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25节 作者:未知 而粗枝大叶心思大咧咧的陆霜雪,却摇身一变,成了有着最顶阶最高贵的出身陆氏嫡小姐,拜赤霞剑尊为师,当上了仙盟少盟主。 两個小姐妹,一下子就调转過来了。 并且,她心驰神往恋慕着的少年,就這么轻而易举被陆霜雪挑中成了未婚夫。 并且陆霜雪也其实并不是非他不可 她当初选中他,只是因为他最帅。 谷虞秋从来沒有忘记,那天下午,陆霜雪笑着告诉她,她在家裡提供的一长串名单裡,选中了君仲祈的感受。 “我艹!” 可能当初不知道,可陆霜雪现在猜也猜到了,她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能和我說?!” 如果她告诉她,她肯定会马上中止婚约的! 谷虞秋不出声,很多话,若真在阳光下撕掰得一清二楚,会让她心裡的自卑和最龌龊的心思无所遁形,她被撕扯乱了头发,她歇斯底裡:“和你說有用嗎?和你說有什么用——” “你们再打我一下试试?” 两個打一個,還夹杂着一個胆大包天时不时偷怼一记的金胖子,谷虞秋十二万分狼狈,踢开千红,却甩不脱陆霜雪,她很快不再撕撸那些旧事,现在可是陆霜雪在求她帮忙啊! 谷虞秋冷笑:“你们别做梦了?我不会给你们帮忙的,手环黑珠是吧?” 她取出一枚防御符与九阶剑符,分别扣在左右手心,挑衅抬头:“我這就回去告诉云枫!” 凭着她手心的两枚压箱底符篆,哪怕是陆霜雪全盛时期也未必可以一击杀死她。 谷虞秋撕扯下所有面具,陆霜雪和千红需要明白,谁才是掌握主动权的人。 但回应她的,确实陆霜雪毫不在意地耸耸肩:“那你就回去說呗。” 她一扬袖,湖水哗哗,浇了谷虞秋一個透心凉。 沒有实际伤害,防御符不动,骤不及防正中目标,却一下子让谷虞秋狼狈到了极点。 陆霜雪潇洒拍拍手:“实不相瞒,我今天就是来揍你一顿的。” “并且,”她目光在对方手上符篆停了停,“這两玩意你可拿好了,我早晚会把帐讨回来的!” “黑珠沒有沒关系,我還有凤神珠!” 陆霜雪招呼千红胖子:“行了,咱们走吧!” 陆霜雪真是直接转身,一手提着胖子,出了口恶气之后潇洒离场。 她心裡默数着:一,二,三,…… 在她即将毫不恋栈消失在湖边的最后一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变幻了好几個表情的谷虞秋,她急了嘶声:“站住——” “你给我站住!!” 谷虞秋绷不住了,她叫停陆霜雪三人,狼狈站起身,喘了半晌:“……我答应你们。但你们也必须答应我,”她盯着陆霜雪背影,“事成之后,這次你不能趁机报复。” 陆霜雪勾了勾唇角,她转過身来:“不行,我只能答应你,如有需要,把你救出来之后,最多放你先跑六個时辰。” 她伸出食指摇了摇。 除此之外,再多的都不行了。 …… 谷虞秋脸色非常难看,但她挨了半晌,最后一咬牙答应了。 “师父师父,你怎么知道她会答应的?” 陆霜雪得意洋洋:“這你就不懂了。” 双方各自起了心魔誓,交换了即时通信方式之后,遂分开各自行动。 陆霜雪经過千红確認,得知谷虞秋并沒惊动他人单身赴约的时候,她就可以确定,对方对疗伤成功后重踏道途的渴望了。 陆霜雪怎么可能听她摆布呢? “实则虚之,虚则实之!” 以快打慢,以急打缓,毕竟云枫马上会出发,前往深渊,时机稍纵即逝呢。 回到万花楼,迟风已经先一步回来了,陆霜雪得意显摆:“怎么样?” 事情办得不错吧? 尚可。 迟风刚才围观全场,他抱臂哼了一声:“還算你沒丢我的人。” 陆霜雪:“???” 我怎么就丢你的人了? 要丢也是丢我自己的人好不好? …… 谷虞秋相当给力。 迟风控制着左宗主又拉着两個混淆视听的小倌回到仙盟客院的时候,云枫居然沒在,也就沒有恨铁不成钢又把左宗主劈头盖脸說一顿了。 要知道迟风可是为此骂骂咧咧了一路的。 他都有点讶异,和陆霜雪对视了一眼。 紧接着当晚,他们接到了谷虞秋的传音:“我试過,骗不過来,他很重视那個手环,我找机会再试一次,不行你们自己设法。” 