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佐助的請求

作者:桃花一簇開
一個人,衝着躺在草地人的另一個人,大喊來一場戰鬥吧,怎麼聽怎麼想都覺得怪異,讓人眉頭緊皺。

  鳴人腦袋枕着雙手,眯着眼睛看藍天白雲,悠哉散漫地發呆,沒有理睬佐助的古怪請求。

  “你害怕了嗎,吊車尾的!”佐助捏緊拳頭,咬緊牙關,一個字一個字地擠出來,十分用力地挑釁。

  怒火在灼燒着佐助的五臟六腑,讓他無法保持冷靜,而那種無法拯救親人的弱小自責,又像是毒液侵蝕着他的靈魂——佐助只覺渾身都在痛,身心都在燒。

  他快要爆炸,快要發瘋,但是還不能爆發,他硬生生忍下了所有的痛苦,他要掙扎着活下去——他要復仇!

  他要力量,更強大的力量。

  但是,偌大個木葉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他能想到的人就是鳴人,這個曾經獲得那個男人稱讚,並且使計贏過那個男人的“吊車尾”。

  這已經是佐助第三次來找鳴人了,他想要跟鳴人好好地打上一場,不管輸贏,先好好地打上一場。最好是鳴人能夠痛痛快快地毒打他一次,也許這樣一來他的內心會好受一些。

  可是鳴人根本不搭理他。

  “吊車尾的,你害怕嗎?”

  佐助聲嘶力竭大吼出來,臉紅脖子粗,眼睛都充血,彷彿瀕臨爆炸的炸藥桶——他的忍耐的確到底極限了。

  “是啊,我害怕。”鳴人懶洋洋地回答,目光始終沒有落在佐助身上,甚至連頭都沒有轉過去,真是輕蔑至極。

  “你……”佐助捏緊了拳頭,渾身在顫抖,突然仰頭沖天大吼大罵,“可惡!可惡!可惡!可惡……”

  狀如瘋癲,已經看不見一絲一毫的宇智波一族該有的高傲樣子,僅僅是無能狂怒的喪家之犬。

  鳴人嘆了一口氣,坐直了身子,撓了撓後腦勺,有些無奈地說:“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纏着我一點用都沒有不是嗎?”

  “跟我打一場,讓我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很差勁。”鬱悶暴躁發泄之後的紅色還留在佐助的臉脖上,他瞪着眼睛,異常認真地說。

  “把我當做測量器嗎,你可真會找人呢……”

  鳴人嘟噥了一聲,起身拍了拍自己的屁股,仍舊漫不經心,懶懶散散地說,“那就來吧,算是我的回禮。”

  佐助不明白“回禮”是什麼意思,一聽到鳴人答應了,他就像聽到號令槍聲的百米運動員立即跳出去三四米遠,擺開了戰鬥的架勢。

  “你知道你最大優勢是什麼嗎,或者說你最突出的天賦是什麼嗎?”鳴人並不着急進攻,毫無防備,有些鬆散站着,沒來由地問佐助。

  我的天賦?

  佐助愣神,眨了眨眼睛,臉上神情清晰地表明一件事——他也不清楚自己的天賦是什麼?

  “是嘛,這樣子啊,那就看着我吧,我讓你明白你最大的天賦是什麼。”鳴人自信滿滿地說道,一幅胸有成竹的樣子。

  佐助很自然地看向鳴人,就看見鳴人在結印,然後整個世界都變了,不再是藍天白雲,綠草茵茵,而是昏暗的街巷,血紅的孤月——佐助又回到他最恐懼,最不願意面對的地方,宇智波族地。

  這裏是?

  佐助呼吸驟停了,隨即觸電一樣衝向自己的家,他一定要阻止悲劇的發生,一定要阻止那個男人。

  哐啷……

  佐助重重地推開客廳的門,然後看見了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場景——自己的媽媽和爸爸倒在血泊之中,自己的哥哥手執利刃站在一旁,注視着死去的父母。利刃在滴血!

  不!不!不——

  佐助跌倒在地上,雙手捂着腦袋,泣血慘叫哭嚎,淒涼得很。

  “可惡,可惡,我殺了你,鼬!”

  佐助雙手雙腳撐在地上,仰着腦袋,衝着宇智波鼬咆哮,口沫橫飛,眼淚噴濺,像一條瘋狗。

  又大吼一聲,四肢一刨地,拼盡全力衝向宇智波鼬,大有一種要撲到鼬的身上,惡狠狠地撕咬,咬斷他脖子,喫掉他骨頭和肉的巨大恨意。

  砰——

  但是佐助完全不是宇智波鼬的對手,剛衝到跟前就被鼬一把掐住脖子,提在半空中,然後狠狠地砸在牆上。

  窒息,憤怒,怨恨,自責,各種各樣的情緒再次涌蕩而起,塞滿了佐助的心,填滿了佐助的嘴,讓他無法呼吸,也無法怒罵,只能眼睜睜看着鼬的眼睛。

  “你沒有殺的價值……愚蠢的弟弟啊……想要殺死我的話……仇恨吧!憎恨吧!然後醜陋地活下去吧!逃吧,逃吧……然後苟且偷生下去吧……”

  鼬的話像咒語,而且是世上最邪惡的咒語,在佐助的腦海裏迴響,佐助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聽不見,巨大的黑暗完全淹沒了他。

  忽然,佐助發現自己看得見了,只是眼前的黑暗不見了,取而代之是一片翠綠,視力一點點恢復,是一片草地——他發現自己趴在草地上。

  像一個熟睡之人醒來,他楞了兩秒鐘,記憶一甦醒立即跳起來,衝着鳴人大喝:“你對我做了什麼,啊!”

  看着滿臉眼淚的佐助,鳴人搖頭嘆道:“可惜啊,這樣都沒有辦法激活寫輪眼,不應該啊。”

  “激活寫輪眼?”佐助的憤怒戛然而止,下意識扭頭四顧,卻沒有發現有任何異常——這是自然了,他的寫輪眼還沒出現呢。

  鳴人說:“沒錯。我施展幻術,激發你心中的恐懼,本來是想通過刺激你的方式來覺醒寫輪眼。結果不是很順利啊。”

  “寫輪眼……是我最大的天賦!”

  似乎一道閃電劈在了佐助的腦袋上,讓他豁然開朗,像溺水之人抓住了救命稻草,眼睛發亮,臉上涌出狂熱的驚喜表情。

  寫輪眼!

  沒錯,寫輪眼,我要在寫輪眼上徹底打敗他,讓他明白他所渴望的一切都是狗屁,都是垃圾,我要在他在意的寫輪眼上,徹底地擊敗他毀滅他!

  “再……再來,再對我使用幻術,快!”佐助亢奮地揮着雙手,示意鳴人儘管放馬過來,他要覺醒寫輪眼。

  鳴人卻說:“你確定嗎,搞不好你的精神會崩潰喔,會再進醫院躺一個多月。”

  佐助斬釘截鐵地說:“只要能覺醒寫輪眼,精神崩潰又算得了什麼!”

  ——不管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要覺醒寫輪眼,一定要變得更強!

  “好吧,精神崩潰了可不要怪我喔。”鳴人停頓了一下,忽然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微微一笑,“說起來,我現在對你使用的幻術,還是那個人送給我的呢,真是有趣的巧合呢。”

  佐助有些恍惚,這時候鳴人竟是結印,直接發動魔幻·奈落見之術。

  鳴人偷襲,佐助中招了,一下子栽倒下去,再次撲在草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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