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40节 作者:未知 “快走吧!” 此言一出,陆霜雪迟风惊愕。 两人快速对视一眼。 那小孩终于抬起眼了,常年打架斗殴他眼神有点阴郁的狠,但他還是抿抿唇,快速說:“昨晚好几個死去后被搜魂的人,州府现正悬赏追捕外域来人,你们最好還是快些回去。” “别再来了。” 作者有话說: 外来人=非仙域人 今天是超级肥肥的一章!先走一点剧情(但其实感情也在走哈哈),比心心~ 明天见啦宝宝们!(づ ̄3 ̄)づ╭ . 第27章 陆霜雪迟风是真惊愕了。 概因两人的伪装应是很完美的, 小孩說的“昨晚好几個死去后被搜魂的人,官家现正悬赏追捕外来人”他们知道,這還是陆霜雪折腾出来的, 昨晚在客栈就被人连夜查過。 客栈赌坊秦楼楚馆這些客居留宿的地方是搜索排查的第一线,连夜就有官方的人敲开房门一间间问過查過。 不過迟风弄来的那两枚玉兰花很靠谱, 两人稍稍留心隔壁說辞动静,很顺利就把人搪塞過去了。 连官方人马都发现不了他们的破绽, 谁料這個小孩,却一语道破他们的真实身份。 迟风冷冷道:“你何出此言?” 他厉眼一咪, 气场煞人,只那小子却并不买账, 他刚才的话也只是对着陆霜雪說的,半点眼神都沒分给站在隔壁的迟风。 這阴郁小子冷哼一声。 爱信不信, 爱走不走, 他直接掉头。 迟风哪裡容得他离去,手一伸,钳住那小子的脖颈, 那小子大怒回头, 如同恶狼一般凶狠地死死盯着迟风。 一大一小, 剑拔弩张。 “别這样,别這样。” 陆霜雪赶紧拉住迟风, 使了個巧劲把小子放开, 小子落地蹬蹬蹬倒退几步, 狠狠剐了迟风一眼,撒丫子跑了。 陆霜雪给迟风打了個眼色。 人来人往的, 逼问什么? 這小孩看样子就是個死倔的。 不如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 還要更合适一些。 “谢啦, 小兄弟!” 陆霜雪扬声喊了一声。 那小子已经跑进小巷尽头,他回头看了陆霜雪一眼,抿抿唇,跑了。 陆霜雪和迟风也不怕他不见了人,陆霜雪心裡還惦记着已经付了钱的马车,呲溜一声冲进车行,和老板說了一声迟点再来拿车。 迟风:“……” 陆霜雪一阵风般又冲了出来,赶紧拉迟风的手,“好了好了,赶紧走吧。” 她心裡也知道迟风肯定有意见,但沒钱的人总是会扣搜一点,她真心觉得钱都付了又不是追不上,为什么要把马车丢了啊,這都是钱啊!要知道迟风很挑剔,挑的车厢和灵马都是最好最贵的,付钱时数灵石时数得她肉疼。 迟风不高兴地說:“你這人,怎么老爱牵男人的手?” 不知道男女有别嗎? 他们都约法三章好了。 先前跨界就算了,现在還动手动脚。 他皱眉甩开陆霜雪的手,要不是现在嘴上再不乐意心裡到底還是承认了陆霜雪是他的朋友,他能揍她脑袋开花。 陆霜雪:“???” 陆霜雪:“這不是,一起走啊!”难道還要請?拽上就走了啊,“千红他们我也是這么拽的。” 她一脸莫名其妙。 不過眼见迟风又有点生气的征兆了,她赶紧說:“你說得对,快走吧,不然那小子要跑了。” 那小子跑得贼快,两人也沒完全放出神识,不必要的麻烦他们并不乐意沾染。 …… 那小子确实很擅长跑路,在横街窄巷裡左穿右插,他最后一头钻进一個赌坊,小半刻后才从倒潲水的小门钻出来。 如此這般,几次三番。 要知道,赌坊青楼這类地方,往往武力值都是不低的,尤其是在大城池,沒两把刷子绝对开不下去,往往都是背靠大人物,十二個时辰都有高手镇场子。 不是一二把外来的金丹元婴能够挑衅的。 是龙来了得盘着,是虎来了也得卧着。 要是陆霜雪真的只是一個金丹,甚至是小子揣测中更高些的元婴,甚至化神,這小子就跑掉了。 不過嘛,两人并不是。 那小子从最后一家赌坊的后门旁的狗洞钻出来,還能听见围墙裡的人骂骂咧咧的声音。 他跑出一段,回头冲后面露出一個凶狠的表情。 终于安全了,他的速度缓下来,找了個大户人家的围墙边靠坐下来,先小心把怀裡的储物囊都整理一边收好了,之后从半旧的靴筒边掏出一把凡木雕刻的梳子,把過长的刘海和凌乱的头发梳理好,灰尘拍掉,束成一個小髻。 他身上的衣服在被人殴打的时候扯坏了不少,他脱下盘坐好,从另一边靴筒取出针线缝补。 