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穿成我侍妾 第48节 作者:未知 陆霜雪十分光棍:“崩了就崩了,反正也使得差不多了。” 她把崩了玉兰花往偃金环一扔,又另外取出两枚备用了,反正躲开食堂管事堂之类需要刷卡的地方只是挂一挂,撑十天八天估计沒問題的。 两人担心那個天璇峰会引发搜人,因此也不再等,稍稍观察,外面暂时沒见动静,两人立即又马不停蹄从往开阳峰赶去了。 這开阳峰仆役住得远,两人花了点時間,终于接近了,這次比上次還不容易,因为两人掉级了。 一個月期间终于到了。 最后還是陆霜雪出了個主意,因为她发现這开阳峰的灵兽灵植特别多,天上飞的地上走水裡游的,這开阳峰還有一壁悬崖。 两人费了点功夫,终于引诱到了两只灵猴,之后把灵猴捆了,把它们的气味抹身上,迟风把混元珠翻了個底朝天,最后翻出一個合适的魔器,两人幻化成灵猴模样,攀着岩壁,打算在山顶蹲守,远远望一眼。 這总不能再让人嗅到味道了吧? 答案是不能的。 两人在山顶吹冷风吹了两天,终于等到了這個千纤尊者,只听见道宫位于山体部分的二门内索索作响,不多时,竟然钻出一條头顶尖角不過角断了一半的白蛟出来。 它腾飞上峰顶,之后一头扎进开阳峰巨大的湖泊中,在裡头翻滚游动。 有妖修紧接着追出来:“少主!苍离魔君和凌霜仙子快回来了,您改天再洗吧!……” “哗啦”一声,水花大响,那湖水飞溅扑了陆霜雪迟风一头一脸一身,两人還不敢放出灵力魔元罩去挡,紧接着,那條断角的白蛟“呼”一声从头顶飞過,尾巴差点擦到两人了。 白蛟落地,化作一個绿色衣衫的青年女子,她落地皱眉,“咦,刚才山顶怎么恍惚有两個人?” 蛟龙蛟龙,蛟虽非龙,却也有一部分神龙的天赋神通,蛟眼可看破一切幻障。 陆霜雪迟风夺路狂奔,按着原路七手八脚攀下来,之后往外冲,末了到边缘位置把两只糊裡糊涂的灵猴往后面一甩,两人以踩着风火轮的速度离开开阳峰。 头发衣服被湖水泼得湿漉漉,也沒顾得上掐個清洁咒,跑出一头热汗,和湖水混合,刘海一绺绺的黏在一起,十分狼狈,却還真凭着掉级后那七八成实力有惊无险地出来了。 “這界主怎么收這么多乱七八糟的徒儿?”又魔族二少主,又妖族少主,一通少主弄得陆霜雪眼晕,前头還有個修魔者的次徒呢。 陆霜雪嘀咕,用手撸刘海,两人对视一眼,彼此一身狼狈,但方才的经历還是别有一番滋味。 总而言之,两人沒有互补那啥,也联手探完开阳峰并跑路成功了。 只是笑着笑着,迟风却骤然一敛。 他怔怔的,那双斜飞丹凤目裡恣意飞扬的神采黯淡了下来。 自从得悉母亲确切的消息之后,他的心情,百转千回,最后定格在紧张期待。 他的喜悦,溢于言表。 连陆霜雪這般心眼粗大的人,都可以清晰地感受得到。 只是此时此刻,他笑着笑着,喜悦的心情却骤然一滞,如同九霄云外直插谷底。 风呼呼,却不再细润温和,他沉默半晌:“阿陆,我娘不是她俩。” 迟风第一次這么叫她,犹如她的每一個至交好友。 只是向来大咧咧想說什么就說什么、本来也该取笑迟风和得意两句的陆霜雪,却一句话都說不出来。 ——他们确切见到迟风的母亲叫云枫师兄,用排除法,把這两個都排除掉了,那么最后,就剩下那一個按時間顺序,刚回仙域三個月,就与魔族太子她的二师兄大婚合籍的凌霜仙子。 陆霜雪张了张嘴,却根本不知道說什么。 她不知所措,不知怎么样才能安慰一下迟风。 正在這时,护山大阵的弦光却突然亮了一下,紧接着骚动起,有人大喊:“苍离魔君和凌霜仙子回山了!” 两人正好跑到管食堂前的小广场上,来往人流如织,大家闻声立马抬头望去,欣喜崇拜嗡嗡不绝。 迟风慢慢,回转過头。 只见霞雾蒸腾,上清宗缥缈的灵气中,有一黑一白两道身影联袂而来。 那女子白衣胜雪,一尘不染,手持秋水泓剑,风掠动她的衣袂,她眉目清冷,如离水之仙,在空中凌空而立。 迟风怔怔看着她。 掐清洁咒到一半的手停下来,垂到身侧,他立在墙壁之后,水珠沿着他的鼻梁滚落,他与千万人一起,仰望着她。 