右手臂擱在桌面上。
“他受傷了,怎麼受傷的,難道是晚上修煉的時候受的傷?不不不,一看他就不是這種勤奮的人,明明就是個吊車尾……”
佐助百思不得其解,怎麼也沒能從鳴人身上看出任何閃光點,唯一讓佐助羨慕的一點大概就是鳴人不會受到女孩子的騷擾吧。
這樣懶散不上進的傢伙,憑什麼是我的對手?
不要看表面,可是他真的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佐助忍不住要關注鳴人,暗中觀察鳴人,至於以上課期間頻頻回頭,讓後排的那些小女孩們誤以爲自己終於得到佐助的“青睞”,一個個面紅耳熱的,讓整個教室都飄滿了粉紅色小愛心。
秋道丁次捅了捅鹿丸的肩膀,小聲地問:“鹿丸,我怎麼感覺氣氛有點不對勁啊。”
鹿丸打了一個哈欠,懶懶散散地說:“誰知道呢,女人就是麻煩。”
女人?這裏面跟女人有什麼關係?丁次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趁着老師轉身寫黑板的時候,快速地掏了一把薯片就往嘴巴里塞,咔呲咔呲地偷喫。
鹿丸早就察覺不對勁,循着佐助回望的目光,落在了鳴人的身上,也不禁好奇:佐助留意鳴人,這是要幹什麼?我記得他們兩個人一向沒什麼交集纔對吧……
又想到最近的流言,覺得太麻煩了,便不深究,也學鳴人的樣子拍在桌上睡懶覺。只不過他跟鳴人不一樣,鳴人是覺得沒必要聽課,他是覺得太簡單不用聽課。
終於熬到中午喫便當時間,佐助正想要去找鳴人,卻被一衆女生圍堵下來,不得已只好在自己的位置上喫便當了。
他看見鳴人單手喫便當的樣子,一點兒也不斯文不講究,毫無可取之處,這樣散漫的樣子憑什麼是自己的對手?
一定有什麼的,難道鳴人有什麼隱瞞?
佐助的心思一下子就多起來。
年幼的佐助不明白,對一個男生產生好奇,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對這個男生產生了好感,甚至會發展成愛情!
當然了也有可能是基情。
中午過後,又是無聊沉悶的上課,好不容易熬到放學了,佐助不着急回家,他準備跟蹤鳴人——他發誓一定要查清楚,鳴人有什麼特別之處。他在校門口跟前來接他回家的媽媽美琴說了兩句,見鳴人出來,趕緊小心翼翼地跟在鳴人後頭,充分利用剛剛學到的跟蹤技巧,東躲XZ,一路緊隨。
“這傢伙到底是怎麼回事?”
佐助跟在後頭,越窺探越喫驚,四周人的反應太古怪了,一見到鳴人竟跟見到喫人猛獸一樣紛紛躲避,甚至有的婦人還被嚇一大跳直接蹦了出去。
如此過分的歧視對待,哪怕身爲宇智波一族的佐助也看得暗自捏緊了拳頭,極爲憤怒和急躁。
“難道這也算是他的特別之處?”
宇智波一族如今處境比之鳴人也好不了多少,所以那些大人們都沒有空閒議論鳴人之事,佐助對於鳴人的流言知之甚少。
今天跟着鳴人,也算是以鳴人的視覺沉浸式體驗了一把人間的參差不同了。這讓佐助越發好奇,緊緊追隨鳴人不肯放棄。
作爲主角的鳴人,似乎毫無察覺,也毫不在意,像個局外人,步伐頻率沒有任何變化,不慌不忙地走着,將四周一切都屏蔽掉了,與周遭格格不入。
佐助的震驚可想而知,因爲他知道或是換做自己絕對做不到如此的平靜,如此的從容,忽然之間他竟有些明白爲什麼哥哥和媽媽會看好鳴人了。
“這就是你的祕密嗎……不對,肯定還有更特別的祕密。不過,這是要去哪裏啊?”佐助發現鳴人越走越偏僻,遠離了人潮,走向了村子郊外的樹林。
難道是祕密基地?!