迟风心念几转:“让她再试一次,不行的话,我們到深渊伏击他。” 君仲祈云枫等人不是马上要率弟子前往归墟山的嗎? 原本這对迟风陆霜雪来說应是有几分棘手的,不過真要到了需要自己动手的情况下,這反而成了好事儿,复杂的环境对于他们来說反而更容易因地制宜。 …… 絮絮细雪下了一宿,第二天天霁气清。 晨光喷薄,沁冷的空气让人精神一醒,一大清早,巨大的浮空舟悬浮在仙盟总部上空,君仲祈云枫等人天不亮就带着弟子登上浮空舟。 這是应君仲祈的邀請,云枫三人带着仙域的弟子们,与仙盟及七大世家的人一并前往归墟山深渊考察神凤遗骨。 這是东极洲最后的一個希望,现在以君仲祈为首的七大世家就盼着神凤遗骨也能促成两界合一,否则他们只能掉头去大海捞针捞陆霜雪和迟风了。 万幸的是,对于东极洲這边一连串的事故,仙域虽有些微词,但大抵都還好,沒有太大的抱怨,副界主云枫是個脾性温和的人,他安慰了君仲祈,对对方邀請也比较积极配合,并且在帮助考察神凤遗骨方面也有出了一份力。 這让君仲祈暗暗松了一口气。 “云兄請,王兄左兄請。” “君少主請。” “虞秋,我們走吧。” 云枫放缓速度,谷虞秋微微垂首,跟在他身侧。 她的余光裡,可以看见金冠广袖仪态傲然的陆绯衣,她以盟主与陆氏少家主之姿,堂而皇之与君仲祈并肩而立。 陆绯衣固然嚣张跋扈,但也并非无脑之人,当谷虞秋与云枫一起出现的时候,她收敛了自己,沒有再用過挑衅和鄙夷的目光看她。 可对方居高临下的傲然姿态,依然深深刺痛谷虞秋的心,她忍不住握紧手,指甲扎在掌心细细绵绵的疼。 而她梦寐以求的那個男人,他的心裡只有家族和大事,所有其余,皆退一射之地。 君仲祈也看见她了,他沉吟半晌,找了個机会,对谷虞秋說:“无论如何,君家是你的后盾,你永远是君家的功臣,但有需要,传信即可。” 有功即奖,有過即罚,君仲祈从来沒有忘记谷虞秋的功劳。 不知为什么,谷虞秋的眼泪濡湿了眼眶,她拼命忍着,可是眼泪根本控制不住。 ——你知道嗎?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功劳啊! 可看着眼前青年肃凝的眉目,還有不多时日已现出一道浅浅折痕的眉心。 谷虞秋知道自己說什么都沒有用。 她紧紧攥住拳,让指甲深深刺进自己的掌心,心尖蜷成一团,如果无乱如何都得不到爱情,那她,要实力!! 谷虞秋拼命控制住自己,胡乱点了点头。 君仲祈点点头,放缓声音說了两句,有弟子来禀归墟山马上要到了,他匆匆忙忙又去了。 谷虞秋站在原地,她转身面向船舷外,不让更多人看见自己的狼狈姿态。 轻轻一声叹息,一道柔和的灵力屏障笼罩了她,云枫站在她身侧,轻轻拍她的肩。 谷虞秋崩溃落泪,她在云枫搂過她的时候,顺势伏在他的肩膀哭泣。 云枫温声安抚她,“别哭了,别哭。” 他横抱起谷虞秋,将她抱上他二楼居所,将她安置在客房之中。 “你应当不会想回去,不妨在這裡住几天?” 谷虞秋倦极头晕,又旧伤复发,云枫急忙叫了医士,又亲自行功温养她的下丹田,一直照顾了半天,直到君仲祈叫人来請,這才温言安抚,匆匆而去。 期间,谷虞秋情绪渐渐平复,并且和绝望之下,和云枫的关系反而更进了一步,她看见了云枫露在袖子外的手环,佯装好奇:“這個珠子還沒破解嗎?能不能让我看几天?” 先前她就问過云枫了,云枫說是捡的,裡面有颗黑珠,他還给她看過,不過最后却收回去了。 ——明天开始,云枫会下深渊和君仲祈等人一起考察神凤遗骨合界的可能性,他沒空研究。 可云枫最后也沒同意,他說:“這裡面不知有什么,万一是個不祥的,会伤害你。” 谷虞秋暗暗咬牙。 等云枫离去之后,谷虞秋佯装去甲板散心,手裡捏着通讯符,“我拿不到的,让她自己想办法。” 白槿绕着船舷,开出一朵洁白的花,落在地上化作人形,白槿犹豫了一下,“主子,您,不考虑云大人嗎?” 云枫不比君仲祈差啊。 谷虞秋冷笑一声:“你瞧我不是姹女玲珑体,他会看我一眼不曾?” 哼,男人! 她对君仲祈,那是命裡的劫难,飞蛾扑火,难以自拔。 可八荒万世,也仅仅一個君仲祈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