他慢慢地,又将目光移到她身边那個如刀削般英俊的黑衣魔修身上。 那滴水珠,终于滚了下来。 “啪”一声,飞溅掉落地上。 如同他的心。 作者有话說: 终于见到妈妈,只可惜诶 今天是肥肥的一章,明天见了哈宝宝们~ (づ ̄3 ̄)づ . 以及给文文灌溉营养的大宝贝们哒,么啾啾! 第32章 那個金冠束发一袭玄黑衮衣的男修停了停, 在半空中微微颔首。 底下的人一下子激动极了,冷静者亦微微抱拳,作出遥拜尊者的姿势。 唯独迟风一动不动, 一眼不错。 陆霜雪连忙伸手一拽,把他拽到围墙后面。 迟风怔怔的盯着她。 头顶威压一停之后, 往东而去,身边個别人开始走动, 陆霜雪不敢停留,赶紧拉着迟风往回奔。 两人穿過小广场, 越過长桥,沿着偏僻的小路在湿漉漉的山麓石板小道穿行。 夏季的风雨不再柔和, 早上几点小雨溅在晒透的青石板上,激起热意, 潮闷的风呼呼扑头盖脸, 有一种让人喘不過的感觉。 陆霜雪拉着他一路专捡鲜少有人的偏僻小路行走,横生的枝杈杂草时不时绊一下两人腿脚,但迟风根本毫无感觉, 他甚至沒有留意自己走的是哪一條道, 他浑浑噩噩得被拉着跑回小院, 浑身血液往头上冲,半边身体是燥热半边又是冰冷的, 他的牙关和手都在颤栗。 陆霜雪不敢吱声, 把门关上, 就蹲在地上。 迟风靠在大门侧边的围墙,他闭目仰首, 喘息很重, 過了很久, 才总算恢复了一些。 他睁开眼睛,那双漂亮煞人的丹凤眼现今是红的,陆霜雪总感觉下一瞬就要落下泪来。 迟风的情绪還是很激动,他一把就将金坛扔出来了,“哐当”一声。 迟旌出来了,他抱膝坐在地上,神色也是怔怔的。 陆霜雪到现在才知道,原来在金坛子裡面,也是可以感觉到外头动静的。 她感慨万分,迟风這個人,看起来似乎冷硬下了死手,但其实他的心是软的是炽热的,对待某些特定的人,他别扭却永远无法真正硬起心肠。 迟风看见的,迟旌也一眼不差地看见了。 這個往常陆霜雪所见,总是一脸颓然醉生梦死的男人,今天静静盘坐着,沒了酒囊,眼神也是清明,怔怔坐了一会,他眼泪突然滑下来。 迟旌掩面,眼泪滂沱,這個曾经统御一界的魔主失声痛哭。 “沒用的,你個傻孩子,我早早就告诉你了,不必来,你何必来?她早就不要我們了!” “她的心从来就沒有過我們!” 现在看见了,该死心了吧? 迟旌哈哈大笑,笑声歇了,又哭泣垂泪,他取出一大坛子的酒,仰头就灌,浓郁的魔元和烈酒气息铺面而来,哗哗灌进他的大张的嘴中,酒水沿着下巴和脸颊迅速打湿头发前襟大腿,淌了一地。 陆霜雪赶紧加了個灵力罩,以防魔元被人察觉。 迟旌灌了一坛,又灌一坛,一坛接着一坛,他酩酊大醉,又哭又笑,趴在地上,喃喃扯动嘴角。 迟风大骂:“你個沒用的东西!!” 妻子二嫁,你只会大哭喝酒嗎,要你何用?! 他一脚踢爆迟旌手裡的酒坛,瓦片飞溅了一地,迟旌倒在酒泊裡,一动不动。 半晌,他伸出手,摸索着抓住迟风的脚踝,人是大醉不醒的,但嘴裡断断续续:“回,回去吧,儿子,……听爹的,别异想天开了……” 迟风气得,用力一扯收回自己的脚。 迟旌的手在摸索着,嘴裡還在喃喃。 他這個恨不得醉死過去的颓废怂样,迟风气得不打一处来,他又气,又伤心,喉结上下滚动片刻,“……我不信。” 他喃喃:“我不信!” 他抓起迟旌的衣领,“你說的我都不相信!!” …… 迟风不肯相信,他父亲說的话,他一句都不肯相信。 可惜迟旌一动不动,歪着头瘫软在地上。 迟风气得甩下他,屋裡酒息浓郁得让他窒息,他冲了出屋门之外。 陆霜雪追了出去。 正午时分,可惜未见阳光,厚重的乌云在天空中盘旋着,一场滂沱夏雨即将到来。 迟风仰头,他眼睛有些泛红,听见脚步声,霍地转過头来。 “你也觉得我异想天开嗎?” 他身躯仍控制不住颤抖着,声音很哑。 他的心裡一方面不肯相信,但方才所见的事实就如同一记重锤,迟旌的每一句话就是钉子,他再如何抗拒,都一下一下钉在他的心坎上。 让他心尖如绞,思如大潮浪汐。 只是迟风這個人,却是天生不服输的,山呼海啸的情绪,都压不住他心底的叫嚣! 他不信! 一定不是真的。