佐助眼前一亮,覺得自己即將偵破鳴人最大的祕密了,趕忙跟上去,卻見鳴人繞了一棵大樹後面,直接消失不見了。
嗯?
佐助一下子慌了,自己跟丟了,可是這怎麼可能,自己跟蹤這一門課差不多滿分的啊,怎麼會跟丟——自己被吊車尾的甩掉了?!
他趕緊跑過去,繞到樹後準備尋出蛛絲馬跡,卻聽見“咻咻”的破空聲響,精神一繃,循聲扭頭一瞥,發現三五顆小石頭從樹叢中穿梭而出,激射而來。
我中埋伏了!
電光石火的一瞬間,佐助奮力壓低雙腳,像壓下了彈簧,而後猛力地蹦躂出去,趕在小石頭圍射自己之前跳閃了出去。
成功了!
佐助看見小石頭砸在了側旁的大樹上,爲自己機敏的躲避感到驚喜,可當他落地的時候,卻聽見了一連串掃興的嗖嗖嗖聲。
一條條繩索像伏於草叢的毒蛇,猛地竄起,一下子全纏在了佐助的身上,迅速勒緊,根本不給佐助反應的時間,就將他束縛,吊起了垂掛在空中。
直到這個時候,佐助才能慘叫了一聲。
嗖——
鳴人從樹上高處跳了下來,落在佐助的跟前,正準備逼問,可一瞧佐助的樣子,都傻眼了。
被層層密密的黑繩,以近似龜甲縛的姿態牢牢束縛的佐助,手腳也被纏在吊在半空中,如此奇怪且突出的姿勢,當真是少見啊。
鳴人不自然地咳嗽了兩聲,忍住笑維持自己高冷人設,逼問:“你跟着我幹什麼?”
佐助臉上羞紅,又忸怩又嘴硬:“誰說我跟着你了,我就不能來這裏嗎,我就是在正常的走路。”
“喔,是嘛,那我走了,不打擾你的雅興,你自己想辦法下來吧。”鳴人說完轉身就要走,佐助一着急也不裝模作樣了,焦急喊道:
“喂,等一下,放我下來,我要跟你決鬥!”
“決鬥?”鳴人停下腳步,轉過身來看着空中的佐助,“你要跟我決鬥?”
“對,決鬥!”佐助知道自己失言了,但還是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鳴人卻說:“可是,你已經輸了。”
“誰,誰說我輸了。”佐助急了。
“你跟蹤失敗,還被直接擒拿束縛,吊在了樹上。這不是輸,是什麼?”鳴人面無表情,語氣平淡,可是嘲諷的意味十足。
至少在佐助聽來是十分嘲諷的,他極力爭辯:“你這是偷襲,偷襲能算輸嗎,你放我下來,我再跟你比試一次!”
鳴人是不明白佐助爲何執意要跟自己比鬥,但將宇智波族長的小兒子吊在野外一晚上顯然不合適。鳴人左手一拈起兩枚手裏劍,一甩,唰的一聲,割斷了繩索,佐助跌落草地上,自己掙脫開來。
佐助也顧不上渾身沾滿草屑的狼狽,掏出了苦無就擺出了戰鬥姿態,信誓旦旦地說:“來,讓我們來一場堂堂正正的比試吧。”
很顯然,佐助又覺得自己行了。
鳴人卻沒有理會他,徑直朝着一棵大樹走去,也不轉彎,眼看就要迎頭撞上的時候,鳴人右腳一擡,踏在了樹幹上,整個人就站在上面,與地面平行,垂直於樹幹,竟是不掉落。
隨後,鳴人以違反物理的姿勢,腳踏樹幹,一步接着一步走上了樹頂,跨入了茂密的樹葉叢中,不見了。
只飄下來一句話:“等你能像我一樣爬樹的時候,再來找我比試吧,宇智波一族的天才。”
佐助看着大樹,驚得瞠目結舌,這一瞬間他知道自己竟又輸了。
可惡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