他显然经常做這样的事情,非常熟练,很快就把衣服补好了。 之后他揭开身后的下水渠,掬水把手脸洗干净,他仔细照了照,擦损已经不起眼了,就是泛乌的唇還是很明显。 他经過大街上一個成丹铺子的时候,犹豫了一下,最后還是沒买,一拐转入一條小巷尽头的一個小药铺。 “东叔,我爹的药,今天给我多抓些,抓半個月的。” 這铺子是专卖配好的成方药包,老板从柜台上直接把温脉养体补益灵力的牛皮纸包数了十几個,熟练用绳索串成一串。 小子摸了摸嘴唇:“东叔,能不能给我捡一剂通络茶,要便宜一点的。” 对方扣了扣他的脉门:“一包通络茶不行啊,最起码得多吃几剂。” 老板的成药包都是自己配的,裡头有百子柜,就是一般他不帮人捡药。 “那要两剂。” 东叔的老板叹口气,吩咐伙计捡起三剂,收了两剂的钱,“记得翻渣煎,多喝一回。” “你爹的和从前一样,不用我說了。” “嗯,我知道了东叔。” “回去吧,既然有点钱,這阵子就别出去了,好好在家修炼修炼。越是不容易,就越要争气修炼,說不得以后能换個黄佩,……” 小子垂下眼听着,余光触及襟口那朵半淤半白的玉兰花,唇角抿了抿。 告别了絮絮叨叨的药铺老板,他继续往巷子深处行去。 再往裡走,房舍明显低矮,也窄小,门扉窗棂大多普通的凡木且破旧,這裡是曲阳城最大贫民聚居区域之一,而东北角,更是连一般的贫民都不居住的。 陆霜雪和迟风跟到這裡,很快就发现了,這裡的人,襟口的玉兰花基本都是带淤色的,如小子一样半淤半白的基本骨龄都不超過一百岁,十来二十、二三十岁的最多。 也有全淤的,這些人大多年纪都大一些。 不過间中会见到一两個全白玉佩的,经過一天多時間的观察,陆霜雪迟风已经知道,全白玉兰花佩大多都是名门子弟,且天赋极佳者。 陆霜雪迟风见到两個,修为都不低,一個练虚一個化神,他们家人住在贫民区最外围和平民区過渡的区域,房舍不大但也過得去,他们取出自己带来的灵石法宝等家用及修炼诸物,抓紧時間与守在家中的伴侣深深拥抱,末了摸了摸孩子发顶,之后匆匆离去了。 两人对视了一眼。 迟风若有所感,垂在身侧的手捏紧成拳。 那個小子的家不在外围,他一路往裡走,走到最深处,房舍最低矮最破旧的区域,他推开一扇发黑的柴扉,“爹我回来了!” “爹我今天买到了灵兔肉,等会焖给你吃!” 小子回到家中,声音少了几分阴郁倔强,刻意带上几分清脆的轻快。 裡屋传来咳嗽声,一個沙哑的男声:“咳咳,你這孩子……买什么灵兔肉,爹不用吃,你,你多存钱换灵珠修炼,……” “爹你就别担心了,东叔今儿给我升了工资,我這個月先买点肉,下個月就攒着换灵珠。” “好,你要谢你东叔,……” 小子笑着应和着,钻进了低矮的厨房,用打火石点燃柴灶,闷肉做饭,另一個土灶熬上药,熬好之后他连烫一口闷了,又仔仔细细用清水涮洗了一遍罐子,喝了,药渣倒出来小心放好。 之后,又裁开成药包,小心从柴火堆裡扒拉出来一個脏兮兮的储物袋,取出一枚灵炭,小心以灵力点燃,放在铜制药鼎裡熬着。 补益灵力和修补经脉丹田的药,必须要用灵火熬制。 等药好了,他小心翼翼把灵炭拨出来,用口诀熄灭,把燃烧了一半的灵炭放回储物袋藏好,小心翼翼端起饭食和药往裡屋去。 裡屋躺着一個很瘦削的男人,可以从他五官看出来,他曾经很英俊,只是现在颧骨高耸脸色苍白,半躺着气虚咳嗽,病得连下床的力气也不怎么有。 小子只吃了一剂药,唇上乌色并未褪得那么快,只是那個男人眼睛视物模糊,却沒法看得清。 小子小心扶起父亲,伺候他吃了饭食,稍稍歇息,又喂了药。 男子千疮百孔的身体全靠每三日一剂的补灵药维持着。 屋裡低矮昏暗,要点灯那男子才能看清些,他摸索着握着儿子的手,“家裡的钱還有多少?” 男子重伤之前,攒下一大笔灵石,慢慢掰着用,還能用好些年,只是可惜,在他昏迷期间,被人闯进屋抢了。 但小子沒有告诉他,闻言說:“還有不少呢,够爹吃药的!” 男子叹了口气,其实他更想把钱留下来给孩子修炼,但父子二人相依为命,妻子已经去世,他舍不得丢下半大不小的孩子,他活着,還能指导孩子修炼,這是钱买不到的。 药力起效,男子舒服了一些,不再咳嗽,他连忙躺下,很快沉眠過去,好让這补灵药尽可能地吸收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